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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丑角的插曲

作者:Cantos│2012-08-29 22:36:32│巴幣:17│人氣:372


『我有時候會做惡夢,但最後我了解到。所謂的現實,不過就是個清醒的惡夢。』
                                                                                                            ─所羅門‧列


「哈...哈阿...哈阿....」少年喘著氣嗆咳著驚醒,從夢中清醒來到現實。緊抓著起了毛球的毯子,冷汗完全沁濕了他的襯衫,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肯定會感冒。不過他仍然喘著粗氣彷彿不在意身體冰冷的感觸,左手用力捏向自己的臉頰,捏得臉孔生疼。『好痛。』從疼痛中找回一點理智,順便消除了睡意。

「是現實阿.....。」最初的恐懼感過去,少年的表情漸漸變得麻木。胡亂的撥開蓋在額前的金色髮絲,然後熟練的拿起他的枕頭,一把步槍。套上被當成棉被的大衣走向窗戶望著滿是破碎瓦礫的街道,月亮掛在天上成為一抹隱晦的光芒,東方的天際朦朧即將黎明,白雪不斷飄落覆蓋在街上映著晨光,勾勒出洛林北境灰暗的景象,這時是洛林3313年,冬曆。

夏克雷城處於戰爭狀態。

少年踏出他的「家」,被寒風凍的牙齒微微打架,望著地上的某個東西被暴雪掩埋的屍體,驚駭的表情停在死前的那刻,僵硬的右手往上舉起像是在等待什麼神蹟的救贖,少年沒有害怕的往後逃跑,反而漠然的注視著那具屍體,像是在行哀禮般的垂下頭。藍色的眼睛透著一種麻木的疲累,想起不久前的慘劇。

懲戒騎士攻入城內的那天。僅僅一天,洛林聖殿軍便完全輾平了夏克雷外城的每一寸土地。就像大人們所低語的『怪物』,確實是怪物,他親眼看見了。墨綠長髮的女性踏著輕盈的步伐,無視了紛飛的子彈站在戰場中央,舞動著以血紅的鐮刀收割生命突破了防守線,然後緩步來到孤兒院前破門而入,嘴角噙著瘋狂的微笑,一刀將把自己和其他孩子們護在身後的院長劈開,院長被切成兩片的屍首倒在地上,少年從未見過一個人的身體能噴出那麼多的鮮血,血霧瀰漫在她的周圍,而女人只是病態的微笑,接著舉起鐮刀。殺死傑克,殺死麗娜,殺死波爾,殺死摩雷諾,殺死萊恩,還有其他人,好多人。少年只來得及摀住自己的嘴巴,趁著女人陷入血腥的空檔中趕緊逃走,背後傳來的一聲聲叫喚和慘叫,少年拋棄他的朋友,眼角帶淚的逃跑。而那無止盡的叫喚幾乎每夜都會回到他的夢中,直至他清醒。

停止凝視屍體的動作,『別為了屍體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少年告誡自己,要趁『他們』最鬆懈的時候下手,繼續前行。安靜到詭異的街道讓他感到不自在,看著被白雪鋪滿的世界。倦意突然襲來,酸痛的肌肉和骨頭正咆嘯著要他躺下,但少年咬緊牙關,拿起幾乎與他同高的步槍繼續向前進,必須活下去。存活似乎是他現在唯一必須做的事。

突然,遠方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少年彎下腰側耳傾聽,藍色的眼眸圓睜。從口音中可以明顯的聽出來是聖殿軍的巡邏隊。謹慎的避開他們的方向,等到確定聲音完全聽不到以後停下腳步,倚著一面被破壞的牆垛慢慢坐倒,發現巡邏隊表示離他今天的目標近了。身體拒絕運作,但還是要不斷前進,為了一樣東西: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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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內,一名男子正在指揮著一群身穿制服的士兵,男子有著鶴立雞群的身高,黑色的頭髮綁成馬尾掛在背後,充滿文書氣質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皺紋,但深邃的暗紫色瞳孔刻畫著滄桑的痕跡和老年人獨有的姿態,讓男子看起來頓時蒼老許多。

