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H外之章二狙殺天女第二節第三節

第二節　槍舞第一樂章

「挖靠，竟然有人剛入伍就把到馬子耶！」

「挖塞，竟然有人剛入伍就結婚了耶！」

「欸欸你聽說了嗎？有個菜鳥剛入伍就弄大別人肚子耶！」

「偷偷告訴你喔，據說有人拐跑富家千金來軍中度蜜月耶！」

還沒走到集合處，就聽到一大堆八卦謠言這樣滿天飛，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謠言止於智者，不過我想很顯然的這個軍隊裡面沒幾個智者，因為消息隨越靠著我的腳步越接近集合處，就越變的誇張，就好像是病毒一直自體變異進化一樣…

「聽說了嗎？據說那個剛入伍就把到馬子腳踏兩條船被抓包耶！」

「你知道嗎，那個剛入伍就結婚的聽說有婚外情喔！」

「告訴你喔，除了那個富家千金之外，據說他還拐了另外的女生耶！」

我有點感到意外，這就是我未來要身處的軍隊？感覺起來好像是三流的雜誌公司在截稿前，已經沒有題材可以刊登，只好開始隨便亂寫。不過我還沒來得及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一聲尖叫從前方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依呀！請不要這樣！」

「哎呀！有什麼關係勒？反正你不也是很隨便的女孩子嘛？沒必要這個時候才來裝純潔吧？」

「嘻嘻！對阿！大哥哥們保證比妳剛剛挽住的小子還要強壯唷！」

一個穿著軍服的女生兩隻手按住自己的臀部，前方是兩個一臉痞子樣的男生，正賊兮兮的盯著那個女孩子看

「我才不是什麼隨便的女孩子，我有未婚夫的！」女孩很大聲的反駁回去，我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不過想必已經氣到臉紅了吧？

「未婚夫？那就是還沒結婚嘛！沒結婚就懷孕了還說不隨便？」

「我…我才沒有懷孕…我…我還沒有…」

「還沒有什麼呀？」其中一個男生一臉壞笑的逼問，不過這麼一來女生反而更講不出話來了「你是不是要說＂我還沒有做愛過阿？＂」女生被這句話嚇到，往後退了一步…看來是講對了

「嘿嘿！是不是這樣就讓大哥哥好好的來檢查檢查吧！來跟大哥哥們一起走！」說著手就往女生的方向伸出…

「慢著！」話喊出去之後，兩個痞子，一個女生還有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到我這邊，全都是驚訝的表情，滿臉寫著＂竟然有人會這麼不要命來干擾，而且還是女生？＂其實我自己喊出去之後也不敢相信，同時也十分後悔，我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解決眼前的狀況。沒有學過任何格鬥技的我不可能制服兩個男生，而我唯一擅長的技能…算了…實在不能期望琴聲能夠感動這兩個色情狂…但是既然都喊出來了，就只好挺身而出了＂所以抬起頭，絲麗！＂姐姐的叮嚀仍然在我腦海中迴響著。抬頭！挺胸！不要畏懼！我不要讓姐姐再擔心了！

「你們這樣還算是軍人嘛？竟然騷擾同一個部隊的夥伴？」我走進了爭吵的圈子內，站到了女生的身旁，右手食指伸出，指向那兩個色狼。

「掯，你看她的手，六根指頭耶？超詭異的！」

「枉費好像是個美人胚子的說！」

「管她啦，反正電燈關掉都一樣，先帶回宿舍。你喜歡那一個？」

「嗯，原本那個看起來比較嬌小的。」

「嘿嘿，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就歸我啦，等等玩膩了再交換！」

「嘻嘻！好主意！」

不過很顯然的我的指摘對他們一點效果都沒有，兩人完全不改初衷，甚至連我都變成他們的目標之一，兩人逐步逼近我們。我的右手往右一揮打算想要把女孩往後推趁機逃跑，卻沒想到她一動也不動，我轉頭看著她，只見她臉上原本怯懦的表情突然完全消失變成冷漠的神情！

