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瑞恩森林最高的那棵大樹,是我和妳擁有最多回憶的地方......
我和妳的相遇要從那天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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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阿藍牽著妳白嫩的小手,走到我的房間,要我帶著妳一起生活,我一直以來都是個獨行俠,突然要我照顧一個小女孩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我當然馬上就拒絕了。
但我沒想到......隔天阿藍又帶著妳出現在我房間。
「拉哈魯,你真的沒辦法照顧這孩子嗎?」阿藍再次向我問道。
我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她有一對黯淡的眼睛,看起來不太相信其他人。
「阿藍,她叫什麼名字?」阿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人來我的房間,這次是第五次,我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誘拐人家過來的。
「這個我不清楚呢......我只知道她是德魯伊。」阿藍指了指小女孩頭上的那對貓耳。
德魯伊嗎?在這個世界很少見呢,不過......她的眼神和以前的我有點像,那是失去一切的眼神。
「阿爾法斯凱......」小女孩走到我旁邊,小聲地對我說道。
等等......阿藍你到哪去了?
我才把注意力暫時放在小女孩身上幾秒而已,阿藍的身影就消失了,我突然有股被他騙了的感覺。
「阿爾法斯凱......我的名字。」小女孩再說了一次她的名字,應該是以為我沒有聽到她剛才說的話吧。
「那妳是從哪裡來的?」我將小女孩抱起來,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開始詢問有關她的事情。
「淨靈森林......」
和我一樣是從其他世界來到這裡的呢,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陣子了,但我沒聽過淨靈森林這個地方。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小女孩從椅子上跳下來,跑過來和我擠在同一張椅子上。
「我叫拉哈魯,是阿藍的朋友,阿藍是剛才帶你過來的人。」我向小女孩回應道。
「拉哈魯哥哥......你殺過人嗎?」小女孩露出一臉害怕的眼神向我問道。
「有喔,但是我只殺有罪過的人。」我摸摸小女孩的頭,試著安撫她的情緒。
「我也殺過人......人類害死我父母,所以我毀了更多人類。」小女孩沒有表情地敘述著。
可惡的人類......竟然讓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染上了你們骯髒的鮮血。
「人類......全部是壞蛋嗎?」小女孩抬頭問我。
雖然這是小女孩問的問題,但是她很顯然把所有的人類當作敵人看待,這難道是要我認同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繼續摸著小女孩的頭:「從現在起,妳只要乖乖跟在我身邊就好。」
「......」小女孩點了點頭,看起來像個乖孩子......如果我不知道她做過什麼事情,也真的會以為她跟普通的小孩一樣。
「不管妳做過什麼事情,我都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妳的。」有些心疼地看著小女孩,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沒遇過這種事情,但這孩子卻經歷其中......
「阿爾。」兩個字從小女孩口中出現「把拔馬麻都叫我阿爾,只有人類會叫我怪物。」
「阿爾,我帶妳去見見其他住在這裡的人。」我牽著阿爾的手離開房間。
「......」阿爾乖乖地被我牽著走。
當初阿藍也是這麼對我的,帶著我和其他人接觸,即使我曾殺了我的親生父母,其他人也從沒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走到了半路上,阿爾頭上的貓耳突然往旁邊展開,也停下的腳步。
「拉哈魯,陪我玩~」一名藍髮小男孩從轉角處衝出來,好像事先就知道我們會經過這裡。
「滾!」阿爾喊出這句滾的同時,很明顯有能量要從她身上往外,目標就是在場唯一的人類。
「等等、阿爾,他不是壞人!」我抓住了阿爾,試圖阻止她傷害藍髮小男孩。
「人類!」阿爾惡狠狠地看著藍髮小男孩。
「妳好,我叫作牙嵐,是東部管理者牙密的弟弟。」藍髮小男孩友善地向阿爾打了招呼,不過我很擔心他會不會被阿爾打傷。
