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果雄男!你打算墮落到何種程度…!?」
待艾許卡將魔力鎖解開,男人將房門大力甩開,不料剛踏入房門,馬上一股寒氣竄出,腳部立刻被寒霜冰封: 「這是…!」
看著被凍結的右腳與房間內數個懸浮發著光的白球,普契爾意識中了魔法。
艾許卡跟在普契爾身後走入房門,因此沒踏入陷阱,看看白球道: 「霜之淚?怎麼這麼大顆?蘊含著大量的魔力但架構居然這麼鬆散...」
「恩…?」 話說到一半,艾許卡瞄到床上縮著一坨不明物體在棉被內發抖,她用手指截截普契爾肩膀,指著床上慫恿 「他人好像躲在床上喔!」
「真是的…」 腳一使勁,體內的聖魂立刻將冰給震碎,右手一揮,阻礙他前進的霜之淚如氣球般爆破,瞬間隨風消散。
大步向前,伸手抓住棉大力扯開,不悅道: 「我說你還算男人嗎?縮成一團…啥…?」
普契爾僵住了,因為他拉開的棉被裡找不到半個因性騷擾畏罪而躲起來的男人,倒是有著縮年約十二、三歲的少女。
少女泛淚雙眼與普契爾四目相接,被兇惡眼神嚇得抽噎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的說: 「還想怎樣…都如你們所願,我被拋棄了…!」
「呃…阿?這個…」 被拋棄?誰?伊果雄男拋棄你了? 普契爾心中納悶,尷尬得連話都說不好。
女孩的淚水如湧泉般無止盡流下,男人心中慌亂不堪,用著像是說『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眼神看著艾許卡。
「討厭…猜得果然沒錯…」 艾許卡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後指著女孩道 「她就是伊果雄男吧?」
「騙人?」 普契爾打量少女,對方有著頭界於米色與粉紅色之間的光澤長髮,外貌青澀可愛,完全無法與伊果雄男這陽剛的姓名聯想在一起。
「在宿舍看見女生就猜到了,教會怎麼可能讓男女混居在一起呢?」 艾許卡肩一聳,一臉失望。
「妳…!」 意識到被當猴子耍的男人咬牙切齒道: 「居然故意整我!?」
看被整的男人一臉要將自己的皮給扒掉似地,艾許卡慌亂地撒嬌:
「人家只是猜猜嘛!如果真的有發生騷擾的話不就變成人倫悲劇了?」
「所謂的悲劇是遇到妳這阿呆!甩都甩不開!」 用力一捏艾許卡臉頰,普契爾將她拖到女孩身邊大力鞠躬: 「伊果雄男智者,剛剛失禮了!」
被捏到眼角泛淚的笨蛋也打招呼道: 「我是妳的協調者艾許卡,現在正在施暴的是家暴者。」
「誰家暴?」 普鬆開抓住臉頰的手,有禮地介紹自己: 「我是守護者,普契爾護者,我們是來接妳出塔的。」
「協調者?守護者?」 女孩眼神迷茫問 「大家都說我的隊友因為我太沒用而放棄我了…」
普契爾苦笑回應 「怎麼可能?我們只是遲到而已,再說誰願意隨便放棄考試而被懲罰呀?」
「這麼說…能參加考試了?」 淚花花的少女破涕為笑。
「是呀。」 艾許卡走到少女旁坐下,拿出手帕替少女擦乾淚水笑著說 「以後我們就是夥伴了!」
先對這女孩好一點,到時收服為任勞任怨的小妹! 某艾精心策劃。
「恩…」 有如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女孩笑著回答。
對於艾許卡這溫柔不尋常的溫柔,普契爾只有唾棄這個感受: 這女人…不僅闖空門還陷害我做蠢事,自己倒是很賣力創造好印象…惡劣…。
普契爾拉著艾許卡的手對女孩道 「讓妳先打理一下吧!我們先出門等。」
知道自己現在狀況狼狽不堪的女孩害羞地低下頭 「不好意思…」
「不會。」 點了個頭示意一下後便將色女拖出並將房門輕輕闔上。
「忘記對那女孩宣告老公的佔有權了!?」 踏出房門的艾許卡似乎沒沒受夠教訓,依然胡言亂語。
「誰是妳的?不過說真的…」 望向那扇紅門,他語氣帶著疑慮 「和先前想像的差距真大…」
