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不帶有感情的冰冷音調伴隨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染滿鮮血的那雙手。「回來…」
冷笑著看他,面罩下的表情無法透視。「回去?你以為我還能回去麼?」
他點點頭,綁在後腦的一小束黑色馬尾隨著晃動搖擺。「回來。」
微怒著甩開他的手,散發森冷寒光的刀刃對準他的腦袋,「你滾。」
「不走。」
「你以為我還能去哪?!」
「我身邊。」他再次抓住自己的手,語氣堅定而不可動搖。「登,回來。」
那一瞬間,自己彷彿透過了面罩,看到他那比語氣更加堅定無比的眼神…銳利而不可忽視,連靈魂都被他吸引。
但我在你旁邊只會傷害你!「你滾。我不想傷你。」猛力要甩開他的手,而那隻手卻又迅速地撲上來,讓自己甩不開。「巴拉克!」
「回來,我有力量。」展開的黑色羽翼飛散出幾片黑羽毛。「登,快回來。」
「你有什麼能夠阻止我殺戮的力…」、「我有。」
巴拉克打斷我的話,堅定的語氣再次從他緊抿的嘴唇透出,「我有力量。」
「你…」怎麼會有?
似乎看出自己的困惑,巴拉克臉孔上唯一露出的唇彎成一個弧度,但是看起來卻像是硬擠出來的。「用我所有的感情為代價交換。」
心臟刺痛著,像被巨大的槌子重擊般。
「我笑起來很假嗎?登?」
「……不會。」
「那你為什麼要哭?會痛嗎?」
我搖搖頭,緊抓著那隻始終對我不離不棄的手,跪在他跟前。
「回來?」
「…當然。」凝視在杯中晃動的液體,喃喃自語著對過去的問題重覆答案。「失去感情是很痛苦的啊…明明都知道後果的,卻選了同樣的路。」他突然火大起來,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頓,「那臭小子到底去哪鬼混了?!」脆弱的玻璃杯發出哀鳴。
被驚嚇到的VC下意識挺直背脊,很職業精神地反應:「報告!狂鋒還在上班!」
「啥?他還沒辭職?」艾登挑起一邊眉,不屑地低吼:「遲早幫他拆了那辦公室!這麼晚還不快滾回來!」
「這、這不太好吧…」VC抹汗,狂抹汗。某上校的某個角度很像某人。「而且狂鋒對我們的事情很自責了。」
「他媽的那臭小子自責個毛啊?!還不快滾回來!」
看著某上校咆哮,VC覺得他錯了,錯慘了。其實某上校比某人更暴躁,看他一臉冷酷的口出惡言,VC很想明白地雷在哪…他嚴肅的希望自己以後別踩到。
◆
VC覺得他的耳朵要爆炸了。
末日只是淡淡笑著,巴拉克默默拿出藏在懷中的耳塞往他耳裡放,這才讓VC覺得耳朵好像不會那麼快爆炸。
「你這混蛋上校又來蹭飯?」狂鋒微微傾身,邪笑著。
「臭小子,你的命誰救的?」艾登氣勢也不弱,衝著某個讓人火大的傢伙黑笑。
「我有求你救我嗎?」
「你還有臉說啊?誰抓著我家巴拉克呼救呢?誰啊?」
「閉嘴!混蛋上校!」
「你懂不懂禮貌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某上校非常惡劣地皮笑肉不笑做出回應。
狂鋒冷哼一聲,非人的左手用力地拍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那是兩回事!混蛋上校快給老子死出去!」
巴拉克皺了下眉,低喊著:「登…」
轉頭看了下自己一向很寵愛的某隻大貓,他不滿地發出一個音節,「…嘖。」
狂鋒的額角跳起一條青筋,極度順手的抓住桌子下緣,用力地往上翻,就像貝爾德那樣──翻桌。「你嘖毛啊!混蛋上校!」
末日:「……」淡淡的把掛在頭上啊、身上啦的菜餚通通拿下來。
「…登…」巴拉克不曉得是愣住還是受到驚嚇(?),只是呼喊著某人,完全不管滿身的菜。
「……」VC只覺得自己頗無辜,先是耳朵受到攻擊,然後是被噴得滿臉的飯菜,他抹了抹臉。
艾登在後退一步後還是無法閃過這漫天飛來的飯菜,但讓他驚嚇的是狂鋒的暴怒舉動,他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完蛋了。」
某種滾燙的殺氣瞬間刺激著冷靜下來的狂鋒,讓他從茫然進化成驚恐,然後超進化變成顫抖。
殺氣抵達最大值並且實體化的末日,渾身殺氣與煞氣(?),拍了下狂鋒的肩頭,語氣淡到幾乎冰點:「來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