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段回憶(接之前亂掰的詩= =")

^-這篇連我自己都好不好奇寫得完@@暈...
接續之前某篇小文。一直想試著去寫出感傷的感覺
(迷之聲:你失敗了吧= =)
其實...我現在比較想寫個ARIA的文XD"(我想當個悠閒的遊客啊...)

第幾夜了?

女孩縮著身子，在火堆前，不斷地哭泣。

那火像是能灼燒人的皮膚，但女孩感覺不到溫暖，她感覺到得只有刺骨冰冷。

「我，似乎不是人了呢...」女孩自言自語，她早已哭了三天二夜，她是這麼覺得的。

可是眼淚永遠也哭不完，她一直哭，已經哭累了，她想閉上眼睛，卻又不敢。

也許在夢中，她可以看到過往的事，但她捨不得，她不想去接觸那段過去的回憶。

因為，那真得不是段好回憶，也許有快樂，但痛苦的時候比較多吧......

何況，閉上眼睛，就真得能看到嗎?更多得，恐怕是黑暗。

比她現在在的這個地方，更令人寂寞。

「好寂寞喔...」女孩哽咽地說，這跟她夢想的世界不一樣。

從頭到尾，她還是沒到那個她夢想的世界......

過了許久，女孩漸漸地停止哭泣，她緩慢地抬起頭。

「有人在嗎!請問有人在嗎?」女孩大吼，雖然不哭了，但那聲音還是帶點哭音。

雖然有許多山丘，雖然許多山丘上面都有火堆。

但真得，一個人也沒有......

「這是個空虛的世界吧?」女孩跪了下來，忍不住，又痛哭起來。

她曾想要得世界，在她腦海裡漸漸浮現。

「有爸爸，有媽媽，家裡養隻棕色的可愛小狗，家不是什麼都市公寓得，而是森林的小木屋

我的鄰居要有惹人愛得小女孩，這樣我才可以當個姐姐，好好地照顧她

家想靠海，颱風淹水也沒關係，我想爸爸會保護我得!

因為，家是暴風雨得避風港嘛......」她邊哭邊說。

「還有......」她猛然止住後面的話。

在女孩面前，浮現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孩，比她大了個頭，年紀跟她差不多。

「妳是...?還有這裡是?」突然出現地男孩對眼前這哭泣得女孩顯得不知所措，而且他也對周圍的景象好奇。

女孩滿臉淚痕，呆然看著這莫名出現的人，不對，他還是"人"嗎?

「這裡...」

「也許是地獄吧?」女孩不知是不是回答他的問題，用疑問的語氣。
---

2.未夢

那男孩，真得是陌生的嗎?

有時，女孩自問著。

感覺好熟悉。

---

「老爸!我回來了。」打開鐵門，穿著國中制服的男孩走進客廳。

書包隨便丟在椅子上，他巡視了每個房間。

連個人都沒看到...

「去!...」忿忿不平的男孩來到廚房，餐桌上放了張紙條。

「冰箱裡有昨晚吃剩地泡麵，可以在拿出來微波。就這樣，老爸"工作"去。」

男孩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撕爛它，往自己簡陋的房間走去。

房間雖然有點凌亂，但之前也算有盡全力去整理了，至少不會"寸步難行"。

跨越幾件亂丟的皺衣服，男孩撲到床上，那是他整個房間裡，唯一乾淨的地方。

抱著枕頭，男孩的右手，把貼著牆壁的一個東西抓過來。

那是一隻大頭狗娃娃，灰色外皮，大眼睛與男孩的雙眼互相注視。

「你說，這種家庭我待的下去嗎?」

「要我選，我還不如離家出走算了。」

---

雖然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女孩猜測，應該也有一天了。

這裡的景色永遠像是夕陽般得沒落，而且，還沒有太陽。

即使還是很寂寞，但至少有一個人陪了。

女孩偷偷地，瞄著縮著身子，看起來在哭，不過不知道有沒有哭的男孩。

從她告訴這男孩，這裡或許就是"地獄"後，只見那男孩......

男孩吃驚的表情很顯然地寫在臉上:「真的?這裡是地獄?」

「嗯......」當時的她還在哭泣，很微弱的點頭。

「嗯，我該高興嗎?」男孩反而不難過，這話是有點快樂地說出來。

「......」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男孩，看起來還蠻像在看一個怪人。

面對這陌生的女孩，男孩苦笑，他伸出左手，拍了拍女孩的頭。

「乖乖，別哭了喔!再哭我會不舒服的。」

不知為何的，女孩就停止了哭泣。

「沒錯!哭泣是沒用的，借我沉思一下，我得花點時間整理我"快樂"的情緒!」

於是，從那時到現在，只見男孩縮著身子，抱住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乍看之下真的很像在哭，只是女孩連個哭聲都沒有聽不到。

「好好奇喔.....」女孩心想，這件事蓋過她的難過了。

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女孩像貓般步到男孩身旁，耳朵悄悄貼近男孩。

「他在說什麼?」耳裡傳來微弱的說話聲。

男孩說著不知名的話，還蠻像夢話的。

「吼!我想吃牛肉麵!」忽然，他大叫，嚇得女孩整個跳起來，迅速跑開，抖擻著身子。

「是的!他是外星人沒錯!」女孩在心中認定。

男孩站起身，懶惰地打了個哈欠，伸一下身子。

然後，才注意到一旁抖著身體的女孩。

「剛剛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真是的......」

「你...你在睡覺?」女孩問。

「對啊!」男孩回答。

女孩歪頭:「外星人會睡覺嗎?」

「外星人?我是地球人啦...」

「喔......」

再度陷入沉默，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孩看了看這尷尬的場面，決定先開口。

「那個...妳叫什麼名字?」

面對這個問題，女孩一直搓手，畏畏縮縮的模樣，似乎再猶豫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我......」

