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男人,他有女友,還有其他紅粉知己,明知道不可以,還是會跟那群女人來往。
他不懂女友,為什麼老愛翻舊帳,問他到底愛誰?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每天他們為了這些瑣事爭吵,有一天他真的忍受不了,所以搬到朋友家去住。
他朋友問:「為什麼不講清楚?一直陷入這樣情況?」
「你怎麼會不懂?我已經跟她,解釋很多次了,她還是無法理解。」
桌上的手機響起,他連看都不看,朋友皺眉問道,「又是她?」
他悶不吭聲喝起啤酒,朋友見他這樣子,也不是辦法,決定打通電話給雪月。
隔天一大早,他被朋友挖起床,推他去洗手間洗把臉、刷牙,他不懂朋友到底在搞什麼?
「等一下,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你趕快準備啦!」
他看朋友這麼著急,表現出不太情願的態度,朋友告訴他,這個人對你會有幫助。
真的嗎?
他心存懷疑,跟著朋友出門去見那個人。
他們到了一間不起眼的餐廳,角落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喝著咖啡看著手邊書籍。
「雪月,抱歉,我們來遲了。這位是我朋友阿海,他最近跟女友有些問題,想說請妳幫忙,看他們能否和好如初。」朋友說。
「你好。」她露出甜美的笑容,看著他點點頭。
「妳好,請等一下。你搞什麼?你說要見的人,是這個大學生?」他拉朋友到旁邊,不能理解要他跟小女生,談感情上的問題。
「別這樣說,她是個很有理智的女人。以前,我跟前女友有些問題,也是請教她才解決的。」朋友掛保證的勸說,他不是很滿意,坐下來後,叫了一杯熱咖啡。
「你想知道些什麼?」她依舊保持微笑,闔上書本,喝了一口咖啡問。
「妳能告訴我什麼?」他口氣野蠻又無理,絲毫不打算對她談白一切。
「這裡的咖啡,不是很美味,機器壞了,調出來的味道,都變質了。」她說。
「什麼?真的假的?還真的勒!難喝死了。」他皺眉將咖啡放在旁邊,不願意再多碰杯子。
「雪月,他跟女友爭吵,不滿他女性朋友那麼多,懷疑他愛的是誰?」朋友說。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她問他。
「還能怎麼樣?能說的都說了,她不想接受又能怎麼樣?我就是不喜歡女人一直問,我到底愛不愛她?如果不愛的話,我還會想跟她在一起嗎?」他不耐煩說。
「那不一定是愛,可能是多項性選擇。」她說。
他愣了一下,繼續聽她說下去。
「男人在情感方面,比起女人來得理性,會想多方面嘗試,不急於一時找到真愛。
女人渴望愛情,往往被感覺牽著走,也許,還沒有找到對的人,已經心身疲憊不堪了。
你愛女友,也愛那些女性朋友,更愛自由。
只是,反過來說,你可以接受,她也有另一群男性朋友嗎?」
她冷靜分析解釋著,比起男人更懂男人心。
「當然不能,怎麼可以。」他想也沒多想,直接否決。
「為什麼不能?」她將問題拋回去給他,等待他自己思考這個問題。
「因為…她…是我女友,怎麼可以跟其他男人親密。」他有點動怒說著。
「真的是這樣嗎?她是一個各體,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你也是如此,深愛自由,渴望得到更多人的愛,認為嘗試下去才能找到真愛。
對她來說,你是她的選擇,這樣的選擇,又能維持多久?」
她說出了關鍵,讓他沉默了很久,他們與她分手後,他靠在沙發上,思考著這個問題。
如果她不愛自己了,她可能會離開他吧?
自己真的不能沒有她,這樣的想法,使他開始有所不安,想打通電話給女友。
他不願意就這樣失去她,阿海看了手機未接來電,有三通女友打來,兩通是其他朋友,他決定打通電話給女友,等了很久電話才接通。
「哈囉,是我…那個…我,對不起。我沒有想過妳的感受,妳現在在哪裡?方便我們見個面嗎?」他請求女友,聽見女友哽咽的聲音,知道她難過了好幾天,也許,他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她感受,他們相約去吃飯。
那天晚上後,他打通電話給朋友,詢問雪月的聯絡方式,想要再去找她。
「你們現在關係,還是相同的情況嗎?」她平靜善意的口吻,讓他情緒有點舒緩。
「我們討論了很久,我不想在繼續下去了,所以提出了分手。也許,就像妳說的,我對她可能不是真的很愛,一直下去對我們情況,不是最好的辦法。」他有點疲累神情,有點難過的望著她。
「本來〝情感〞就沒有所謂的絕對,只是我們渴望、追尋需求上的本能,往往最後才知道,原來真的深愛的人,自己沒有好好珍惜過。」她輕描淡寫說完後,微笑離開了咖啡廳。
「妳曾經有深愛過某個人嗎?」他在她離開前,開口詢問道。
「我只知道,在愛別人之前,我會先選擇愛自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