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3 GP

【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三卷、洛陽騷亂 第021章、宵山

作者:JBY│2015-01-26 12:20:14│巴幣:6│人氣:454
<第三卷、洛陽騷亂> 第二十一章、宵山



  「竟然有這等的事?」聽著土方的報告,新選組眾幹部一陣嘩然,就連一向溫和的山南也不免變了臉色,近藤更是雙眉直豎,強忍怒氣地道:「那個古高俊太郎可有說出主使者?他們的根據地在何處?」

  「那個人口風緊得很,再拷問下去只怕也再說不出什麼東西。」土方搖了搖頭,他何嘗看不出古高有所保留,自然也不是出於對囚徒慘狀的不忍才停手,只不過是擔心再這麼下去,人都要折磨死了還什麼都問不出來。讓白石為古高治療,也是賭個機會,看白石能不能套出什麼情報。「不過依照山崎和島田傳回來的消息,河原町長州藩邸一帶仍是最有可能的地區。雖然確切地點還不能確定,但我們今晚就得行動,古高被捕讓那群浪人意識到自己被盯上,我擔心他們會趁這幾日慶典混亂之際動手。」

  「土方先生所言有理,但是現在局裡能出勤的不過就三十餘人,這樣行動會不會太冒險?」永倉新八一臉嚴肅,雖然上洛之後與土方感情不睦,但遇到大事時他仍相當佩服土方的決斷能力。

  「或許可以派人請會津協助出動。」山南開口道。一直以來都對長州抱持同情態度的山南竟然在這樣的掃蕩行動中會主動提議,這讓土方有些意外。山南好像看出他的瞬間的疑惑,像是解釋般地續道:「若是讓他們的行動成功,以現在的風勢,洛中一定會成為一片火海,會牽連到那些無辜的百姓,這事一定得阻止,京都守護職大人定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若是得到會津的支援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如此甚好,阿歲,快派人去聯絡吧!」近藤點了點頭。

  土方卻是老大不願意。會津名義上是新選組的頂頭上司,讓他們派人支援,必得聽他們的指令,行動起來綁手綁腳的難有伸展,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事後的功勞必定全歸會津,新選組最多也只得到一點獎金,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然而現在能動員的人數不足是事實,再怎麼不情願,還是只能照著辦。

  「山南先生就在屯所留守,以你的病情不適合出動。」山南還想要說些什麼,土方似乎猜透他的心思,搶在前頭道:「目前不能排除長州浪人要把古高俊太郎救出去的可能,萬一在全隊動員的情況下屯所被攻擊就危險了,雖然有病在身,但我問過白石,協防屯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明白了,這裡就交給我吧。」山南頓了頓才應答。

  「從現在開始,除了現在在外頭的監察之外,其餘隊士不得離開屯所,以防行動外洩。未時之後每隊各自散開,三人一組混在人群中前往祇園神社那邊的會所會合,務必要做到不著痕跡以免打草驚蛇。」土方對助勤們道:「在會所與會津藩援兵會合之後再來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土方君請留步。」會議結束後眾幹部各自回到自己隊上傳達命令,土方與山南最後才離開局長室,廊上,山南突然開口叫住走在前頭的土方。兩人對看一陣,山南才再次開口道:「如果你擔心我對那群攘夷志士放水那大可不必,我可以出勤的。」

  「你已經解釋過了。」土方轉過身去,似乎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難得說出那些話的神情。「你是新選組的總長,是從試衛館一起上洛的夥伴,屯所需要有一個可信任的人來守護。」

  ◎ ◎ ◎ ◎

  元治元年六月五日,祇園祭宵山,這個為祈求袪除疫病的祭典夜晚,人們企圖袪除的彷彿不只有病痛,還有時代變動帶來的緊張氣氛,用表面的歡笑和舞蹈來掩飾對那些混跡人群、臉上卻完全沒有慶祝意思的人的恐懼。懷著不同心思的武士在街道中穿梭,一場暴風正悄悄蘊釀著,準備襲捲這個千年古都。

  「桂先生真早啊,其他人都還沒來呢。」戌時左右,池田屋老闆惣兵衛打開門見到來人,馬上恭恭敬敬地將他引入室內。「請到二樓先歇著,小的給您上些茶點。」

  「不必了,既然還有些時間,我有事想先去一趟對馬藩邸,可能會稍微遲一點回來,請幫我轉達一聲。」京裡到了祇園祭前後,總是有外地的人前來參與祭典,這段時間應當是旅店生意最興隆的時候。然而,為於最熱鬧地帶的池田屋今日卻是冷冷清清,完全沒有沾染到節慶的氣氛。桂皺了皺眉頭,他自然知道為了讓志士們聚會,老闆今日特別不接待其他客人,損失之大不可估計,只是他擔心著這樣反常的生意反而會惹來注意。

