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很少提出他的需求,或許是因為我的存在而養成王對我有所依賴。亦或者、我對王在哪一個時間所需的需求皆是瞭若指掌,不需要用言語去作交談的習慣逐漸轉為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互動──這便成了我與王之間的日常之一。
明明最初的時候王是抱著如此的高傲姿態,排斥我給予王的生活,厭惡我為他銬上的枷鎖,與那王不願意順從的性服務。
──渴望過一次自由是我給予您的限度,若您還想再次抵抗,我仍會選擇您不願意的方式去執行,或者選擇使用能斬斷您的腳筋方式我也願意去做,即是為了您,弄髒這雙手也是再值不過的事。
那是我看見您第一次,或者說是最後一次的表情呢?……那時,您那雙眼睛包含的生氣不同於曾往,那是您第一次主動提出的性需求,表現出令我吃驚的舉動,僅此的那一瞬間您卻露出我無法讀懂的表情。
「……王?」
瞇起的眸子嘴裡呢喃的名字,試圖掙扎從片段回憶中醒來,耗費好幾秒時間才擺脫那猶如夢境般的回憶,昏沉的腦袋似乎在警惕著中樞,傳遍全身的酸疼在坐起身子的那一瞬間猛地將所有視線往旁側移去。
蓋過所有感官的擔憂正是害怕王即將離去的證明,直至確認對方的存在才放下心中的不安。
「優……」
再次呼喊再熟悉不過的字囊,那般的恐懼從向他伸去的手指蔓延至神經。微微顫慄的指尖撫上王的臉龐,陪伴還處在睡眠狀態的他醒來之前是王曾經吩咐過的命令──今日的早晨仍是如此。
不禁陶醉在那張稚氣未脫且帶著一定稚嫩的臉蛋,在這段日子中很少碰觸外頭的陽光而呈現如同雪般的白皙肌膚,透出少許的紅暈與那規律的呼吸充斥在這間房內。
傾下的身子,彎起腰在人兒的額上覆上一吻。
草草了斷道說早安的一吻,勾起唇咧開那抹帶著一定情緒的微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正準備起身,同時也不忘將磨蹭床單的音量降低幾分,深怕把王給吵醒輕柔地將身子挪至床堤,但卻被那股外力扣住所有的行動。
源自於拉住自己的衣角的力道,這讓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苔…你要去哪,為什麼……苔?……苔…不」
明明只是小力的拉扯對我而言卻像牽住所有的動作般的力道,對於自己的魯莽吵醒了王而感到萬分自責,像似無法直視從背後傳來的那道聲音,經過好一番的思考才將身子轉到一旁。
「我的王…」
順勢勾起的手腕輕舉至半空中,湊上唇邊在王的手背輕輕啄上一吻。
「將此份衷心奉獻於您,一生一世伴隨於您的身邊,以妖精之名發誓」
扣下的五指笨拙地摟過王張開手臂的懷抱,輕輕地將王壓在身下──
送上那如同宣言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