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藍光之傳 Chapter 0-3.情與友(上) (王皓月 述)

CE | 2014-08-24 23:50:48 | 巴幣 10 | 人氣 373


藍光之傳 Chapter 0-3.情與友(上) (王皓月 述)


  我是董事長的養子,王皓月。


  養子的身分是我不願透露給大家知道的事,這些事是父親在我生日十八歲那天時告訴我的,我還因此大哭了一場。身分不願告訴他人的原因有三,其一是隱瞞繼父因為一場車禍而導致終生無法有自己的小孩一事,其二是父親交代我不要告訴大家,免得外頭有人大作文章。其三,我想埋藏我的過去。



  為甚麼我要埋藏我的過去?過去的我是常常犯錯的人,喜歡獨來獨往,不在乎他人感受,可能是從小很有錢的緣故吧?每天都瞧不起比我爸爸還要少薪水的人;自視甚高,用高階物質與他人炫耀。不時踩別人腳趾,提醒別人我爸很有錢,憑甚麼不能踩;每次看見他們惱羞成怒的模樣,心裡真是莫名的爽快。如果他們氣到打人,我就說他們是沒什麼錢的野蠻人,他們就開始不知所措,離我而去。看見氣到不想看到我的他們,心裡真是紓壓。



  我沒有甚麼朋友,常常把想要接近我的人嚇跑。我承認小時候的我因為太獨來獨往而被霸凌,每天活在痛苦的輪迴中,手腕很多傷疤都是長期壓力下自己造成的。到我高中畢業後,才打算隱藏自己與過去相關的人脈、記憶、人格。



  我說的好像是在批評別人一樣,因為我已經否定我自己以前的人格了。就純粹是不想再提起過去,提起過去就等於在我心中造成傷害。



  朋友的定義是甚麼,打從了結高中生涯後就有這種想法。朋友是著重於義氣嗎?有義氣的人往往都會成為借刀殺人的工具。朋友是著重於陪伴與關心嗎?關心過多就是煩人。朋友是要一同笑顏嗎?到最後如果是處於不同立場的話,還不是要選一邊站?這個問題糾結在我的心中,我到最後都沒有辦法解出正確的答案。不過到了異世界(藍方星球)之後,我似乎明白,世界上沒有甚麼是絕對的。



  人一定要朋友嗎?這和組團隊或是獨自一人破遊戲副本是一樣的道理。當個獨行俠,無疑是在群體社會中當失敗者。





  張溫和陳光是我的下屬,他們的關係是工作上認識的夥伴。我很了解張溫和陳光的交情,他們不只是同事上的利益關係,他們一同工作時的歡樂氣氛,是我這輩子未曾經歷過的快樂。



  你說我羨慕他們嗎?羨慕死了。雖然沒有到忌妒的負面思想的程度,不過我把他們當作我如何交友的典範。



  張溫的個性很怪異,人不如其名,沒有帶給人們溫暖的性格,不過他是常常炒熱氣氛的人。全公司的營會也有賴他的幫助,才能把氣氛炒熱。雖然他的行為舉止有一種野性,不過私底下是個很替人家著想,守規矩的人,但是「該怪異的時候」還是會撒野一番。他怪異的點很難說明,這種怪是沒有邊界的怪誕。這種人最需要保守的陳光來鎮壓了。



  陳光的個性很內向,不過遇到張溫就會變得比較會開玩笑,陳光的親和力真的是沒話說啊!連遇到一個怪人張溫都能和他結為好友。在公司裏面,是個大難臨頭還能化險為夷的傳奇人物。我可不是吹噓,曾經把不可能做成廣告的商品,以吸引人的創意與嶄新的思維,讓大家願意購買此廣告推銷的商品,還被各家廠商看中我們的廣告公司。陳光幫助他人就像是每個人都要拯救一番的心態;我正是看懂他們的個性,才讓他們在我公司裡當創意編輯者。



  不過呢,這些只是用文字述說而已,用沒幾千字來完整說明他們的個性實在是有點過分。我只是個旁觀者,很多事我不是那麼了解的。



  不了解甚麼?我覺得最真正不了解的是,張溫的痛苦。




  西元兩千零六年 地球


  去年張溫曾來我的辦公室。



  「王皓月,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張溫慌張地說著。

  「張溫,我不是說在公司裏面不要直稱上屬的名字嗎?」

  「我一直克制不了自己的手。」他的雙手在顫抖,像是被甚麼事物逼瘋得顫抖著。

  「什麼?像是潑人家水的快感嗎?一潑再潑?」我當下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單純用玩笑話看待。

  「不是的。我的手會不由自主的欲傷害陳光。我忍住了。我明明沒有任何想殺他的念頭。」

  我聽到這句話,覺得不太對勁。

  「陳光不是你的朋友嗎?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可以拜託你幫我一個忙嗎?」張溫流下男兒淚。他很少哭過,不對,是在公司上班第一天起沒看他哭過。我開始著急了起來,是否要幫助他呢?

