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真的很火,簡單來說就是不爽。
那個叫磷蝶的女人有事嗎?莫名其妙的便住了下來,那個人類(房東)竟然還同意了,我不是人不用問過我喔?
不對,我本來就不是人,唉,最近思想越來越偏向人類了。
不過,看在她們把這間屋子整理好的份上我就先暫時不生氣好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的,另外,她身邊那個小鬼的態度真令人不悅。
在自己的房間翻來覆去完全睡不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我根本不正常,反正吸血鬼本來就不用睡眠,去外面吹吹夜風好了。
再次睜眼,我已處在陌生的街道,稍微觀察了下,我漫步起來,風揚起我冗長的銀色髮絲並在我眼前狂舞著,今天沒有月光,而路燈不知是壞了還是怎樣沒有亮,總之是一片漆黑。
身活在人類之中依然孤獨一人,所以就算那兩人住進來也沒什麼差,啊啊,之前有遇到過一個同族,叫艾歐利克利吧?他把我誤認成女人那件事事後我想起來其實滿好笑的。
「月灆,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出來夜遊?」
清脆的女聲在我身後響起,我詫異的回過頭,只見磷蝶正悄悄站在那,黑髮和四周的暗色融在一塊,藍綠色的眼眸在黑夜中很是明亮。
「不干妳的事,容忍妳住下已是極限,不准跟著我,回去。」我冷冷說道,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汝同意哀家住下了?哀家真是太高興了!」
看著磷蝶因為興奮而用了我不習慣的稱呼,奇異的,沒感到絲毫厭煩,看她高興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為什麼?我自問。
「但就算我不同意,妳依然會住下吧?奇怪的女人。」我冷淡的說,只見磷蝶白皙的雙頰染上了粉紅,啊啊,也知道不好意思了啊?
「那,哀家現在問你,可否一起散步呢?」磷蝶露出微笑,笑容帶出了緊張。
「終於會徵得別人的同意啦?」我揶揄她,「如果我說不行妳依然會自顧自得跟上來,那乾脆一起走吧,但要離我五公尺懂了嗎?」
磷蝶猛烈的點頭,黑髮上下跳動著宛如有了生命,我轉過身逕自走了起來,夜風吹拂在了皮膚上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悄悄的用眼角餘光向後瞄,那個女人還真的算好了五公尺,絲毫不差。
「呐呐,月灆,可以跟哀家聊天嗎?」
「等妳什麼時候不用那種奇怪的稱呼我再考慮考慮。」
「哪有這樣的,哀家……不對,吾……也不對,『我』的自稱才不奇怪!」
「順耳多了,繼續保持啊。」
我可以聽見磷蝶磨牙切齒的聲音,欺負她還真是有趣。
有她的陪伴,夜間散步沒那麼孤單了,其實她可有可無,但是心裡卻很高興,很久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情緒了,是因為觸碰到她的記憶嗎?還是因為她流動於鮮血中的情感太過強烈影響到我?
早知如此,就不吸她的血了,煩。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我立刻認出那是同族的氣味,保持著警戒,前方的陰影之中,走出了一名男子。
他長得很俊美,散落臉上的烏黑髮絲幾乎遮住了半張臉,氣質之中帶著一股魔魅,無庸置疑的,他很危險。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同族,真是巧遇。」他緩緩的開口了,「我是魏東萊,你們有看到一個和我長得相似的白毛經過嗎?」
說到白毛,魏東萊的殺氣毫不猶豫的四散出來,我慢慢退到磷蝶身前,讓她緊貼自己的後背。
「沒有。」我冷冷說道:「我是月灆,她是磷蝶,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
緊緊握住磷蝶的手繞過魏東萊,我看到他的眼眸閃過一絲羨慕,那種沉重的情感忽然壓得我喘不過氣。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後我放開了磷蝶的手,依然在想魏東萊的事,自從加入協會後遇到越來越多同族,這是好現象嗎?真不習慣。
「哀、哀家很開心……」
聞聲看向磷蝶,只見她臉頰紅得似是要滴出血來,奇怪,我做了什麼事嗎?
想了很多事,讓磷蝶和婗雅住進來,真不曉得以後的日子會是怎麼過的。
-------------------------------------------------------------------------
喔喔我這次借了
狂音御千都家的魏東萊來串場,不曉得會不會因此被斥喝,因為沒有事先問過(乾笑
喔耶,悠醬輪妳啦!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