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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養成班】虛偽的協奏曲

作者:VC│2015-03-30 22:31:14│巴幣:20│人氣:135

  ─__─

  不論是綠意盎然的眸子或者嚶嚀婉轉的小嘴都如這顏文字闔成一線。在沒有陳舊的味道只有新鮮的書香充斥的「艾爾帕卡」圖書館裡,藤崎雨音這名作為「艾爾帕卡」學生的女孩兀坐桌前,淺寐一般地閉著眼。

  但閉落的眼瞼卻不是讓意識安入睡鄉的表現,造成向來活潑的這ㄚ頭像專注著思考似閉上眼坐在圖書館裡的原因,全是由於之前在課堂上聽到的那句話促使的。那是在溫室與不明委託的尋書事件過了一陣,期中考前一天說的事。

  「各位同學,我曾開學時說過。」鮮紅的眼帶著如同血統被賦予的驕傲,緩緩往檯下畫出一道水平線的目光。「『未來,在這學園你們或許會交到往後日子的朋友,但也可能會與宿敵相識。』渾身漆黑的他頂著屹立的龍角看來煞是有壓迫感。

  但認真的口吻亦包含著對於學生的親和。
  「你們會相親相愛、但你們也可能相恨相殺。」

  「在期中考『自我受禮』前,我希望你們先認識周遭的彼此。我期待著、我期待你們彼此的成長。」這一句之後,公佈欄上就出現一張新文告。

  而那就是讓雨音陷入這樣的狀況的主因。

  「希望合格的同學……希望不合格的同學……」闔眼的她輕聲呢喃,仔細一瞧還能發現她嬌小的身子小幅度且輕輕地擺動,感覺有點神智恍惚。或許有點唬爛,但現在的雨音比起以往都還要更認真。這就是她全力以赴的思考模式。

  縱使是在開學式迷宮那時還有採藥草的洞窟以及艾爾帕卡事件裡,她迷惑時撒嬌的好夥伴,綠綠,這時也只是安靜地躺在桌上。畢竟這次不如以往的簡單或者無所謂,不是能夠詢問綠綠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嗚~」不知不覺盤起臂膀的雨音在咕噥聲裡緩緩轉動腦袋,而思緒也隨之運轉。

  她的思考就跟以前一樣,也是最簡單的先釐清題目的涵義。

  字面上的意思十分明瞭,但如果就這麼簡單將希望合格與不合格的對象寫上去的話真的就是正確的作答嗎?疑心病又起了的雨音於是進一步思索命題者的用意。這題目從時間點上判斷,應該是乍觀下難以接近的副學院長,雅克.W.藍爾德出的吧。

  但或許只是由他告訴學生,在這之後有其他人的意識,但雅克.W.藍爾德擁有的身份僅次學院長,而也因此不論如何應該都是他所認同的,所以不用再追究這題目的出題者是誰而包含那個人的什麼心思了。與其想這,倒不如就「學校」而言。

  既然這是學校那針對學生的出題就是跟教育有關的了。假如只是要人寫出希望誰合格也就罷了,連不合格都有……這不就是跟希望別人落第的意思一樣嗎?印象上而言抱著這樣期望的人一定讓人有負面觀感。故而,雨音的結論即是──

  「原來如此!」雙目乍然一開,那滿盈春天綠意的杏眼充斥蓊鬱的氣息,得到答案的雨音立刻提起筆來在準備好的作答紙上奮振著。

  她將知道題目以後腦海自然浮現的對象名字寫了上去──

  那是應了先前「艾爾帕卡」的醫官,亞莎老師對學生們的委託而到洞窟採藥草時遇到的學生。


  


  「喂喂小姐……沒有魔物長的像我這般帥吧。」雨音還記得這在自己意外揮空而將目光投往他時,對方勾起唇角後輕佻的一句。當時還真的是超驚訝的,居然可以躲過自己的這一擊,雖然她也因為輕敵而沒有壓抑腳步聲。

