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漆黑中的光明,是指引的道路。
光明中的黑暗,是墮落的開始。
你……認為呢?
「這是獎勵,還是懲罰?」
在某一天,男孩甩了甩鑰匙串,問著正要帶他去某展場的男人。
自從給男孩這串鑰匙,男孩在一開始時並沒有積極去找,直到之前某個契機,男孩才主動探求鑰匙的鎖頭,進一步猜測這串鑰匙男人想藏住保存的秘密。
目前試了黃色跟藍色,一個是可以打開含有糖果的密封罐的鑰匙,另一隻則是打開藏有不知多久沒洗的襪子的櫃子。
想到那臭味橫生的襪子,男孩有點反胃作嘔,彷彿那股異味仍在鼻尖。
「不覺得很有趣嗎?」男人換檔上路,嘴邊帶著淡淡笑意。
「如果你打算跟我這樣玩,對你是有趣,對我,我並不感到有趣。」男孩狠狠地吐槽。
「你真難伺候。」男人即使這麼說,臉上的淡笑依舊存在。
「彼此彼此。」男孩甩頭看著右邊的景色。
在男人身旁他也沒細數待了多久,只知道男人的家很大,書房很多藏書,有私人的健身房,被男人帶回去的他不用上學,也不用陪男人去公司,他就探險似地每個地方都逛,每個房門都打開看看,但那棟男人所住的房子,並沒有鎖上的房間。
即使問偶爾來打掃的阿姨,她說她只有大門的鑰匙,顧客(也就是男人)只要求別弄亂位置跟亂丟他的東西,房間從上到下都不鎖所以她可以進出,而且沒有禁令。
所以……鑰匙並不是房間的,也有可能是男人說的保險櫃的鑰匙……
男孩嘖的一聲,對自己想踏入這遊戲的心態感到煩躁。
「最近你過得如何?」突然,男人拋出了男孩以為男人從不過問的話。
「我過得好,你應該沾沾自喜,我過得差,是不是要跟我道歉,再想盡辦法把我需要的弄過來?」
「問題是你知道你自己想要跟需要什麼?」男人打右轉方向燈,右囀的時候稍微瞄了一眼男孩的臉色,「因為我可以說我把你的物質生活弄到完美,而你自己的精神生活……我可沒辦法兼顧。」
男孩右肘靠窗掌撐下巴,依舊面容沒什麼表情,問:「這是過來人的建議?」
「為什麼這麼問?」
「懷疑別人會這樣,自己曾經這樣過才會去用假設性的問題問別人。」
「你也蠻敏銳的嘛!」
「彼此彼此。」
結果這段在車上的時間問來問去,男孩也沒得到肯定的答案,看來男人真的有秘密,而且非常有自信地不會從自己的口中洩漏,算是給男孩一個考驗,考驗的答案就是鑰匙後的東西。
「把人推下水就不給一丁點提示。」男孩疑似抱怨地語氣。
男人開到某個會館的停車場,看到空車位停下,拉起煞車時他還是講最初很像開玩笑的那句:「可能是我保險箱的鑰匙呢!是不?」
「去你的!你再講這句試試看!」第一次,男孩對男人……暴怒。
===========作者語=============
因為剛把魅影幻的劇情刪掉,懶得再想重新鋪陳的先回短篇玩玩。
話說,有人給你鑰匙,你會想做什麼?
或者,拿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