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囉!」
臉上一抹微笑。
「……小心。」
眼中一絲痛楚。
「嗯。」
一個輕輕的懷抱。
──你很小心,所以你永遠也回不來了。
秋末,本應涼爽無虞的氣節被漫天寒意取代;本應選取新裝的時節也被屍橫遍野敲裂。耳中聽見的是廝殺、是哀號;鼻間聞進的是血味、是腐敗──
這,是連躲在屋內都無法掩蓋的戰爭。
空蕩的房由一塊塊死寂的木板所搭建,平時令人舒心暢肺的檜香在這當下卻如讓人窒息的毒香,吸一口便讓人胸口滯塞,緩緩吞噬著吸取者的所有理智。無法驅擋的寒意散播著,像是嚴冬也隨著魔物提早侵來。
空氣正呼應外頭殘酷的廝殺。
兩名年紀若仿的標緻少女相對而坐。烏黑如碳的長髮披垂於肩頭,其中坐於左方的少女柳眉輕豎,唇咬的死白,靈動的大眼溢滿不安和焦躁;儘管鼻間絲絲的血腥味不斷侵蝕她的理智,她卻還是故作鎮定地端坐於上,僅存僵直的背脊透露不安。與她相較,右方的少女就顯得鎮靜多了。
不見一絲波瀾的精緻臉孔緩緩地品茶,似乎對於空氣中騷動的不安無感似的,櫻花色澤的嬌嫩粉髮一絲不苟的束起垂在腦後,繁複的漸染和服即使坐下也毫無凌亂。兩人相對無語,讓氣氛更添沉重。儘管和面前的從者相識多年,但臨卻還是難以習慣她的鎮定自若,就像她知道所有事似的──雖然的確如此──卻依舊讓人想好好提起她的領子,質問她到底是不是人。
「求你們、求你們啊啊!我的孩子──!」
沒想到過了十四年,當年忠旻哥提起她領子的心態會在此時重現自己心中。驚詫於自己想法的瞬間,臨在心中苦笑著。她不懂,為什麼現在外頭發生如此殘酷的事件她會如此不在乎、她不懂,為什麼鼻間滿溢的血腥味無法撼動她一分一毫、她不懂、她不懂……
她不懂很多──但她更加不懂的,是為什麼在自己人民遭受各種苦難時,自己必須安分地待在這兒,甚麼事都做不了!
「媽媽、媽媽!嗚啊啊──」
收在衣袖裡頭的手悄悄握成了拳頭,刺痛感從掌心一路向腦中突進,彷彿越痛就越可以減輕她的罪惡感。
她的從者們有些身負重傷依舊勇往直前的衝向戰場奮戰著、有些儘管勞累不堪也依舊不眠不休地守護千冉國,而她呢?卻只能一直、一直呆坐在這!她恨自己的無力、恨自己的怯懦──
更恨自己的軟弱無能!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
百姓們淒厲的哭喊聲在她腦中揮之不去,伴隨而來無止境的絕望更是讓她心窩陣陣發疼;彷彿千斤的重擔一股腦兒壓在她身上,叫囂著要她負責、咒罵著她的無能。
她微傾了身子、亟欲張口,卻在出聲的那瞬間被對方抬起的手制止,話語頓時卡在喉頭,不上不下的,讓她難過的想嘔出,眼中泛起薄霧;清冷的嗓音同時間竄入耳中,短短的幾個字卻讓她瀕臨崩潰邊緣。
「時候未到、稍安勿躁。」
「不、不……救命──救、救命啊!」
「不要吃我──不要吃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霎那,她雙眼瞠大,瞳孔縮的極小,連唇瓣也不自覺的顫抖著。她伸出微顫的玉指對著不動如山只是沉默望向她的從者,想要狠狠斥責、想要大聲尖叫,聲帶卻像被緊緊勒住,僅有微張的嘴型和縮緊的喉嚨能表現她無聲的哀鳴。
看著原先姣好的臉孔在崩潰的心理狀態下顯得扭曲;契緋金棕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為了掩飾過於強烈的情緒,她捏緊了手中的磁杯,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特別清晰。
倏地,拉門「刷」的拉開;一名全身黑衣的銀髮男子跪在門邊,低沉的嗓音帶著少見的焦慮。
「大人,在者倉田櫻子於與貓又激戰中……」
不要、不要──
「不幸戰死。」
臨呆滯了數秒,淒厲的尖叫隨即像海嘯般的淹沒一切。
「不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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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相信我,真的,只有外傳搞笑...
正文都是拿來虐的(靠
這篇被虐到要不要舉個手讓我數一下xd看看我有沒有成功(?
然後預告一下...
我下星期可能部會更新,我們學校下下星期就段考了
所以還要再看看
大概這樣,我想睡了,之後有廢話救之後再說吧(?
照慣例
喜歡請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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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有,恩,我沒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