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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救兵
綠寶石是從哪裡出現的？一眨眼後就看見他出現在面前，速度再快也無法辦到吧？
「你從地上鑽出來的吧！」
古莫寧走了上前，表情興奮，把大刀背在肩上，看著綠寶石。
綠寶石用舌頭在人中由左而右舔了半圈，注視著古莫寧。
「你們直接跑吧，我來擋住這傢伙。」古莫寧大叔回頭對我們說道，露出燦爛的笑容，並豎起大拇指，表示保證。
忽然間臉上一股刺痛，溫熱的血滑過臉頰流了下來，一臉懼怕地看著綠寶石。
「要跑可以，那我會讓你倒在我的後面喔！」綠寶石咧嘴笑道。
地下一層的監獄似乎只有我們，其他的監獄都沒有動靜，更下層的監獄或許是沒聽到外頭的聲音，也沒有發生騷動，所以說只有我們三個打算逃出去嗎？
──還是，只有我們三個敢這麼做？
「外面有人闖了進來，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在地下一層的就會想跑出去，放心，等下你們被我打暈了之後，就會到地下二層了。」
身旁頓時發出巨響，只見萬圓往旁邊一倒，地板已被斬了長長的一痕，還冒著煙。綠寶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動攻擊，幸好萬圓瞬間閃過。
「喂！你對手在這啊！」古莫寧大叔往前揮刀，刀很輕易地就將地板切入，綠寶石看似沒動靜，但已輕易地閃過攻擊。
這時候我該怎麼做，出手攻擊嗎？可是自己的神之力一定對他無效啊……我回頭看了萬圓。
萬圓看了我一下，點點頭，喝了口酒，閉著雙眼，吞入，接著將葫蘆放到身後。接著他蹲了下來，雙腳小腿愈來愈壯，甚至冒出青筋，雙手也是愈來愈壯，原本鬆散的贅肉瞬間變為肌肉，啤酒肚開始縮小……是曾看過的模樣。
「酒霸型態！」
萬圓跳了起來，翻過古莫寧上頭，利用下墜的力量，對綠寶石進行直拳攻擊。
綠寶石閃過，萬圓的右手臂瞬間濺血，是綠寶石利用萬圓動作冷卻的瞬間所作的攻擊；古莫寧忽然大刀朝向綠寶石一砍，但是安然無恙地退到後頭，躲避攻擊。
速度就和風一樣快，無論是攻擊還是閃避，兩個神合力的攻擊都無法傷到他，和魂一對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當時的綠寶石就像是享受受傷的人，面對魂一的攻擊沒有閃避的意思；然而現在，卻是毫髮無傷，不變的是還仍未瘋狂地進行攻擊。
是在玩弄我們嗎？
萬圓將酒淋在傷口上，藉由上次魂一的教訓，不再將傷口放著不管，而是立即處置，否則寶石的力量將會不斷吞噬神之力。
我慢慢退後，看著萬圓和古莫寧大叔一來一往地攻擊綠寶石，綠寶石一派輕鬆地左閃右閃，不時補個攻擊。萬圓被砍中就用酒淋在傷口上，而古莫寧被砍中後都不在意傷口，興奮到痛覺都沒有了嗎？
忽然，古莫寧大叔將大刀收入自己肚子內，這次拿出一把機關槍，蹲低，開始對綠寶石掃射，子彈像是雨一樣地射出，綠寶石閃避的速度之快，似乎產生了殘影，但可以發現他的西裝開始有一些破洞，血液也不斷地流出來。
綠寶石笑了幾聲後，清楚地看見他的拔刀動作，一個朝上劈砍的攻擊，將機關槍砍成兩半。
萬圓抓住時機，直接朝綠寶石的右臉揍了一拳，往後飛並且倒下。
過了大概幾秒，綠寶石臉色扭曲站了起來，往旁邊吐了一口血後，失笑幾聲後，拔刀，將刀鞘丟在一旁，正要發動攻擊的瞬間，一把刀攔住了他的動作。
那是雙手都纏上繃帶的人。
銳利的雙眼。
久違的身影。
心中雀躍起來。
「傑洛，我會把他牽制住，你們快點走吧。」