「嗚阿！」「是誰！」不過兩聲慘叫聲再次改變了她的神情，她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兩手各持著一截鐵製品，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又有一個女生加入了這場紛爭…

「垃圾們！不要以為女生就好欺負！」聲音的主人雙手拿著槍枝，慢慢的走進爭吵圈，兩手的槍口直接的頂上了那兩個色狼的側額，冷酷的神情讓我不敢相信是一個看起來跟我相同年紀的女生應該有的。

「可惡！你難道不知道軍隊中不可以私自攜帶槍枝嘛？」其中一隻色狼緊緊按著自己的下體，痛苦又掙扎著發出疑問。

「阿！好像是有這麼一條規定，不過好像沒有規定不可以攜帶氣槍吧？」女生的口氣帶著一點點諷刺，冷冷的回答著！

「哼！氣槍的話…」「我奉勸你別亂動！就算不是真槍而是氣槍，剛剛也打的你們這兩隻疼痛不已不是嗎？何況現在是零距離…想要腦袋開花就給我動動看！」另一個色狼還沒講完話，女生就把他移動的慾望完全打消了…好帥阿！

「現在給妳們三秒鐘，從我的視線離開！一！二！…」

「你給我記住！」「不要以為我會這樣算了！」兩隻色狼還沒等的及倒數結束，就慌慌張張的逃離槍口，往著遠方跑走了。

「妳們兩個沒有事情吧？有什麼地方受傷嘛？」看著那兩人走掉，兩把槍被收近主人所穿的軍用長袍之中，溫柔的口氣跟剛剛完全判若兩人，讓我有點沒辦法回過神來。

「阿！非常感謝您剛剛為我們解圍，我是席維亞。烏蘇拉。芙羅拉。依麗娜。綺靡莉，不嫌棄的請叫我蘇菲就可以了。」反倒是我一旁的蘇菲比較快回過神來，恭敬過度的態度讓眼前的女生有點不知所措

「不用這麼拘謹啦，蘇菲。大家未來都會是這個部隊的夥伴不是嗎？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啊！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是克莉雅安妮雅。雪拉菲娜。雅斯敏。艾薾芙莉（CLEARANIA。SERAFINA。YASMIN。ELFLY）我以前學校的朋友有些人叫我夕夜詩懷，也有人用我的姓稱呼我，妳們也可以這樣叫我唷。阿，那你呢？聽說剛剛是你先挺身而出的唷！」艾薾芙莉自我介紹完之後，望向我這邊，突如其來的稱讚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什麼也沒有作，最後趕跑那兩個色狼的也是她，說實在的我真是好羨慕她。

「其實…我什麼也沒有做阿，跟艾薾芙莉小姐比起來我真的不算什麼。我是潔妲。安潔玲娜。愛絲麗。」說著我向艾薾芙莉伸出我的右手，一旁的蘇菲看到還是不免露出驚恐的表情，不過艾薾芙莉則是完全不介意的就握上我的手，再次的讓我感到不敢置信。

「你好阿，嗯…那以後我叫你潔安好嘛？相對的剛剛的＂小姐＂就請你去掉唷！」愉快的表情讓我完全找不出有一點嫌惡感，我將我的右手放到她的面前「痾？你不覺得我的手很怪嗎？」我要確認她到底是真的不介意還是只是湊巧沒注意到！

「很怪？不會阿！你的手指頭好漂亮，又白又細又長的，嘻嘻，如果是蘆筍的話還真想咬一口。」在這個我尚未歸屬的地方竟然有人可以完全無視我手的異象？而且今天我遇到了兩個，我一時有點控制不住淚腺，再次的流下淚來。

「哎呀呀！怎麼啦？我說錯話了嗎？怎麼一下子突然哭出來了？」我突如其來的眼淚讓艾薾芙莉有點慌張，不過她是不會知道她剛剛那句話對我而言有多大的意義，我從右邊口袋拿出剛剛的手帕，擦掉了淚水「抱歉！你沒有說錯話，我只是太高興而已。」

