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燦爛笑容的舞孃,站在大廳的中央翩翩起舞。
那些是,被送上的人類。
那些是,被錯誤所引導的祭品。
站在最角落,手中拿著玻璃高腳杯,卻是一點喝的慾望都沒有。
在這滿滿都是血族們聚集的夜宴,他還是不習慣。
「克蕾絲,怎麼不喝呢?」
將我轉換成血族的人,看著我低聲問著。
「只是沒胃口。」
偏過頭,我對於其他人那醜陋的臉孔一點興趣都沒有。
「還是喝一些吧,剛轉換的你,還是需要鮮血來普充體力。」
那個人伸手抓起我一束的髮,笑著說。
「不需要。」
那時的我,髮色還是如同太陽一般的暖金色,在血族內那被稱之為稀有。
我轉頭離開,往陽台走去...
「呼...」
冷風吹了過來,在黑夜之中,我看見了遠方搖曳著的火焰,那是人類村莊的燈火,視線往下一看底下是花園,太遙遠的過往,在瞬間冒了出來。
『蕾兒,不要跑太遠喔。』
『不會啦,母親大人!』
在花園內玩耍,陪著母親野餐...
好久、好久以前的過往。
「哈阿....」
突然的徵大雙眼,不斷喘著氣,這是回憶突然中斷的後遺症。
「又想起來了...」
手指緊緊抓著欄杆想讓自己冷靜。
提醒自己,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被遺棄的人。
告訴自己,自己已經不在那個漆黑的牢籠之內。
「克蕾絲?」
似乎是因為擔心,而追出來的那個人,手握住了我的肩膀,看見我比平時更蒼白的臉色,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裝著豔紅色液體的酒杯放在旁邊。
「.....我不喝。」
撐著身體,低聲說著。
「你必須喝。」
那人強硬的說著,手抓著我的肩膀,似乎是在提醒我,我衰弱。
「我不要。」
輝開了那人的手,我手抱著手臂,慢慢的往室內走去,卻忘了,裡頭正在表演著什麼...
「嗚...?!」
手掌摀著自己的嘴巴,看見裡頭正在上演的吸食秀,胃發出哀嚎,本能的要自己也上前,但是那僅剩的良知,卻變成了枷鎖將自己鎖在原地無法動彈。
「你已經不是人類了。」
那人雙手放在我的肩上,強硬似的推著我往前,一名像是被灌了要的女子貼在我的身上...
好噁心、好噁心!
心裡大聲哀嚎著,喉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大人...」
脖子被抱住了,唇瓣被壓在白皙的頸上,理智瞬間消失了,大口咬下了,鮮血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最美味的糧食。
在我回復理智之時,我那與母親相似的暖金色長髮已經消失,轉變成了彥紅色,像鮮血的紅髮。
「阿...啊啊!!!」
我抓著自己的髮,放聲尖叫。
為什麼、為什麼!!!
想不起來,或者是記憶擅自封閉了也都無所謂。
重要的是,我與母親剩下的聯繫,也被奪走了。
「你恨我嗎?」
何時起,那個人站在房門口,看我著我問。
我卻連回應都覺得多餘,我只是把自己關在房內,不斷哭泣。
何時起,那個人消失無蹤,龐大的爵位與其屬下變成我的責任。
我卻是在被拉出房門的那一刻,才真正得知。
「從今天起,您繼承了大人的爵位。」
聽到了命令,卻顯得不實,來不及多問就被人打扮一番推上了繼承的儀式之上。
迷迷糊糊的結束了,卻還是一樣的疑惑...
「大人...」
身旁站著女僕,看著我,我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那天之後...
我把自己關在城堡內,不再外出。
過了好久、好久,我才打開門,走出了城堡,開始了旅行。
訓練著自己不再被外人看透。
練習著跟蹤與情報收集。
理解那些話中話語笑裡藏刀。
時間過了好久了我好像...遺失了什麼?
但我卻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