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眼神
「我要跟他們住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晚餐吞下我肚子裡的那頭松阪牛肉差點奔出我的胃袋。
「不好意思，貞德小姐。您剛才對服部所提出的要求我沒聽清楚，能否請您再說一遍？」
「幫我們準備好一戶住家，四房三衛兩廳一廚。我接下來要跟她們住在一起！」
貞德張開粉色細唇，咬字清楚的聲音，像錄音機一樣的把剛才的話從頭又撥放了一遍。
喔…原來是這樣啊…要跟我們住在一起啊？我懂了！貞德妳的日語發音之標準還真是一點也不像是個法國人呢。
屁勒！！
「什麼叫做要跟我們住在一起啊？妳是女生吧？滾回妳的女宿去！」
手臂揮散動作補上！我的吼聲點亮了街邊總共八間房間的燈火。
雖然土風爐餐廳的位置算是比較偏鬧區，可是後街小巷的小居民們並非各個都是夜貓子。
我這次的吼聲顯然驚動到了他們的休息，連穿和服的服務人員進門來”關心”了！
現在門邊的方向，善安跟菲特兩人正代替我向服務人員解釋說明並表達歉意。
「女宿已經被腐蝕掉了，現在的我也沒地方住。再說！」
貞德身體一轉，雙手交抱在胸前。藍色的瞳孔自側面瞪了過來。
「要跟你們住在一起這件事情，我早在剛開始做你們聯絡人後沒多久就已經規劃好了！！」
「什麼叫做規劃好了？」
壓抑丹田衝上來的氣。我試著安撫自己的情緒並放低音量。
「就是已經計畫好了！包括位置、樓層、坪數、格局、方位、交通、管理、公共設施、管理費、房屋稅金、停車格等，這些我都已經考慮過了。只是我沒想到現在總人數會多增加一人。但沒關係！因為我當初規劃的房間就是四間，有多一間客房。所以現在就當作是住滿沒關係。」
「我問的不是這個！妳規劃這些東西又是在幹什麼？我可從來沒叫妳幫我們安排這些啊！」
「夏德，你這話可過分了！我可是非常認真的在做你們的聯絡人喔。會做這些都是為了幫你們提升任務執行度。況且，身為聯絡人就是要確保彼此之間的行為得以隱瞞於世。我所規劃的這個住點居所之前因為地主不肯販賣的問題，所以一直無法新建。現在有了織田幫的幫忙的話，說不定那個地主也會妥協。」
｢別鬧了妳！我現在不是再講這個。那個地主賣不賣土地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痛癢。我現在只想告訴妳，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心情很糟的關係，我的音量又拉了上去。
只見藍色雙眼射出意志堅定的光線。不帶任何雜念的光澤反射在貞德的眼珠上。
｢這我知道阿。所以我從來就沒做過多餘的事情。｣
｢妳剛才那件事不多餘嗎？｣
｢不會！一點也不多餘。服部，我這邊就麻煩妳了！地址跟格局的部分我另外再告訴妳吧。今天先這樣，妳可以退下了！｣
貞德對服部使了一個眼神。她手指一甩，穿著緊身衣的服部立刻低下頭做出了抱拳的動作。
｢知道了。那在下今天就先行告退！｣
｢喂！妳別走阿。喂！｣
砰！
我的叫喚聲被忽視。木質地板上噴出一陣白煙。當我捕捉到服部動向的時候，她人已經跳下樓層跑向住宅區的巷口了。
該死！居然跑了。
我手伸入武偵高的制服外套內，拿出P2000瞄準在街上，服部那搓穿著黑色無袖緊身衣的小身軀….喀擦！
「既然事情都演變成這樣，那我只好斃了她….」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啪！
三個聲音同調從背後傳出的這一刻。我的腦袋被強烈的後勁壓在陽台的木質欄杆上。
因此不小心撞到P2000的槍口還扣下板機的我。兩條瀏海的頭毛被子彈給削了下來。
「喂！妳們三個搞啥！？想殺了我嗎？」
被按住頭的狀態。我免強轉回頭，拿出凶狠的眼神瞪向那三個把我的頭殼當做地鼠壓下去的三位大小姐。
但只見她們三個站在同一排，身姿成女王姿態，眼睛斜著一個角度朝我瞪回來。
這感覺好像….
