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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P

月-TSUKI-1(改)

作者:陰險腳滑│2015-04-01 20:59:46│巴幣:2│人氣:87
一切都變了,不管我往哪邊奔跑也看不見那片蔚藍的天空,遠方的煙硝映在我的眼中,人們的哀號就像巨浪一樣淹沒了我。

即使我試著去改變現狀,躺在地上的卻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我什麼都拯救不了,只能夠茫然地不斷向前奔跑。

穿越過一棵棵的林木,跨越一座又一座樹橋──我的家早已破爛不堪。

我仍然不願意相信,不死心地打開了門,期待在那裡還有著妳。

然而,在那裡等待著我的卻是倒臥在血泊中的妳。

妳那美麗的容顏上被劃開了好幾道傷口,原本柔順的金髮變得凌亂不堪,那總是傲然立於我面前的妳現在卻永遠消失了。

「小愛......不、不──!小愛──!」

剛從惡夢驚醒,丹塔利歐彷彿還處在夢境,他反覆地大口吸氣喘氣好讓自己冷靜下來。過了數分鐘後他轉頭望向一旁,小愛她正閉著眼熟睡著。雖然這只是再也平凡不過的場景丹塔利歐卻忍不住哭了出來,他緊緊撲了上去抱緊他這一生最愛的人。

好溫暖,就像冬天的火炭一樣溫度蔓延到丹塔利歐的全身,他無法停止流淚,就像個孩子窩在小愛的胸口不斷地磨蹭、嗅聞。他想要記住,這股熟悉的味道。

「怎麼啦?」

小愛微微張開了眼,半睡半醒地看著丹塔利歐的頭,她用右手摸了摸丹塔利歐的後腦勺。

「沒事啦我只是睡不著看見妳的裸體興致一來想摸一摸而已......」

小愛尖長的耳朵動了一下,她從心跳聲明顯知道丹塔利歐正在說謊,此時她完全張開了眼,雙手托住丹塔利歐的臉頰兩人的眼神互相交會,小愛用手指抹去了丹塔利歐眼角的淚水。

「你哭了?怎麼了?又想起那邊的事情了?」

「沒有啦。就只是做了個噩夢。」

「說給我聽吧。今天我就大發慈悲聽你吐苦水可別錯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喔。」小愛用手將自己撐了起來身體靠著枕頭彎曲了腳有些害羞地將頭別向一邊。

丹塔利歐笑了,他一邊用手抹去自己的眼淚,一邊撐起身來與小愛肩並肩坐著,望著由樹木的一部分構成凹凸不平的牆壁。

時鐘答答響著,兩人緊張的氣氛在冰冷的空氣中蔓延,當丹塔利歐看見小愛開始不安地搓揉起手掌時丹塔利歐開口問了她:

「為什麼妳三年前要不顧一切到賽恩斯救我呢?我明明應該死在安翠利歐的手下的。畢竟我是賽恩斯的背叛者,完美秩序中的不完美。」

「嗯......因為那個叫安翠利歐的傢伙很討人厭啊!竟然用『處理失敗品』這種理由不由分說地把你帶走!我才不能接受這種方式哩!更何況......那時候的我有一點喜歡你......只有一點喔!只有一點點點點點!」

小愛越說越小聲,最後她受不了尷尬便搶了棉被將自己裹了起來。

丹塔利歐笑了,小愛總是這樣,說了一點心裡話耳朵就會紅得不得了,和平常強勢的她完全不同,為了引發這種反差的可愛丹塔利歐總是樂此不疲。

「你不要在那裡引誘我啦!我是要來聽你訴苦欸!」

小愛將自己當作球滾動撞了丹塔利歐一下,「快點說啦!不然我要睡了喔。」

「好啦。其實啊......我夢到了妳死了。」

「哈?我死了?」這句話實在太出乎小愛意料令她從被窩中鑽了出來。

「嗯......妳死了。」

「白癡喔!我怎麼可能會死!」小愛忍不住揍了丹塔利歐一下,「比起擔心我會死不如先擔心你自己吧笨蛋。」

「哈哈,也是,小愛那麼強怎麼可能會死啊!所以我就說是我想太多了對吧?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夢呢!」

