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有更新了......可能大家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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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話
飛機聲！
「閉嘴！安靜！」我馬上半舉起雙手示意。
突然的大聲斥喝，令他們愣住嘴。
我的眼睛左右飄移著，仔細尋著聲響。
『咚──咚──咚──』
零星可以聽到一點咚咚咚規律的聲音，雖然很細小不仔細聽不會留意到，像是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
「怎麼了？」菱歪著頭表情有些凝重，可能在擔心我身體吧。
我只是豎起食指擺在嘴唇上回應她。
閉起雙眼，把心情平靜下來，憋住氣息數秒鐘。
「.....」
睜開眼。
「對！不是我幻聽，有飛機！」我推開阿武，快步走過走廊，到樓梯口，往三樓陽台去。
打開陽台門，走出去。開始在天空找尋著飛機。
「孟？飛機？」他們跟著我到了陽台。
赤腳感受的到被太陽曬到發燙的地板，但我不在意，還是看著天空。
「真的有聲音！」英也發現了，跟著我抬頭找飛機。
「那裏！」菱指著天空的某個方向，黑黑的一點。
「是直升機！」英很開心的說。
「欸！欸！這裡！」英開始揮手喊叫著。
我把英的手拉下來。
「那架飛機是什麼來歷我們也不清楚，至少知道這裡還有軍隊。」要先搞清楚那架飛機，應該是我們的軍機沒錯。但是上面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可不清楚。
「是這樣嗎？」英擺出疑惑的臉，不過還是聽我的話。只是一直盯著遠處的飛機看。
「好了，回屋子裡面去吧，快下雨了。」我放開英的手，正要回過頭的霎那間。
「孟！」
「欸！還好嗎？」
我又昏厥過去了。
感覺過了一段時間，但又好像過了很久，感覺好像彷彿什麼都不存在似的......沉睡著。
好像有夢到以前發生的事情，好像對於病毒這名詞。
有印象......感覺以前就知道會有這事情發生。
沒明確的記憶，只是一種感覺......
『滴答......滴答......』雨聲？
雨聲......不間斷的雨滴聲吵醒了我。
我昏倒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外面又下著雨。
我沒睜開眼睛。
但感覺到有些溫暖......好像被人抱著，還有鼻子被悶住的感覺，有些不舒服。
「嗯？」鼻子不舒服的感覺讓我清醒，並張開眼睛。
我側躺在床上，菱抱著我睡。而我現在的臉是埋在她的胸口。難怪感覺鼻子被悶住。
我輕輕的掙脫她的手臂，不想要吵醒她。移動一下身體，再躺下去。
「......」
看著菱的臉，突然有些想法從腦袋中湧現出來。
這細細的長髮，散落在她的臉龐上，白皙的肌膚，很長的睫毛。
如果現在的世界不是這樣，或許看到她這種美人應該會心動吧，會想要交到這種女朋友吧。
只是現在的世界不是這樣，是以生存為前提的世界。
在思考這些的同時，我用食指把菱的瀏海往後撥，露出臉來。
「......」
「我說菱啊，妳沒睡著對吧。」在我撥開她的劉海同時，她的眼皮還有眉毛輕微顫抖著。
「不用裝了......」我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菱感覺也裝不下去了，張開眼並皺起細眉，嘴巴還嘟起來。
「嗚......孟怎麼知道我沒睡？」
「就是知道，醒來就說，幹嘛還裝睡？」
「因為......有點被孟嚇到了，以為你起來又會像之前一樣罵我，叫我走開。」
「可是剛剛孟意外的很......溫柔。」
說完菱拿起棉被遮住自己的臉，只露出那雙大眼睛直盯著我看，幫她撥好的劉海又垂了下來，長髮再次遮住她的臉龐。
「我只是累了，懶得趕妳走罷了。」隨口回應。
翻身過去，背對著菱，繼續沉睡過去......
『這︿新！＃＄病毒。』
『！＠＄＃＄＃＄％』
『可＃＊控制＠嗎？』
我瞪大眼，用手撐起身體，剛剛的夢是？
感覺夢裡有人在交談，跟病毒有關的東西......