  「桂先生請慢走,小的一定轉達上去。」惣兵衛恭敬地行了個禮,並送他出了門。

  古高俊太郎前夜被捕的消息很快地傳到眾志士的耳裡,引起了一陣騷動。他們行動所需的物資全都秘密存放在古高的店裡,若是被繳收,之後在京裡放火的計劃勢必受到阻撓。宮部鼎藏收到消息後,當即帶了數十名浪人往枡屋,果然將新選組的留守隊士殺個措手不及,輕鬆地將店裡的東西搶回。然而古高俊太郎落在新選組手中這件事令眾人十分不安,畢竟古高知曉所有的計劃,雖然與古高接觸較頻繁的人都還信得過他的口風,但也不願同志留在敵營中受苦,今晚正是打算討論如何趁著這幾日祇園祭本祭開始的混亂狀態下,殺進新選組將古高救出來。

  桂是反對這些行動的,無論是火燒御所還是攻擊新選組屯所。身為長州在京裡行動的領導者,他雖然受到眾志士的敬重,但對於他知道自己保守的態度已經令許多人不滿,就連與自己師出同門的後輩吉田稔磨也開始參與了宮部等較激進派的行動。不過基於對桂的尊重,也是謹慎的個性使然,吉田在任何行動之前還是會與他商量,而他也深知這個後輩的個性,只要下定決行便絕不可能回頭,便也不再多勸。對於今晚的聚會桂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所以他難得地主動向吉田稔磨提出自己也將參與這場會議。

  他沿著高瀨川走著,在這大風的季節裡,這個時間難得無風,才走沒多久便讓他悶得全身大汗。對馬藩邸就在池田屋與長州藩邸的中間,只要這麼一小段路,桂的衣杉就已經被汗水浸濕,活脫像是剛淋了場大雨般。

  「啊,是長州的桂先生嗎?快快請進。」對馬藩邸的門番對這位長州的大人物也算是熟悉了,曾經介入藩裡的繼承問題,還有為了他們的財政問題奔走過,跟藩主宗家頗有交情,當下不敢怠慢,忙將這位貴客帶入先前他來訪時常待的房間去。「桂先生,您找大島先生吧?他現在外出未歸,也沒有交代什麼時候會回來,先生是要先暫等一會兒,還是要先回去,小的會轉告大島先生?」

  「我在這裡等一會好了,估計他去看宵山了。」桂坐了下來,比起殺氣騰騰的池田屋,在會議開始之前,桂寧可先待在對馬藩邸這邊。然而藩邸的小廝送來茶點,但他也無心享用,他在等著白石的消息。雖然青鳥飛行速度不快,又為了躲避天敵往往需要一些時間,往常從壬生村送訊過來也只要一兩個時辰。從古高被捕到現在已經快要一日,以白石的機靈,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除非是新選組正策劃著什麼行動而禁止隊士單獨行動,導致白石找不到時機可以傳訊。桂衷心地希望不要是這種可能。

  ◎ ◎ ◎ ◎

  這一年,所有事情總是與長州人的期望背道而馳。

  為古高俊太郎包紮好後,白石本來要趁著空檔傳訊,伊藤卻已先來到傳達齋藤的命令。他看著古高虛弱的身影在東之藏關上的門後消失,最後還在以眼神催促著他達成托付,白石緊握的雙拳顫抖著。然而,就在半個時辰之內,在外出勤的人除了監察方之外全都回到屯所裡整裝待命,一時之間整個前川宅的庭院裡到處都是隊士,白石同伊藤回到齋藤隊中也遲遲找不到機會單獨行動,令得他焦急萬分,中午根本食不下嚥。

  午膳之後,白石被分派與伊藤、細川三人一組,不著隊服,在酉時自屯所出發,往北經過二条城及御所一帶再過二条大橋繞回祇園會所與本隊會合,順便還可以巡視這個政治中心地帶是否有可疑人物活動。

  「白石君,你在緊張嗎?臉色好蒼白啊!」走出前川宅,才踏在綾小路上,細川便發覺白石的不對勁。他摸了摸頭笑道:「其實我也緊張得不得了,進新選組之後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大動員,等會可能會有場大戰啊!」