「一定是啦!戰爭都結束了,現在的芬提絲基已經回歸和平啦!」小愛拍了下丹塔利歐的背接著說下去:「就算慕恩再不知死活攻過來只要我們兩個合力一定沒問題的!」

此時小愛牽起了丹塔利歐的左手,兩人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對戒指,戒指的外觀就像透明的玻璃球中有著數個流動的電子不斷繞行劃出了藍色的軌道線──「藍色行星」是這對戒指的名稱,三年前兩人在巨木林的頂層對著這副戒指許下了婚約。

「呵呵,我那時候是不是姿勢太僵硬了啊?我本來以為妳會拒絕耶。」

「哼!可別得到我就大意了!」

「我當然不會啊!那時候我可是好幾次連命都快要沒了,要再來一次我也沒自信啊!」

「真是沒志氣的男人啊!當年還說一定要把我征服之類的?」

「啊哈哈哈,我說過那麼羞人的話喔?那些話肯定已經被我封印在回憶的最深處了!」

「難怪莉亞說要我結婚後小心點,因為你一看就是得手後就會逐漸展露出本性的糟糕男人!」

「咦!我在莉亞眼中是這種男人嗎?我好傷心啊......」

小愛當場敲了丹塔利歐的腦袋一下。

「你應該在意的是你老婆的評價吧!」

「啊哈哈哈!」

兩人的談話一直持續到了早上,在這過程中丹塔利歐想起來他的記憶中曾經有一幕確實是這樣的,在孤兒院的屋頂上,與那個名叫「無影」的人暢談整晚,最後他看見了,從來不笑的她那時候確實──開心地笑了。



********************************************************************************

慕恩首都月城──銀汰之塔。


月光斜射進來的落地窗冷風吹拂著白色窗簾。深色大理石鋪製的地板描繪著星象,上面依據天端循環刻劃了其宏觀以及偉大的一面。柱子邊的窗由七彩的彩繪玻璃拼成一個個人物的肖像,那是傳說中的七十二魔神。由柱子延伸到天花板是由尖拱的弧線構成的複雜雕刻,在弧線交錯處鑲嵌上了水晶玻璃。透過玻璃純白的光落在一名正在閱讀的女子身上──

      純白的薄紗長裙鑲著碎鑽,布料上的精緻雕花將女子的氣質再次昇華。而那隱藏在薄紗下若隱若現的曼妙身軀,更是讓引人遐思。

      她那長及腰的銀白色頭髮並沒有多加整理,只是隨意地披著、沒有束綁。但是因為自然捲的關係她的長髮還是呈現一種像是波浪般的美感。她的皮膚很白,而在這銀白的月光下她顯得更美了。光從側臉就足以使人迷惑,讓人心悸不已。

      當拉將距離拉得更近,那櫻唇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吸盡,完全擄獲那人的心。

      而當你看到她的面容,那雙哀愁的雙眼幾乎讓人無法克制住想要緊緊抱住她憐愛她的衝動!然而,當她將書本翻到了最後一頁時她的細眉蹙動了一下,接著她合上了書本──

      又打開了第一頁重新閱讀。

      她並非被書中的內容所吸引。事實上這本書她已經讀了無數次,讀到連書脊都掀開,書頁捲了起來。

      她再次翻頁的理由很簡單,她只是很不安罷了。所以才不斷地、不斷地做著同樣的事情。為的只是打發時間,期待著一天的結束,卻又對明天的到來感到厭惡。

      

      位在她一旁的書架上書被零亂地擺放著。那裡面的每一本書她都看過,每一本她都不斷地重覆閱讀著,日以繼夜地閱讀著。

      直到她厭煩,直到她能夠將每一個字句倒背如流。

      即使她的表情看來並沒有什麼端倪,但是對一般人而言聽了會安心的時鐘的規律的滴答聲,在她耳裡聽起來就如同有人用指甲刮玻璃那樣刺耳。甚至連風吹都足以觸動她那敏感的神經,讓她感到刺痛──

      嘰──!