這時有名看起來像是小隊長的士兵叫了男子「報告,巡邏隊已完全配置完畢,長官。」男子轉過身和叫住他的士兵面對面,讓他的身高更顯的巨大,「辛苦你了,約特。還有,別叫我長官,我會很困擾的。」朝名叫約特的士兵和善的笑笑。但約特似乎不太領情,臉色緊張的湊上前「但柯柏爾大人,這樣真的好嗎?最近那些受到攻擊的案件....」男子將手舉在身前阻止約特繼續說下去,並以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請不用擔心,我必定會將那位攻擊者逮捕,那不就是我在此的目的嗎?」沉穩的語氣不容質疑,也確實不需要質疑。約特雖然仍有點不確定,但卻服從的低頭退下,將士兵們分組成一隊。

遣派了所有駐紮在營地內的士兵們出外巡邏,並下達了命令讓所有人在離營地極遠的地方巡邏,並刻意讓巡邏路徑出現許多死角,卻不說明未何如此。雖然很多士兵都對此頗有微詞,但仍然不敢質疑『書選者』的命令。『書選者』代表至高的力量和權力,這就是洛林的鐵則。

懲戒騎士『清掃』夏克雷外城已經經過六個禮拜了,綠影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殘忍和徹底,將外城東部破壞的只剩下一團廢墟,嚇得聯邦趕緊退縮進入內城戒備,這項行為讓這場懲戒行動變得膠著,畢竟城牆上的防禦工事完備就算是書選者們也不可能毫髮無傷的進入。於是原本一片片斷垣殘壁的外城成為了補給隊進駐的營地,長期抗戰和嚴冬是聯邦的敵人,洛林幾乎可以肯定勝券在握,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但卻碰上一件讓聖殿軍著惱的事件,就是補給隊經常遭到土匪的攻擊,那些沒來得及撤退入內城的難民立地為王。以聯邦軍棄置的武器為基礎,劫掠疏於防備的補給隊,並拒絕談判不留活口。最後不得不面對這項問題的聖殿軍派出了原本負責監視軍隊的審判騎士來處理這些煩人的難民。而這人便是柯柏爾‧沙勒,這位素有『狂獸』之稱的男子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將這些土匪各個擊破,但有一人卻逃過了他凌利的追捕,一位七到八歲的男孩,這讓柯柏爾感到一絲興味,每次即將抓住目標的時候,都被對方靈敏的逃跑。但也因為他的追捕讓那位少年沒有空閒去尋找物資,彈盡糧絕的少年肯定會來的,他知道。生存就是讓人放膽一博。

於是,現在柯伯爾獨自坐在火堆前,身旁大堆的乾糧引誘著目標。接著,「喀咑。」一聲細碎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接著槍口抵上他的後腦。

「別動。把手槍丟在地上,3把都要。不需要說話,動作。」童稚的嗓音響起,柯伯爾露出微笑接著照做。刻意釋放出威壓,測試少年的反應。

麻木的表情掩飾了少年思緒的慌亂,怎麼回事,自己觀察了這個營地一段時間了,現在起碼要有十七人在營地內,至多二十人。雖然人數讓自己緊張,混進去卻沒有什麼困難。只要製造一點混亂...但是,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只有那個看起來像隊長的男子坐在營地裡,難道自己落入圈套了?不可能阿,雖然有被發現過一次,而且應該確實把他們殺掉了,怎麼....可惡。沒辦法了,只好拿這個人當人質.....至少有點機會.....可惡。

少年全身緊繃,男子確實把他身上的武器丟下,可是,危機感卻沒有消失。男子蹲坐的背影散發出一股威勢,緊緊的抓住少年的心靈讓他幾乎無法動彈,彷彿丟棄槍械的動作是解開了他的枷鎖,野性的威壓不受限制的釋放,或許他的身體才是最可怕的,少年不禁想到。於是他做了最符合自己直覺的一件事,朝男子的後腦開槍,拿了一袋乾糧轉身逃跑。