  「去年八一八政變之後,隊士漸漸多起來,的確很少見到這樣所有副長助勤都動員的盛況了,真是令人懷念啊。」伊藤畢竟是在壬生浪士組時代便加入的老成員,面對這樣的大場面,臉上竟然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放心,局長已經派人前往黑谷會津本陣請求支援,相信很快就能糾出那群膽大包天的長州浪人的。」

  「嗯,希望如此呢。」那才是我最擔心的事。白石發現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時移往腰間的刀鞘,該如何做為?是不是應該在這裡解決其他兩人,全速奔向桂先生處報訊?這個念頭才閃過腦海,他便嚇出了一身冷汗,手也不著痕跡地放了下來。莫要說兩個人,就算只有伊藤鐵五郎,白石也沒有把握能勝過。然而,他更害怕的是自己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三人表面一派輕鬆,穿著便服走在大街上,全然像是結伴前往慶典的好友,實則瞪著雙眼隨時留意著路上來往的行人。宵山是祇園祭本祭的前夜祭,這日的熱鬧程度全不亞於本祭。過了二条大橋後,街道基本被人佔個滿,三人要並肩穿過人群前進顯得有些困難。

  「欸?細川?」伊藤回頭一望,沒見到年輕的隊員,示意白石停下退到道路邊。

  「不如伊藤前輩先在這等會,我去找找。」白石心念一轉,忙道。

  「也好,你身材較瘦小,行動方便些,我就在這兒看著,半刻鐘若找不到人便回來,細川知道要怎麼做。」伊藤點了點頭,出發前眾人都預想過走散的可能,約定短時間無法就地會合時,便各自前往祇園會所。

  白石打的卻是另一個算盤,他沒有去找失散的細川,反而是閃到一座山鉾後頭的巷子裡。在慶典一片熱絡的氣氛中,這個暗巷難得地僻靜。白石拿出葉笛吹了幾聲,看到青鳥的黑影在空中盤旋幾圈,這才找到他的位置落下。

  「快去!去桂先生那裡!」他鳥送上空中後,這才出了小巷,往伊藤方向擠過去。當他回到會合地點時,看到細川已經站在伊藤身邊了。

  「白石你去哪兒啦?細川其實不過就在我們身後幾步距離而已。」伊藤看著已經昏黃的天色道:「擔擱了好一會,我們快走吧,再遲可不好了。」

  祇園神社那大紅的山門和長階就在前頭,在火光的照耀下開始變得明豔。白石抬頭看著自己的訊息隨黑影遠去,心裡的不安愈來愈沉。

  ◎ ◎ ◎ ◎

  「桂先生還沒來嗎?」吉田稔磨到達池田屋的時候已是戌時下刻,當他走上裡頭的長階來到二樓,掃視房裡卻沒有見到自己現在最渴望見到的那個人,不免有些失望。房裡已經聚集了三十餘人,其間除了長州人之外,更有肥後、土佐及林田藩的志士也在其中。

  「桂先生他早前來過,但說是有些事要去對馬藩邸一趟,到現在都還未回來啊。」做為這次行動召集者的宮部鼎藏回答道:「聽聞桂先生本來就很反對像這樣的行動,估計是不會再過來了吧?不如咱們先開始。」

  「他一定會來的。」吉田皺皺眉頭,但時間確實也晚了,只得說:「罷了,就先討論吧,但是若真要行動,一定得等與桂先生商量過才行。」

  「各位,非常感謝各位今日的參與。」宮部鼎藏見人也到得差不多,便站到房間前頭道:「大部份的人應該都知道長州的同志古高俊太郎落入壬生狼手裡,古高在京裡是負責重要的聯絡和物資儲放的工作,雖然早前我等已經將物資奪回,但同志仍在對方的手中。糟糕的是,古高知道我們所有人的聯絡方式。」

  「他該不會供出我們的藏身處吧?」土佐的望月龜彌太年紀輕,向來都是心直口快的,沒想太多便道:「如此一來是不是該找新的集會所,以防新選組攻來呢?」

  「望月先生,我相信你這句話沒有惡意,找新的集會所確實也是重要的議題之一。」一名長州人瞪著這個年輕的土佐人道:「咱們長州人不是那種會背叛同志的人!」

  「誰曉得呢?貴藩不也有些俗論派的主張要對幕府表示恭順,難說古高是哪一邊的人吶!」望月龜彌太被那長州人這麼一說頓時慌了,旁邊同出身土佐的北添佶摩看不過去,大聲地為同伴出頭:「就連身為在京都行動的總指揮桂先生都是如此保守消極的態度,難說長州人的士道精神是不是還在呢。」