  高泉──「艾爾帕卡」第一屆的學生,亦即雨音的同窗。兩人的際會是以雨音的一棒展開,說起來不但稱不上美麗的邂逅反而有點糟糕。但這叫做高泉的青年卻給那小女孩特別而鮮明的印象,即使事到如今也還印在心裡。

  但,不是一見鍾情或者有什麼情愫的意思。

  只是因為高泉的外貌十分罕見。他的額際前長出像是海底生物的發光器官,或者該說吊著燈籠體的蟲子般的觸角。「可是臭蟲大哥你長著臭蟲的角唷──?」在對方反駁自己是一般人類時,雨音有些傻氣又顯得可愛地指著對方回辯。

  「……我是燈籠魚啦。」不過即使對方的辯解是假的,當時自打嘴巴的一句雨音印象猶新,真是太悲悽了高泉同學。總之從這句而言,倒也無庸爭論究竟是爬蟲種還是海棲類的生命了。他的這句還有額前那發出幽如鬼燐的青光的燈籠,就是鐵證。

  能避開自己的打擊且又長有奇異的部位,這就是雨音對這青年印象深刻的原因。而不僅是察覺並且迴避,還能隨後反擊的判斷與反應力也讓女孩難以忘懷,當然還有上述提及的悲悽悲悽的矛盾言行。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青年散發的感覺。

  雨音當時是這麼看待他的──
  看起來是不疾不徐地按著自己步調流走的泉水,但平靜的表面下卻沉有什麼。

  也許就高泉平常的表現比起深藏不露的內斂這種形容,玩世不恭的輕浮更是合適。但出身殺手世族的雨音卻憑著這不平凡的背景,感覺到了他不平凡的氣質──固然,她不曉得那是什麼,但這也是令這以敷衍的心態應付這學校的女孩,記憶猶新的原因。

  不過,以雨音的年紀當然沒有將這些完整表達的文筆,而這也跟希望他合格與否並沒有關係。但總之她決定以這蓄著野氣的短馬尾,態度隨性如流水如野馬,看起來輕浮而隨處可見的普通青年,以這自己印象深刻的人物來當題材作答。

  必須分別作答的兩題的答案,都是這樣的。就好像當時青年那矛盾的反駁,讓人摸不著頭緒也一時判斷不出來這種互相牴觸的答案是怎麼一回事。但仔細想想就曉得了。因為這女孩也是這麼做的。於是,兩題的答案都是這樣──

  『希望合格的同學:高泉』
  『希望不合格的同學:高泉』

  第二題的答案坦白說的原因就是──

  『因為臭蟲大哥有根噁心的觸角,雨音覺得好噁哦。>w<』

  不過這是她在知道題目進而從浮現的答案裡找到的理由,直截了當。如果真要這樣寫的話那她就不需要浪費時間在於思考了,況且考慮到外洩被對方找碴的可能性,故而必須進行修飾──為了「虛偽的協奏曲」,就像媽媽之前說的。

  ※※※



  『小雨音知道跟人相處最需要的是什麼嗎?』一如以往在那夕陽西下而橙紅的草坪上,髮絲宛如綠藤直順且青蔥色的女子柔聲地向懷中的孩子提問。

  「嗚~跟、人、相、處、最、需、要、的、是、什、麼。0w0?」年幼的雨音抬起翠草色的眼眸,逐字地將媽媽提出的問題重複,思考般的輕吟以後得意地回答。「雨音知道雨音知道!是怎麼用綠綠讓對方的腦袋開出漂亮的紅色花花!」

  呵呵。

  「嘟嘟。很遺憾,不對呢。」女子將兩聲輕笑融進夕色裡拂過的暮風以後,接著綜藝節目作答錯誤時的效果音莞爾道。「用實力讓別人覺得自己不如妳而按照妳說的這沒有不對,同時堅強的力量也可以自保。不過呢……」