「伊萊！武偵不可以殺人！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煩，但那樣做是不對的！武偵憲章第九條，我不准你違反！」
「夏德….人家服部可是信使。兩軍交戰不殺來使，這可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沒想到你居然想破此大忌。」
「哥哥！你已經吵到十多戶人家的晚眠了，你還想再開槍吵醒更多人嗎？」
可惡。又被罵了….
念我的聲音，還從剛才還在武偵高的兩名增加到了三名。
現在是怎樣？你們三個是打算一起對付我是嗎？
善安，我萬萬也沒想到居然連妳都跟她們站在同一邊。
可惡！
那好啊！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我火起來也不是好惹的！
我用蠻力把她們三個人甩開。一個大幅度身體迴轉，交換了P2000從右手到左手。再補上預備的動作。我右手朝向左腰一拔，大典太世光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便展露出銳利的光澤。
可是就在我的刀出鞘出至大約一半的時候，我看見了……
「妳們！…」
那三雙眼睛發出了溫暖的光芒….
比藍寶石還要璀璨的靈魂在那瞳孔的背後閃耀出比太陽還耀眼的光芒。
酒紅色的視線把靈魂的意志給完美醞釀，從眨眼的光澤上散出濃醇的香味。
純真的心靈像是被融化在眼睛裡面一樣，與天山白雪一樣純淨的色彩反射在銀冰色的眼珠上。
我的身體就像是被下咒一樣瞬間定住。
｢妳們！…..｣
沒有任何的恐懼。她們三個人的眼珠，就像是真的準備好承受我全力一擊，發出充滿覺悟的了炯炯的光芒。彷彿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動搖他們一般，隔著靈魂之窗的雙眼，傳遞出內心最堅定的意志。
現在被鎮住的反而變成我了！
為什麼…
…..為什麼…..
憑我的力量就算只是要用點蠻力，就可以給她們些教訓，可是我現在卻完全下不了手….
等一下！
以前的我……曾經下過手嗎？對於用這樣眼神直視著我的善安…
對…..只要以前我對善安發火時，她都會拿出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即使我很生氣，心情很煩燥，恨不得馬上給她一些的教訓。
這時。她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那並不是責備，也不是欺壓….而一種出自內心的憐憫。
我…….從來沒動手過啊…….我怎麼可能會有辦法對如此純淨的靈魂出手。
之前是善安就算了。這次居然還一次來三個！！
「哼哼！哥哥擋不住吧？一次三個女生的視線。」用頑皮的聲音唸著，善安露出了小惡魔般的微笑。
「善安！原來是妳叫她們這樣….」一個強烈的衝勁襲向我的雙唇。我拉高音量的嘴被堵住了，被善安的手指。
「安並沒有說喔…..貞德跟菲特….可都是參照的自己意志去望著哥哥的！」
「…….！？」
「伊萊。你過分耶！居然想對女性動粗。不過看起來你還算是挺有原則的。算是及格了！」
像是大小姐在發脾氣似的。菲特鼓起臉頰，雙手抱胸把臉挪到另一邊，酒紅色的眼珠從斜角的視線瞄了回來。
原來菲特….她也有這樣的一面啊？這點我還真是沒想到呢。我原以為那位冰山美人的執行官就只是那個樣子而已。冷靜且美艷的成熟的個性集聚在一個身體上。看來今天我錯了…..
