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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搭配使用,就把它當成OP吧(炸)
13 歇息
老闆沉重的腳步聲,踏在檜木的地板上,發出了叩叩的聲響,他愈接近那個女孩,我的眼皮就愈跳愈快。
他站在女孩的身後,右手拍了女孩的肩膀,冷靜地說道:「小姐,請不要在我們店裡面做這種事情啊,會嚇到其他客人的。」
女孩緩緩轉過頭,被女孩吸了血的男子接著倒地,人們紛紛騷動起來,似乎有人已經通知醫療人員過來了,先將男子抬出外,或許維護秩序的人員也會跟著前來。從女孩的嘴角到下巴都沾滿了血,她以舌頭舔了一圈後,勾起冷冷的笑容。
「老闆,建議你下次賣血,如何?」女孩的左手緩緩移動至她的腰部,乍然發現腰部有著匕首。
「不過,就先讓我來嚐嚐你的血吧!」
女孩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拿出匕首,打算往老闆的心臟部位刺去,老闆臉色大變,但是來不及反應。
眨眼間,鏗鏗聲取代了濺血的畫面,出現在眼前的是薩庫正以刀擋住了女孩的攻擊,讓一旁的客人鬆了一大口氣。
雙方就用武器對峙著,一旁的人不敢出聲。女孩瞇起了紅色的雙瞳,看著蹲在地上的薩庫。與女孩不同,薩庫則是睜大了雙眼,散發出令人震懾的氣息,凝視著女孩的動作。
氣氛相當不妙,感覺就是要引發了什麼事情一樣。
女孩接著鬆手,將匕首放入腰旁原處,拿起了餐桌上的面紙,擦拭了一下嘴巴,接著看著收刀後站起的薩庫。
有這麼一瞬間,我感覺我的視線彷彿與她對上,她給我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女孩,有一種令人發寒的氣息。
「我們會再見面的。」女孩留下了一句話後,身體的樣子漸漸扭曲變形,下一秒化成一灘血,接著漸漸褪去。
一旁的客人看見那女孩消失後,才漸漸開始用餐,但驚神未定,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老闆,沒事吧?」薩庫轉頭,看著老闆說道。
「謝謝你啊,小子,我還以為我差點要死了。」老闆用手拍拍薩庫的肩膀,心存感激地說道。
薩庫走回來位置後,輪到拉薇離開座位,她走到老闆的一旁,彷彿是關心老闆的狀況。
「傑洛,有沒有感覺到?」薩庫嚴肅地看著我。
……感覺到?我感覺到了她令人發寒的氣息啊。
「是……什麼?」
「雖然只有一瞬間,在她吸食完血後大喊的瞬間,很強大的神之氣息。」感覺敏銳的薩庫提點了我,我漸漸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好像真的有一瞬間感覺到,是讓整個人顫慄的氣息。
「那種氣息不是神之力能力者的氣息,太過於強大了。接著氣息突然消失,應該是她自己壓抑下來的。」
薩庫這番話,說明那個女孩有可能是「神」,而且神的氣息還是不小心散發出來,是想刻意隱藏自己的身分嗎?
吸血、化為血離去,接著想起佛卡德斯的話語,我的腦袋忽然閃過了一個東西,令我不自覺打哆嗦。
「傑洛,你也猜到了嗎?或許是……血神。」薩庫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我,代表我們準備打倒的人,已經跟我們碰上了是嗎?
拉薇走回了位置上,一臉從容的模樣,毫無異常。接著斜著眼看著我,問:「你在抖什麼?」
我和緩一下呼吸的頻率,身體也漸漸不再顫抖,喝了拉麵的一口湯後,對拉薇說道:「剛剛那個……是血神。」
「我知道。」拉薇以毫無驚訝的神情繼續吃著飯,不假思索地立即回覆我。
回想起拉薇以蠻橫的姿態,毫無畏懼地質問巴斯特,也不難解釋現在的反應了。薩庫更不用說,敢直接與神對峙的勇氣令人欽佩,只有我後知後覺,愣在原地顫抖。
大家又繼續吃著飯,好似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接著,兩、三個維護秩序的人員匆忙地跑過來,和老闆詢問了剛才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告知剛剛那位男子已經送入城鎮中的醫院。
「還好你們有來我這裡吃飯,不知道那個女孩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老闆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我們一旁,豪邁地大喊:「繼續吃啊!我給你們吃垮也無所謂!」