  在對孩子的見解略是示出認可以後,悠婉的聲音轉折了下做出解釋。
  「跟人在一起,最需要的呢……是……」

  兩人身邊屹立的大樹被慢慢西落的橘陽染遍枝葉,橙紅的枝枒上一隻爬蟲倏地宛如因為那彷彿燃燒的紅色晚霞而消失殆盡,身形頓時隱蔽之中。

  「『偽裝』。」

  ※※※

  「嘿!龍叔叔……啊不。」興匆匆地跑向那矗立的黑色身影的雨音,因為瞬間投射而來的凜冽紅眸而急忙更正用詞。「雅克副學院長!雨音寫好了哦~」小手揮著以兩指拈起的單薄作答紙。

  那相形稚幼的女孩顯得更高大的男子,以挺拔的影子將雨音覆蓋,默默接下遞來的答卷之後,赤紅的龍眼俯瞰雨音一會。「這就是妳的答案嗎?辛苦了。」之後轉身振起黑暗的下擺須臾,踏步而離。

  那被雅克執著的卷紙上寫的,盡是令人感到不合女孩年紀的思維──

  ※※※

【希望合格的同學:高泉】

其實,不只是高泉同學,雨音希望每位同學都可以合格呢>w<
畢竟大家都很努力呀,如果不能及格的話一定會很難過的QWQ
不過感覺這樣蠻隨便而且假假的@_@ 不過只是雨音的感覺><
所以雨音決定寫這位讓人家學到很多東西的高泉同學唷!

第一次跟高泉同學的見面,是在美麗的亞莎老師找人家幫她採藥草的洞洞裡遇到的呢><
說起來也要感謝美麗的亞莎老師呢><謝謝亞莎老師哦!

當時的高泉同學即使面臨可怕的大蜘蛛也還是奮戰著!
雖然他有一根像蟲蟲的觸角跟大家不一樣,不過雨音從他奮鬥的身影感覺得出來他沒有因為自己的醜陋而自暴自棄,就好像是努力爬著的蠶寶寶,好可愛唷><
雨音被他努力的模樣感動了!
他讓人家領悟到就算是長得不太好看的蠶寶寶,只要加油就有機會成為漂亮的蝴蝶!
雨音從他的身上深深感覺到了這一點!

不過雨音當時卻因為他長了一根蟲蟲觸角而把他當成怪物……現在想起來好難過哦QWQ
對不起高泉同學,請原諒雨音><
不過當時的高泉同學沒有因為這樣而生氣,而是笑笑地離開了,真是太有風度了!
雨音覺得所謂的男人就是這樣吧?
而也因此讓人家明白不可以以貌取人!

所以,人家希望這麼溫柔又努力的高泉同學可以合格的說!
但還是希望每位同學都可以合格的>W<

【希望不合格的同學:高泉】

也許老師們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希望他合格又不合格呢?
那是因為雨音聽過一句話,彎下的膝可以跳得更高
所以人家想說挫折可以讓人進步的!

  ※※※

  『人的個性就像不同的音符呢,如果排列的位置不對的話那曲子就會變得不好聽的呢。不過一種音符的聲音就是那樣,可是人的個性可以改變的,所以雖然將自己的音色坦白表達出來是很好,不過也要看看情況哦。』

  即使人的性情就像音符一樣大致可以分成幾種類型,然而因為背景與遭遇甚至是天性,儘管那聲音聽起來是相似的但其實也有少許的差異以及可塑性,而那差別在劇烈之下將成為不協和音,因此。

  『偶爾必須改變自己的音色。為了不讓人討厭所以必須成為協奏曲的一部分呢。』

  那就是虛假的言詞、虛假的行動、虛假的反應──
  徹底利用人的天賦,讓自己宛如變色龍融入那環境。

  謊言。

  再簡單不過了,因為這是猶如本能一般的人的能力。為了讓事情往自己期望的發展,為了掩蓋那不堪的真相,為了迴避行為的結果,各種理由使人說謊。

  虛偽的協奏曲,對人來說信手譜出。只是願意與不願意的差別。不是嗎?





  媽媽過去的教育,依舊在女孩的心裡餘音繚繞。



特此感謝副會長的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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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冒險者養成班》
任務獎勵已頒發,獲得艾爾帕卡代幣兩枚。

04-10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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