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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面的奇蹟(青葉篇 四)

作者:那珂里│艦隊 Collection(原名:艦隊收藏)│2015-11-09 23:10:37│巴幣:6│人氣:296
海平面的奇蹟









  「……這是這個星期的第幾份呢?」

  提督將請求許可書『再一次』放到辦公桌上,上頭早已疊著類似的幾份文件,這些大多都是要求加強訓練內容的請求。對於管理整個鎮守府與麾下許多艦娘的提督而言,這本應該是會令提督高興的狀況。


  「第四份喔。」

  秘書艦鳳翔臉上掛著優雅的微笑,慢條斯理的回答。




  大概是上次去『支援』青葉的水雷戰隊成員發現了一路上青葉的戰果,又在幾分加油添醋之後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本來練習艦鬥術的風氣在這個鎮守府配備中小型艤裝艦娘間就相當盛行,現在似乎就連原本只專注於砲雷擊戰的艦娘也動了心。




  「想要變強是很好啊,不過連這次竟然連空母們都……」


  「能夠幫助自己存活的技能是越多越好,況且那群孩子也不會甘心在近身戰中就坐以待斃呢。」見提督神色還有些猶豫,鳳翔又湊近他耳邊輕聲說道:「有備無患。」


  「但是要找到能配合空母們戰鬥方式,又能提升近身作戰能力的方法……不,就算是要配合戰艦型艤裝的艦娘,恐怕也難以找到勝任者。」

  至少提督現在沒有將這個責任再交給木曾和天龍兩人的意思。自從上次其他鎮守府的『天龍』來過切磋一次後,練習場的艦娘們跟著士氣高昂的加重了訓練。
  當然這段時間眾人火氣也大了不少,彼此間的衝突也時有所聞,他們光處理這些項目就已經焦頭爛額。況且他們的戰鬥方式和使用重艤裝的戰艦艦娘相比,可能也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戰艦的話,扶桑姊妹足以勝任。比起長門的搏擊術和伊勢姊妹的劍術,這兩個人的近身戰鬥方式更通用於所有艦娘。」

  鳳翔瞇起雙眼,和提督因驚訝而抬起眉毛的表情成了對比。他又再三思索,隨後在戰艦艦娘們的請求上簽名批准。如果從旁人的角度來看,或許會認為他的決策太過莽撞,甚至於可說是盲信。但若更進一步了解兩人間的關係,恐怕就不會有那樣的想法了。




  在『輕空母』鳳翔還不存在時,戰鬥就已經存在了。得到了妖精力量庇護的人呼喚了『裝備』,以及受到妖精祝福挺身戰鬥,從異世界而來的『女性』,這就是這場戰爭最一開始的雛型。
  以那群『女性』以及各國的舊海軍部隊為主,人類試圖奮力一搏抵抗直逼陸地的入侵。最後終人類奪回了各大陸沿海地帶的制海權,但也付出舊海軍部隊近乎毀滅殆盡的代價,

  在深海棲艦的攻勢稍緩之時,人類才有餘力對這突然其來的『援助』進行研究。這才發現了那群『女性』們與船靈的關聯,以及所謂的妖精之力。然而時間緊迫,各國的海軍都面臨著重組問題。考量到必須聯繫妖精的力量以及軍事上的需要,以那些得到妖精庇護的人們中志願參軍者為主,在能夠擴展他們力量的遺跡上展開了軍事性的建設。

  展開結界的守護之地『鎮守府』。
  呼喚著結界之人『提督』。
  船之英靈降生的女性『艦娘』。

  戰鬥自此展開了新的篇章。而參加過第一次戰鬥的女性,在海軍高層的授意之下自由選擇他們願意去的鎮守府,成為鎮守府根基的力量。

  『輕空母』鳳翔就是其中的一員,現在處於半退役狀態的她在現任提督接任鎮守府時,給予了莫大的鼓勵和幫助。因此現在提督對她展現的信任,在兩人的關係下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一環而已。