「如果你真的敢對我動手的話，我既不會逃也不會躲。那怕我很清楚跟你之間的實力差距，但我仍我會堂堂正正地跟你打上一場。夏德，下次你可別再這樣喔！我認真起來也是不好處理的！」貞德呢喃著。她說完的同時，善安把手挪了開。
「….哇呼嗚！我….你們不會真的準備好要接下我的攻擊了吧？」
「不。我是相信著的！相信伊萊絕對不會真的打過來！」
「哥哥。你的行為是沒辦法逃出安的預測範圍的呦！安早就知道你只是想嚇嚇人而已。」
「夏德。你是不會這麼做的！就算我們真的一直挑釁你，你也不會真的動手不是嗎？」
三個人的言語我無法反駁。
確實，我很火！本來情緒已經夠亂了還被這樣捉弄，我是真的快要爆炸了。
但…..動不了手啊….我怎麼可能會真的把情緒發洩在你們身上….
會做出那樣出刀恐嚇的行為，也只不過是我的一種不成熟的行為罷了。
都活了不知幾個世紀了，卻還像是小孩子一樣….
必須透過大聲的抗議，利用肢體的武力展現來表達我自己需要得到精神上安慰的這件事情….
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成熟啊….
「是啊….我怎麼可能真的動手…..不過我是真的心情很糟糕。這點我還是得明說！」
「不過呢，哥哥。你自己其實心裡也很清楚吧？」
善安拉長脖子下，用頑皮的視角從下面望上來。
「清楚啥？」
「如果真的動手的話……你會更對不起自己一直想見的那個人。我想哥哥應該也跟她有過類似的約定對吧？」
約定嗎…..
我跟她之間的約定…….
結束了在土風爐餐廳三樓的故事小敘。
隨意食完了茶點的我們走下樓梯，回到吵吵鬧鬧的多人包廂內。
而這裡現在…….
搞啥啊！？
只見所有人圍都退至周圍的牆壁旁邊。凌亂的食物灑遍了塌塌米，而本來應該要用來擺放那些食物的長桌現在居然有兩位角鬥士站在上面。
那兩位角鬥士分別是夏娜還有…亞莉亞….
「呀呼！！下注囉！下注囉！嗝~~！勝率現在是一賠三，快加碼快加碼！」
講話講到發出打嗝聲。理子把起菜單折成扇子的形狀，坐在角落邊不發出莊家老闆的叫賭聲。她滿臉通紅的，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她把肉塊當成是賭局的籌碼，還用烤肉醬汁在上面寫下目前的賠率以及肉塊籌碼的換算標準。
一塊肉是….五千日圓….看樣子夏娜這邊押的人比較多啊…
「妳…..嗝！妳還是快點…..滾下去的好！波羅麵包….嗝！絕對比…桃饅好吃。」
「少廢話！我要污辱桃饅的妳付出代價！！」
啪啪啪啪！！
小隻細小的肢體衝撞。亞莉亞跟喝醉的夏娜？她們倆就直接這樣在餐桌上演出角鬥士的戲碼。
臉紅的夏娜搖擺著不穩的身軀，看起似乎輕輕一推就會摔下桌子。
但那柔中帶剛的腳步，卻在搖曳的飄擺中連續閃開亞莉亞十多顆正拳攻擊。
(瑞德不會是教她打過醉拳吧？)
夏娜飄飄的小身軀，突然一個大幅後仰。
亞莉亞的足掃揮棒落空。緊接著，夏娜單手抓住了亞莉亞腿上的黑絲襪，另一隻手伸長了手指朝向亞莉亞的鼻孔戳了進去！
「喵！髒耶！」
「……妳的腳才髒…」
因為被抓住腳，所以手搆不到夏娜的亞莉亞變更戰略。她放棄另一支腳於地板上的支撐，一個下撲動作用雙手頂住桌面支撐身體，讓身體呈現倒立狀態。另一支沒被抓住的小腿一再一個足掃迴向夏娜的頭部。
被酒精弄得神經慢半拍的夏娜晚一步察覺到亞莉亞的反擊，她不得不低頭閃躲並鬆開亞莉亞的小腳。
成旋風一樣的攻勢，亞莉亞的反擊現在才開始。
頭下腳上的亞莉亞透過雙手支撐身體，兩支腳跟電風扇的葉片一樣迴旋，來回踢向夏娜。
快速的攻勢這回夏娜拿出了防禦的姿態，在亞莉亞攻速增加的氣勢下。醉芒狀態的夏娜，開始用手臂去抵擋亞莉亞的足掃。
(奇怪….夏娜這姿勢怎麼有點像是貓啊？)
我看見夏娜就這樣被亞莉亞給逼到桌腳邊緣，眼看再退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理子此時也開始高喊亞莉亞這邊的賠率。
