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看完下面的字,就立刻往西山河堤的方向跑去。
「鳶!」當我到達了西山河堤後,觸目所及的便是令我感到窒息的畫面--
熟悉的黑髮少女背對著我,佇立在河堤凸起的堤防上。
「哎呀,結果還是被你找到了呢,小嵐。」將身子轉過來面向我的鳶帶著哀傷的表情看向我。
「鳶,快點下來好不好?」我像是祈求似的看向少女。
「對不起,這次可能會讓你失望了。」
「鳶……」
「來世再見,小嵐。」鳶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就要往河跳下。
「妳在開什麼玩笑啊--」我衝上前,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少女的手。
「小嵐,讓我走。」
「怎麼可能讓妳走啊!妳的任務不是還沒完成嗎?妳不是還要幫助我加入解放軍嗎!?既然都說了我就不許妳毀約啊混帳!」
「……解放軍已經不需要我了,幫助你加入解放軍的人應該就快來了吧。」
「那是解放軍的事,妳說了吧?要保護我直到我加入解放軍為止!」
「我還有說,這是首領的命令。」
「我管妳是誰的命令!既然在我面前這麼說了就不准現在才反悔!」
「作為解放軍是我的宿命、是我的命運……」鳶不放棄地想要繼續掙扎,但話還沒說完便被我打斷。
「命運啊宿命的什麼都好,全都丟掉吧!那種東西我才不相信!妳只要跟著我就好了。命運也好、未來也罷,那種東西應該由自己來主宰才對啊!所以……在這裡--我才是神!」我像是豁出去般的拼命大吼著。
「!」鳶瞪大了雙眸,美目裡盛滿了滿滿的不可置信。
「相信我。」我用著誠懇卻不容許拒絕的氣勢將空著的左手伸出。
「嗯。」鳶笑了,那是一個純粹的、打從心裡感到高興所露出的笑容:
「我相信你。」然後,握住了我的左手。
感受到了從手心傳來的溫熱觸感,我便用力將少女拉上來,然後順勢抱緊她。
「歡迎回來,鳶。」我在少女的耳邊低喃著。
「我回來了,小嵐。」回抱住我,鳶的眼淚終於像是潰堤般不斷流下。
「啪、啪」突然,一陣拍手的聲音傳來。
「什……」望向聲音的來源,我不禁瞪大了雙眼。
四玄皇--這個名詞漸漸盤踞在我的腦海中。拍手的棕髮男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但我總覺得他的雙眸中多了些嘲笑、諷刺的神情。
「真是抱歉,打斷了你們短暫的相逢。雖然解放軍並不值得同情,不過可惜啊,今天就要說再見、不,永別了呢。」棕髮男用著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說著,這種感覺真的讓我很想宰了他。
「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我一邊故意露出了欠扁的笑容,一邊思考著對策。
「即將死去之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事。」
「哎呀呀,竟然在氣氛正感動的時候跑出來鬧事。真是煞風景啊。」鳶露出了一如往常的妖豔笑容,說。
現在才說會不會太慢了啊?我朝著少女翻了翻白眼。
「好了,廢話就到此結束吧。」棕髮男說完,便俯身朝著我們襲來。
見狀我連忙想要喚出和那天相同的長劍,然而幾秒過後,回應我的只有與少年見縮短的距離。
「為什麼?」正當我苦惱之際,我突然想起了冉天祥的話。
幻想解放--會將內心深處的希望和慾望會為真實。
「可以幫我拖延一下嗎,鳶?」
鳶沉默不語,但我從她的雙眸中看到了堅決與信任。
我閉上雙眼,緩慢地集中精神、提高注意力。回想昨天的--
力量、羈絆、信念,還有,為了保護鳶所發出的--祈求。
我剛剛說過了吧,要鳶跟著我;我剛剛說過了吧,在這哩,我才是神。所以--
希望啊、慾望啊,爾等就化為實體,纏繞於吾之身吧!成為吾之--力量!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在戰場上,眼中只能有敵人嗎?」
面對朝我襲來的橘髮女,我的眼神中不但沒有懼怕,反而還燃燒了滿滿的戰役,和散發著嗜虐的氣息。
「難道告訴過汝,在戰場上貿然前進,只是增快了死亡的速度嗎?人類啊人類,爾等實在是太過天真了!」我泛起了嗜血的笑意,在少女耳邊低喃,然後將化於手中的刀刃刺向少女。
「墮落吧,人類。然後化為鮮血,替吾砌出血的王座!」我--應該說是另一個我慢慢地拔出沾染上鮮血的長劍,滿意地看著整張臉佈滿了恐懼的少女。
然而,就在這時--
「你才是太天真了吧!」凜然的聲音劃破了空氣,迴盪於整個西山河堤。
小嵐終於被我搞成三重人格了!((遭踹
啊啦啦,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成四重人格呢?((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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