對伊果雄男性別大為失望的艾許卡完全認同: 「而且不像老頭所說的那麼厲害,剛剛的魔法也只用一點聖魂就全部震散了…。」
「而且這間房間真奇怪…感覺好像時常被誰侵入一樣…難道…」 普契爾腦海中浮現埃洛彼變身野狼,闖入房間後對女孩施暴的畫面。
普契爾乾笑數聲: 「哈哈哈哈…」 不…不可能吧…
「不過至少放心了不少。」 艾許卡輕吐口氣,一臉安心。
「呀?怎說?」
艾許卡原地華麗地旋轉,雙眼閃閃發光,語氣自豪 「雖然還算可愛,但隊花依舊是我!不…是教花!」
「教會的汙點才對…」 白眼一翻,普契爾現在只想要找個殺手抹滅她。
「兩位…」 細柔嗓音打斷對話,羞澀的女孩唯唯諾諾地走了出來,身穿黑色為基色的魂依者制服,其裙襬飄逸如黑色的花瓣般。
「我換好衣服了…吚…!」 才踏出房門就看到書桌下一攤血跡,女孩被嚇得魂都飛了: 「怎麼會有血…!?」
普契爾懶得交代某人做的蠢事而隨意回應: 「不用在意…比起這個,我們在等埃洛彼聖者回來。」
這麼慢?該不會和女孩子搭訕起來了吧? 男人心中抱怨。
「乾脆...」 為了打發空等的無聊時間,艾許卡提意 「了解一下新夥伴吧!伊果雄男智者幾歲?」
女孩用著有如螞蟻的音量回答 「二十…」
「和我一樣呢!好厲害,剛滿二十就取得考試資格呀?」 表面誇獎,黑心的艾許卡心中卻是滿滿優越感: 二十歲還像個發育不全的小女孩呢...噗哧...
「哪…哪裡…」 女孩害羞地低下頭。
搞了老半天只是想稱讚自己吧…。 男人用著冷漠眼神盯著艾許卡,但他也想問女孩: 「妳的名子真特別,我記得教會命名方式應該不是這樣呀…」
教會替神職員取聖名時都會用帶有特殊意涵的單詞,舉例來說普契爾名子意指永遠的追尋者,而艾許卡則為結局以定的愛情。
「咦?」 女孩對這問題感到疑惑 「伊果雄男不是本名呀…我叫蘿露樂…」
「欸…?」 不好的預感在艾許卡心中浮了出來。
感受氣氛變得微妙的蘿露樂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戰戰兢兢問:
「報名時不是要用自己想的化名報名嗎?」
「還化名哩!當是特種行業的資格考喔!?」 聽到這句話,某艾剛剛努力經營的形象化為烏有。
蘿露樂大受打擊,不可置信說 「可是…當初報名表的受理人和我說要用化名呀…」
「被騙了吧?」 相較於艾許卡的激動,普契爾只是語氣有些無奈。
「怎麼辦?」 艾許卡抓著普契爾衣角激動地問: 「人生計畫呀!五階閒人的美夢!」
「冷靜,有兩個消息要告訴妳,要先聽好的還是壞的?」 男人冷冷地說。
「嗚嗚嗚…那先聽壞的好了。」
「壞消息就是我們恐怕不能考試了。」 說到這點普契爾實在覺得可惜,他一直想藉由考試測試自己實力。
「那…好消息呢?」
男人雙手搭再艾許卡的肩上,露出最燦爛的微笑 「就是不用和妳一組了!」
呀…主神!感謝您!脫離苦海萬歲! 如果要形容,普契爾此刻的心情猶如脫離噩夢般輕鬆。
那釋懷的微笑讓某人更受打擊,原本以為這塊鮮肉將成為自己直屬守護者的人開始哭鬧: 「人家不要拉!」 艾許卡跪坐於地,開始敲打地面。
「對不起…對不起…」 犯下滔天大罪的蘿露樂不斷地自責 「都是我害的…」
心情舒暢的普契爾見蘿露樂如此難過,有些過意不去,安慰道 「往好處想,這次明顯是教會的疏失,應該不會懲罰我們,下次考試再加油吧!」
「但這次…一定要…」 握緊拳頭,蘿露樂似乎有甚麼苦衷。
搞不懂蘿露樂堅持的原因何在,普契爾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安靜地站在一旁。
像是無法接受事實一般,蘿露樂再次問道 「無法彌補了嗎…?」
普契爾尷尬地點點頭 「畢竟連報名都失敗了…恐怕沒辦法了…」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打了開,色老頭以誇張的速度摟柱艾許卡的腰,用著挑釁看著普契爾的表情笑道 「聽你鬼扯!誰說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