      突然響起的開門聲使她嚇了一跳,碰地一聲書從她的手上滑落。

      她沒有去撿起來,因為遠遠的一端傳來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她的手指像被寒氣凍僵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她知道那些東西要來了,一群冰冷又無生命的魁儡。在那男人的操控下它們就像一群猖狂的盜賊,要來掠奪,掠奪她的血。

      那些魁儡魚貫地走來,就像例行公事那樣行了宮禮,用那冰冷又單調的語調說了聲:

      「阿塔娜西婭大人。」

      她們不帶一絲感情,一絲尊重,就只是單純地執行一個動作那樣罷了。這句話比起用問候來形容,更像命令。它們的意識並非源於自我,而是它們的操縱者──身為整個國家的實際掌權者,又身兼長老會主席的男人,卡爾‧古斯塔夫。

      阿塔娜西婭僵了短短一秒後回以微笑。接著她移動著無力的手緩緩地,將袖子慢慢捲了起來。

       

      魁儡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她們在判斷阿塔娜西婭的魔力波動。因為阿塔娜西婭曾經因為精神失控襲擊過它們,那時候雖然即時將災情抑制了下來但是只差一點,差一點就讓其他平民查覺到銀汰之塔的動亂。

      事後阿塔娜西婭被關入地下的牢房接受長達數年的「教育」。

      一個飼養著殘暴魔獸,漆黑、潮濕、又充滿惡臭的地方。

      

      她被綁在鎖鏈上日夜被那些魔獸侵犯、啃食。她的內臟都被挖了出來,陰道被扯裂,嘴巴滿是血和魔獸的黏液。

      當她的身體被扯得四分五裂,過個幾天又會從心臟核心的地方再生出身體,魔獸聞到了氣味便又會一擁而上,將阿塔娜西婭扯裂。阿塔娜西婭在那裏被關了整整一年。

      之後她被帶到了銀汰之塔的「教育室」。在那裡她的手腳被綁在椅子上,她被命令從一千以七為單位一直往下數。

      而古斯塔夫每過一陣子就拿著剪鉗逐一剪去她的腳指頭,等到再生她又將新生的腳指頭剪去。

      每被剪去一隻腳指頭她就必須「笑著」說出數字,不然她便會承受更大的痛苦。

      被用鋸子鋸掉手,被用釘子釘進後腦,被用斧頭砸臉,被用蟲子塞進耳朵……

      

      阿塔娜西婭忍著劇痛不斷地數著……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

      直到她對痛覺麻木,直到她完全服從。從那時候開始,她的眼神便完全改變了。

      她被釋放出來之後古斯塔夫在她的脖子、手、腳都戴上了抑制魔力的鐵環,並且施加了極強力的詛咒。

      她變得對痛覺異常遲鈍,她常常會搞不清楚周圍的事物,有時候她很安靜,有時候她很狂亂,甚至會自殘。但是只要她看見人影便會非常安靜,露出相當溫柔的笑容。

      確定沒有問題後魁儡從衣袖抽出刀子,在阿塔娜西婭的手腕向下割了足足有半隻手深。血濺到了魁儡還有阿塔娜西婭的臉上,缺口就像活泉那樣不斷地流出血來,另一個魁儡拿了水晶製的容器將血裝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血像泉水那樣流出阿塔娜西婭連眼都沒眨一下,她只是趴在另一隻手上,靜靜地等待著。

      她什麼都沒想,因為這個過程對她來說就像呼吸那樣自然,如果要更精確地形容的話大概就像入睡前的晚安曲吧。

      到了最後她虛弱到不斷喘氣,趴在桌子上任由窒息感將她淹沒。但是魁儡們不在意,它們只是專注在容器是否裝滿。對它們來說,比起一個人,阿塔娜西婭只是一個器物,一個只要時間到了就會生產出血液的器物。而他們只要按照主人的命令前來收取便行了。

      它們一個禮拜至少會來三次,有時候需求量大,甚至早中晚都會來取血。

      傷口雖然很快就會癒合,血也會不斷地再生。但是這樣對阿塔娜西婭的身體負擔非常大。如果這樣她幾乎只能整天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等著她們過來取血。也因為這樣阿塔娜西婭平常光是走路就會頭暈目眩,沒走幾步路就會摔倒,這也是她總是坐著不動的原因之一。
      

      取用的血大約將近四公升,幾乎占了阿塔娜西婭全身血液的全部,當容器被裝滿時她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

      魁儡確認了容器的刻度後向阿塔娜西婭行了禮,即使她已經看不到了。魁儡們延著走進來的路徑魚貫地走了出去。

      嘰──!

      門再次被關上,敞開的落地窗送來冷風,阿塔娜西婭的銀髮隨著風的節奏擺盪。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睡著了,睡得很熟、很沉。卻沒有人看得到,在她眼角流下的那一行──

      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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