  「接下來,空母的部分就只好再麻煩天龍她們指導一些基本的近身戰鬥術……」


  「不。」

  鳳翔雙手拍了一下提督的肩膀,接著她低下身子,直到她的聲音就在提督的耳邊幾公分的距離。後者的肩膀不自覺的繃緊,但臉上還是裝出不甚在意的樣子。


  「不是還有更適合的人選嗎?」

  鳳翔話語中湧出的笑意以及肩上的重量,讓提督回想起自己剛上任一多月後的日子。那時是陸續有新人報到的時候,性格迥異的艦娘也多到令人頭疼,而那時擔任秘書艦的鳳翔也露出和現在一樣的笑容──自己心中的窘境大概又被她看穿了吧。




  『叩!叩!叩!』


  「提督!緊急事件!抱歉了!」

  在急促的腳步聲和敲門聲及門外人的大喊之間間隔只大概有三秒鐘左右,正當提督想回頭提醒鳳翔卻發現後者已經好整以暇的恢復站著的姿勢,雙手還優雅的交疊在身前。所以在提督室的門被木曾粗魯地推開時,提督就這樣保持著非常詭異的臉向後看著鳳翔。

  老實說他覺得現在自己的表情肯定蠢到沒邊,同時他也很佩服木曾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繼續看著自己,直到自己恢復正常的表情和姿勢後才開始報告。




  「建造渠出事了。」

  「啊?」

  然後再一次的,提督知道現在自己的表情絕對蠢透了。


  「對,我認真的,建造渠出事了。」

  「等等,最近並沒有感應到……我最近完全沒去過建造渠啊?」

  「就是因為這樣才糟糕啊!」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提督,還不快點過去看看?」

  看不下去兩人的相聲,鳳翔開口打斷了被兩人有些語無倫次的對話。聽見秘書艦的提醒,提督才一把抓起軍帽並配上軍刀匆忙走出提督室。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總之建造渠……降靈式就自己運作起來了!」


  事實上,除了主動由提督對妖精提出開發請求外,也會在戰鬥中拾獲帶有靈魂碎片的物資。也就是和主動建造相同,提督們利用這種物資來呼喚妖精的力量,藉此達到喚回依附其之上的船靈,進一步呼喚其以艦娘身分重生的方法。

  然而這些方法的先決條件,就是必須藉由提督本身的力量才能夠施行。

  所以對於這種異常情況,絕對有必要調查清楚。目前對於妖精與人類之間的聯繫還有許多未明瞭的部分,今日被認為是真理的知識很有可能在明日就被推翻。



  「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今天建造渠並沒有排程工作,目前只有負責巡視的青葉和衣笠,還有我知道。不過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就不能保證。」


  「青葉……?」


  「他人的事情就請之後再說吧,請提督先以自己當前的處境來作考量。」

  鳳翔打斷了提督的思緒,臉上的神情也漸趨嚴肅。


  「鳳翔,麻煩你等等在今日的工作日誌上臨時加入建造排程,更動的部分先暫時不要讓大淀知道。」


  「……我知道了。」

  鳳翔原來想說些什麼,但是見到提督緊抿雙唇在思考著什麼的模樣,又把即將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當然依照她的身分期使對提督的行為提出意見,後者肯定也會將之仔細納入考量。
  只是鳳翔現在僅僅是做為一位忠於提督的秘書艦行動,把這個身分和自己的意志重疊的話,她選擇的就是以提督的決定為優先。

  或許她和提督並沒有心思去管那方面的破事,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這種打算。若要未雨綢繆來防備,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選擇。在這多個勢力交雜的敏感地帶,鎮守府的守護者依舊是提督。



  哈……外敵得以抵禦,所以就有心力內耗了呢。


  看著與木曾不斷交談以了解狀況的提督,鳳翔回想起他剛就任時的情景。隨著時間的變化,當時與現在面臨的已經是截然不同的挑戰。而這個人卻展現出了鳳翔意料之外的堅強,那是足以獨當一面的證明,所以鳳翔也不得不重新以另一個身分來看待他。

  直到現在她都不認為提督會刻意對自己隱瞞著什麼,可是有時的確就連鳳翔都難以捉摸提督內心所想。這種猶如回到老家發現從小看到大的鄰家小弟慢慢變成另一個人,令鳳翔心底感到有些五味雜陳。