不過呢……
咚！
在腳完全無法觸及桌面的這個瞬間，夏娜的腳指頭朝向桌緣用力一壓。
整面長桌因為負載全集中在一個邊緣的關係，整個桌子被掀了起來。
身體向後傾倒的夏娜一個蹬跳，雙腿踏在牆壁上。那個位置剛好是白雪她的頭殼的兩側。接著一個回彈，憑藉身體的衝擊力道，夏娜把被掀起的桌子又給壓了回去。
然後啪啦！！亞莉亞的身體像是嬰兒一樣被拋上半空又摔了下來。
「賴皮！妳、妳犯規。妳已經出場了！」
「嗝！我…我又沒有碰到地板….」醉芒的夏娜用緩慢的語調呢喃道。
「少囉嗦！妳輸了！是妳輸了！」
「我輸了可是波蘿麵包沒有輸….」
「少囉嗦！少囉嗦！少囉嗦！桃饅是最好吃的，是桃饅！是桃饅！！」
「不對….嗝！是波蘿麵包…波蘿麵包才是最好吃的！」
「不對不對！！是桃饅！是桃饅！！」
跟小孩子打架一樣的姿勢，亞莉亞揮舞著兩手又一次奔向夏娜。
「喂！瑞德、金室，不阻止他們好嗎？」
「……….」(沒關係，讓她打。我的寶貝女兒難得遇到了一個好對手。)
「我已經力氣管她。想管你去管吧！」
坐在門旁的瑞德跟金室又放了兩個屁回來。
從金室那疲憊的眼神中我確實能夠體會到他不想再去參與這件事情的那種心情。
確實啊….我也很沒心情。我知道你也很累，果然還是算了吧！
我看乾脆就像瑞德所說的一樣，讓她們去打吧….
打累了應該就會停了。只是到時候這間餐廳的賠償金額…….
我粗估至少八十萬日圓跑不掉吧？
「對了。金室，那”東西”你還留著嗎？」我說著的同時，在散亂食物的塌塌米上清出一個可以坐下來的位置後坐下。
原本跟在我後面的善安、貞德還有菲特也一起進了包廂內。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不太在意這種混亂的場面。三人各自找了白雪還有奈葉、疾風他們聊起天來。
「哪個東西？」
「就那個啊。」
我用拇指比出拿”那個東西”時會有的姿勢。金室的黑眼朝著我瞄了過來。
眼神雖然依舊疲憊，但他似乎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當然還在，保存的好好的！」
「嗯…你就先保管好吧。我想後面應該會用到才對！」
「嗯….我想也是。」
我隨手抽起一支免洗筷，再把金室放在身旁的那盤看起來還算完好的一燒肉中的其中一塊夾起來。
「給吃？」
「吃啊！反正到時候你會付錢。就算現在再去跟服務生叫個十盤進來，對你來說也不痛不癢吧？以你們出任務所能得到的金錢援助來說，包飛機都不成問題不是嗎？」
「也是有道理啦。」我多夾起一塊肉，把他們一起送進了嘴裡。
「我說老金啊….」
「有什麼話吞下去再說！」
「咕嚕！金室…..對不起啊…..」
「喔。」金室沒有轉頭，他只是拿起朝杯冷淡的回應。
「我不是說吃東西的事。」
「不然你想說啥？」
「你….成為”神皆者”的這件事情….」
「…….」
金室停下手上準備喝茶的動作。他的手就像是時間被停止一般拿著茶杯捧在嘴前。
「我想我沒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幫到你這是我的錯。因為這個原因，讓你變成了神階者….」
「我想算了吧！就算你來幫我戰勝了伊藤，我體內的那股力量也遲早是會覺醒的。倒不如說我想謝你！多虧了你幫我封印了一個麻煩的靈體在身上，不然我也沒有辦法戰勝伊藤。」
「金室，那你知道成為神階者之後所必須負擔的風險嗎？」
「我當然知道…….而現在，我已經跑不的了！對吧？」
「沒錯….」
金室低下頭。看著茶杯中的水波，黑色瞳孔所反射出來的情感只有接受。
他接受了呈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事實。沒有任何的怨言。
(………對不起啊…老金..)
