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軒之劫［二］

軒轅劍~軒之劫［二］

　　「賽特，你可以帶我一起去嗎？」一個男子站在我面前，他的雙瞳是不一樣的顏色，一藍一黑。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會怕撒旦嗎？」賽特一臉狐疑看著我。

　　「我連東方大魔王蚩尤都不怕了，西方的大魔王我又怎麼會放在眼裡呢？」我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這樣回答賽特。

　　賽特點了個頭，他看著我說：「恩！剛剛在蜃樓王的幻境之中，你可以面對撒旦的力量毫無懼色，甚至出言挑釁，看來你真的有兩下子。」

　　「那當然，我可是鎮守蚩尤的人，如果你有十七把封印之劍的話，就可以和我一起冒險了。」我怎麼會說這種話。

　　賽特抽出把封印之劍，原本看似一把，他手一抖動，瞬間變成了十八把封印之劍，他拿走了一把說：「剩下一把就當作紀念品，剩下的你拿去吧！」

　　我拿起十七把劍，將這十七把劍合而為一，簡簡單單的御劍之術怎麼會難得倒我，我看著賽特說：「你等我一下。」

　　封印之劍十七把劍就像鋪克牌重疊，原本透明淡亮的封印之劍頓時變的銀光大作，我看著蚩尤的畫像，一腳踏了進去畫中界。

　　「該死的天劍，該死的黃帝，你別以為我會善罷干休。」蚩尤大聲喊叫，我踏進這個畫中界，發現這頭蠻牛還是跟以前一樣。

　　他嗅到了一點味道，雙眼充滿著血紅色的光芒，四支角上其中前面兩支被黃帝削去，力量只剩下以前的一半。他指著我喊道：「有天劍的味道，你是誰？」

　　我走到他前面，毫無懼色看著蚩尤說：「你不用管我是誰，蚩尤！乖乖的接受封印，現在我有事情要到外面一趟。」

　　蚩尤跺了幾下腳，往我衝了過來…

　　「蚩尤！」輔子軒猛然驚醒，他全身冷汗坐了起來，手臂上包著紗布躺在醫院裡面。輔子軒喘了幾口氣，他摸著自己的臉低聲說：「可惡！最近怪夢越來越多了。」

　　輔子軒將手放在臉上整理所有的記憶，從暈眩之前的記憶和夢裡的事件似乎交錯在一起。

　　輔子軒拿起枕頭將枕頭立在背後，背後有支撐躺了下去，最近發生的怪事連連，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在作夢。

　　「你醒了！子軒。」一口山東腔，輔子軒就算沒看到人也知道是爺爺。

　　輔子軒看著輔子碩說：「爺爺，我最近…」

　　「別說了！俺想過了，也該是跟你坦白的時候了。」輔子碩一口憂鬱的神情讓口氣更為凝重。

　　「爺爺…」

　　「子軒，聽爺爺說，還記得小時候你告訴爺爺練劍沒出息嗎？」輔子碩口氣凝重。

　　「不！我…我是想好好念書，才能…」

　　「子軒，記好！雖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是天命不可違，做你該做的。」輔子碩說完走出了病房，留下輔子軒一人待在裡面。

　　輔子碩走出了病房，在外頭等待他的是可蘭，可蘭走上前問：「碩先生，請問子軒願意代表中國出使教廷嗎？」

　　「放心吧！可蘭小姐，子軒現在的態度雖然說還很強硬，可是明天之後就會陪妳一同前往了，屆時就拜託妳照顧子軒了。」輔子碩語重心長的說出這翻話。

　　「小姐，為什麼教皇一定要我們請子軒呢？」可蘭旁邊的妖精突然從她後面出現。

　　「這點說來話長，西方的撒旦打算透過天之痕貫穿人界，可以不用透過轉世，既有的力量不會消失又不會被神州大地限制住，真要說的話，他的力量可比一千多年前還強。加上賽特先祖曾經提到過，西方的勢力因為曾經阻擾撒旦，所以康那里士混入了天主教慫恿販賣贖罪卷導致天主教的力量一分為二，現在西方的勢力已經沒有當年強大了，緊接著東方的勢力也在這一百年來因為神器失散，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可蘭看著身旁的妖精解釋。

