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教師節卡片
「老師教師節快樂!」一位小六女孩子遞給我一張卡片。
「教師節還沒到吧……」
我翻一下那張卡片,只是一張明信片,空白的明信片。一群跟她在一起的小女生笑地花枝亂顫。
「無功不受祿,妳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卡片還是還給妳吧。」這話又惹地她們笑成一團。
我是不知道有啥好笑的啦,或許因為我是被惡整的那一方所以找不到笑點吧……。
2. 自由發揮
有一篇文章,敘述三女一男因為遲到所以沒能趕上校外郊遊的遊覽車,在學校操場等待並期待遊覽車發現他們被放鴿子的事情,最後校長廣播要鴿子們到校門穿堂集合,遲到的孩子們總算面露喜色,於是「鴿子飛了」。
一名小五男的回家作業就是閱讀這篇文章並回答三個問題,第一題很簡單,「鴿子」是指誰?男孩毫不猶豫寫「遲到的三女一男」。
第二題問「鴿子飛了」是什麼意思?男孩的回答是「遲到的孩子們搭上遊覽車郊遊去了」;最後一題「校長要鴿子到校門穿堂要做什麼?請為這個故事寫個結局」,男孩的筆停下了。
「其實第二題文章中並沒有提到他們搭上遊覽車了吧,」我說:「文中只提到他們到穿堂集合,沒人說『鴿子飛了』就表示他們如願搭上遊覽車了。」
「我的意思是你第二題的答案是如此的話,第三題的答案就被侷限住了,不如把答案改成『遲到的孩子們到穿堂集合』,那麼第三題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嗎?」我給他的建議似乎引起了他的興趣。
「當然,想寫什麼就寫什麼,甚至可以說校長罰他們勞動服務,第三題本來就是讓你自由發揮的。」
於是男孩把第二題整個擦掉重寫,這是相當罕見的舉動,小朋友寫作業總是很懶得把寫好的部分擦掉,以他們的邏輯來想,我明明寫三題就可以寫完作業了,把寫好的一題擦掉重寫不就是寫了四題?每每覺得造句造的不通順請他們重寫時。總是擺出一張臭臉。
不過今天的狀況是例外,男孩按照我的意思將第二題重寫,很興奮地完成了作業。他最後一題是這樣寫的:
「孩子們在跑到穿堂的途中遇到了大雷雨,被突然打下來的閃電給劈死,北韓還發射了一顆炸彈把學校給炸掉,所有人都死了。」
……我有點後悔叫他自由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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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數學作業偏難,到處都聽到學生在求救的聲音,在每個人的檢查作業的同時我還必須一個一個解決他們的問題,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戰地醫生一個接一個幫傷患治療,耳邊的哀號聲卻永遠不會停歇一樣,所幸有些學生在我教過之後還會幫忙教其他同學,還不至於讓我應接不暇。
話說我明天就要開學了,為逝去的暑假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