「那個…愛絲麗小姐，不好意思，我想我剛剛的表情一定很不禮貌，我在此向妳道歉。」蘇菲則是一臉愧疚的想要對我鞠躬賠禮，我連忙阻止她，因為我可以理解她剛剛的想法。其實，在我短短的人生中，她剛剛的表情還算是有禮貌的…

「不用這樣啦，我不在意的。」

「真的？」

「真的！」

「太好了！我還擔心剛剛的舉動會傷害願意幫助我的你呢。」蘇菲摸著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的說著。

「不過，我有個小疑問，剛剛我將妳向後推的時候，你手中的那兩根鐵製品是什麼東西阿？」

「阿！你說這個嘛？」蘇菲兩手輕輕一甩，兩隻鐵製品從袖子中被甩到掌心上，第二次的揮動，兩根鐵製品瞬間伸長為約莫一公尺長的鐵棍，其中一隻的一端還付著刀刃「這是父親大人特別為我做的攜帶式薙刀唷！」

「攜帶式薙刀？那是什麼東西？」我跟艾薾芙莉同時發出了疑問。

「阿！兩位不知道是很正常的。薙刀是地球方面古代某個被稱為＂日本＂的國家的武器之一唷！父親大人為了讓我能夠成為親愛的…」

「親愛的？」我跟艾薾芙莉再次的發出疑問，該不會她真的跟謠言說的一樣是個不檢點的女生？

「啊！親愛的是我的未婚夫，我們的雙親在我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指腹為婚…」

「天阿！指腹為婚？這真是少見的情況…算了…還是請你繼續講薙刀好了。」艾薾芙莉好像有點沒辦法接受突如其來的訊息，不過那的確是很難得聽到的狀況。

「好的！父親大人為了讓我能夠成為親愛的稱職的新娘，所以從小就培養我學薙刀…」

「不好意思再暫停一下，薙刀跟稱職的新娘有什麼關係？」我發出了疑問，而一旁的艾薾芙莉則是猛點頭，看來這個問題她也想問。

「那是剛剛提到的那個＂日本＂的習俗，據說，那個國家最標準完美的新娘一定要會這個的呢。我雖然不是很聰明，不過從小學到現在，我在薙刀方面可是有免許皆傳的實力唷！」蘇菲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得意的微笑，不過…「免許皆傳？那是什麼意思阿？」這次換成艾薾芙莉說出我的疑惑了，看來我跟她會很合得來呢！