　　那妖精皺著眉頭說：「那康那里士真壞心，可是為了分化東西兩方的力量居然可以持之以恆做了一千多年，他真厲害。」

　　可蘭從包包裡面拿出聖經說：「別小看他，他可是西方撒旦的智慧之魔。東方勢力不容易被瓦解的原因很多，例如說：康那里士散播聖經不管在哪裡都是同一種版本這種謠言。」

　　「小姐，這樣的話他是替聖經宣傳，有什麼不好？」那妖精坐在可蘭的肩膀上手指頭摸著嘴巴。

　　「當然不一樣了！聖經的版本如果在內容加以誤導的話，一般人既然認為是同一種版本，又怎麼會去求真呢？相反的，中國人有唐玄奘不辭千里西去印度取經，讓康那里士同一招技倆面對中國人的時候，卻完全沒用了，因為中國人質疑裡面的內容會去求真。」那妖精抓抓小頭，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那妖精很小，大概只有人的一個手掌大，輔子碩看了並沒有多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怎麼可能會有精緻工巧的娃娃會動！」輔子軒走出病房指著那妖精道。

　　輔子軒換好了衣服話風跟著一轉，他指著可蘭說：「你們西方人搶走了東方人的神器，現在卻還好意思要我們東方人合作。」

　　輔子碩用力柱了一下拐杖說：「子軒，說話不可以沒大沒小。可蘭小姐，我先替我這孫子辦出院手續，請妳好好跟他解釋。」

　　可蘭鞠了一恭說：「跟您介紹一下，這是烏茲，我的得力助手，跟你們中國的符鬼差不多。」

　　「喲！對我們中國的道術很了解麻！可蘭小姐。」輔子軒一臉輕蔑看著可蘭。

　　「其實是這樣的，教皇也知道一百年前的八國聯軍搶走你們的神器是他們不對，可是這件事情是康那里士在背後慫恿。一方面請有中國血統的我來此向您賠不是，一方面也是請您看在這次的共體危機。」可蘭說的極為誠懇，輔子軒的態度還是有點不好，畢竟這八國聯軍可是全華人之恥。

　　「喂！要不是小姐剛剛救你，你早就變燒豬了。」儘管烏茲大聲的吼叫，可是聲音還是很小聲。

　　「給我閉嘴！到了危機關頭，才請我們中國人出來。要不是因為這次的撒旦重回，我看妳們根本就不會想歸還神器，可別把我們中國人當作慈善家了。」輔子軒言詞咄咄逼著可蘭。

　　「是！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西方和教廷也不會主動願意歸還神器。不過我希望我們能在互信的基礎上相互合作。」可蘭一臉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凜然的靈氣。

　　這句話讓輔子軒有些驚訝，以退為進一直是中國千年思想最大的弱點，讓輔子軒罵也不是，退也不是，簡直是下不了台了。

　　可蘭看到氣氛尷尬，她也很打趣說：「不過您千萬別生氣，因為願意將神器歸還的國家，也只有義大利願意，其他七國都還在觀望中。」

　　輔子軒聽了兩眼瞪大大的看著可蘭說：「妳這渾蛋，擺明就是吃定中國人不會見死不救。」

　　「您千萬別這樣說，無論如何我也有中國人的血統，一千年前本一家，何必計較那麼多。」可蘭突然笑起來，臉上的確有些可愛，歐洲人的個性和華人特有的氣質讓她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那…就這樣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到學校聽你的答覆。」可蘭牽著輔子軒的手表示謝意，一股暖流從輔子軒的手上傳到心胸，隨後她轉過身離開了醫院，漸漸消失在輔子軒的眼前。

　　「咦？手上的灼傷，好了！」輔子軒動了動手指頭摸著灼傷的部位，簡直就是神蹟。

　　「子軒，辦好了，可以回家了。」輔子碩從另一端出現，看著只有子軒一個人，他又問：「可蘭小姐回去了？」

　　「恩！回去了。」輔子軒轉過身走進病房收拾自己的東西，這次能夠平安在姆斯比爾的攻擊下僅受一點小傷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爺爺，我記得你說過，軒轅劍曾經轉世為人，是真的嗎？」輔子軒坐在計程車裡面問輔子碩。

