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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
「嗚嗚嗚嗚嗚~~」
「仙一」不顧形象的一直哭泣。
尤諾安幸災樂禍的說:「烤火雞,不要再哭,認命吧。」
「對~~不起啊!我的天使哥哥--哇啊啊啊--」
「什麼天使?」逆空不耐煩的說:「不要因為魔法變成我二姊就破壞她的形象。」
「可是、可是,」仙……艾蒂瑪啜泣著:「我今天要心不甘情不願地嫁出去啦!」
「只是假裝,假裝。」熾翱用盡最大努力安撫她的情緒。
「我不依啦~~」
艾蒂瑪哭鬧到天崩地裂的境界。
逆空再也看不下去,解除艾蒂瑪的偽裝魔法,變回她原來的模樣。
「繼續看我二姊的樣子鬧脾氣,想哭的人會是我。」
熾翱深同感受:「還是艾蒂瑪原本的模樣最好。」
「尤其是隻烤火雞的可口臭味。」尤諾安附和。
「臭死魚……!」艾蒂瑪哭泣中帶有忿怒。
「仙一!妳這幾天跑去哪裡了?!」
休息室的門外傳來天守生氣的怒吼,大到連逆空等人都聽見了。
艾蒂瑪鬆了一口氣,因為她不必假扮新娘。
「對不起,我去找桂人。」
在房內的艾蒂瑪咕噥:「前幾天男方家人說沒看到她啊……」
仙一兩眼無神,動作緩慢的敬禮,憔悴地走進休息室。
「二姊?」逆空看到仙一的樣貌驚愕不已。
「我沒事。」她淡淡的回答,坐在梳妝台前開始裝扮。
在外頭的夢真傳來怒斥聲:「你們幾個色狼幹嘛繼續待在這裡?新娘要打扮了!」
「等一下,夢真女巫。」
逆空喊住走進休息室的夢真,但她不理情的一一把人趕出去。
「爸爸。」
逆空想找天守求援,偏偏他對大家下達指令。
「你們四個都給我去外面巡邏,一個都不准偷懶!」
「但……」
天守瞪他一眼:「逆空,你對我的指令有問題嗎?」
「……沒有……」逆空低著頭,不敢頂嘴。
按照天守分配的工作崗位,各有地點守候。
艾蒂瑪和熾翱變回動物狀態,飛在天空負責往下看有什麼異樣。
尤諾安因為行動不便,在禮堂大門口守著就好。
逆空則是在禮堂附近巡邏,看看有沒有疑似可疑人物。
「喵。」
跟著他腳步的雪兒發出叫聲,憂慮的藍眼睛抬頭望著逆空的灰眸。
「妳在擔心我嗎?」他乾笑:「我是在擔心二姊。」
牠動了小巧的鼻子和鬍鬚:「喵嗚?」
「我感覺的出來,二姊他被人控制住了。」
為什麼,爸爸和夢真察覺不到?這種程度的戲碼連我都感覺的到,為何他們置之不理呢?
苦惱不已的逆空匪夷所思,沒有注意行走而不小心撞到別人。
「啊!」
「小姐,抱歉。」四腳朝天在地上的他立刻起來扶小姐一把。
「我沒事。」背向逆空的小姐好聲好氣的說道。
這位小姐的裝扮看的出來也是要參加婚禮,逆空總覺得她身上的打扮很眼熟……
扶起她的下一秒,逆空知道在哪裡看過。
「二姊,妳跑來這裡幹嘛?」
穿著婚紗的仙一對他淺淺微笑。
「我想找你,畢竟我很久沒和你聊天了。」
成熟的口吻脫口而出,逆空慌張的拉著她的手。
「二姊,我送妳回去,要談等妳安全之後再說。」
逆空滿腦子想著:她什麼時候溜出來的?
等會兒去質問尤諾安。
當他衝進大門口前,在門口駐守的尤諾安因逆空後面帶來的女子而嚇的瞠目結舌。
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仙一女巫什麼時候出來的?」
沒有人回答他。
* * *
「真是的,夢真在搞什麼……」一開門,逆空說到一半傻住了。
休息室裡穿著婚紗的仙一好端端的坐在梳妝台前恍神不動。
那她……後面的「仙一」是誰?還是說眼前恍神的仙一才是假的。
「這麼久沒見,你還看不出來姊姊的偽裝?」
後面的仙一穩重的說道,一彈指,她搖身一變。
黑髮從腰部長到大腿,本來仙一清秀的臉龐逐漸成熟。銳利的雙眸勾勒出鳳眼,當她開口的嗓音與仙一的清晰高音是完全相反的溫柔低音。
「逆空,你先出去幫我把風一下。」
「……姊姊……」
在逆空眼前的是巫家長女,也就是四聖之一的御宮女巫。
「我要解除仙一的控制。」
御宮語畢,逆空識相的離開休息室在外頭等候。
「天惡星啊!龍惡星啊!夜叉惡星啊!尋香惡星啊!阿修羅惡星啊!金翅鳥惡星啊!人非人惡星啊!大蟒蛇惡星啊!羅剎惡星啊!餓鬼惡星啊!食血肉鬼惡星啊!幽靈惡星啊!臭鬼惡星啊!極臭鬼惡星啊!形如瓶的惡鬼惡星啊!軍神惡星啊!狂病惡星啊!影惡星啊!顛狂病惡星啊!荼加,荼加女惡星啊!奎宿惡星啊!」
他在門外聽見御宮的冗長唸的咒語。
「食精氣者,食胎者,食子息者,食生命者,食血者,食腦者,食肉者,食肉汁者,食骨髓者,食吐液者,食不淨者,食心者;使我斷除,使我釘住彼一切們的(及其他)一切的惡星們的咒術;」
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使我斷除,使我釘住出家外道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荼加,荼加女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大獸主,大自在天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真實金翅鳥及眷屬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大黑天,神母眾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教徒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作勝者,作甘露者,成就一切惡事者所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四姐妹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神之從者,歡喜自在天,象頭神及眷屬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裸形外道,苦行者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阿羅漢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修離欲梵行者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梵天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大自在天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那羅延天造作的咒術;使我斷除,使我釘住金剛手秘密主造作的咒術。」
逆空想起了小時後御宮曾經在他面前念過的咒語,就是這個咒語。
聽的出來她當時只念幾段而已。
「在歸命稱讚白傘蓋中,念誦者敬請世尊說道:『世尊啊!請您一定要(命令)救護,守護我』。」
當御宮發出吐氣聲之際,逆空的背後感覺到發熱的現象。
回頭一看,門縫發出強烈的白色光輝。
強烈到使逆空和雪兒的眼睛睜不開,強光刺進眼裡的感覺很痛苦。
「終於搞定了。」
御宮悠哉的走出去,大氣不喘的說了一句,不像方才進行完驅魔儀式。
「可惡天守巫師,居然不管仙一的死活!」
御宮和表面上的氣質完全相反的咒罵天守。
「姊……」逆空無力的垂下肩膀。
御宮望著他,一臉沉重的說道:「逆空,你聽好,接下來我要講很重要的事。」
逆空握緊拳頭,堅定的灰眸表達出屹立不搖的眼神。
「有關這一次魔族的邪惡計畫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