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正文之前:
其實,我,忘了怎麼寫小說了!(咦?,因此決定開始來趟復健之旅!
不過由於我本身嘛~也不是什麼文學專長、小說長才。因此,文章結構什麼的,就別計較了,不妨當作結構稍微鬆散一點點點點的散文看也行啊!
至於標點符號什麼的。我向來稍微有點隨興(?)用的也就只是固定的那一兩種,就請各位別太在意啦(被打(其實光這句話應該可以被很多人婊死了吧?(咦咦?
正文:
今夜,寒風颯颯,吹起滿天銀雪降落。
今時,一輪孤月,高掛映照遍地霜寒。
北風蕭瑟,是誰的身形受風拂亂?又是誰的心思藏在這風雪之下,不予人察?
就在滿目風雪之中,遙遠的塞外邊域,自水平面下迎 來了不畏嚴寒的兩道身影。
來者皆是罩在一身暗紫斗篷之中,唯有一人,自月光下,暴露出暗藏身軀的詭異之端。
女子,面容蒼白卻不豔,漆黑的刑具,自頸間、雙手腕脈之處,緊緊扣鎖,並自內部面處,生出無數細尖之狀,穿入女子白皙的肌膚之內,自女子體內牽引出無數瑰麗紅花。以女子之身為基,勾勒出一幅月夜下的妖魅之象。
反觀另一名同行男子,沿途不發一言,甚至完全不予理會身後這名被自己手中鎖鏈所扯動而行的人。自顧自地在這片蒼茫天地中,找尋著某種未知的契機。
「喂!奴說你啊…眼前風雪這麼大,你何不思尋個地方暫且迴避,一昧像隻無頭蒼蠅似的茫然前行?就算你很想凍死在這個邊疆之地,奴還年輕,奴可不想奉陪你一起送死啊!」
男子依舊沉默,女子看了不禁暗生怒氣
「喂!你有聽見嗎?」
正當女子欲再開口瞬間,只見男子將右手緊纏的鎖鏈,往前用力一扯,頓時女子不及防備,身形一失,狠狠的向前撲倒在雪地之中,一身積雪狼狽模樣。
「你過分了喔!」
還未抬頭、起身,又見男子一腳踏出,踩在女子背脊之處。
「安靜。」
卻見女子在雪地上用手托起下顎,看著茫然前方說道
「唉唷!大人又何必如此冷漠相待。你與奴畢竟都已相依漂泊在這異域、人間不知多少個寒暑年頭。你…何苦仍是對奴戒備若深吶?」
就在女子話中,男子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將腳移開。
「哈!你果然還是心軟,捨不得對奴下重。」
隨即女子身影自地上旋起,欲以背身靠往男子胸懷,只見男子微微向後一退同時,右手鎖鏈再度一扯,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繼續向前邁進。
而依舊跟隨在男子身後的女子,繼續努力開口說道
「時至今日,為何你仍是不願再與奴有所接觸?如此拒人態度,難道你都不會有所放鬆、倦怠之時?因何不若就此與奴相好,共作這陌生淑世之下的相依?」
一路沉默,然而當男子聽到寄託兩字之時,身形卻微微的停頓了瞬間,似乎想說出些什麼話。
「嗯?大人,你可是有話想要對奴說?」
男子見到女子走近,正欲開口之際,不料自風中嗅得一絲異味,那是一抹奇特的腐鏽之氣,不停揮發散出。
「麻煩來了…」
「嗯…你嫌奴是個麻煩啊?」
男子將女子拉往身後,隨即鬆開右手鎖鏈,向前奔去
「自己照應…」
「誒!你這人,可以多些憐香惜玉嗎?」
只見眼前滿目風雪之中,一絲銅鏽之氣自雪下竄出,隨即由絲擴散、凝聚成為足已壟罩的空間結界。
只見結界之內,無數鐵鏽自空中、地底竄成人形。
「哼!了無新意。」男子一臉輕蔑,負手冷望。
而在結界之外,女子一臉悠閒地站在結界之外,淋著風雪,看著屬於結界之中的屠戮殺伐。
「雪啊雪啊,為何男人啊總是喜歡拋下女人奮鬥,然後就要別人為了他們操心憂煩,這種莫名其妙的信念,真是不知道是由誰開始?」
然而就在女子獨自一人發著牢騷同時。天上忽來褐紅之雲,遮掩天際風雪。
