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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函,這是妳的喔。」
「...咦?真...真的可以嗎?可...可是我非常不會打扮,如果去的話會不會讓其他人對你們家族的眼光感到失望... ...?」
「放心吧,雖然說是宴會其實卻是我研究發表的輕鬆聚會而已,只要平常心參加就可以囉,而且妳這麼可愛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吧?不要這麼沒自信嘛。」
「...唔嗯!」朵菈那有點慘白的臉頰上因為興奮而透出些許可愛的紅暈,能夠參加薩爾科主辦的宴會令她感到開心,而且對方也不嫌棄她自己這種不會打扮的女孩,想及此處不禁開始想著該穿些什麼衣服才好:「那...那麼可以請你等等看一看我決定穿去宴會的服裝呢?」
「當然可以啊。」薩爾科拍了拍朵菈的頭,這樣的動作使得她的臉頰更顯艷紅,不過薩爾科本人大概滿腦子都還是他所研究成果該如何更加改善的方法,對於此類的事情觀察力特別差勁,而沒注意到朵菈對她的反應已經不只是青梅竹馬這麼簡單了吧。
「這...這樣如何?」朵菈羞澀扭捏的開啟了房門,一身簡樸的素色洋裝,穿在一般人身上或許會有點略顯單調,不過朵菈的氣質似乎就是特別適合這麼穿著,簡單的造型與不多做裝飾的服裝更襯托出她那種青澀動人的感覺,若是不注意觀察她的五官,可能在她靜止的瞬間會讓人誤以為是個漂亮的陶瓷娃娃。
「唔嗯... ...再加上這個吧?」薩爾科從懷中取出一串綴有赭綠色水滴型寶石的項鍊,親自微微彎下身來替朵菈繫上,兩人的臉龐近到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氣息,那臉已紅的如蕃茄般的朵菈,只覺得自己害羞的快昏倒了,但薩爾科卻只是平緩的繫完後拍了拍她的肩:「這樣搭配起來之後應該會更加動人,朵菈的氣質感覺跟這項鏈很搭配呢,就送給妳吧。」
「咦...這樣子,沒關係嗎?」朵菈手指輕觸上那光華的寶石,依這質感來看絕對不是便宜的東西吧?
「當然囉,平常朵菈也存下不少自己的零用錢資助我的研究吧?我在前陣子研究發表後有人願意贊助我資金,所以一直想還些給朵菈呢,不過擅自的決定了送妳這個墜鍊,不知道會不會反而造成妳的困擾呢哈哈。」
「不...不會,我很喜歡!」朵菈彷彿急忙解釋一般的握著項鍊,開心的解釋著。
「嗯,朵菈喜歡真是太好了呢。」薩爾科再度拍了拍她的頭,接著繫起她的手準備前往宴會。
「如果能一直這麼持續下去...也很開心呢...」朵菈那細如蚊聲的話語,最終沒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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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打擾到他就不好了,這一刻他正在他的世界中努力作戰著,那麼我也會努力的與自己身體的病魔對抗的,所以拜託了,請不要告訴他,我不希望薩爾科為我分神... ...咳...請讓他好好準備他眼前面對的重大挑戰吧,朵菈也會勇敢的挑戰那過分強大的病魔....咳...唷。」似是努力的想要裝出有精神的樣子,舉起手來想要展現元氣的呼喊,卻又因為病弱的身軀而忍不住掩嘴咳出斑斑血跡。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伯爵他似乎也很在意妳。」右眼是懷錶的女僕在離去前最後回頭一望:「如果是妳的話,他一定願意放棄一切為了見妳而回來的。」
朵菈緊緊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請艾蓮娜小姐快走吧,其實我很害怕呢...脆弱到自己每一刻都想要再見到他一面,但是這樣一定會讓他錯過這個重要的時期吧... ...無數貴族為了看他的展覽而挪出時間去到摩茲格博覽館... ...所以...這樣就好...在我還沒有被恐懼吞噬之前...艾蓮娜小姐... ...必須跟您道別了呢... ...」
「是嗎...不論我做出何種選擇,主人都會失去一項東西,而且那失去的東西將是永遠取不回來的,但是在這之間驅使著我行動的已經不能是我自己的判斷了,妳真的決定好了嗎?」
沒有回應,只是顫抖的點了點頭,艾蓮娜關上的門扉,也關上了她最後的希望。
啊,咳出鮮血與落下恐懼的淚水,那個會先走向終點呢?