「嗯?」

「我.......」

「忘記我的名字了!」女孩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後面的話。

「.......」男孩無言。

「妳失憶了?」

女孩搖頭:「不知道，感覺一些重要的事似乎想不起來，包括名字。」

「這麼說來...我也是呢。」聽到這般話，男孩也思考起來。

「我還記得我的名字叫做"張仁傑"，就讀高中二年級，家庭...還蠻不和諧的。」

「但不管我的記憶有多清楚，似乎就是有那麼一部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怎麼想也想不到。之前我會縮著身子，
就是在想這個問題，只是最後就睡著了。」

「嗯......」這位叫仁傑的男孩...女孩感到些許熟悉的感覺，但女孩也不曉得有沒有見過這人。

為什麼?她還記得她自己的夢想，卻忘了這點小事?

「我問你一個問題喔。」女孩看著仁傑。

「問吧。」

「在你的記憶裡，你有沒有看過我?」

仁傑想了一下，回答:
「沒有。」
「但我第一眼看到妳，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說...」

女孩說:「跟我ㄧ樣呢...當我看到你時，也是有這樣的感覺。」

「是嘛...?也許我們真的見過面。」仁傑推論。

「而且，也是因為有這種莫名的感覺。」

「當我ㄧ看到妳哭時，才想要安慰妳，雖然讓一個女生一直哭本來就不是男人該做的事嘛!」

「但......」

「看到妳哭，不知為何的...」

「心，有點痛呢。」

在"地獄"裡，女孩第一次體會到"溫暖"。

仁傑的一段話，讓她的心口，不自覺的溫暖起來。

---
3.生日

客廳裡，電視螢幕上播放著某部愛情連續劇，天花板的風扇轉動著。

長髮女孩縮在沙發上，一旁擺了一包衛生紙，揉成一團的衛生紙被隨處亂丟。

電視螢幕的劇情正好是最高潮的時候，男主角講了許多感人的話，目送著女主角被推入加護病房，手術燈亮起，男主角在外苦候，
期盼有所謂的"奇蹟"發生。

女孩看著電視螢幕，但她不是為劇情在哭。

她左手往桌上大力一揮，把桌上擺著的許多東西都揮出桌面。

玻璃杯碎掉了，滿地的碎玻璃，飲料灑在磁磚鋪的地板。

生日蛋糕也受不了撞擊的力道，整個變形了。

「果然...一切都是騙人的。」女孩的眼睛哭的紅腫，又抽了幾張衛生紙擦眼淚。

無視地上的碎玻璃，她竟然就這樣站起來，有好幾塊小玻璃直接扎進女孩的腳掌。

「我想去睡了。」女孩似乎感覺不到痛，牆上的時鐘顯示十二點，她的眼神空洞，像是機器人一般，緩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

半夜，不知道是幾點，痛終於讓抱著枕頭睡覺的女孩受不了，她爬起來，茫然地望著自己的雙腳。

「扎了不少，似乎有四.五個玻璃片呢......」女孩低語，纖細的手伸過去。

然後，她直接把那些刺進去的玻璃片拔出來，幸好都沒有刺進很深，她才能很順利的做完這些事。

傷口不斷的流血，女孩拿一團衛生紙止血，但有些鮮血還是沾到了棉被。

一切的動作，很像這個身體不是她一樣。

叩叩叩!鎖著的房門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妳給我出來!妳知道我花多少錢幫妳買這個蛋糕嘛?」那似乎是她母親憤怒的聲音。

女孩沒回答她，或者根本沒理她的母親。

「還是在騙我......」

「連生日也是......」女孩苦笑，落下幾滴淚水。

---

「既然妳沒有名字，總得給妳取個名字，我想我們還會在這裡待很久...」仁傑說道。

此時的女孩正蹲著，一雙大眼瞧著火堆，雖然沒看著仁傑，但她覺得心中一陣暖意。

不是來自這堆一點都不熱的火堆。

一聽到仁傑這句話，她點頭，應該是同意了仁傑的提議。

「那...妳自己想個名字吧?」仁傑說。

女孩點頭，閉上眼睛。

過了很久，讓呆站著的仁傑都坐下來了。

「好久...她該不會學我睡著了吧?」

終於，她睜開眼睛。

「小翠......」

「還蠻好聽的嘛!」仁傑應道，但他總覺得在哪聽過...

「那是我養的寵物名子，是一隻綠色的小鳥。」

她頓了一下，才說出難過的事實:「但牠很早就死了，在我國小的時候。」

「嗯......」仁傑表面上回答，但他心中卻有不同想法。

不對，牠根本沒死!但我為何這樣覺得?說真的，我不曉得......

---
夜，更深了。

敲門聲不再傳來，她母親放棄了。

女孩抱著枕頭，似乎已經睡沉。

「你好。」那是有禮貌的小男孩聲音，雖然微弱，但卻直達女孩的耳裡。

女孩沒有睜開眼睛，如同夢話般的回答:「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為什麼?」

「有天，我想你會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