柯柏爾從地上站起拍拍身上不存在的髒污,臉上露出一點小小的惋惜,「果然是小孩子,沒有確認我還有沒有氣息呢。」記下少年的氣息了,他逃不掉的,現在該讓他被審判了。

少年不斷跑著,沒有沿路注意其他踩在雪地上的腳印,顧不了這麼多了。果然是陷阱,該死的自己怎麼會沒有注意到呢。早該先判斷巡邏隊的密集度,還有更多逃脫路徑.....一道人影從巷口衝出,少年射擊。

「真是不錯的直覺反應呢。但你是躲不過我的審判的。」柯柏爾朝少年微笑,攤開左手。手掌中央躺著一粒金屬,剛剛少年射出的子彈。少年反射性的往後退縮「你.....你不是...不可能的。」舉槍再度射擊,但子彈卻像是被無形的屏障抵擋,掉落在地上。接著柯柏爾的身影瞬間化為模糊的黑影出現在少年的眼前。被手指化為銀鋒的柯柏爾刺入腹部,滴滴鮮血沿著指爪濺紅了地面,劇痛使少年往後軟倒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著,先前幾天的疲憊和傷勢的痛楚一同湧上,幾乎讓他放棄清醒的意識。

『不行...不能倒在這裡,現在要逃跑....要活下去..』少年強迫自己維持意識。雙眼直視入柯柏爾的雙眼接著眼神偏向柯柏爾後方驚愕的撐大,成功的以最簡單的小伎倆吊開他的注意力。手指抓扒著沾滿泥土而髒污的灰雪,枉顧身上的傷口,試圖爬行著逃跑。但只得到柯柏爾的一腳踩上腹部的傷口,柯柏爾看著少年,加重腳上的力道。少年雖然吃痛卻沒有吭出一聲,眼睛仍然直盯著柯柏爾,神智開始渙散。

少年將要死了。柯柏爾感覺的到,但死前之人的雙眼是最為透徹的,而柯柏爾從少年的雙眼看見了一道堅定不可撼動的東西,灼熱的生命力幾乎將他震懾,那是一種執著,柯柏爾居然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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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影長廊】

德雷爾臉色不悅的擦著他的柺杖,不高興的心情沒影響他動作的細膩,不時瞪著躺在他會客室沙發上的男子,『明明很囂張的說自己結婚結果卻老是不回家的"好"丈夫。』德雷爾悶悶的想。斯丁,或者說愛妃,正蹲踞在微微打呼男子的頭上,樂得把他金色的長髮弄成她的新窩。可惜這窩實在不太穩固,只見男子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跌落和堅硬的地面相親相愛。斯丁拍拍翅膀,好整以暇的飛到德雷爾肩膀上。倒在地上的男子掙扎一下,盤腿坐了起來捂著自己的鼻子「唔....德雷爾,下次給我把地板換成20公分的羽毧,大理石好硬。」德雷爾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可以回假想空間阿,還有抱枕呢,何苦來撞我可憐的地板呢?」所羅門乾脆裝死,聽而不聞「剛剛做了個好夢呢。」揚起一絲微笑,藍色的眼眸空洞。





4184年發生了以中央為據點的革命,反抗軍和教廷展開數場慘烈的戰爭後投降,處死其主要策劃者所羅門‧列,整場革命死傷2000多位教廷軍40多位的洛林高層遭到刺殺,但僅僅死傷不到百名的革命軍。就在即將攻入洛林正規軍總部的時候。幾位心腹居然選擇背叛革命軍接受教廷收買,出賣他們的首領,也讓民眾對革命軍完全失去信心。此項事件被當時洛林紀實學者們稱為『愚者的反叛』或叫做『丑角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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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4 篇留言

麵包先生
等你補完

08-29 22:41

Cantos
感覺不對(搔頭09-04 00:16
拉拉山的猴子
喵喵喵喵030/

09-04 00:12

Cantos
嘎嘎嘎嘎0.0/09-04 00:15
靜辰
吱吱吱吱OvO/

09-04 00:17

Cantos
吼吼吼吼O口O/09-04 00:20
旅者
哇嗚哇嗚 0口0/

09-04 13:57

Cantos
呼嘎呼嘎0×0/09-04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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