啊,那名為絕望與希望分隔線的門扉,裡面正兀自傳出微弱的鋼琴聲,努力的程度,也不過就這樣了吧。
最後的,琴聲與第一次嘗試哼著的曲調。
「朵菈,我終於完成展覽會啦,這次看來是大成功呢!」絲豪搞不清楚狀況推開大門的薩爾科,突然止住了腳步。
那是少女的喪禮。
啊,對她最後一面的印象是什麼呢?一定記的起來的吧?怎麼可能忘記啊,這個一直扮隨著自己長大的青梅竹馬,怎麼可能忘記呢?但是...為什麼...連她重病這件事都不知道呢!忙碌到這種程度了呢?身邊的一切都無法吸引到自己的目光,所以造就了這般結果嗎?
屍體上那伴葬的赭綠寶石,在淚水滑過後顯得格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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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的實驗,失敗的復活。
存有記憶卻無法聯繫上那段回憶的殭屍。
如果說期待著奇蹟的人被絕望無情的找上,多半都會徹底的被毀滅而推進深淵吧?
但是有個傢伙不知道是過度信任自己,還是太過堅強了。
在看了那令人鼻酸的哭號之後,擦乾了那淌在臉上都會蒸發成煙的淚水後,再度站起來埋首自己的研究,但這次不光是為了自己而已,也為了他所珍視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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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妳是廢物伯爵早期的助手?」卡蜜拉敲了敲朵菈的房門,在她應門讓她進來之後,四處觀望了一會房間後問道,雖然一直知道她的存在,不過卻非常少有見到她的機會,伯爵也不怎麼談論她的事情,這不禁勾起了卡蜜拉的好奇心。
「是。」朵菈過於簡短的回答讓卡蜜拉一時之間有些呆住。
「妳喜歡吃甚麼食物?」
「不難吃的食物。」
「好吧...算合格。」那麼自己的蛋包飯應該是她所喜歡吃的東西吧?
「那,唱首歌來聽聽吧?」卡蜜拉望著房中那被黑布蓋住的東西,應該就是鋼琴吧?這麼說來偶爾似乎能聽見朵菈的琴聲,甚至更希罕的偶爾聽見她哼著什麼曲子呢。
「我拒絕。」斬釘截鐵的回應。
「這裡是用來做甚麼的」不願就此死心的卡蜜拉轉向以問鋼琴,來勾起朵菈對於這方面的回答。
「這裡很好。」很可惜她似乎不上鉤。
「很好?」
「對...很好。」朵菈的眼神變的黯淡,伸出手去撫摸蓋住鋼琴的黑布,唯讀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不只是無法連結的回憶這麼簡單吧。
「謝謝妳哦,那我先走了。」這個時候若在打擾她也太無禮了,卡蜜拉簡短的道別。
「不會。」
待卡蜜拉掩上門扉卻再度聽到房內的聲音:「請關燈。」
「啊!抱歉。」卡蜜拉回頭來將燈吹熄,在那門內迅速瞥過一眼的景象,是個面色冷淡卻撫著鋼琴不自覺落下淚水的女孩。
夜晚中,再度響起一陣陣的琴聲,哀傷卻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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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菈,妳能嘗試學學看格鬥技嗎?目前妳的這副身軀應該很適合呢。」
艾蓮娜敲了敲朵菈的房門,向她詢問意著。
「可以。」本以為會被拒絕的,但是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不排斥嗎?學這些東西?」
「回憶,努力對抗。」朵菈雙手手指交叉握著,唇輕輕的觸上合握的手,眼神比起方才還要黯淡一些。
「雖然不是很能理解呢... ...不過願意嘗試真是太好了,我相信妳以後一定能成為重要的助力的。」艾蓮娜輕撫著右眼的懷錶,稍微扭轉了一下時間,便帶著朵菈開始練習著格鬥技了。
在練習時間外朵菈偶爾也會去找些相關的資料繼續練習,徹底的超出了艾蓮娜預期的成果,甚至好的過頭了。
「承讓。」
「小姐,妳真的是初學者嗎... ...」自誇是鬥技場勝場千場的角鬥士,卻被朵菈輕易的扳倒了,而且任何失衡技都完全無法撼動這名少女一分一毫,簡直就像是請他來討打的一般哪。
「無誤。」雖然朵菈的面容依舊沒變,不過被打趴的傢伙倒是因為顏面不知該往何處擺而異常難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