「你怎麼會在這……」
「之後再說。」
薩庫瞬間消失，綠寶石猛然往後揮刀，卻像是揮空氣一般，根本沒有斬到什麼，也沒有人在那啊。
薩庫是消失到哪去了？
綠寶石左右察看，忽然背後被砍了深深的一刀。
「一刀流．空月。」
血濺了滿地，綠寶石臉上沒有一絲痛楚，瞬間往薩庫揮刀，但揮空了。
下一秒背後再次被砍了一刀。
「一刀流．空月。」
是怎麼回事，薩庫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嗎？但綠寶石的攻擊速度也不慢，會揮空攻擊，是薩庫的速度在他之上？
短短的幾個禮拜沒見面，他就變得這麼強了嗎？還是原本就那麼強，只是我現在才察覺到？
綠寶石的背後已經染上不少鮮血，地板亦是，但他還是維持那種興奮的神情，令人頭皮發麻。
「古莫寧大叔，你認識薩庫？那個你說強到犯規的人是他嗎？」
「不是啊。」
那還有別人了？會是誰？
「喂，小鬼，綠寶石已經被牽制住了，我們快點去大廳吧。」萬圓說道。
我點頭，和他們兩個直接奔向大廳方向，我還回頭看了一下薩庫，希望他能沒事；而我和綠寶石對上眼神，下一秒綠寶石又被砍了一刀……
薩庫瞬間出現，瞬間消失。
我才轉過頭，繼續奔跑。
監獄管理員已經倒在一旁，是被薩庫擊倒的吧？
快速走上樓梯，轉到了大廳，騷動持續了這麼久，其餘的寶石也一定出來一探究竟了。
大廳倒了不少人，有三個人站著，相互對峙。
拿著長槍，戴著墨鏡的金髮男子。
右手叉著腰的紫髮女子。
以及穿著灰色長衫，雙手擺在背後的老人。
「哥！」古莫寧放聲大喊，穿著灰色長衫的老人轉過頭來，點點頭。
那個人……不就是狂空華嗎？那個在夢境的那個人。
他是古莫寧的哥哥？太巧了吧？
「這是你說強到犯規的人？」
「是啊！」古莫寧一臉興奮，還好沒有抓大腿內側。
茲納傑看了我一眼，微笑，推推墨鏡，「你們是被我帥過來的嗎？」
「你想太多了。」我冷冷地回答。
目前我們有四個人，對方有兩個人，仍未看見紅寶石的身影，有可能在睡覺，但也有可能埋伏在某處。即使以他的作風來思考，埋伏這種行為可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但也要多留心。
「完全沒有想到你們會有救兵啊，而且還是兩個人。」茲納傑推了一下墨鏡，朗聲說道。
想要逃脫，就要把他們兩個先打敗吧。薩庫那方面暫時可以不用擔心，臨走前似乎仍是他佔了上風。
「古莫寧大叔，你和你哥兩人戰鬥的默契很好嗎？」
「還不錯啊！」語畢，從肚子內拿出原本那把大刀。
「那你和你哥對付茲納傑，我和萬圓對付小紫。」
達成共識後，古莫寧率先衝上前，朝兩人站的方向一個橫砍，小紫跳得很高，閃避攻擊，茲納傑則是用長槍抵擋。
小紫在半空中朝古莫寧射出幾個飛鏢，而狂空華手一揮，飛鏢立刻改變軌跡，往地上射入；地板被飛鏢插入的地方開始發黑，這是就是毒屬性的威力嗎？
萬圓不知何時出現在小紫背後，一記迴旋踢將小紫踢到一旁。茲納傑見況，馬上推開和他對峙的古莫寧，朝萬圓刺去。
「火焰轉移！」
薄黃色的火焰瞬間包覆了萬圓，出現在我身旁，茲納傑揮空了攻擊。古莫寧倏地向茲納傑身後砍了一刀，血只是慢慢滲出，並沒有像噴泉那般湧出。
「你身體是鋼鐵啊！這麼硬！」古莫寧大聲抱怨。
「傑洛不錯啊，新招呢。」
小紫站了起來，手中冒出了一把匕首，對狂空華腹部刺去──
「瞬。」狂空華的身體愈來愈淡，漸漸消失，接著出現在小紫身後。
「斷。」一記掌擊打在小紫背部，馬上吐了一口血，向前撲倒。
狂空華三兩下就把小紫打倒在地上，神色自若的模樣，感覺仍未使出全力。果然是像古莫寧口中所說的強到犯規嗎？