  「鳳翔?你身體不舒服嗎?」


  「……啊,沒有,想事情有些分神了。提督,等等我會負責暫時封鎖入口,現場的情況就請自行斟酌。」


  「麻煩你了。」

  提督吩咐完鳳翔之後,和木曾一前一後進入了位於軍工廠最內部的建造渠。作為艦娘誕生之處,和單純只是負責艤裝開發和維修的裝備渠做出了區別。

  比起充滿金屬和引擎油料等重金屬氣息的裝備渠,建造渠的環境乾淨的就像是神聖的祠堂,實在很難讓人想像這兩者都位在軍工廠內部。而在房間正中央一塊繫上注連繩的要石,更讓人摸不清楚用途,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將這塊一公尺高的要石搬進建造渠內。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與其說這要石是被搬入,不如更應該說整個軍工廠是倚著這顆要石為中心而建造的。這個在舊時代的戰爭中殘留下來的遺跡,正是整個鎮守府力量的根基。

  艦娘們並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前的記憶──正確的來說他們都是過去徘徊與海上的船艦英靈片段,並不是足以被稱為意識的存在。但當這些破碎的片段在戰鬥中被淨化,洗滌了不甘怨懟之後,本應沉睡的他們接受了呼喚。

  提督們向著大海呼應幫助,而大海──這片亦敵亦友的大海呼應了他們的請求。妖精們試圖以艤裝刻畫出過去船艦的身型,經歷了無數次失敗之後,最終造出足以與船靈之名齊名的艤裝。

  而提督對著刻有船靈之名的艤裝呼喚,希望得到英靈的幫助。這是提督考驗自身精神力的過程,以能夠擴展自身意志的舊時代遺跡為助力,提督的工作就像是祈禱降靈的神官。在守護者的意志與大海上英靈的意識連結起來的時刻,船靈將以新的面貌重生在這世界上。
  對於經歷過舊時代戰爭的軍方而已,這種荒誕的事根本無法令他們信服。然而鐵一般的事實和無力抵抗的窘困,他們也只能將未來倚托給他們陌生無比,那群『過去的英雄』。


  所以簡而言之,艦娘的誕生是建立在守護者──也就是提督的呼喚,願意甦醒的船靈才會給予回應。而這就是為什麼提督現在看著微微發光的要石,背上冷汗直流的原因。




  「怎麼回事?明明就沒有『呼喚』,怎麼會……」

  提督此時沒有心情去注意負責今日巡視工作,在一旁不知所措站著的衣笠青葉兩人。他設想過很多種艦娘無法處理需要自己下決定才能解決的緊急狀況,但是這次的情況就連他都沒有想過。

  沒有與船靈之姿相匹配的艤裝,作為提督與船靈溝通橋梁的要石卻閃耀著白光──這正告知著某個船靈即將到來的信息,然而沒有艤裝作為依據,過去根本沒有同樣的例子發生。




  「戒備!快點叫守備班過來!鳳翔!」

  接收到指令的木曾奔向大門,正好與衝進來的鳳翔擦身而過。青葉和衣笠集中精神,將簡易艤裝的砲口對向發光的要石。

  提督向後退開空出給兩人的射擊路線,只是他的心中卻在此時猶豫起來。要石是呼喚船靈的媒介,可是如果是深海棲艦的船靈的話──

  但是,我們能夠承受攻擊要石的後果嗎?




  「我來解決,提督。」

  鳳翔已經將兩邊的袖子綁上,袖口也被拉到了肘上。她的手上並沒有拿著慣用的弓箭,不過不會有任何人去懷疑此時她對於戰鬥的準備。看著與平時和善氣息不同目光凌厲的鳳翔,一旁的青葉和衣笠兩人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如果是單純個體就麻煩你,但是如果是帶有艤裝的傢伙,你就必須馬上撤退。」

  鳳翔沒有回應提督的命令。

  比起所有的命令都是以鎮守府為中心做考量的提督,鳳翔的想法和他全然不同。因為曾經經歷過舊時代的戰爭,一點一滴都在她心中累積著被外人稱為殘酷的冷漠。她是提督的秘書艦,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憑藉著那被洗滌淬練過的意志所做的選擇。



  「提督!鳳翔姐!請你們讓開!是那個傢伙!」


  一開始臉上的慌張已全然無存,青葉拿著連裝砲對著光芒越來越亮的要石瞄準。只是她的表情就像之前剛被從海上送回來後醒來時,包覆在扭曲心智中的憎恨通通表露無遺。



  「青葉?你在說什麼?」


  「是之前我在追的那個傢伙!和那個深海棲艦一樣的氣息!我能夠感覺得到!」


  「在支援來之前,我們要把他阻擋在這裡!」


  「不行!鳳翔和青葉!全都給我離開那裏!這是命令!」


  在提督還來不及向前阻止兩人時,自包覆要石的光芒中剎那透出一道幽幽藍光,讓他不自覺的握住了腰際上軍刀的刀柄。但那道藍光隨即消失,包住要石的白光像是活著般的向前移動,模糊間似乎可以看見像是人型的物體。



  類人型棲艦!