是壓力太大了嗎？還是撞到頭？
我平躺在床上一手扶著頭，晃了幾下腦袋，想要讓自己清楚點。現在呼吸有點急促，冒著冷汗。
「孟......做惡夢了嗎？」菱還在我旁邊。
菱坐在床上，看著我。
臉上帶著有點難過的微笑。
「你不用這麼逼迫自己要堅強或是生存，這樣壓力會很大的......」菱輕聲細語的安慰我。
「生存......不就是我們要做的唯一事情嗎？」
「還有其他的啊──」
菱開始用有些開心的聲音舉例著。
「吃東西、跟朋友聊天，這之類的不就是其他的事情嗎？」說完，又眨眨大眼睛看著我。
「哼──朋友都死了吧，吃東西？不被吃掉就謝天謝地了。」我瞟了她一眼。
「我知道妳想安慰我，但是請不要製造反效果好嗎？」
我坐起身，跟菱一樣盤起腿坐在床上。
「妳呢？妳們要怎麼辦？」我對菱提問到。
「什麼東西怎麼辦？」像是小狗般的歪著頭，反問我。
「阿武啊，他這樣我不可能繼續讓他待在這裡，他的精神已經很不穩定了。」
「我可不想要背上背捅一刀啊。」我又補充這一句。
「我不知道阿武要怎麼辦，那你呢？孟希望怎麼辦？」又把問題丟回來。
「想要他離開吧，或許可能會......」我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拿起腰間的手槍，上膛。
『喀──』扳機歸位的金屬聲。
「要殺了阿武的意思嗎？」菱又皺起眉頭。
「懷疑嗎？不然還有什麼方法？」我輕輕微笑著。
「阿武是我的朋友，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殺了他的。」菱的語氣感覺有點警戒。
「那樣的話......」
我舉起手槍，抵著菱的額頭。
「我也會把妳給殺了。」
「不用懷疑，這幾天相處下來，妳應該也很清楚我是怎樣的人。」
「但是......」我把手槍放下。
「妳也知道，除非必要，不然我也不想殺人。」
丟下這句話和愣在那的菱，離開了房間。準備去找阿武。
「阿武在那？」二樓跟樓下也不見他的身影。
「英。阿武呢？」
正在擦拭地板血跡的英抬起頭，看了我手上的手槍後才回話。
「剛剛看到他上樓了。」
「我在二樓沒有看到他。」
「會不會是在三樓的陽台呢？」
「對喔，我還沒有去過三樓。」英沒有說什麼，原以為他會說阿武的事情。
但在我轉身後，英才開口。
「孟......你想要怎麼解決？」
「要他離開，不然就跟他談談。再不行就殺了他吧──」
英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
「有必要殺了他嗎？」
我也背對著英回他。
「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我會。」
語畢，我走上樓梯前往三樓。
把槍舉起，轉開陽台門把，走了出去。
沒看到阿武？他人呢？
在陽台上沒有他的身影。
突然感覺到右腦勺有堅硬的東西觸碰到。
「你也有不小心的時候啊......孟。」是阿武的聲音。
「是啊......人真的有不小心的時候啊。」我也只是說了這句話。
我開門之後，阿武躲在門後，沒注意到。
該死，我明知道他會殺了我，卻沒有注意到這細節。
「把槍放下。」阿武那種冰冷的聲音跟殭屍有得拚了。
「快！」
我把手上的手槍放到地板上。
「轉過來看著我。」
聽他的命令，我轉了過去。
阿武很大力的用槍口抵著我的額頭。
「你現在知道什麼是害怕了吧？」
「你知道什麼是快死的感覺了吧？」
「所以你要殺了我？」被槍抵著，果然還是會緊張......
「可以啊──」
「不過你說說看，你想殺了我的理由是什麼？」要讓他的心動搖，這樣我才會有存活的機會。
「沒什麼，就是看你不爽，菱喜歡你也讓我很不爽。」
「人家哪有喜歡孟啊！」菱突然冒出來，但妳在那臉紅什麼啦！
「菱......」阿武轉過頭看像菱的方向，我立馬手往腰間伸去，想抽出警棍。
「我有說你可以動嗎？」阿武的頭轉了回來，聽到這句話。我的手定格在那，然後緩慢放下。
「阿武，你不要殺了孟好嗎？冷靜一下好嗎？」菱開始勸說。
「我現在很冷靜喔──菱。」阿武淡淡不在乎的說。
這種說話方式，真的是放棄生命的人特有的。因為我也曾經是。
「阿武，孟可以領導我們，你可以恢復理智嗎？」英也出現了。
「我說了我很冷靜。」阿武還是一樣回應。
沒辦法動搖他的心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他殺。
「阿武，你聽我們說。」英想再勸說。
「我說了......」阿武微微轉頭。
霎那，我把手用力的往上揮。
『碰──』我的手臂向上打掉阿武的手，他的手誤觸板機，子彈射向上方。
我又用了電影裡的招數。
頭槌！
我狠狠的把頭用力撞向阿武的臉上，再把他往後推，讓他撞向陽台的欄杆。
『碰──』阿武又扣了一次板機，射中我旁邊的地板。
右手抓著阿武的臉用力向後推，想制止他。
現在的姿勢，阿武的腰靠著欄杆，身體向後傾。
而我用手巴著他的臉，想把阿武推下樓去。
我們現在就是這樣僵持住。
「你......去死吧！」
阿武側眼瞪著我，並咬著牙。
接著慢慢舉起，顫抖的手，想再次把槍口對著我。
我馬上用膝蓋用力踢向阿武的胯下。
「嗚！」他的手鬆開，槍掉了下來。
又再用力踹了一次，阿武才撐不住身體。
「下去吧！」邊說右手的力量再加大，他撐不住而向後仰。往後翻了下去。
但阿武的手還抓著在欄杆下方邊緣。
「孟！住手」菱跑了過來。
我看著掛在牆邊的阿武，下方是被槍聲吸引過來的殭屍群。
那是......！
撿起地上的手槍，瞄準下方──
「孟！住手！不要殺人啊！」英在後方大喊。
「呀──」菱尖叫著。
『碰──』
待續......
創作內容
「活人末日」第一章 ─ 第十六話
活人末日 第一章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