成為神階者的同時也意味著自己將負起改變世界的使命。因為只有神階者擁有這樣的力量。而這也更意味著，自己將來必須做好面對各式各樣穿梭在各世界神階者的襲擊。
神階者是會去狩獵、掠奪別人的世界的，而能挺身對抗的人也只有神階者。
金室現在已經擔起這個世界的其中一個守護者的使命。
當然其實這還得看他的意願啦！不過我想….以這傢伙的個性是不會放任自己的世界被其他人給破壞的吧。
就算那個人是我…..也一樣！
「哥哥！」一個影子遮住了我跟金室面前的燈光。善安那雙藍寶石色的眼珠在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下望了過來。
「幹嘛啦？這麼近的…」我伸手把善安的臉給推開。
善安撐起的腰部，然後把帳單給遞到我手上。
「吃飽了就回去吧！請去結帳！總金額不下百萬！」
我接過善安手上遞過來的帳單。扣掉食物的費用不算，包廂整修費、吵鬧罰款等金額已的單向就飄破十萬日圓。
我說，就算我們出任務有錢也不是這樣用的吧？
「是、是、是，錢我會付！話說回來我們今晚要住哪？宿舍已經被腐蝕掉了。」
「當然是刷卡去住日航酒店啊！安車都叫好了。」
「怎麼又是那啊….」
「不然哥哥還有其他好的地方可以提出來嗎？」
「沒有…..」
「那就走吧！付錢，然後離開回飯店睡覺去！」
「是…..」我無奈的掏出皮包，拿出裡面的金卡。拖著承重的臉皮走向櫃台。
在我結帳的這時候，大家也紛紛走出了餐廳。醉芒的夏娜則是被瑞德給抱出去的。至於亞莉亞…..她現在於金室的肩膀上睡的正香呢。
我好像從這群人之中看見了某個人正露出羨慕忌妒恨的眼神。
頭髮是棕色的，我應該沒看錯……
「您好。客人這邊總共是一百三十六萬七八百九十五日元。您應該是刷卡吧？」
和服女店員的口音帶了點諷刺聲，儘管如此她還是面帶笑容。
「是…」我沒對店員做出太大的反應，只是默默的傳上金卡。
此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一件應該要再離開這間餐廳前就解決的事情….
奇怪？
是什麼呢….
…….
………………….
…………………………….
啊！！
貞德說的那四房三衛兩廳一廚，還有”一起住”這件事情到底是要怎麼辦啦！！
作者：
辛苦了一個周末 研討會的摘要總算扔出去了= =''
後面還有更多的英文要打=口='' 我的身體啊 你要撐住啊!! 為了能去日本 撐住啊!!
創作內容
水電工系列 魔法少女的武偵高中生活 36. <三個眼神>
魔法少女小說系列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