  「你說什麼?」在場的長州人佔了多數,這句話挑起了他們的敏感神經。雖然私底下確實有不少人不滿桂的作風,但仍是尊敬他的為人,視他為長州在外的領袖,被外藩的人這麼說自然生氣,紛紛抓起身邊的長刀,一副要群起鬥甌的樣子。

  「夠了!都給我坐下!」眼見就要起衝突,突來的低吼,吉田稔磨的聲音讓全場長州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見他一雙冷眼掃視著房內所有人,與他的眼神接觸到的人都不禁一陣顫抖。他緩緩地道:「咱們長州向來都是用行動來回應別人的質疑,但刀口不是用來指向同志的。全給我冷靜點,坐下。」

  「諸位,我們攘夷的志向是相同的,切勿為言語之爭而起了矛盾。」宮部鼎藏向吉田投以一個感謝的眼光,然後開口打圓場道:「古高俊太郎此人的品德我是信得過的,我相信他不會背叛咱們,所以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把同志留在狼窟裡受苦,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便是想要趁著祇園祭宵山人多混亂的時候,攻擊新選組屯所將他救出來。同時,先前的計劃可能也要一併進行,否則此行動一過,讓御所那邊有所警戒而加強防備,之後要再行動就更加困難了。所以我們……」

  ◎ ◎ ◎ ◎

  即使是祇園祭宵山,夜至亥時,在外遊蕩的人也漸漸減少,神社山門前的兩盞盆火也熄滅,街道上的人語歡笑轉移到料亭和揚屋內繼續著未完的享樂。此時祇園神社對街的會所燈火通明,裡頭三十餘人,各個全付武裝,身著淺蔥色羽織,羽織裡都穿著鎖甲,頭戴缽金,神情嚴肅地等待著命令。

  「會津的援兵還未到嗎?」近藤坐在會所正中的椅上,雖然儘量維持著穩重,但眉宇間已顯露著不耐及憂心。他們在暮色降臨的酉時就已全數集合在這個會所,然而早前派到黑谷去搬的支援卻遲遲沒有出現。空氣滯礙,眾人又擠在這小小的地方,又臭又熱的,隊士之間難免開始有些躁動。

  「我們行動吧。」土方沉著臉,即使心裡千迴百轉,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動搖。這些人之中就屬他的心思最是複雜,一方面不希望會津藩兵的到來搶了新選組功勞,另一方面卻也擔心著以現時的人數是否真能應付這波行動。一個時辰的等待讓他對會津藩的辦事效率大失所望,所謂兵貴神速,時間拖得愈久,行動消息洩露出去的可能就愈大,他不能讓這個鏟除那些不法浪人的大好機會被浪費掉,當下道:「再等下去機會都要錯失了,我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等待,現在得立即行動。」

  「那麼會津方面怎麼辦?」近藤皺眉問道。

  「留幾個隊士在這裡,若人來了就跟他們報告行動路線。」土方想也沒想便回答道。

  「我贊成土方先生的意見,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原田左之助已經按耐不住,顧不得什麼隊內的位階,大聲地道:「近藤先生,咱們出擊吧!把那群不知死活的長州人打得落花流水去!」

  「近藤先生!」這回連永倉新八和藤堂平助也都站上前一步同聲道。

  近藤勇環顧四周,看著與自己同出試衛館的朋友們。發話的三人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相識最久的井上源三郎溫和地朝著自己笑著,點了點頭;火光映在沖田總司泛紅的臉上,他的手已經放在愛刀刀柄上,期待著與高手的對決;齋藤則是閉著眼,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土方身後。

  「我明白了,阿歲,說說要怎麼行動吧。」得到這些同伴的支持,近藤總算也點了頭,並轉向一直以來最信任的「戰術指導」。

  「依照山崎和島田的調查,三条河原町一帶是他們最常活動的地方。這一帶離長州藩邸近,附近的商家與長州人的關係很好,有些甚至就是長州出身京裡長大的人,時常幫助窩藏我們追捕的對象。其中四國屋是過去這些浪人最常聚集的地方,另一處則是近日有些可疑人物出沒的池田屋。今晚最主要的目的地是這兩個地方。」土方將地圖攤在桌上,手指在上頭移動著。「我與山南先生討論過,認為四國屋的可能性大些,由我帶一批人沿繩手通北上過三条大橋過去;池田屋較像是他們備案的集會地點,出現的可能性也相當大,便由近藤兄帶隊,先過四条大橋後沿木屋町通北上前往搜察。」

