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八個月,我仍然沒有找到那天的「哇咿──祂諾系!」,但我也因此成為了台北火車站附近有名的頭臉人物‧‧‧‧‧‧
畢竟沒有一個人看見流浪漢微笑並喊著「哇咿──祂諾系!」還會感到興奮並且一起回應的吧‧‧‧‧‧‧
把玩著手中的「別墅」,心中不禁又開始哀嘆地想著要怎麼度過這傷心的夜晚時,忽地一聲「私勾──意!」傳入了我的耳中,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悅耳,有如當時我所看見的身影一般,雖然聲音不同,但我卻能聽得出那句話的意思‧‧‧‧‧‧那是與「哇咿──祂諾系!」相同,能讓人感覺身心暢快的咒語,即便我並不是真正的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但我知道那肯定是類似「生命!」這類的咒文,因此我不再顧及著紙箱的安危,一個百米賽跑轉身的姿勢衝往了聲音的來源!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那迎接我的不是希望的曙光,而是月亮。是的,是月亮,你沒有看錯。我最後看見的,是那高掛在太空中的大大的、圓圓的月亮,接著我失去了意識。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怎麼回事‧‧‧‧‧‧這裡是哪裡?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為什麼我動彈不得?還有那個笑聲是‧‧‧‧‧‧?
「撒巴魯桑,口咧,他被乃咿嗲!」
場景依舊,但我這次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畫面‧‧‧‧‧‧或許是因為我倒下之前撞到了頭,所以才沒辦法動的吧,也或許是因為八個月內只能吃少量的垃圾桶食物所導致的技能滿級之「貧血」成功地發揮了他最大的效用吧‧‧‧‧‧‧
反正不管是哪個,我都沒能確實地看見「生命!」的存在‧‧‧‧‧‧縱然如此,我仍然不放棄與他們相見的機會‧‧‧‧‧‧或許這會是一個轉機吧‧‧‧‧‧‧讓我重新得著生命的機會。
幾個小時候,我被送往了離台北車站最近的醫院,好像叫做什麼聯合的醫院,反正對我來說這也不怎麼重要,已經身無分文、對社會毫無貢獻的我即便被抓到醫院給人隨便解剖分屍也不會有人在意吧?
正當我這麼想著,一旁卻有一隻溫暖的手緊緊地抓著我,那好似我未死的老母一般,緊握得我的手心不由得的冒汗,但那雙手緊抓不放,有如捉住了入網的魚一般,死死不肯放手。嚇得我都想張開口來大喊:「娘親放手,孩兒無事!」這等電視牆上常撥放出的話語了。
「這位先生,沒事的,你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的!」那說話的聲音正如我手中感受的一般,是名女性,縱然我的雙眼依然無法看見任何東西,或許是我不願面對眼前這人真正的長相,亦或是我的貧血症狀還沒恢復,總而言之現在的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或許,這正是「哇咿──祂諾系!」與「私勾──意!」以及最後那高掛的月亮的提示吧,奮力睜開雙眼的我只看見了名牌上寫著「水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