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憐憫心!」毫不費力地提起和服的衣領,嬌小的身軀毫無反抗,所有的表情都隱藏在寬大的帽沿中;第一次,遠川竭力的嘶吼著。
「……放手。」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剛才的溫柔好似幻影。契緋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你這傢伙!」原本就已經怒火攻心,對方無痛無癢的語氣更是火上澆油。一時氣不過,遠川掄起拳,欲往對方臉上招呼下去;一支箭矢卻倏地從他眼前飛過。他倆間的縫隙之小,只要對方稍有誤差,便極可能誤傷他倆的其中一人。
綜觀千冉國,有此技術的除了身為陣者的他,便只剩下──
「陣大人,您若再不停手──」重新安裝一支箭矢,並將箭鋒對準遠川忠旻,銀白色的髮絲隨風飄揚,「下一支箭可就要招呼在您身上了。」
前者的影!
歷代的前者身旁都有一整隊的護衛隊,暗地保障不具攻擊力的前者安危及守衛前郡。而其中,發號施令的便是前者的貼身護衛──「影」。歷代以來幾乎都不具有名字,除非當代的前者願意賜予。
他們是幾乎於被洗腦的存在,視前者為最大。但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個棋子。
但棋子的威力可不容小覷。
「哥──停手!」此時才猛然驚覺發生大事的臨驚叫起身。巴掌大的小臉寫滿驚慌和無措,尚未褪去的──還有剛才的恐懼。突然的激動加上壓抑的恐慌導致陣陣的暈眩,她眼前一晃,便直直落在遠川的懷中。
「臨!我先送你回去休息。」閉眼前的最後一幕是遠川擔心的俊臉,她想開口,卻沒有力氣,只有嘴唇微微的張開:「契緋……」
頭一歪,便失去了意識。
「大人!」同時間,銀髮護衛直直衝向被遠川直接丟往地面的契緋;不時還以鄙視的目光望著早已帶著臨主進屋的健壯背影。身子被直接拋下,導致後背傳來陣陣的鈍痛感;她也乾脆不起身了,就這麼躺著到護衛來到她身旁。
「大人,您還好嗎?」蹲下身子,銀紫色的眼眸中是滿溢出的關懷;他輕輕的扶起對方,順便拍了拍對方身上的灰塵。閉上被遮蓋住的眼,契緋緩緩道。
「……去師父那。」
叮嚀下人要照看好臨主,遠川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便走出處所。在剛剛的鬧劇中,時間走得飛快;一轉眼已經到了午後,陽光也變得和煦。同樣的一棵大樹在眼前,卻是不同的人在等待。
銀白色的髮絲即便在樹蔭下也非常顯眼,遠川直直地走了過去。陰霾同時降臨在兩人身上。靠著樹幹,玩弄著手上著匕首;護衛率先發聲了。
「我家大人沒有錯。」滿滿的挑釁,銀紫色的眼眸中是跟前者相似的淡然。遠川深深的吸了口氣,以免自己衝上去爆打一頓──不過,依兩人的身手來講,應當會是場激戰。
「她不該再臨主那麼小就告訴她這種事情!臨主的身體虛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何苦這樣逼她?」他原地踱步著。
「然後呢?讓她不願意面對現實、逃避之後要害了整個千冉國和前者?」銀紫色的眼眸擺明不屑,對他來講,契緋就是他的天、他的地──前者的辛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體會的。
「臨她不會!」焦急的怒吼出聲,遠川卻又想到處所就在後方不遠處,隨即降低音量。「我相信──我相信她不會的。」
「那是你相信、相信並不等於絕對。另外,在你袒護、過度保護臨主之前也請你想想。」特意只說一半的話,護衛拍了拍沾了灰塵的衣服;隨後平視著對方煩躁的紫眸,他語重心長道:「我家大人──」
「也只有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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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明天發外傳,剛回家
趕文去
今天廢話少一點,照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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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有,會讓我不用吃藥感冒就好(你在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