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午後,望著窗外透射入內的暖陽,這是一個適合溫書的片刻光陰,而書架上羅列的書籍,大致上,都被我翻到泛黃破損了,因而感到煩悶便,開始翻找父親的舊書。
一本厚冊的老舊相本引發了我的好奇心,那本相本,是我父親從未提起的相本,裡面竟有一些我兒時與家人的甜蜜回憶,讓一股暖洋直奔至我中樞神經,因穆肅的父親是從來不苟言笑,但翻閱到了相簿的最後,有一張古老而泛黃的少女照,那是父親從未提即的人,而我也沒多去思索,就這樣,過了一年……
潺潺的溪流聲帶動了大自然氣息、樹林間的禪聲輕聲地喚醒樹林、渲染著夜幕的蒼穹,思索著烏雲之上,那悲傷的星辰淚珠正閃耀著,在這寧靜的午後,我與父親坐在後院,眺望著天空,那時我會考成績剛公布,難得穆肅的父親也願陪我散散心。
無意間。嗓中順口而出,那個禁忌的問題,「照片中的女孩是誰呢?」低頭而不語的你,將一張照片交了給我。
那張照片是母親跟少女的擁抱,而後貼著一張車禍造成的直系親屬死亡證明書。
此時收音機傳來了那音樂,「年復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聽了半刻後,父親用蒼老的雙手將其關掉,緩緩地走入屋內,而後,我聽到主臥房裡傳來的啜泣聲。
我想這些回憶,應該暫時地,存放在父親的老舊相本裡,而我,是永遠不會再去翻起。
思索了半晌。
微風吹起了那半闕,冷冽冰霜的詞句,在我耳邊靜悄悄地,靜謐著、耳語。
如人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