茲納傑轉身，長槍抵在古莫寧頸旁，接著黃寶石發出光芒，瞬間發出閃光，古莫寧大喊了一聲，倒在地上，手按著脖子，血不斷從指縫滲出。
「兄弟嗎？怎麼實力差這麼多呢？一個是擅長各種武器的武神，一個是擅長格鬥的鬥神，果然還是哥哥厲害啊。」茲納傑推了推墨鏡。
萬圓趕緊上前，用酒慢慢淋在古莫寧大叔的脖子上，他則不斷發出哀號。
「我的酒含有治療傷口的功用，還含有些神之力，不要緊的。」
狂空華看見自己弟弟被打傷，那雙如鷹的銳利雙眼只是瞪著茲納傑，沒有說什麼話，並沒有因為外在事物亂了陣腳。
「知道神之力對我們是無效的，而擅長利用『氣』進行戰鬥的你，對我們的確有些難纏。」
「──那就讓你分心吧！」
茲納傑打算朝萬圓和古莫寧刺去，我又再次用拳頭打了一下地板，兩個人瞬間移動到我身邊。
狂空華不動如山，似乎知道我會這麼做了。
「還忘了有一個神之力者啊。」茲納傑對著我說話，立刻轉身揮槍。
沒打中狂空華，這次茲納傑往另一個方向揮槍，依然沒打中。
「破！」右腿從茲納傑腰部橫擊，使得他重心不穩，往一旁退了幾步倒下。
小紫已站了起來，手上拿了幾根針，朝狂空華射出。
身體一傾，閃過。
「瞬。」消失。
「切。」側掌對小紫後頸一敲，再次倒地。
一旁的古莫寧已經停止哀號，血也愈流愈少，看來傷口已經控制住了。茲納傑站了起來，撥撥自己的瀏海。
「你真的很難纏啊，可以一次對付我和小紫。沒關係，只要小紫的毒能夠碰到你，哪怕是擦到，都能讓你難以戰鬥啊。」
「那就要看能不能打到我了。」狂空華睜大了雙眼，雙手依然擺在身後。
開始冒出十幾個狂空華，是當初再樹林裡的那一招，連薩庫都受不了的招數。
「幻。」
「是幻術嗎？這種用大量的氣製造的幻覺，真正的本尊只有一個。」茲納傑嘴角上揚，推了一下墨鏡。
接著蹲低，長槍往旁邊一掃，發出雷電，狂空華馬上消失了一個。
「我說明白點好了，你的格鬥攻擊對我簡直是抓癢，我們種族遺傳下來的能力，不怕物理攻擊，而你弟的刀勉強可以割傷我，那種傷我還可以忍受。我會怕的則是火啊雷啊那些攻擊，可是神之力對我也無效呢。」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持久戰下來，你的體力耗盡後，勝利就是我的了。」
小紫不知道何時也站起來，雖然狼狽，但匕首一刺，狂空華又消失了一個。
全部的狂空華就這樣站著不動，一個接著一個被打散，在一旁的我看得緊張，完全不知道狂空華在想些什麼。
「好了！我哥在幫我拖延時間，我要上去先把那個墨鏡的幹掉！」古莫寧撐起身體，往茲納傑側邊衝砍，長槍抵擋住大刀的攻擊。
「小鬼，你這邊等著，有必要支援我！」萬圓喝了一口酒，瞬間出現在小紫背後，重拳。
小紫往前一滾，閃過攻擊，起身瞬間又射出三、四個飛鏢，眼看萬圓閃避不及，一旁的狂空華瞬間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攻擊，接著消失。
這種所謂的分身也可以拿來擋攻擊用？狂空華之所以不動，是避免讓他們鎖定本尊？如此一來，分身的功用就沒用了。
小紫又把一旁的狂空華打散，看著萬圓。
萬圓一跳，開始對小紫進行流水般的攻勢，小紫只能不斷閃避，處於下風。陡然之間，她抓住萬圓縫隙，匕首突刺，被狂空華的分身擋下。
我杵在原地，看著兩邊雙方你來我往的攻擊，偶爾狂空華的分身上前抵擋，仍無法分出下落。在地下一層的監獄，薩庫和綠寶石也完全沒有消息，也仍未看見紅寶石的身影。
大家都在拚命戰鬥，而我只能站著不動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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