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發文遲了一些。筆者最近正在忙於營隊事務,所以只能趁休息的時候發文。下星期就會恢復正常了,感謝大家的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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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宅難掩訝異地愣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四個人(其中一個被包在水球裡)便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看到這副情景,第一個發出疑問的,卻不是焉宅,而是雅糖。
「怪騎士?你為什麼……你怎麼還有辦法弄出水來?我記得怪騎士你不是有說過,你能從空氣中控制的水不是很有限嗎?」
「那當然啦。所以……」
他還來不及說完,雅糖便倒抽一口涼氣。
如果說騎士之前做這動作的理由是因為要保護雅糖而不得不然,那這次他做這個動作,簡直會讓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大罵他蠢蛋。
因為,他脫下了鎧甲和三叉戟。
簡單來說,德爾奧斯為了要能憑空召喚出水球,犧牲了他唯二的自衛能力。
「……小妹妹,我的回覆能力除了可以讓自己使用,也可以讓別人回復。不過,用在除了我和妳之外的任何人,效果都會大打折扣,所以這已經是我的最大極限了。再來就得看他自己的恢復能力了。」
德爾奧斯在微笑著結束這段話後便背對著雅糖,只穿著那套單薄的藍色波羅衫,面對已經正式撕破臉的強敵。
「沒想到你們愚蠢的程度已經超乎我的想像。」
看來女王焉宅已經從驚愕當中恢復過來。那充滿威嚴的高亢聲音,似乎傳遍了整座森林,讓地面產生了一絲絲的振動。
「明明已經罪證確鑿,你們居然還要替自己的敵人辯護?」
焉宅在怒氣中難掩詫異地問道。而即便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她仍舊充滿架勢的地將弓放下,絲毫沒有破綻。她充滿威嚴的視線,讓雅糖根本不敢接下。
「我們的確是在替自己未來的敵人辯護。但我若不這麼做的話,妳可能就會犯下錯誤,讓真正的元兇無情地嘲笑妳的無能。」
然而,就算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德爾奧斯仍然毫無畏懼地接下焉宅的視線。
女王對這樣已經算是無禮的行為則是不快地瞪著騎士。所幸,焉宅並沒有馬上對騎士發出制裁之箭,然而她的怒氣似乎已經到達邊緣。
嗚哇~~她看起來那麼生氣,肯定是要攻擊我們了啦!怎麼辦怎麼辦~~
之前看過「理想」驚人的破壞力,雅糖現在看到女王隨時都要爆發怒氣的樣子,不禁感到害怕。焉宅的憤怒是內蘊的,其中含有可以毀滅一切污穢之物的白色熾火。它平常不會輕易顯露,但在它即將爆發出來的那一刻,任何一位站在焉宅面前的人,除了恐懼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情緒。
雅糖的心裡就是如此。看著瞳孔開始泛著危險紅光的焉宅,她強烈地感受到比與機砲對峙時更深的恐懼。
看來騎士也早已感覺到焉宅的異樣,只見他全神貫注,盯著美麗而危險的女王。不過,他的眼神雖然有些微地退縮,卻沒有因此而避開。
難道說怪騎士有什麼方法嗎?雅糖困惑地心想。
不過,很顯然地,騎士手邊並沒有武器。所有能控制的水都被拿來復原托爾貝提茲了,現在的德爾奧斯根本沒辦法防禦焉宅的攻擊。
雅糖擔心地看著衣著單薄,已經完全卸甲的騎士,就這樣陷入很長的一段沉默。
四個人都不再出聲。看起來焉宅已經不想再多浪費唇舌在這群「下人」身上,而德爾奧斯因為專注於提供能量,而連說話的力氣都省了。
寂靜再度壟罩著整座森林。
「嗚……」
雅糖還是想不到方法突破目前的情況。這根本是死結嘛……雅糖自暴自棄地想道。靠自己來想辦法,果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就連擋在她前面的騎士都想不出辦法了,憑自己那顆只會想到零嘴的腦袋,會想得出什麼好方法嗎?
正在雅糖思泉枯竭,腦袋正在空轉之際,一個人捕捉到她的視線。
那是托爾貝提茲。被包覆在水球裡的他,眼睛緩緩睜開,正對著雅糖和德爾奧斯露出困惑的眼神。
喔~~怪騎士好厲害~~雅糖由衷地心想。
還說什麼自己很糟糕,怪騎士不是很厲害嗎?
正當雅糖對怪騎士投以崇拜的視線之際,一道高亢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沉默。
「哼,我不清楚你的想法是什麼。不過,有鑑於這次攻擊我和我的『設計者』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而身為最大受害者的你們又堅持真兇另有其人,我倒是可以考慮破例答應你們這些下人的要求,就此收手。」
「咦咦?」
剛剛她說了什麼?是什麼放水的話嗎?
雅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敢置信剛剛還在怒氣臨界點的女王會這樣就放過他們。
望向穿著白色晚禮服的身影,對方似乎也不再發怒。原本熾熱的白焰已經明顯收斂許多,高亢的聲音裡也已經恢復原有的驕傲語氣。
那麼……她的意思是……她要放過我們囉!
「只是——」
雅糖即將歡呼的嘴型就此定格。她原本高興得想要跳起舞來,然而一聽到焉宅開口,她馬上轉過頭去,驚訝地瞪著女王。配合著即將跳舞的動作,雅糖現在的姿勢簡直滑稽得讓人想要噴飯。
「——我可不能就這樣白白讓你們走。真兇就算消遙法外,總有一天也一定會被我制裁。但……我也不允許就這樣白白放走我終將得面對的『敵人』。」
她先以鄙夷的目光看著托爾貝提茲,再以充滿威嚴的目光看著德爾奧斯。剛才騎士勇猛接下視線的行為,讓她對德爾奧斯的印象似乎略有改觀。
「既然你想要袒護他,相對地,你就得負起代價。你如果承受得了我的致命一擊,我便不會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