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高鳴著,
振著翅膀飛往城鎮。
雪已不再下了--
他們是否幸福呢?--故鄉人啊!
為何他屹立不動呢?
猛然回頭,啊,光陰的箭射過,已經過了那麼久了!!
不妨當一位愚者,
於寒冬之日退隱吧!!
世間--寂寞且寒冷。
幾千個沙漠之門!
你迷失了自己--你迷失了自己,
再也找不到原來的路。
他依然望著天空站著;
承受冬天漂泊的創傷。
依然望著冷漠的天空,
立影猶如一襲輕煙。
鳥啊,飛啊!叫吧!
沙漠和鳥兒都在為你和歌!
愚笨的人啊,退隱吧!
在愚蠢的心尚未凍結前退隱吧!
烏鴉繼續地鳴叫著!
拍振著翅膀飛過城鎮。
雪已不再下了--
今天故鄉裡的人啊!
他們是否淪落於不幸了呢?
孤獨‧一八八四年秋--尼采
在那莫名其妙的一夜之後,
背著哥哥帕恩的鳳金跟著魔王阿菲斯穿過了傳送門,
他看著魔王的背影想著,
營地不過就像過去和哥哥出去打獵那樣,
有著一個小火堆小帳篷那樣簡單的地方而已。
但他沒想到此時聳立在他面前卻是高大的門口,兩旁連著土牆,
土牆上有著人此時正在防守,看到阿菲斯,立刻敬了禮,
而阿菲斯點了點頭,他們又回到那防守的姿態。
而連著土牆的不遠處還有著瞭望塔,鳳金感到相當驚訝。
阿菲斯此時大喊:
『我回來啦!』
隨後大門在沉重的聲音中開啟,聽得出那門相當的厚重。
走出了兩個人來迎接他們,
頭上留著中分的棕色短髮,手上拿著一只簡單的頭盔,
上半身滿身肌肉,僅僅有著披風,腰帶,腰的右邊別著一把劍,
下半身則只穿著內褲,腳則是非常輕便的涼鞋,左手則裝有一面盾牌,
臉上有著不少疤痕的大叔。
鳳金想起村民們討論的傳言,有那麼一族,名喚巴斯達,
強大的戰士,驍勇善戰,與瑞德戰爭時,
光是這一族立下的戰功,就超過了其他同族,
但此時這名戰士臉上很是著急的樣子。
和之前已經見過的女子,藍川,
由於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她留著馬尾。
此時鳳金看清楚了她的長相與穿著,
五官均衡,長著瓜子臉,非常的美麗。
而頭上一頭黑髮,綁著相當長的馬尾,
身上穿著似乎是皮甲,有著和樹木一樣的褐色,
從肩到腰,卻沒有袖子,手上有著護腕,
而下半是短裙,有著一塊遮羞布擋在兩腿之間,腳上穿著皮靴,作工相當的精細。
與剛剛相同,右手拿著長槍,他看得出來那長槍是由非常厲害的人打造的,
因為槍頭上面一絲刮痕也沒有,在門兩旁火把的火光之下閃著淡淡的光芒。
藍川先開口了:
「不用叫得那麼大聲,下次你可以用敲門的。」
當然,與剛剛一樣的沒有情緒而冰冷的聲音。
『哦哦,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幽默感。』
「我說的是事實,我們正處於戰爭中呢。」
魔王笑著這麼說,不過看來藍川相當的不領情。
『反正他們也打不進來就是了。』魔王搖著頭,表示否定。
一陣沉穩的聲音,發言的是大叔:
「好好,小倆口別吵嘴了,阿菲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討論。」
阿菲斯不悅的說道:
『將軍,叫我魔王。』
「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喬西亞呢?」
鳳金發覺那名被叫做喬西亞的人,似乎不喜歡將軍這個名子。
因為他看到了喬西亞下意識的摸著他的劍,
雖然他並不大清楚這代表什麼意思。
『那你又為什麼不叫我魔王呢。』
藍川:「那麼你們這對小倆口又打算吵嘴到什麼時候呢?」
三人對覷,一陣尷尬的沉默,鳳金在一旁很不自在。
帕恩此時突然咳嗽了起來,隱約之中,嘴角有著血。
『嗯,總之,藍川,先帶我們的客人帕恩、鳳金去給特伯看看吧。』
「是,阿菲斯,你們,跟我來。」
鳳金此時臉上一臉困惑的神情。
『不要擔心,鳳金,特伯是我們的醫生,專門醫治傷者。』
鳳金跟在藍川的後面,背上背著帕恩,走離了喬西亞和阿菲斯,
同時,也走進那營地的大門,
他此時回頭看著他的大哥,一路上帕恩又咳了。
他看到遠處喬西亞和阿菲斯兩個人似乎在說悄悄話,
喬西亞誇張的舞動他的雙手,那圓盾上的紅色印記顯得格外的顯眼。
而魔王抿著嘴,似乎在思考什麼。
走了一小段路後,他們來到了一間建築物前,上面掛著白布,
很明顯著畫了巨大的紅色十字。
大門開著,裡面點著油燈,
但鳳金覺得那和普通常見的油燈似乎不大一樣。
因為那火焰居然是懸空的,沒有接觸到什麼,好像那容器僅僅是包袱著火那般。
仔細的觀察房間內,往門的右邊看去是擺放的相當整齊的巨大書架,
雖然上面擺放的不是書,而是各式各樣的瓶子,他猜想那大概是藥吧,
從小到大,有些似乎是藥水,而有些則是有著不同顏色藥丸。
而往左邊看則是病床,小小的窗架放著粉紅色的花,雖然他從未見過。
藍川敲了敲門板,不久後有一個小女孩出來迎接,
小女孩頭上頂著像西瓜皮的髮形,綁著可愛的緞帶,上面有著蝴蝶結,
身上穿著紅色連身裙裝,而腳上穿著白色的布鞋。
「爺爺他還在忙哦,他要我先出來招呼你們。」
『是嘛,謝謝妳,鈴鈴。』
藍川露出了非常美麗的笑容,那笑容要形容的話,
就像是能使冰雪溶化的太陽一樣,那樣的溫暖。
鳳金默默思考:
(為什麼她的表情那樣的冰冷,卻對小女孩笑得這麼溫暖呢?)