  「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我這麼說。

  「殺了我。」



  這句話才短短三個字,卻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當下的一秒,就感覺有上千種思緒與壓力鑽入了我的腦內。是開玩笑嗎?他沒必要為了開玩笑而安排了一堆不合常理的事。



  「張溫啊!你應該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可以找其他人談啊!」

  張溫卻哭著說:「我已經被逼瘋了,我已經嘗試了自殺,但是......我連自殺都沒有辦法。好像有什麼外力抑制住我。」摀住雙臉哭著的他又說道,「你也知道的,在公司裡面,我像是小丑,常常帶給別人開心;但是我真正需要的時候,他們卻把事情的嚴重性不當一回事。拜託了,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

  我沉默了,我很明白沉默不能解決所有事情,不過現場的氛圍似乎壓著我喘不過氣。

  小丑嗎?張溫甚麼時候這麼自卑過?我認識的正向又搞笑的張溫,居然會有這種心情。看來我必須要去了解一下。

  我勉強想出了幾句話,對著自稱小丑的張溫說道。

  「你應該要相信自己的毅力。你如果要看見你的朋友好好的活下去,就應該要好好保護他啊。」

  他慢慢的把頭抬起,說:「為甚麼不幫我?再這樣下去,我......」

  「放心吧!沒事了。如果你真的克制不住,我會幫你的。我不會告訴陳光這件事的。畢竟你已經走到現在了,你應該相信你自己。」



  之後平安的過了一個月多,我交代張溫要相信自己,他做到了,只是一經張溫提起,才發現張溫的一舉一動都有點顧慮。這件事情的真實度是存在的,那麼,我該怎麼幫助張溫?


  我心想,原因是人格分裂嗎?還是有甚麼潛藏的情緒促使他這麼做的?



  我問張溫:「怎樣?過了一個月有發生甚麼事?」

  張溫回說:「狀況越來越明顯了,我真的很怕克制不住。但是這個症狀在某些時段就不會產生。」

  我又問:「什麼時段?」

  張溫說:「下午兩、三點。我不太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對了,寫字的時候,居然無意識寫出『吾乃張峽,助我殺藍之使者』一句沒頭沒尾又荒誕的的話,會不會是被附身?......」

  我說:「我再觀察看看,你先去工作。為了你們好,我暫時將你和陳光隔開一陣子再說吧。」


  不知不覺,我以研究的心態看待著張溫和陳光。張溫也前去醫院的精神科,報告結果為一切正常。陳光那邊的部分,我打算找理由讓他到其他縣市,利用網路攝影機的科技,遠離張溫之餘還能與張溫談公事。


  過了幾個月的試驗,我越來越大膽。


  我說:「張溫,我在桌上擺了一把裁紙用的剪刀,你應該知道我要你做什麼吧?」

  張溫毫不猶豫地抓起這把剪刀往自己腹部刺,但是這把刀好像被不知名的外力控制住,刀鋒就停在腹部幾毫米的距離。當下的張溫似乎有把握,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有給他要交代的使命,所以那股力量會保護他,讓他不能在這時候死。


  當下的我把藏在手掌心的橡皮擦擲向他,他完美的用剪刀刺穿橡皮擦。重點是連我擲橡皮擦的動作一眼都沒有看。

  據說,一個用不透光的布蒙住雙眼的劍士,如果能以刀的尖端刺中飛向他而來的物品,不是他技巧高超,就是運氣好。我當下得到了結論,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不用透過張溫的眼睛就能判斷當下的情況。

  我再次確認,問著張溫:「你有練過嗎?」

  張溫把手上的刀放下。「剛剛的我腦子內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察覺到橡皮擦。當下刺穿橡皮擦的動作太突然,我沒有辦法控制住。」

  「這樣嗎?那麼......我看見陳光和你做事無精打采的,我讓他回來與你一起辦事吧。這樣你們會好相伴的。」

  「但是這樣的話......」張溫的表情是喜悅不是,是憂也不是。能和好友相聚,但是又怕傷害他,這種心情必定讓他折騰了很久吧?我當下只覺得,不能再用治標不治本的方式了。直接讓張溫面對現實,總比無意義的猜測來的好。

  我說:「我希望你能讓他有辦法達到我要求的工作效率,不然我真的要把他開除了。」言下之意是要讓張溫接近陳光。這個命令很不負責任吧!我又說:「我相信你的意志力。還有,不要想太多,朋友間應該要一同微笑。真的出狀況的話我再處理。」

  「謝謝你,我試試看。」



  很諷刺的是,說這句話的我,沒有多少朋友。教導別人結交朋友,但是自己卻是一個交友白癡。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了,張溫藉由對陳光善意的惡作劇來避免讓事情惡化,雖然這個方法多少會讓未知名的力量能稍微安分點。不過張溫已經和我承認越來越危險,如果有傷他的必要,下午兩、三點正是時機。




  西元兩千零七年 地球


  三月一日,有一位姑娘叫做日辰,身穿薄紗飄逸如仙,薄紗內穿著白襯衣,穿戴深藍色大圓帽,彷彿身處世外桃源的她,飄著橙香味,光臨敝公司。正巧我路過門口時,她不疾不徐地,有禮貌地前來問安。


