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落的甩掉刀上的血漬,迴轉一圈收鞘時長刀還現出了鋒利的銀芒,最後歸於平靜。
綁成一束的銀白色髮絲隨風起舞,血的味道也擴散開來,像是要侵蝕這個空間似的由淡轉濃,不臭,是甜美的猶如蜂蜜一般甜膩。
月灆血紅色的眸子黯淡無光的俯視著地上的曾經是人類的肉塊,地面鮮血還在流淌著,牆面上的血液垂直的滑下,然後和其他鮮血匯聚成更寬的血流,就像樹根一樣。
他微張薄唇,潔白的獠牙清晰可見,他的喉嚨乾渴得讓他難受,可是他沒有選擇吸血,而是選擇享受這份疼痛。
這樣他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活著,而不是以這副沒有心跳和呼吸的軀體毫無意識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動。
風止的瞬間,他纖瘦的身影也離開了,只留滿室血腥。
***
他的腳步虛浮宛如沒有踩地,黑色長靴踩在柏油路上沒有一點聲響,他走得悠閒,但速度奇快,轉眼間早已向下條路走去。
似是感覺到什麼動靜般的停下腳步,月灆抬起頭,如同琉璃一般的血紅眼瞳映出了緩緩飄落的信函,他主動伸手接住後拆開了火漆封口,拿出了裡面的信紙。
--這是一封由古歐洲吸血鬼家族寄來的信。
「似乎,能夠做些有趣的事了。」
輕輕的吐出這句話,月灆放手讓信函在空氣之中飛翔,自行起火燃燒,連一點灰燼也沒留下。
然後,他也隨著信函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