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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的秩序-第五章

華蟲 | 2015-04-28 01:41:40 | 巴幣 2 | 人氣 132


看著外頭晴朗的天氣,既不會太熱還有陣陣涼風吹來。
零覺得今天是一個非常適合出門的一天。
由於暑假作業她全都解決了,現在也還在假期中,這意味著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悠哉地看漫畫。
重點是沒有那個跟蹤狂殺手里包恩!
零瞬間覺得人生還是很美好的。
至於那些煩心的身世問題,零很清楚那不是她現在想調查就能調查的出來的。
除非求助於里包恩,否則她沒有任何的管道可以得知那些情報。
但是就如同里包恩不信任她一般,她同樣的也不信任對方。
因此他們之間只要沒有足夠對等的籌碼和契機就絕對不會合作。
將那個舅舅寄來的信大略的看過一遍就撕碎扔到垃圾桶裡,並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裡面那些瑣碎的廢話太過於肉麻膈應到她,當然——
還有上次那個夢境的緣故。
如果那個夢境是真實的記憶,那就意味著,這個孩子父母的死絕對與那個舅舅有關。
她可不是那個年幼而天真的孩子,記憶中的舅舅即使露出溫柔的笑容,眼底依然冰涼,或許他騙得過原本的那個赤羽零,卻無法騙過她。
明明厭惡著那個孩子又要裝出一副關懷的模樣究竟是想做什麼?
不……如果這個屋子確實裝著監視設備,那麼難保對方沒有察覺她已經不是原本的那個孩子。
那麼假設對方是已知,仍舊故作關心的目的是什麼?
是試探又或是……
對方覺得她很好騙?
那還真是——
徹底被輕視了呢。
不過也是,現在的她是蚍蜉,而對方是大樹,無論她怎麼蹦踏都影響不到對方,只要她的行為還在對方容忍的範圍內,大概對方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嘖。」
真是讓人火大。
「真是越想越糟心,還是出門吧。」
拿上錢包,零收拾好心情就朝著陽光明媚的室外走去。
無論那些陰謀多麼的令人心煩,只要有了漫畫,零覺得一切還是沒那麼糟的。
要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有什麼是讓她最滿意的,大概就是那多得嚇人的零用錢。
來到並盛商圈,這裡的占地從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發現大的不可思議,各式各樣的商店林立著,當然其中她最熟悉的還是書店和漫畫店,其次就是一些賣吃的小攤販。
原本她是想要來採購一些夏天的衣服,只是一看到店門口那些虎視眈眈著的店員,零立刻縮了縮腳步。
唔,太嚇人了,還是之後再來買吧。
反正她對穿著也不是那麼的在意。
目不斜視地走過服裝店,零來到了一條類似於美食街的地方,由於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因此各式各樣的香味從這條街傳來,零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走馬看花的逛了一圈,零有點難以抉擇究竟要在哪間店吃飯,最後隨意的瞥了最近的店——
「唔,竹……壽司?」
相當大眾化的名字。
但是卻隱約有種讓她覺得熟悉的既視感。
也因此零並不確定這間店究竟有沒有出現在原著中。
畢竟她也不是只看一部漫畫而已。
「進去看看嗎?」
零有些猶豫。
這時肚子那無法無視的飢餓感,讓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就進去吧。
「歡迎光臨!——原來是零啊!」
才剛掀開店門口的門簾,零就聽見山本那爽朗的像是戶外晴天的聲音。
「咦?山本?」
零的語氣有自己有難以掩飾的驚訝。
這時零才赫然想起她為什麼會覺得這間店熟悉了,因為山本在原著中家裡就是開壽司店的。
她開始思考著自己現在離開來不來得及。
已經潛意識的認為阿綱的夥伴們都是麻煩的零一點也不想在自己難得放鬆的日子和他們有任何交流。
「哈哈哈——零是來吃壽司的嗎?」
山本放下了手邊整理的動作,朝著零走來。
「啊,算是吧?」
本來想鎮定的告辭的零,這時肚子卻相當不爭氣地發出『咕嚕——』的聲音。
霎時間她忽然覺得臉上有種莫名的燥熱感。
「哈哈——看來零已經肚子餓了,喂!老爸!我朋友來了!」
山本回頭朝著正在忙著幫鮪魚切片的老闆喊道。
「喔!阿武,這個小姑娘是你朋友啊?好!今天就讓大叔我來請客吧!小姑娘妳快坐下來吧!」
不輸給山本的豪邁個性,山本的爸爸指了指吧檯的位置要零坐下。
「呃……可是……」
零不擅長應付這種很熱情的人。
每次面對這種類型的人她總覺得自己如果拒絕對方似乎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
「不用客氣啦!今天就讓我老爸請吧!」
山本一邊打哈哈一邊抓著零的肩膀把她推到座位上坐好。
「唔,那我就不客氣了……」
有些扭捏不安地坐定之後,忍住想掩面的衝動,零用眼角餘光瞄了瞄山本,發現對方笑笑的直接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她跟山本貌似應該沒有那麼熟……吧?
「哈哈——我第一次看到零妳的表情這麼多耶!」
山本面對她聊了起來。
「……有嗎?跟平常一樣吧?」
零調整了自己表情後回答。
不管外表如何,她的內心可是個大人。
「對啊,平常妳看起來都沒什麼表情,現在反而跟妳看漫畫的時候差不多。」
山本笑得既陽光又無害。
平常那副少根筋的模樣底下卻意外的有著細心的一面。
居然有注意到零在上課時偷看漫畫的模樣。
「唔……」
面對山本所說的話,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只想吐槽對方不好好上課觀察同學做什麼。
