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泣】 情境歌
雨煙江上說分離,一曲絕情詩,咱約定不放棄秋冬無盡時,孤鳥夜愁啼,哪堪相思聲聲泣,是誰捉弄苦情人,世間愛若有盡時,寧願斷腸伴花眠,無論酸澀或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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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羽睫微顫,朦朧的透明綠眼瞳映照出另一個人的面容,無論重新睜開眼睛多少次,依舊是輕柔晃蕩的金燦髮絲,及嘴角勾勒而出的溫柔笑靨。
朱唇微啟,溫暖悅耳的嗓音從紅潤的嘴唇道出,「——好久不見。」
似乎曾經在某個地方、某個時間點,伸出緊擁自己的雙手也是有著同樣的溫度呢?這份溫存不禁令人產生眷戀的感覺,彷彿抽離其中便無法生存。
金黃色的髮絲搔弄著鼻首,一股屬於湖水的清香竄入其中,這是我所熟悉的味道……但無論是眼前的人兒抑或是身上沾染上的暖度,似曾相似卻又令人感到陌生。
空白的腦海中不存在過往的記憶,但彷彿曾經有過什麼,在那裡留下足跡卻被抹去了存在……
每當心中存有對莫名空虛而產生的恐慌之時,妳便會伸手將我攬進妳的懷中,寵溺的撫摸著我的頭部,輕聲撫慰我無名的恐懼,「沒事的、沒事的,因為有我在啊,所以啊……」
妳細細的低喃最後轉變為柔聲的吟唱,唱的是我此生未聽過的曲子,「愛是邂逅、分離……」簡單的曲調背後卻有著無比真摯而深刻的情感,即便妳不曾開口我也能夠理解的,因為我……
※
我是寄宿於蓮花中的妖精,伴隨夏季到來蓮花的盛開而甦醒,因為蓮花生性與為伍無法離開池塘太遠,會因力量流失而形體潰散。而池塘旁邊有著一棵楊柳,據週遭而言沒有人知道楊柳的樹齡有多久,只知道似乎從很久以前就生長於此處,伴池塘好久好久了。
柳樹裡頭也有著與我相似的存在,那是屬於楊柳的仙子,我睜開雙眼時第一個看見的是她,只要我的意識還算清醒,視野可及之處便會看到那抹金色的倩影,而當視線對上的瞬間,如野花般嬌嫩的笑靨便會自她嘴角擴散……登時令我覺得無法呼吸。
無法解釋的情愫逐漸在心中擴散,當察覺到時已經無法回頭了——那名為愛與情的東西,總叫人甜蜜卻又苦澀。
「我、我想我喜歡妳,楊柳我……」初次將內心彭派的情緒以青澀的口吻詮釋而出,我對於該如何表達愛意感到手足無措,但我想只要能傳達其中的情感,妳必定能感受到吧……我對妳的每份真情……
摟住我的頸部,妳將頭部枕於我的肩上,微弱的吐息靜靜的迴盪在只有我倆的湖畔間,「我知道的唷……一直都知道……」理應喜悅的情緒,背後卻壓抑著一股我無法理解的悲傷,是言語也無法形容的深深哀慟……
到底該如何去做,才能觸及到妳那顆遙遠的心,而到底要付出多少,我才能化解妳心底那股深刻的悲傷。
妳總是對我展露笑顏,卻什麼也不跟我說……彼此明明離的如此靠近,卻彷彿有著千里般的遙遠距離,我們有所隔閡。
※
某日的午後,我不經意地從鎮守於此地的土地公嘴中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原來屬於我的甦醒,一直是建立於「空白」的情況下進行的,每當殘夏秋初,我的形體便會消散於池塘,而到了隔年蓮花盛開的季節,便會再度凝結力量而化為人形,但重新甦醒的條件並不包含在這之前的記憶。
十幾年了,楊柳始終待我如一,然而我卻一次又一次的與她初識、相戀,最終分離——墮入永不停止的輪迴中。
難道這是受到詛咒的戀情嗎?我兩注定只有短暫的時間能夠再次相會,而夏走秋到,便又是一次新的輪迴,而明年夏天的我又再度全數記憶皆不復存。
妳不願開口的理由。
妳不肯告訴我真相的緣由。
到頭來只是怕傷了我的心,怕我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嗎?
「你知道嗎……」纖細的手指輕蓋在我的手背之上,楊柳垂首低聲地在我耳邊細語,「明年的夏天啊——」
「就沒有『我們』囉。」
楊柳訴說著明年的春季這個池塘將會被填平,而週遭預計會改建的事情。
明明是如此令人震驚的內容,但為何接收訊息的當下我的心靈是如此的平靜呢,好似就算是明日面臨填平的下場,也無所謂了呢。
握住楊柳的雙手,我靜靜的立下屬於彼此的誓約,「這也算是終焉吧——但並不是結束唷。」
輕輕在楊柳的臉側落下一個淡淡的吻,我凝視著她的臉龐,「有人說,分別是為了再相見……脫離輪迴後的我們,必定還能夠再次相見。」
即便無法預知未來,心裡卻有股確信的感覺存在。
楊柳沒有答話,只見剔透的淚水在她的臉上留下透明的淚痕,宛若壓抑多年之後情緒一瞬間的暴發。
「這些年,謝謝妳……也對不起。」
後記
關窗啦!YO明天段考我剩下四個半小時可以睡了喔喔喔(#
嘗試了很少碰的第一人稱YO
晚安(躺床
自己搭配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