  即使有配備著簡易巡邏用艤裝的青葉和衣笠,但是在這狹窄的空間中與未知的深海棲艦交手,所造成的損傷和後果是難以估計的。
  提督焦急地咬牙切齒,只希望去尋求支援的木曾能快點回來,同時他也希望出現的敵人能夠是不帶艤裝的原生體──他隨即就拋去這種過於樂觀的想法,將一直握著的軍刀拔出。




  「來了!」

  在光芒即將淡去,『型體』正要真正被降臨時,同樣在旁邊保持警戒的衣笠放聲大喊。這可以算是開火的信號,從現在開始他們手上的武器才能真正對降靈到這個這裡的敵人造成傷害。

  在光芒將要完全散去的瞬間,如陽光般溫和的亮光取代了原本顯眼的白光。縱然那是只保持了眨眼間的變化,那感覺卻讓提督原本緊繃的意志放鬆下來。





  「艤裝停火!」

  提督搶先一步大喝道,青葉和衣笠不知是因為收到了命令,還是因為一直緊繃著的情緒被打斷而愣住。

  然而鳳翔並沒有停止動作,她衝向前一把抓住了敵人的咽喉。但是她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攻擊。


  這是……敵人嗎?


  出現在光芒消散之後的,是和駐守在這個鎮守府的艦娘相差無幾的少女──就算過去並沒有見過,但提督心中就是有這種感覺。

  有著棕色髮色的短髮少女,穿著露出腹部的藍白水手服。她略瘦的體態不禁會讓人懷疑她是否能夠揹起沉重的艤裝。不過她的雙眼立刻就回答了這個問題,從那對漂亮的琥珀色雙眼中流露出的,是難以動搖、堅定不移的意志。


  驚愕和混亂搞亂了提督的思緒,過去從來沒有要石自己呼喚船靈的情況。雖然感受不到這位身分不明少女的敵意,但就連妖精都不在的情況下根本無從辨認起她的身分。
  再三確認眼前的少女沒有敵意之後,鳳翔才慢慢的鬆開了手。少女環顧了四周,臉上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為剛才鳳翔的行為而有任何變化。




  「謝謝你們,我回來了。我是──」

  少女的話還未說完,在一旁等待已久青葉無視於其他人的目光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少女的臉上先是驚訝,隨即抱住了開始嚎啕大哭的青葉。




  「對不起!對不起!我……」


  「謝謝你呢,青葉,這樣就好了呢。」

  少女輕輕拍著青葉的背,就像是在安慰著妹妹的姊姊。提督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麼樣的關聯,這也許就是先前青葉私自出擊的原因。他並沒有去過問兩人的過去,因為那是屬於他們的羈絆。

  少女湊近情緒稍微平復的青葉耳邊,悄悄的對她說了些話。後者抹去眼淚,但是眼中立刻又充滿了淚水。




  提督想起了那個古老的傳說。


  過去曾有一艘小船在航行時碰上了暴風雨,在小船即將因風雨沉沒之際,空中出現了一隻蒼鷹,將小船引導到風平浪靜的港灣,隨後蒼鷹的身影就消失在山中。

  而在那個夜裡的所羅門海,傳說不再是傳說,而是化作了現實。
  如同蒼鷹般溫暖而寬大的雙翼,保護了最珍愛的妹妹們。




  「古鷹型重巡洋艦一號艦古鷹,現在回歸了。」


  古鷹對著提督行禮,臉上美麗的笑容讓他印象深刻。

  而他相信這個笑容是由青葉──由她近乎踏入死亡之地的血戰所奪回的。縱然他並不知道青葉是如何引導古鷹的靈魂,但他知道這情況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所以為了鎮守府──為了這些艦娘們,他也必須盡自己所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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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古鷹型重巡的一號艦『古鷹』預定建造的成功與回歸,我將其一部分歸功於艦娘青葉的努力。雖然或許沒有實際上的關係,但或許就是其努力戰鬥的結果,讓我們得到了這片不再熟悉的大海的恩典。
  鎮守府目前夜戰主力大多由水雷戰隊擔當,重巡洋艦的戰力補充是必要的。曾經叱咤所羅門海域的第六戰隊成員若能夠全部回歸,想必能對鎮守府整體的戰力有所幫助。