「嗯…我也不太清楚耶，就好像是最高分的証明吧？像是空手道的黑帶那樣子？不過艾薾芙莉小姐…」

「那個小姐去掉！」

「那芙莉小姐！」

「要去掉的是小姐阿！芙莉就可以了！」

「可是…」

「跟著我念！芙！莉！」

「芙莉…」看的出來蘇菲不太習慣這樣直接稱呼別人，她到底是受了怎麼樣的教育阿？

「嗯！很好！那麼，你剛剛要問什麼？」

「那個…請問一下你剛剛的槍是怎麼一回事？」蘇菲仍然怯生生的樣子，看來短時間是不太可能改的過來的。

「這個阿？」說著，也是隨手一揮，剛剛的雙槍就都跑到手上了，也許我該去學學隨手一揮就變出七弦琴…還是算了，又不是要變魔術…

「這是我特製的防身武器唷！兩隻槍其實是連結著管線的有沒有看到？」說著還把平常應該是彈匣的地方特別給我們看了一下。

「我的衣服裡面有個小型的加壓器，隨時填充槍隻裡面的氣壓，來保持射擊的威力唷。」

「這樣不會很重嘛？而且萬一子彈用光了怎麼辦？」

「嘿嘿，潔安你問到重點嚕！這個可是我跑去雙生小子…」「阿…」艾薾芙莉話還沒說完，蘇菲似乎被什麼嚇到卻又發現不小心打斷別人說話，兩隻手摀住嘴巴一臉抱歉的表情。

「蘇菲，雙生小子有什麼不對的嘛？」

「芙莉小…」

「芙！莉！」

「芙莉…其實…雙生小子是父親大人架設的網站…」

「耶？」我的反應再次跟艾薾芙莉同步，一起發出吃驚的聲音。那麼也就是說，今天在高速公路上狂野的奔馳的那台紅色跑車就是…

「其實雙生小子是兩位父親大人…」

「兩位？」

「阿，是的，其中一位是我未婚夫的父親。雙生小子就是綺靡莉跟奇德這兩個姓氏合併而已。」蘇菲講到未婚夫那三個字的時候小臉還紅了一下，真是好奇對方是個怎麼樣的人。

「那下次要拜託蘇菲的爸爸幫我看一下加壓器了，我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射擊，這種機械方面的實在不太擅長，當初加壓器還是我把設計圖印下來請人特製的。」

「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射擊…」我還想問些什麼，這時廣播器卻傳出了那位女性輕柔的聲音「離點名時間只剩下五分鐘，新進士兵們請快點至指定地點集合，再重複一次，離點名時間只剩下五分鐘，新進士兵們請快點至指定地點集合。」

「糟糕，我們聊天聊過頭了，潔安、蘇菲快跑喔。」

「啊！請稍等一下。」

我們三人急急忙忙抓起行李，跑向女生的集合地點…

第三節　槍舞第二樂章

「克莉雅安妮雅。雪拉菲娜。雅斯敏。艾薾芙莉？」

「有！」

「潔妲。安潔玲娜。愛絲麗」

「有！」

「席維亞。烏蘇拉。芙羅拉。依麗娜。綺靡莉」

「有！」

………

「我們整個艦隊就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彼此要團結，要互相照顧，要補齊夥伴的不足…所以如果有夥伴犯錯了的話我們要包容他，要關懷他，要指正他要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索巴路比艦隊是一個注重實力的地方，只要你有實力，就一定可以獲得你應該有的地位、獎勵、名聲、榮譽！…所以，希望各位在我們的隊伍裡面，就好像是在家裡面一樣輕鬆、自在…」

點名完了之後是完全沒有意義的精神訓話，與其講這些，其實我還比較希望台上的這位大姐可以講講未來的訓練方式跟我們的日常作息時間分配，早點讓我們了解軍中事宜不是比較好嗎？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參軍的女性比我想像的多，我們這屆竟然有六百多人？竟然比男性多出兩百人？就算索巴路比的男女比例是女性略高於男性，可是這相較之下多出零點五倍的人數…？從小因為學習音樂的關係，沒什麼機會跟男性接觸。這種情況讓我不免開始懷疑起男性的可靠程度…正當台下的我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台上的大姐卻語風一轉，從單調無趣的宣讀語氣轉變成尖酸刻薄的諷刺…

「但是就是因為是一個大家庭…所以我們不能容許太過放縱的行為…這是會敗壞我們隊伍的名聲…同時也會穢亂我們整個團體的風氣！台下的大家知道我在說誰嗎？」說著語尾還故意拉長音，然後眼光看向我這一排，引的大家的眼神也看過來，大家都不知道台上的大姐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能用視線試著在我們這一排找出些什麼蛛絲馬跡。

「聽說阿！有人喔！到了軍中的第一天就開始向異性賣弄風情阿？」有這件事情嗎？怎麼我們都沒聽說過？台下的眾人都冒出狐疑的眼神，有的人望向台上，其他人則是在人群中搜索著，究竟是哪個女孩這麼不檢點？

這時候從我們這一排的排長傳來若有所思的低聲自言自語「看來她又被男人給甩了，也是啦，她的脾氣真的不太容易忍受，大概是錯聽謠言然後起了忌妒之心吧？」

講話公式化又枯燥無趣，還會把自己的情緒帶到職場上，有這樣的長官實在是滿糟糕的一件事情。我往右邊看了看，艾薾芙莉似乎正在袖子裡面玩弄著槍枝，再往左邊看看，蘇菲則是保持著她怯生生的模樣，柔弱的看著地板。我開始考慮要不要虛彈鋼琴來排解無聊，不過台上的大姐到是完全不給我這個時間，像是老母雞一樣的聲音持續用擴音器播放出來。