  「既然四國屋機會大些,那麼阿歲你那頭便多帶些點人。」近藤點點頭道:「我這頭十個人足矣。」

  「近藤兄!」土方瞪眼大聲道:「只十人太危險了!至少要分半數的隊士才行啊!」

  「放心,我也不是沒有想過的,雖然只有十人,但是這些人都要是能獨當一面的高手,萬一真在池田屋,也可以支撐到你們返回支援。」近藤笑著指了幾位助勤道:「嗯,總司、永倉兄、平助、武田先生、萬太郎、安藤、奧澤、新田,就這麼些人,你看如何?」

  「……至少再帶上負責醫療的白石。」土方沒有想過原來近藤早就盤算好自己要領的成員,聽到那九名隊上實力都堪稱頂尖的能手名單頓時語塞,又看到他堅定的眼神,嘆了口氣,才勉強擠出這句話。

  「白石嗎?沒問題。」近藤拍了拍土方的肩道:「阿歲,放心,再怎麼也該對我這個天然理心流四代目有點信心吧?總司跟永倉兄的劍術你也是知道的,到時哪一邊如果發現目標錯誤,便馬上到另一頭去支援便是。我們出發吧!」

  ◎ ◎ ◎ ◎

  整個作戰會議中,白石都處於無法集中精神的狀態。他想著青鳥是否把訊息確實送到,祈禱著那些人不要在這樣的夜晚在那一帶集會,盼望著這場行動能在雙方沒有任何接觸、任何流血的情況下結束。

  「白石。」齋藤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會所,他看到隊長以責備的眼神盯著自己,顯是對自己部屬剛剛的失態不滿。「要出發了,檢查裝備。」

  白石愣了愣,這才憶起方才在恍神間接收到的訊息──他將跟隨近藤局長前往池田屋,隊上只有十一人。這個後知後覺讓他臉色剎白,如果自己的訊息沒有順利送到,或是桂先生來不及與眾人示警,那麼現在池田屋內聚集大量攘夷志士的可能性很大,新選組這邊卻只有十一人,雙方對上必是一番死戰。白石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擔心池田屋裡的長州人多些,還是人少的新選組多些。

  「作戰會議上心不在焉,都要出發還在胡思亂想嗎?」土方走到他面前,雖然語氣嚴厲,但是臉上卻掛著擔憂。「聽著,本來這個位置應該讓山崎來的,但是山崎先前在探查時受了傷留守屯所,現在責任便落在你的頭上。」

  「是。屬下必會盡力。」白石躬了躬身答道。

  「你錯了。若是對方在池田屋集會,那麼這十一人肯定是不足的,到時你不可加入戰鬥。到時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吹響木哨,通知我們趕過去,然後以自保為主,有任何人受傷便立即將人帶出戰場治療。」土方將木哨交到他手中,嚴肅地道:「他們的命就交給你了。」




作者的話:

標題「宵山」乃是指祇園祭本祭的前夜祭,池田屋事件發生在宵山夜晚,故以此名本章節,又有本章是池田屋事件開殺之前的前夜祭之意。本章描述的是從拷問古高俊太郎之後,到池田屋血戰之前的緊張情勢。

新選組方面,他們在中午過後便讓隊士分批前往祇園會所集合,而不是直接從屯所往池田屋,一開始主要目標其實更偏向是四國屋,所以近藤一隊的人數才會這麼少,帶了哪些人也是一團謎,但基本上沖田、永倉、藤堂、奧澤榮助、新田革左衛門、安藤早太郎這幾個是不會有錯的。

桂的動向有許多說法,有人說當時桂是在池田屋裡,後來從二樓逃到對馬藩屋頂求生,另一說則是他先到,然後又跑去對馬藩辦事情,結果事情就發生了,剛好逃過一劫。在此取的是第二個說法。

至於浪人們之間的互動,每個人物的個性其實多少有猜測的成份,畢竟有些人的記載實在太少了,我實在無法從資料裡知道每個人的個性(表示真希望能看得懂日文啊!)。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2726573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相關創作

同標籤作品搜尋:幕末|新選組|新撰組|長州|土方歲三

留言共 2 篇留言

巴哈姆特小管家
親愛的勇者:

感謝您對勇者小屋的支持,
我們會將此篇設定在首頁的精選閣樓中增加曝光。

--
巴哈小屋管家 敬上

01-26 17:31

Nil*夜*はじめ
愈看愈緊張,白石要成為大事件一角了(盯

02-08 16:34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3喜歡★jonsauwi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前一篇:【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 後一篇:【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

追蹤私訊切換新版閱覽

作品資料夾

Charles021來此小屋參觀的觀眾
白封作者回歸,新篇小說上線,有興趣的觀眾歡迎來看(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的最新章節,最新頁數看更多我要大聲說8小時前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