  關於個艦種的艦鬥術訓練請求大多已經批准,目前將對擔當訓練艦職責的艦娘是否能夠勝任來進行一段期間的觀察。


2XXX年6月17日






  提督闔上了航海日誌,對於這種可能日後會被海軍上層查閱的日誌,他當然是認為能不寫最好。就算寫了,也盡量將發生的事情簡單帶過,這幾乎是所有鎮守府間提督的共識。


  「大淀那邊也頗有微詞。」

  提督並沒有將古鷹出現的過程和他心中的感應如實說出,更沒有將這次事件的一絲一毫寫在報告上。之所以能這麼做是因為事件在請求支援的木曾回來前就解決,最終就以緊急集合的訓練為藉口打發過去。
  而古鷹的『建造』也如提督一開始所交代的,作為臨時的建造排程加入了工作日誌。結果當然是大淀對此頗有意見,畢竟上次青葉的『出差』也是臨時編造出來的。


  「畢竟那孩子也有她的難處。而且……」鳳翔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不過同樣是那種不會在其他艦娘面前露出的笑容。「你才是鎮守府的守護者,你才是提督,他們不能忘了這點。」


  「大淀終究還是艦娘啊……果然不管在什麼時代,總是會有這些傢伙……」

  無力量者需要有力量者的保護,卻又覬覦有力量者所擁有的一切。就是因為這股欲望,才使得這個國家……不,才使得這個世界變成現在這樣。
  若單純以畏懼才將其一言以蔽之實在太過偏頗也太過於繁雜,因為明明就有更加簡單而純粹的詞句可以形容。



  忌妒。



  這可真是人類所擁有的最奇妙的情感,像是深入骨髓毒藥侵蝕你的一切,讓你死到臨頭前還沉醉在爭奪之中而不自知。作為在這爭奪中一環的提督,並沒有想去改變那些人的想法。

  沒那個必要,因為他身後還有更需要自己去保護的事物。


  鳳翔沒有接下話,而是靜靜等待提督在一旁沉思結束。她不得不這麼認為──由兩人的默契構成的氣氛是讓人十分愉快的。



  「鳳翔……航空隊的戰鬥訓練,就拜託你了。」

  「交給我吧。」


  對於鳳翔那個一臉就是『我就知道你會選擇我』的笑容,提督實在也莫可奈何。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可不知道她會有這一面──不過至少從那次開始他知道對於陌生的女性都該保持警戒,這算是收穫。

  提督想起了在舊時代戰爭剛結束,自己剛到任而鎮守府還屬於建設時期時。在前一個禮拜沒有任何的新世代艦娘到任,只有前戰爭結束後願意到各鎮守府繼續留任的『女性英靈』而已。
  不過當時他認為與其說是協助鎮守府建設,更應該說是上層的不信任派出的『監視者』。但他並沒有想過去責怪他們,或許更應該說他們和自己都是被忌諱的一群人。

  然而他從初到任的鳳翔身上,並沒有感受到舊時代戰爭所留下的殘渣。鳳翔的溫柔舒緩了自己緊繃的情緒,也為鎮守府的成長提供了寶貴的建議。有時他會認為海軍上層因為忌諱她們的強大,而將她們派任到鎮守府這種變相的監視行為是相當短視的。


  不,當時那些人可不叫她鳳翔。
  他們叫她『鬥弓』。


  航空隊的艦娘們,可得好好上一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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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原串中短篇集已經被系統刪除,所以將保存的部分轉移到小屋中。此篇會中短篇集中青葉篇最後一篇。


  目前新串為長篇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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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神銀龍雷
非常感謝,我很喜歡作者大大的作品,請作者大大繼續努力!!

11-12 18:55

那珂里
謝謝你的鼓勵!接下來的作品是以上面連結的長篇為主!一樣是延續這幾篇中短篇的內容。11-12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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