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乖乖,呆在床上等媽媽喔。』
沒有回答他的疑惑,對方匆匆忙忙的離開房間,留下他自己一個人。接著,打開門的是一位四十幾歲的男子。
『父親大人。』稚嫩的聲音喊著男人的代稱,男人只是微微笑,坐到床邊。
男人打開帶來的故事書,開始讀給他聽。
他好高興。平常忙於工作的父親抽空唸書給他聽,他怎麼不能不高興呢?
男人厚大的手先是再他肩上游移,接著漸漸往下,不時的撫摸他纖細的腰和白皙的大腿,他以為這是正常的表現,不為所動,反而陶醉在故事中。
*
佛列德驚醒。
冷汗劃過他秀美而蒼白的面頰,他迅速下床接著奔向廁所,開始在洗手台上嘔吐。打開蓮蓬頭,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未脫下,佛列德不斷搓洗著自己的身體。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
腦中環繞著那些熟知的面孔,淫穢的表情,他的哭聲和尖叫,潔白的床單……幼年痛苦的回憶像海浪不停拍打他的理智。
他蹲在廁所角落,淚珠模糊了他的視線,顫抖的身軀顯得瘦弱。
佛列得抱著自己,開始痛哭。
看著著從便利商店買來的食物擺放在眼前,他沒有食慾。
吃了幾口,他便把像塑膠製品的早餐丟進垃圾桶,穿上白色的醫袍,走出餐廳。
紅地毯的長廊上只有他的腳步聲,身旁的落地窗透過玻璃灑了一地的陽光,佛列德無感的走在這諾大的空間。
這棟豪宅在灰色地帶十分難見,當然收購價格也十分地高,佛列德靠自己的醫術以及收取龐大的醫療費買下這棟位於偏僻地方的野宅,而且聽說這棟宅邸前主人,是個冤望死的沒落望族,但是佛列德根本不管他怎麼死的,只要夠偏僻、安靜就好了。
「早安、瑪莉。」對手術檯的屍體到了聲早安,跟死人說話已經成了他小小的興趣了。
將雜亂的桌上不急不徐的整理著,等差不多收拾整理完後,看看時間,最近也沒什麼人來看病,就去幫庭院的花膠水一下吧。在心中安排著時程表,他開始行動。
石磚道路、青綠的草坪、雅致的桌椅。
庭園裡種著許多花花草草,大部分都是醫療用途的藥草。植物圍繞著庭園中央的圓形草地,形成了一個偌大的圓形迷宮。
手拿著裝滿水的澆花器,佛列德提的有些吃力,踏開沉重的步伐。
澆花完後的佛列德,躺在庭園中央的草皮上,氣喘吁吁。絕對要去請僕人來,他在心中暗自發誓,不然我自己做一個。
還是要請艾薇安幫忙?
對了,她今天好像是要去看人偶做好了沒,佛列德有點期待,畢竟身體是他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當然有點期待完成品。
佛列德起身,頭有些暈暈的,因該是曬太久的太陽吧?而且他穿長褲和醫袍,為了避免皮膚曬傷,他也只好這樣穿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噴水池。
冰冷的水刺激著他的皮膚。
焦糖色的頭髮緩緩變長,紅色的嫩唇不知何時變成了藍綠色,纖細的身軀佈滿鱗片,魚鰓微微動著,金色的瞳眸望著水面的倒影。
細嫩的臉頰上因為炎熱而染上紅暈。
她伸手將水面打亂。
當初他只是想泡一下水,但是現在卻不想離開水。這就是獸化的本質嗎?煩躁。
佛列德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將下巴靠在膝蓋上。
水。
好舒服。
他潛進水中。
奈特蕾斯站在黑色鐵門前,愣住。
他在灰色地帶打聽了一下佛列德的家,除了打聽到大概位置,他也聽到不少流言,好的壞的他是不知道啦,但是眼前這座宅邸也太大了吧?
黑色的鐵門被薔薇朝繞著,有些掉漆的痕跡不失美感,反而感覺更加優美。
「請問你是誰?」
奈特蕾斯回過頭,發現一位少女戰在她的身後,身穿著一襲洋裝,手撐著洋傘。
「我是來看病的。」他微微笑。
「是這樣啊、等我一下吧。我是艾薇安。」
橘髮少女身手輕輕的觸碰一朵暗紅色的薔薇,接著奇異的事發生了。薔薇開始往旁邊移開,整座鐵門的薔薇就像散去的鳥兒消失在門上。
「進來吧。」艾薇安推開鐵門,微笑朝他揮揮手。
奈特蕾斯看著這裝潢雅致的客廳,令人嘆為觀止。
「小佛不在房間、不在實驗室、也不在廁所,到底在哪裡呢?」艾薇安喃喃自語,地板忽然冒出一朵薔薇。
「在庭園啊……」她皺起眉。奈特蕾斯見狀,不及不徐的說道:「不方便也沒關係,我改天再來。」
「沒關係的,我們走吧。」說完,艾薇安就帶著奈特蕾斯走進大宅身處。
他頭很暈。
不知道走了多久,轉了幾十個彎,他的頭感覺有些混亂。
但現在映入眼裡的是座充滿綠意生機的花園。綠色的葉子上展了幾滴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閃閃發亮。
「從這裡走到底,佛烈德就噴水池那邊,還有……」停頓,艾薇安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奈特雷斯有些疑惑。「小心、我去拿茶。」
看著艾薇安似落荒而逃的行為,疑惑在心中加重,但是還是踩著石頭道路前進。聽見水聲,他稍稍加快腳步,手臂的槍傷隨著他粗魯的動作而微微刺痛著。
當他來到艾薇安說的噴水池時,愣住。
精巧的五官宛如洋娃娃,細長的腿佈滿藍綠的鱗片,纖細得身軀小巧的肩膀,白嫩的皮膚仿佛白珍珠般細緻,焦糖色的長髮微卷,黝黑的睫毛下有雙金色如蜜糖的瞳。
兩人互視。
佛列德瞬間返回水中。
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
*
客廳。
佛列德批著一件浴巾,瞪著對面的奈特蕾斯。滿臉紅通的怒視,臉上依稀還看得見淡淡的淚痕。
奈特蕾斯只是將臉埋在雙手掌間,想遮去已經紅的跟番茄一樣的臉,同時也想趕快將腦中的那幅畫面刪去。
兩人想著同一件事情。
看到了。
被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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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心臟快停止了(按心臟
這兩個孩子好可愛啊阿啊阿啊
總之番外天我盡量生出來、因為明天開始就要上補習班了(要考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