戰鬥如火如荼的展開,刀光劍影伴隨著霍霍聲不斷在戰場上出現。
大俱利和燭台切手持武器,和敵軍奮力交戰。
「俱利伽羅,小心背後!」瞥見了想搞偷襲的無恥之徒,燭台切一邊抵擋從附近砍過來的刀,一邊提醒身旁的大俱利。
「我知道。」大俱利簡略的回應著燭台切,轉過身把偷襲失敗的敵人打退,交由燭台切一擊斬殺。
在戰場上,他們常時不時的互相提醒或配合對方動作揮舞著手中的刀,最主要還是因為兩人在伊達家共事過。
砍殺敵人的同時,大俱利不禁回憶起往日在伊達家的時光,雖然鮮少到戰場上,不過認識了燭台切和其他同伴,讓他作為一把刀黯淡無光的日子開始有了色彩。
自從加入伊達家後,無論是上戰場還是在伊達家屋內,在他身邊總是充斥著燭台切的聲音,和燭台切相處的種種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成了他戰鬥的精神支柱之一。
一六二三年伊達政宗因癌症病逝,燭台切也因而和自己分開,大俱利身邊頓時少了那熟悉的叮嚀及身影,使得性格更加孤僻。
而幾百年後的現今,彼此在審神者的手中相遇,讓他多年來停止流逝的時間如今再一次轉動,再度作為夥伴一同相處、並肩作戰。
即使許久不見,自身外貌和性格沒有太大的改變,燭台切與當年相比也沒有變化,那一身華麗外衣下依舊有著伊達政宗的影子。
——只是那曾經閃耀的琥珀色右眼卻因為燒傷而永遠隱藏在眼罩之下。
漫不經心地戰鬥使得大俱利全身上下添了數道傷痕,只見敵人逐漸從四周逼近,隨手抹去了沿著臉頰流淌下來的血液,他無視傷口冷靜觀望四周,思考如何改變現在的處境。
「戰鬥時分心可真不像你。」
回憶中的聲音再度響起,燭台切一個箭步,將包圍大俱利的敵人擊退數個,製造了敵方的破綻,大俱利趁機突破包圍。
或許是回想起當年一同戰鬥的畫面,抑或是無心,大俱利迅速移動到燭台切的右側,為他擋下了來自視線死角的敵人。燭台切瞧見餘光的那抹身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情似乎變得更好了。
把剩下為數不多的敵人打倒,結束了這場戰鬥,燭台切順利拿下了MVP。
兩人回到了本丸後,向長谷部報告完戰績便走到房間,燭台切卸下了身上的護甲準備好好休息,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般,將視線移到了坐在身旁為自己簡單包紮的大俱利。
「今天你為什麼在戰鬥中分心了?發生了什麼嗎?」燭台切像母親關心孩子般,用著擔心的口吻詢問大俱利。
其實燭台切會這樣問不是沒有理由,平時大俱利常嚷嚷著自己一人便足夠,為了證明這點,他都很專注的戰鬥著。而今天卻反常分了神,著實令人在意原因。
「...沒什麼。」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大俱利敷衍的回答了問題。
「唉...你又來了。」燭台切笑了笑,起身走到了大俱利身旁坐著,接過了他手上的繃帶替他包紮,「該不會是想我...」
該不會是想我今天在戰場上斬殺敵人的帥氣身影吧?
燭台切話還沒說完,大俱利整個身體一震,隨後立刻別過臉,避開對方的視線。看到了眼前的人彆扭轉頭,燭台切的笑容瞬間僵掉,他覺得自己一定臉紅了。
好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大俱利眼神四處亂飄,時不時整理自已的衣著;燭台切繼續幫大俱利包紮,包紮完成後,起身在房間四處亂走。
「喂,光忠。」
尷尬氣氛持續好一陣子後,意外的先由大俱利打破了沉默,燭台切慢慢走回大俱利旁邊坐下,疑惑的看著他。
大俱利伸手將固定對方眼罩的結解開,把眼罩拿下放在一旁,燭台切驚訝地望著他,卻也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接著輕輕撥開了覆蓋住眼睛的瀏海,右眼緊閉著,眼皮及眼睛周圍的皮膚都有燒傷的痕跡,大俱利用手指輕撫著那些傷痕,將臉湊近了對方的右眼,既笨拙卻溫柔的落下一吻。
雖然這個吻沒有停留太久,大俱利很快的移動到了一旁盤腿坐下,親吻當下還是讓燭台切的心跳漏了一拍。
「廣光......」燭台切難得用了以前的方式呼喚大俱利。
「...囉嗦。」
大俱利再度鬧彆扭,撇開了頭,似乎是堅持自己已經解釋完了,而燭台切走到他身邊蹲坐著,像是哄小孩般地撫摸對方柔軟的頭髮。
——「好,我知道了。」
–
不用太多言語就可以交流,
也許、這就便是我們的默契吧?
燭台切心中默默想著,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