　　「恩！好久的故事了，相傳軒轅劍曾經轉世叫做…這個這個皇甫朝雲還是暮雲。」輔子碩拿下了圓頂帽搔著頭。

　　「那…那個小鬼頭究竟是誰？看起來才七、八歲的童子，背著一個大大的劍鞘敢向東西方大魔王嗆聲，根據我的觀察，上古十神器應該沒有人符合才對。」輔子軒腦中不斷的思索，試圖找出合理的解釋。

　　輔子碩突然笑了起來，自己孫子腦袋在想什麼，做爺爺的怎麼會不知道。

　　「你終於相信鬼谷道術了，俺也終於可以放心。」

　　「不！我只是在想輪迴。」輔子軒嘴巴上這樣說，心裡卻打了個大問號，我到底是怎麼了？我不是打算好好念完企管嗎然後當個企業家嗎？怎麼開始去關心這些事情了？

　　「子軒，你現在讓俺想到一個人。」

　　「兩千多年前的輔子徹就不用再說了，爺爺。」

　　「不！是另一個人，輔子洵。」輔子碩一臉欣慰，看見自己的孫子終於擺脫了名利，漸漸的往正確的方向思考，即便輔子家族不在是墨門之人，他們身體的血終究還是流著墨脈。

　　「嗚…咳…咳…」輔子碩突然抓著心臟猛力的咳嗽，這一瞬間來的太突然了。

　　「爺…爺爺…你怎麼了？司機，請調頭回醫院。」輔子軒話才剛說完，輔子碩已經倒靠在門邊。

　　「為什麼？爺爺半個世紀以來，半個饅頭配上青菜，粗茶淡飯配上運動，加上每一年退輔協會的健康檢查都顯示身體好的不得了，怎麼會突然這樣？」

　　計程車轉過了車道，比起剛剛去程加快了速度趕回了醫院。等送到了急診，輔子軒只能在門外看著急診醫師快速的診斷輔子碩，輔子軒付了計程車錢，他一人獨自站在急診室外凝神思考，這是他首次面臨人生大關卡。

　　之前，已經被一個怪物襲擊過了，現在沒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發生。

　　咕嚕…

　　「你阿！真不爭氣，這種時候還會餓。」輔子軒看著自己的肚子罵著，看著急診是上面的時鐘也已經到了半夜十二點了，真是個不吉利的時程。

　　「輔子軒，如果小時候你肯好好學學一點鬼谷道術，現在就不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輔子軒低著頭心不甘情不願走進了醫院附設的便利商店，當他看到便利商店上的公仔，似乎讓他想到了一些東西。

　　輔子軒腦中立刻排起了八卦，嘴中喃喃唸道：「兌門卦、西南、病門，配合方位的佈置…」

　　輔子軒看著醫院地圖，赫然發現西南正是太平間，他腦中瞬間閃過了些訊息。結合著傳統的方位配合，推斷出來一些原因，輔子軒推斷這應該是旁門左道的道術。不過施術者應該也是箇中好手，因為輔子碩也是專研過鬼谷道術的人。

　　「上面，在太平間上面，雖然看不到，可是可以感覺到屋頂上傳來噁心的感覺。」輔子軒跑著樓梯，二十多層樓的階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跑到了最上層，頂樓的門鎖並沒有上鎖，輔子軒輕推開了門。

　　「呼呼…難怪康那里士急欲除掉你，再讓你活著過幾年的話，說不定你真的會阻擾主子降臨大地。」眼前的這名老頭臉泛青，皮膚上可以看到似乎血管裡面留著的是黑血，周圍還有蒼蠅圍繞，看上去就不是修練正道的人。

　　「主子？你到底是誰？你主子又是誰？」輔子軒側著身子走，一邊觀察這個人，一邊觀察附近，在這奇異人的身旁，果然看到了奇怪的祭壇，上面擺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

　　「我的主子叫做撒旦，一千多年前，賽特將我關進煉妖壺後五年，不知道為什麼卻又將撒旦關了進去，從此我便是撒旦的信徒，雨丹子。」輔子軒雙全握緊，自己的道術絕對在這個雨丹子的怪人之下，行動絕對不能亂來。

　　雨丹子拿起祭旗搖了幾下，空氣中冒出了幾隻靈體，身上無不是缺了五官或是蛆蛆滿身的樣貌。

　　「既然神州結界會阻擾西方怪物的力量，那這次就用東方的力量，看你還能不能躲過此劫！」雨丹子大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