「我想阿！大家一定都很好奇吧，究竟是誰這麼不知羞恥阿？現在謎底就要揭曉啦！席維亞。烏蘇拉。芙羅拉。依麗娜。綺靡莉！你還不站出來？」幾近是歇斯底里的呼喊，還有那像是野狗一樣擇人而噬的眼神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蘇菲的身上。這時被點名的蘇菲則是嘴巴微張眼睛睜大，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台上的老母雞。

不過不要說是蘇菲本人不相信，我們旁邊的人也都不相信，誰會認為外表看起來柔弱到不行的蘇菲會是那樣…嗯…淫亂的女孩？按照排長剛剛的猜測，台上的老母雞想來是已經被妒火沖昏了頭，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荒誕不羈。


「嗯？那個…請問…您是在說我嗎？」蘇菲低聲的發出了疑問，不過那個聲量小到連站在她身旁的我都有點聽不清楚，更恍論站在台上的長官。由於沒有回應，台上的老母雞更是開使用不可一世的口吻開始疲勞轟炸。

………

說實在話，我開始考慮要不要提早辦理退伍了。老母雞的訓話又臭又長也就算了，不過那個唯我獨尊的口吻加上人身攻擊的內容，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遭受攻擊的蘇菲本人完全沒有回應，旁人更是沒有辦法插上嘴，台下眾人的情緒隨著時間的經過越來越浮躁，頂著大太陽還要聽著完全無意義又會讓人肝火上升的對話內容實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艾薾芙莉在背後組裝槍支的速度越來越誇張，快到讓站在她後面的女孩都不時傳來驚嘆聲。而我？我現在在背後虛彈的小夜曲，節奏都快到快要可以當作熱舞曲調了。

在我已經算不清到底彈完了幾次的小夜曲，總之，事情總算起了變化，因為老母雞終於在毫無忌憚跟提防的情況下，用言語碰到了蘇菲的死穴。

「…反正我想阿，你的姘頭肯定是瞎了狗眼，才會挑上你這種貨色…」就算不是在說我的對象，我也聽不下去了，老母雞的用詞真的是有夠低俗，想要諷刺人也講的隱晦一點，講的這個樣子，除了讓別人更無法認同你，還有什麼效果呢？

這一刻，我很清楚的了解到蘇菲的未婚夫對她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更讓我好奇的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蘇菲的心中占這麼大的位置！之前對於老母雞的所有發言完全逆來順受的蘇菲一瞬間抬起了頭，雙手一揮…天！蘇菲你要做什麼？蘇菲將袖子中的攜帶式薙刀在瞬間組合成了使用的狀態，一個把柄甚至超過蘇菲本身身高的長兵器現在正被蘇菲逆持在右手上，柔弱的神情瞬間轉為冷酷，蘇菲走出隊伍，在眾人的目視之下緩慢的走向台上。

「你…你想做什麼？」

「…」沒有回答，瞬間薙刀畫出了一輪新月，老母雞閃身斜跳到講台之後。而她所仰仗的防禦物，卻在下一瞬間裂成兩半落在地上。

台下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沒有人相信眼前的事實。沒有人相信前一刻還像是呆呆站在原地讓人剃毛的綿羊，在這一瞬間卻變成了舞弄著銳利爪牙的野狼，撲向了自己的目標；沒有人相信明明可以忍受眾多辱罵自己的辭彙，卻不能接受另一個人遭受到一絲一毫的詆毀；沒有人相信，明明應該是未來我們學習對象的長官，現在卻被一個跟自己同齡的女孩逼的像是無助的母雞一般東跑西跳…