「.......」阿爾不說話,但是現在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直瞪眼前的牙嵐......我現在真的很擔心哪天牙密帶著牙嵐來問罪,理由,阿爾動手打傷牙嵐。
「嵐你先去找其他人陪你玩,我現在沒空,我要帶阿爾參觀天殿。」我拉著阿爾繼續前進。
「原來妳叫阿爾啊,我會一直待在天殿的,妳可以來找我玩。」牙嵐好像沒有注意到阿爾很討厭他,唉......看來我要找阿藍幫忙了。
後來,因為阿爾無法接受人類的存在,我只好跟阿藍求救,讓他封印阿爾多數的攻擊能力,才讓牙嵐沒有受到阿爾的魔法攻擊.......倒是有不少物理攻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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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白目嵐!」阿爾拿著一疊公文追殺嵐......看來嵐是犯了什麼傻惹阿爾生氣了。
這樣的畫面,在這兩個人還是小孩的時候常常看到,好難得又出現了。
「嵐,你又做了什麼事惹阿爾生氣?」我擋住嵐的去路,笑著問道。
「我......」嵐要回答的時候,後方的阿爾直接抓上,把手上疑似公文卻佈滿墨水的紙拿給我和嵐看。
「你最好想辦法把我寫了一個晚上的報告全部補回來。」說的時候雖然是掛著微笑,但是阿爾頭上的青筋可不假......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手上拿墨水!」
而後我才知道,是嵐從後面拍了阿爾的背一下,一整晚沒睡的阿爾嚇到,把手上還沒蓋好的墨水撒在自己的成果上......就有了剛剛的追殺畫面。
「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就乖乖受罰吧!」我揮了揮手,從兩人身邊離開。
我轉身離開的下一刻,傳來了嵐的慘叫與阿爾的怒罵。
我之後聽說,嵐要幫阿爾重寫報告被弄髒的部分,還外加幫阿爾跑腿送公文。跟以前多靠近一步阿爾就要咬死嵐的情況比起,真是和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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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公文還真多啊!」我看向一旁疊成小山高的公文,嘆了一口氣。
「別抱怨了,我公文還多你一山。」阿爾拿著紅茶走進來,應該是要我休息了。
不知不覺......阿爾變得很能幹了呢,已經學會處理天殿大大小小的事情。
「紅茶是給我的嗎?」我離開桌前,走到一旁拉著阿爾一起坐到沙發上。
「你也辛苦了啊~」阿爾將紅茶倒入茶杯拿給我,接著問:「話說,西區那邊事情很多嗎?」
「還好啊,最近都沒什麼事呢!」我接過茶杯飲了一口紅茶。
「沒發生事情就好。」阿爾伸了個懶腰,頭上的貓耳跟著也動了動。
「阿爾,我們出去玩吧!」我摸了摸阿爾的頭,然後拉著她跑出天殿。
「欸?」阿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拉著跑了。
之後,我拉著阿爾來到賽瑞恩森林的一棵大樹下,這棵大樹是賽瑞恩森林裡最高的一棵。
「這邊不錯欸~」阿爾環顧四周,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來到西區。。
「不錯吧~我一直很想帶妳過來,可是阿藍那傢伙總是不肯呢!」跳上大樹向阿爾伸出右手:「上來吧,這裡視野很好喔。」
阿藍總是愛管東管西的,一直把阿爾留在天殿裡不讓她出來,不過他最近有事不在天殿,我就趁這段期間帶阿爾出來玩。
「好~」阿爾抓住我的手跳上樹:「真的不能想像,這邊是阿藍說很難管的西區。」
「誰叫我好死不死,偏偏是這裡的管理者呢!」我笑著說。
「如果......這裡能一直都是這樣子,那就好了。」阿爾遠望,不知道在看什麼或是回憶什麼。
「放心吧!只要我還是這裡的管理者,我不會讓這裡被人摧毀的。」我摸了摸阿爾頭上的貓耳。
「要聽歌嗎?」阿爾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豎琴問道。
「好啊~」我在樹上和阿爾靠在一起坐了下來。
從那天開始,我便經常帶著阿爾來這裡放鬆,每次對阿藍用的理由千遍一律都是『爆肝預防』。要知道沒有人帶阿爾出去走,她可以花三天的時間都在處理公文和任務報告。
每回過來,阿爾總是習慣地彈奏幾曲,然後聊天聊到睡著。這樣的日子十分平淡,卻也很幸福。
我總認為,只要我們都還在,這樣的日子會持續下去,直到我的手再也沒有理由牽著她的那天為止......
那天,我被阿藍放逐以後,追尋著能夠回到天殿的方法。
現在回神過來,曾經牽著妳的手,只記得妳手的溫度、大小,已經無法再將手給妳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