  日辰說:「先生您就是王皓月吧?」

  我應答:「我是。有何貴幹?」


  她和我大略描述了她的身分,又說:「我是個算命師,曾在路上看見您印堂發黑,想和您問安化解。」

  的確有些不合邏輯,她是如何知道我在何處,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是一個很有名的人,照理來說確實有些矛盾。

  我問:「算命師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別人告訴你的嗎?」其實當下,我對陌生的人跟我裝熟的模樣很不耐煩。

  「我們有緣千里來相會,先生人如其名,如皓白的月,如此潔白的沒有自我。一看外貌便得其名。」

  「這不是理由吧?」

  「消災解難與否在於您。只要您願意點頭,不才的我多少可以幫您解厄。」

  「你怎麼知道我的姓?」

  「先生您不願面對自己的過去,先懂得放下,然後好好地面對。」她在迴避我的問題嗎?

  我變得很煩躁,立刻回頭大喊:「保全!幫我把這丫頭帶走。」我抓住她的衣領。



  附近的保全全聚集過來,問我那名女子在何處。

  「不就在我旁邊嗎?你們瞎了狗眼嗎?」我很確定我仍抓住她的衣領。當時的煩躁讓我說了粗口。

  保全疑惑的東張西望了一下,回說:「不錯,你耍我!人影都沒有!還差一個月就是愚人節,今天是三月一日你知道嗎?」

  回頭一看,我嚇到了,在我手上的是一片葉子,不是日辰的衣領。難道日辰對我使出障眼法?這個算命師到底有多少本事?


  我對這些保全說:「你以後遇到有一名自稱其名日辰,身穿薄紗,戴深藍色大圓帽,飄著橙香味的丫頭來,不讓她來就對了。」

  「好的,如果她冒犯到你,我一定要把她打成粉身碎骨。」警衛誇張地說。



  這丫頭身手挺快的!而且,她怎麼知道我從以前就不承認自己的過去?還是她在亂說?我一定要問個清楚,難不成她連我生世是什麼都知道吧?


  希望是我多想了。



  三月十七日早上八時,在辦公室就聞到一股從外面飄來的香水味,是橙香味,很熟悉的香水味,是日辰那丫頭?

  我走出門外,見到三月一日遇到的日辰。

  她說:「您好,請多多指教,王董事長的養子。」她直接說出來我的身世,到底要做甚麼?

  「你為甚麼知道我是董事長的養子?你還知道我什麼?」我立刻說出我心目中的疑問。

  「好!因為董事長因為一場車禍,以致不能生育,所以領養.....」

  明明知道她說的話沒有根據,但是她說的話不偏不倚的擊中我的要害。我中斷她的話:「我不是被領養的,我......」

  到底為什麼她知道我的過去?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我激動得不知不覺流下淚來,心像被針刺一樣痛苦難耐。



  誰知道保全前來巡邏,看到日辰姑娘惹我哭,把她撂倒後,對她不顧一切的拳打腳踢。

  「別打了。」我大喊,但是保全們好像沒聽到。

  我為了吸引保全注意,說道:「她是我女朋友,打傷哪裡我就要你賠」

  才說完,保全們嚇死了。其中一位說:「她一定是那天的冒失鬼,不是說『你以後遇到有一名自稱其名日辰,法師,身穿薄紗,戴深藍色大圓帽,飄著橙香味的丫頭來,不讓她來就對了』,她不是惹你嗎?如果是你的家務事,就不要牽扯到我們身上。」

  「我靠!你記那麼熟幹嘛?是又怎樣,我的事需要你管?」那些保全才搖搖頭走掉。



  我一回神,回頭看看日辰姑娘,拿下她的帽子

  「哇什麼?真變成粉啦!」我看到薄紗裡面只有白色的粉末。日辰沒有那麼脆弱吧?

  天空傳來聲音:「哈哈!沒想到吧!我不在那啦,你嚇到啦!」,本來驚嚇的心情變更劇烈了。天上無一物,沒看到有人在天上。

  她是法師沒錯吧?怎麼看都覺得他是法師啊!

  不知道她在哪裡,她是用大喊的聲音叫,但是比平常的聲音還小,她可能離我站的地方很遠吧?她又說:「下午一點在那個地球的萬花山上,要你見我。」

  「姑娘,你有什麼事,在這兒說吧。」我對天回喊

  「在這裡不方便說明,你看看你旁邊吧」我往旁邊看,好多人圍在我身邊。大家應該會把我當瘋子吧?

  其中有一位路人說:「你喊個什麼勁兒?」

  「...」我呆住了。


  怪事為甚麼都發生在我身旁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是分隔線)ˊˇ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是四年前的作品。


  可能我的功力還不到家,我再次的校稿,把一些感情上的字詞用上,讓文句盡量更生動。故事有多加了一些,多加了人物的反省。


上一則 Chapter 0-2.一廂情願 (華張 述)

下一則 Chapter 0-4. 情與友( (日辰 述)

小說介紹整理頁

創作回應

追蹤 創作集

作者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