「哈哈哈——我發現到原來零還是有孩子氣的一面呢。」
山本笑著拍了拍零的頭。
這個舉動讓零有些愣住。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摸了頭,正確說起來她並不習慣和別人有這樣的肢體碰觸。
更別說對方在她眼中看來就只是個小孩,這樣的行為在她看來非常的奇怪,也很不自在。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零沒發現原本只是有些泛紅的耳廓在她的碰觸之後變得更紅了。
就在兩人陷入短暫的謎之沉默之後,這時山本爸剛好把滿滿一盤擺盤精美的鮪魚壽司端到零的面前——
「特製的鮪魚壽司好了!」
不得不說,山本爸的手藝真的很好。
光是看到那帶著新鮮粉色的鮪魚,就足以讓零食指大動。
美食當前,她完全忘了剛剛那令她覺得窘迫的氣氛。
「那……我開動了!」
零迫不及待地夾起鮪魚壽司,然後一口塞入嘴裡。
新鮮的鮪魚在嘴裡入口即化,零覺得自己現在好像身處於天堂一般。
好吃的食物果然會讓人感到幸福啊!
為了這項美味她一點都不覺得山本麻煩了。
之後她與山本的對話大多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由於食物的力量太大了,零在說話時依舊是那滿足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那雙火焰色的眼睛在望向壽司時太過於閃亮,山本又忍不住拍了拍零的頭,可惜那個少女完全沉浸於食物當中完全沒發覺。
山本發現自己似乎挖掘到了零不得了的一面。
最後在離開時,山本爸還給了她一盒剛捏好的壽司要她帶回家去吃,由於推託不了,零只好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然後跟山本爸道別,當然山本是附加的。
「阿武啊!那個小姑娘很不錯呢!」
山本爸拍了拍山本的背。
「哈哈哈——零真的是個很有趣的人呢!」
這兩個父子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因為美食產生的幸福感依然留有餘韻,零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美好,拎著手上的便當盒,零在經過書店時又買了幾本漫畫後,就打算回家了。
果然如同她所預料的一般,今天不僅是天氣好,還有美味壽司的加持,再加上漫畫,可以說是完美的一天
踩著輕快的步伐,零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抱著漫畫在床上翻滾。
只是差不多在快到家的時候,她發現到自己似乎踢到了什麼——
低頭一看,獄寺抱著肚子昏厥在路邊,嘴裡還不忘囈語著心理陰影:
「嗚……我不要吃餅乾……」
「……」
愉快的心情瞬間少去了一半。
零嘆了口氣,蹲下身來拍了拍獄寺的臉。
沒反應。
看起來是剛昏沒多久。
「嗯……該怎麼辦呢?真想放著不管。」
零就這樣蹲著又戳了戳著獄寺的臉。
過了半晌,依舊不見獄寺有醒來的跡象。
出於人道意識,就這樣放著不管似乎不太好。
然後這傢伙也不是生病,叫了救護車反而有點浪費資源。
但她也不想帶這小子回家,更別說家裡還有來自家族的監視設備。
沉吟了一會,零想起這附近似乎有著一個公園,如果只是把對方扔到公園倒不是什麼難事。
零抓起獄寺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上,半扶半拖的前往公園。
一手還拎著便當和漫畫的她只能以另一邊肩膀的力量支撐獄寺的重量,由於這相當於讓獄寺整個趴在她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說是零,對方的呼吸就在耳邊吐息,那種濕熱的氣息讓她非常的不自在,更別說那傢伙還一直不停低喃著他不想吃餅乾。
在住家附近的小孩眾目睽睽之下,零毫不留情地把獄寺摔上長椅,然後搓了搓自己發熱的耳朵,等那種潮濕的氣息被疼痛取代之後零才覺得舒服一些。
倒是獄寺明明頭都撞上了椅子卻沒有醒來,零不禁覺得碧洋琪能給獄寺帶來這麼深刻的心理陰影也是挺厲害的。
同時獄寺真該慶幸自己的大姊不是敵人,不然以他現在這個模樣,大概毫無勝算。
「小鬼,你該慶幸你不是被怪叔叔給拖走,要不然……」
零看著獄寺那張沒有了平時故作兇惡的臉。
由於獄寺也是個混血兒所以那深刻的五官在沒了兇相之後還算是賞心悅目,可惜這傢伙平時那路邊混混的模樣破壞了他本身的優勢。
當然即使如此,獄寺在學校仍然很受歡迎。
忍不住又戳了戳對方的臉,在發現獄寺依然沒有任何要清醒的預兆後,零嘆了口氣後脫下自己原本穿來防曬的外套,然後蓋到獄寺的身上,儘管因為體型差異那外套顯得幫助不大。
零不禁再次默哀起自己的身高,她的身高在這個國中生無比高大的世界裡就如同幼女一般,就連身材在跟京子和小春比較之後也是幼女般的身材。
這個過度發育的世界裡大概只有她的體型是正常的吧。
重新拎起自己的晚餐,零就這樣把獄寺丟在公園裡,頭也不回地朝著回家的路前進。
 
等到獄寺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的事了,他納悶地看著自己躺著的地方,再看看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是誰了,他曾在那個少女身上看過這件衣服。
「……那個女人也太雞婆了吧!」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好好的收起了那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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