「嗯?」
就在女子尋思間,身後只聞一人信步而來,手中持有一把艷紅華傘,在一片銀白蒼茫中格外醒目耀眼。
他紅衣著身,只在頭上簡單弄上一種常見的髮髻,任由長髮流洩於身後張狂。他姿態從容,面上五官細緻,予人淡雅高傲的冷漠。一雙褐紅之眼,緊盯眼前女子。
「風雪無情,淋著姑娘一身冰寒,吾——懷琴侯,特來為姑娘擋風遮雪而來,共撐一傘之下的寧靜方寸。」
身後持傘懷琴侯走來,卻見女子淡然回首,眼中烏黑瞳仁轉瞬即成銀雪之瞳,隨即再度變回漆黑之色
「喔?竟然連你都來了,看來這回『他』可是下了重本啊。」
「哈!承蒙姑娘如此看重,懷琴侯真是為此感到無上榮光。但依姑娘遠見的目光,若是連吾也一同進入結界之內,妳認為——他的生存機會,還餘幾分?」
懷琴侯話語一畢,瞬間激起傘外紅塵爆起,風雪蔽目
卻見女子緩緩將手按上懷琴侯持傘之手,瞬間四周氣勁散出,風煙俱弭
「不高,但卻也不會比你之少。」
「哈哈…妳還是與當年一樣啊——翳日妶華!」
「承蒙懷琴侯讚謬,吾倒是受寵若驚了。吾相信,以你吾之交情,自有分寸掌握。」
「哈!妳依舊是這麼自信。但妳又可知曉自妳越過了空間隙縫,來到了這處荒蕪的人間異域。吾在彼端可是寂寞多年啊。」
懷琴侯說到末處,另手已不自覺覆上翳日妶華的臉上
「看來久別重逢,倒是令懷琴侯失了規矩、忘了自重?」
翳日妶華撥開臉上的手,眼神直視著懷琴侯
「哈!確實是吾逾矩,畢竟,你也算是吾在這浮萍的一生之中,少數較為常人了解吾一些的人。吾自當掛心。」
「搭上你,我倒開始為他默哀幾分,你的恐怖、你的真相,只怕也不是他能夠想像。」
「當然,也並非是妳所能想像……」
「嗯?」
「此回,吾只是先行來向妳打一聲招呼,未來——可就不只是這樣囉!哈哈哈哈……」
懷琴侯語畢,身形散化為漫天風雪,回流衝天,隨即褐紅之雲,也隨之離去。
翳日妶華握著懷琴侯留在手中的傘,默然沉思。
(嗯?懷琴侯的出現,莫非也是為了映證那八荒神歎的始末?皇城鬼哭的出現,象徵預言之章的開端…)
「嗯?這傘何來?」
風雪中,原來男子早已自結界之中突破而出。
「這把紅傘好看嗎?你認為與奴相配又是如何?」
「哼!」
男子輕哼一聲,右手向前一張,鎖鏈再度被扯回男子掌中,翳日妶華默然收起紅傘,束在身後。
「風雪大,傘就別收了。撐著。對妳、對我都好。」
「哈!封世寒,你—果然還是在乎奴。」
翳日妶華再度將腰間紅傘抽出,為自己、為封世寒撐起一抹安寧方寸。
封世寒無語,既沒有如往常要翳日妶華與自己保持一定距離,只因方才結界鬥爭之中,戰聲停歇之時,一人身著紅色衣裳,一頭長髮在其身後張狂飄飛,悄然出現在結界之中。
見此情況,封世寒已是身影瞬動,豈料,卻無預料之中的交擊聲,更無預期之中的打擊感,瞬間,只一瞬間,封世寒只感自身無能為力,一身能為,此刻,竟是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封世寒為此感到愕然瞬間,懷琴侯已在封世寒身後,自掌中化扇而出,俯身,自封世寒耳邊低語說道
「這條路,將盡了——」
爾後,懷琴侯說的話,已是無暇細思,耳邊只有迴盪著一句——「路,將盡了。」
風雪之中的兩人此時並肩默然,足下踏出的步伐,卻是早有默契一般,同距同速。然而卻在一抹紅傘之下,兩人心思,有了錯動的變化。
(將盡了嗎?)
而在風雪另處,一人身著紅衣,任由長髮張狂,絲毫不受風雪沾身,只為目送那逐漸遭受大雪吞噬之人。
「翳日妶華,屬於妳的天命之刻,即將來臨。屬於封世寒的終點,也將就此開幕。八荒神歎,哈!」
隨著兩人的消失,懷琴侯的身形也逐漸消失在這片遼闊的邊疆風雪之中,無聲、無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