快！準！狠！毒！從蘇菲手中舞弄出來的無數閃光，像是冬天的寒風一般，帶來了許許多多的雪花。而這時，老母雞就宛若是冬天的行人一般顫抖著，原因是不論是斬是掃、是削是撩，蘇菲的每一記攻擊都或多或少帶走了老母雞身上的衣物，但卻連老母雞的皮都沒有刮傷一片！老母雞的顫抖可能是微風帶來的寒冷，可能是失去衣物換來的羞恥，但是我想，更多的會是對自身生命的無力感伴隨而來的害怕吧！

短短一分鐘之間，蘇菲舞動她的薙刀將教官從台上逼到台下，從空地趕入人群，又從隊伍中逐入草坪；短短一分鐘之間，老母雞的衣物從全身軍裝變成時尚風格的洞洞裝，再從洞洞裝變成比基尼；短短一分鐘之間，我卻有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的感覺…

「你！你這種下賤的東西，我看也只有你的姘頭才會笨到選擇你！」老母雞非常厲害！厲害到了讓我佩服的地步！她的腦袋無謀的厲害，竟然在被別人追殺的時候還用言語攻擊對方；她的言語低俗的厲害，無憑無懼的就指稱他人下賤愚昧；她的模樣可笑的厲害，明明身體已經開始不聽使喚，只能勉強站著了，嘴巴上倒是不可服輸。不過這麼厲害的老母雞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而且是一個她剛剛才犯下的錯誤。她千不該萬不該在這種情況下又碰觸到了蘇菲的死穴…蘇菲的動作只短暫的停頓了一下，隨即緩慢但不猶豫的高舉薙刀，用力往下劈落！

在這危急的一瞬間，我感到我的身旁吹起了一陣微風，碰！磅！磅！磅！鏘！鏘！鏘！一聲悶響跟三記槍聲以及三次金屬相碰的聲音宛若彩虹七色一般傳來。老母雞被艾薾芙莉一腳踢倒在地，身上還帶著艾薾芙莉的腳印；蘇菲被三發子彈打飛了薙刀，眼神恢復了清明，兩手正發著抖；而艾薾芙莉則莫名奇妙的額頭開始流下一絲鮮血…

「芙莉小…」

「芙！莉！」

「芙莉…對不起，我沒料到你會突然跑出來，來不及收刀，刀氣似乎傷到你了？」刀氣…完全在我知識範圍外的東西，明明沒有碰到對手也可以讓對方受傷？

「不用在意，不過蘇菲你做過火了點，剛剛我沒有出手的話，以你剛剛的攻擊，老母雞百分之百會死在你的薙刀之下！我剛剛擔心氣槍威力彈不開你的刀，只好用上真槍，你的手還好吧？」眾人都心有餘悸的暗自同意艾薾芙莉的前半句話，我則是因為艾薾芙莉口中的＂老母雞＂在人群之中暗自竊笑，我想我跟艾薾芙莉真的會很合得來…

「嗯！還好，這種程度的反震等一下就好了，芙莉你的槍身有沒有問題？」槍？槍怎麼會有事情？不過果然是我太過單純了，因為這時艾薾芙莉正用一種半哀號的語氣大喊著「阿！我的黑檀跟象牙裂了！蘇菲你的攻擊也太厲害了吧？」明明還在留著血，可是卻比較關心槍枝？艾薾芙莉的思考邏輯有點特別…

「對不起，真的是因為來不及收手的關係，不過…芙莉你要感謝你的兩把槍，要不然你有可能不止流這麼一點血而已。」

「阿勒？我流血了？嗯？還真的流血了耶！」眾人無語「蘇菲你的薙刀沒事情吧？」

「放心沒事的，這是父親大人經過特製的，沒那麼容易壞掉！」

「你們兩個倒是很悠閒嗎？未經許可帶武器、攻擊長官、侮辱長官、無視長官，我！我！我要關你們禁閉！關禁閉！關禁閉！」

＂磅＂

「老母雞！你再囉嗦，下一槍打掉的就是你的耳朵不是你的頭髮！」

「這樣有點過分了喔，新兵：克莉雅安妮雅。雪拉菲娜。雅斯敏。艾薾芙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