「你們可以先把受傷的哥哥放在那邊的床上」
被叫鈴鈴的小女孩指了指房間內的床,那床下面裝著支架還有輪子。
鳳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東西,他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居然有這樣的床啊。
緩緩的將大哥放在床上,他心中滿是不捨,覺得大哥傷得這麼重,
應該當時要將盔甲拿出來的,如果穿上盔甲就不應該受這樣重的傷。
啊,盔甲,此時他想起了留在村莊中住所下面密室所藏的盔甲。
他又想起了父親,不知道父親是否安全,經過這麼可怕的一夜,
父親要能活下來也真的厲害了,不過以前鍋爐爆炸,父親也沒事,
他又想了想,要是......
似乎發覺他的困惑,藍川便說了:
『你是在想著你的親人嘛,我們的一項任務是驅逐那些士兵,
另一項任務是拯救村民,村民正在安頓於這座城中的臨時住所。』
帶著和剛剛一樣溫暖的笑容,
鳳金這麼一想他覺得或許父親可能沒事,也就寬心了不少。
「爺爺,爺爺。」鈴鈴這麼喊著。
『特伯,這名傷者就麻煩你了。』
藍川此時表情又恢復和平常一樣的冰冷。
鳳金看了過去,是一位頭髮灰白的老人,
從右邊藥架過去的長廊走出,
瀏海蓋住了雙眼,下巴有著濃密的鬍子,
身上穿著白色的袍子,手上持著一支拐杖。
不等鳳金開口,老人便開始看起帕恩,觸診,
之後將他的上衣脫掉,老人仔細檢查著是否還有著外傷。
『居然傷得這麼重,鈴鈴,去拿爺爺平常調好,
放在灰色小瓶子內的藥水,倒一小杯就好,
以及金色標籤大瓶子內的藥,拿三顆便可以了,
還有上頭已經塗好藥的繃帶。』
「是,爺爺。」小女孩此時熟練的爬上梯子,
看著藥架開始找起了藥品。
拿好了東西放在盤子上,她問老人繃帶要拿多長的,
特伯比出了三隻手指頭,等藥品都拿好之後,
她將盤子端給了老人。
老人將藥水灌入帕恩的口中,
帕恩又咳了幾下,吐出了幾口血,似乎恢復了清醒。
『唔,唔,我在哪......』
隨後又閉起了眼睛,帕恩的呼吸變得順暢了起來。
老人又將藥丸塞入了帕恩的口中,同時在他的身上綁了繃帶。
再叫小女孩在拿一些灰色藥水。
特伯靠近鳳金告訴他:
『這位傷者沒有什麼大礙,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鳳金看看此時安穩沉睡的大哥,心中滿是感激。
「謝謝你,醫生。」
待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後,老人向藍川悄悄的問了幾個問題。
『所以他就是居然要魔王親自去接的那位?』
「是的。」
『我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啊。』
「阿菲斯也沒有向我表示太多。」
『嗯......』特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如果沒事的話,我還要帶他們去他們休息的地方」
『沒事了,不過可以的話,傷者讓他繼續待在我這休息吧。』
「好。」
藍川看向鳳金說道:
『特伯說要留下帕恩,鳳金,我向你介紹一下 ”望月城”,跟我來。』
本來想說,直接切主題就好,後來想了一想
帕恩被打趴了,而特伯也有他日後出場的時候。
就先只好先走一下醫治路線,在走主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