明白自己的肚子已經無法再容納東西了,我們只能向老闆謝絕他的好意。維護秩序的幾名人員也已了解事情的緣由,會不會追究到底我們不知道,如果也猜想到是神所做的好事,肯定是不敢觸怒。
在餐廳坐了一會,接著和老闆道別後,我們在拉薇的帶領之下,逛著摩爾城,可以購買所需的東西。是說拉薇在這城市似乎滿有名的,每個攤販及商家似乎都認得她,我們獲得的福利相當優渥,不是半價購買,就是以好久不見的理由,直接算我們免費的價錢。
光陰似箭,人潮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有些微的減少,看了手錶的時間後,已經下午三點了。
「我們要找個旅館先休息嗎?」看著前頭的拉薇,我發問。
「你敢命令我?而且我不知道要找旅館嗎?帶你們逛摩爾城已經夠累了!」拉薇用凶巴巴的口氣大喊,接著說:「擔心什麼……我已經準備要回老家了。」
拉薇最後補上的話語,口氣相當溫和,一點都不像是她,雖然沒有轉過頭來,但是我覺得她應該在微笑,是那種打從內心的微笑。
隨著拉薇的腳步,我們穿梭在摩爾城中,發覺城鎮的建造規劃得很整齊,建築物林立一旁,擺設不雜亂,且破舊的屋子少之又少,可見摩爾城的市長管理得不錯。轉了個彎,我們出了密集的市集,映入眼簾的是個大廣場,中央有著噴泉,還有一座天使的雕像。
「這裡是住宅區,剛剛那個是市區,旅館這邊有一大堆。」拉薇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向我們介紹。
說真的,如果不是拉薇,我可能會被擁擠的人群帶著亂跑,找不到方向,走不出這座城市。
「現在我要帶你們到我的老家,就是跟你們提過的旅館。」
在住宅區的建築物,建築風格十分多樣,建材也有很大的不同,有著各自的賣點,要吸引旅客們休憩。
我們越過了噴泉,從左邊的道路進入,道路很寬廣,兩旁有一排的樹木。到了住宅區後,地板也變成了土黃色磁磚的擺設,感覺就是很精緻,應該砸了不少錢在佈置與美化上面。
「這裡已經算是我家旅館的範圍了,我們還有溫泉,在摩爾城算是數一數二的有名旅館。」拉薇邊走邊向我們介紹旅館,路上也看見不少人往我們方向走去,應該也是要住宿的人。
接著有好四、五棟房屋坐落於此,屋頂以黑瓦彎形排列打造而成,以杉木作為屋體結構,還有幾個大窗以小格式排列著。我們走入中央的那間屋子內,相較於其他屋子,算是最大間的。
我們走入屋內,牆壁、天花板、地板都是木板打造,我們走向櫃檯,看見兩位頭髮斑白的老夫婦,正坐在椅子上,一看見拉薇後,嘴巴一開一合地,說不出話來。
拉薇打破了寧靜,慢慢走向他們,聲音略為哽咽地大喊:「爺爺……奶奶……我……我……我回來了──!」
三個人相擁在一塊,我和薩庫走到一旁,四處觀看掛在牆上的圖畫,並且給他們重新敘舊的空間。
「很久沒碰面,應該很多話要說吧。」我看著一幅山水畫,對薩庫說道。
「當然,如果有那一天,我大概花好幾天也說不完吧。」薩庫的神情流露出些微的感慨,應該是回想起過世的家人、朋友們。
我們逛了一下後,拉薇找到我們後,從我們身後大喊:「你們兩個!要走去哪?我帶你們到今晚的房間啦!」
沒想到他們敘舊的時間意外的短,我偷偷瞄了拉薇的臉,他的鼻頭泛紅,還有兩條淚痕,眼睛也像是剛哭過。應該只是先帶我們到房間吧?
我們上了樓梯到達三樓,走到一個房門前,拉薇忽然拋給我一個鑰匙,對我說:「你們兩個自己睡一房,這裡算是最高級的房間,這是你們的鑰匙。」
「我要和爺爺奶奶一起睡,這裡還可以泡溫泉呢,有什麼問題就到一樓的房間敲我門,如果亂敲你們就死定了!」說完,拉薇就走下樓了。
「失望嗎?本來期待和她同房間?」薩庫對我笑了一下。
「什麼啦!不要亂講!」我不理會薩庫的話,用鑰匙打開了門後,還好沒讓我嚇一跳,大得誇張,異常寬廣的榻榻米地板,躺十幾個人都夠吧?
我們脫了鞋子,放到房間門口,天花板和牆壁和一樓的建設一樣,走進去後發現還有許多器具可以使用,有櫃子、衣架、桌子等等,甚至有陽台可以賞月及歡聚聊天。打開了浴室,也是十分寬敞,不僅有浴缸,還有超大的洗手台。
兩個人住這間太奢侈了吧……
我們將行李放到裡面後,四處確認一下房間內的東西有無異常。
「傑洛,我要四處走一走,你呢?」薩庫手拿著刀,站在門口,穿好草鞋,轉頭看著我。
「我想要睡覺。」我將鑰匙拋給他,就自個兒躺在榻榻米上。
薩庫簡單地回應我後,就關門離去了。我可不能說我睡覺是為了夢到睡神吧,他聽了可能會笑我。
如果我想知道更多秘密,就必須在睡夢中與他相遇。
接著我拿起一旁厚重的棉被,蓋在身上後,閉上眼睛,等待下一秒睡神就在我的身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