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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樁】第四章 - 紅月再臨

作者:Aite│2016-10-16 16:53:30│巴幣:38│人氣:224

        在微弱光源引領下,明子小心翼翼地彎身翻入這藤蔓緊纏的祠堂門口,門口後頭等待她的是一片昏黯,昏黯更讓這空間的格局難以辨認。
 
        陣陣陰風拂過她的面頰,她感受著這充斥涼意的風,風的涼意逕自竄入她的脊髓下緣,任它攀上,腦門隱隱發麻讓她心底發慌。
 
         明子雖然覺得有些難過,她仍然依循手電筒所照亮地方,尋到了向下的石梯,然後一階一階的走下,從茅草鞋底部的冰冷使她胸口生寒。
 
        腳下的石階相當濕濡,彷彿上頭有著一層水般,這讓她每一步走得格外當心,深怕不小心的失足,會讓她狠狠滾落這照不見底的向下梯道。
 
        她耳中不時聽見,那猶如人哀淒的風聲順著階梯傳近,還有滴噠聲顆顆墜地的水聲相應。它們相伴著走下的腳步,即便最後一階映入眼簾了,它們還是沒有停止。
 
        明子走下這石階梯後,眼前照出了一道長廊,長廊中她手裡手電筒突然閃爍不定。
 
       「糟糕了!怎麼會故障了呢?」這讓明子嘗試起把手電筒在掌上拍了數下,然而手電筒卻逐漸失去作用,方才從眼底所見的一切全部隱回漆黑。
 
        最後她只能摸黑前進,便想伸手探起牆來行走向前,才接觸到牆壁就有一股很詭異觸感從指梢傳來,這迫使她猛然將手抽開:「好冰……而且還有種點濕黏的感覺……」
 
        面對這牆壁上令人噁心的觸感,要不是現在她人在一個不見五指的處境,她絕不想再把手放在牆面上,礙於現狀即使反感,到最後她也只能妥協——她必須快點找到小樁。
 
        明子嚥下了口水,輕輕將手貼回牆上,她咬牙忍下那不舒服的觸碰感以及挾帶淡淡鐵鏽氣味,開始向前邁步踩著這片略濕的石磚,持續向前。
 
        走了一小段距離,她發現視界的末端有著光亮處,於是加緊腳步直到走入光中。在光線中明子看見了小石室,這空間中的光源是壁上的火把,也因這忽然的明亮讓她不禁遮了下眼睛:「好刺眼……沒想到祠堂裡面居然有著這樣的空間在。」
 
        言畢,她看了自己的手,手心被滿污黑暗紅的血給鋪滿,掌上的暗紅血液讓她嚇得蹲下身子,用她沾血的左手不停抹著地面,想要抹掉這片駭人:「是血……為什麼牆上都是血啊!」
 
        明子不停抹著掌中血的過程中,忽然聽見了哭聲傳至耳底......這讓她暫且止下恐慌環顧起四周。她發現了……那哭聲的主人就在稍遠的地方,背對著她蹲在那裡,難道剛剛風聲中哀淒的根源——是個寬闊的背影,男性。
 
        明子拔出腰際上的匕首,慢慢地朝哭泣的男子前去探察,隨著腳步的接近,男子仍然沒有特別的反應繼續哭泣著,這時她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你會來這裡,這裡不是禁忌之地嗎?」
 
        男人在明子開口後馬上安靜下來,這讓她更加的不安,然後男人緩緩抬起頭扭轉了半圈,明子嚇得退後數步。
 
        她更緊緊握起手中的匕首,匕首尖端穩穩地指著眼前的他,他的面容扭曲成一團還有著無數的鮮紅傷痕,傷痕彷彿還泛著鮮血流落。
 
       「呵哦……」男子呼著讓人膽寒的氣音,他如傀儡斷線般間斷地擺動身體,然後猛然地逼近使詭異的姿態更為讓人膽寒。
 
        面目全非的他襲來,明子見狀便揮動匕首試圖予以嚇阻,甚至是反擊這份突如其來的不善者。
 
       「不要過來!咦呀——!」可是當她在匕首完全揮出之前,男人那曲折的手早已搶先擊來,這擺動狠狠打落明子手裡握起的防身物,她也隨之跌在這石磚地上,這一摔讓她的臂膀生疼:「好痛……匕首!匕首在哪裡?」
 
        然而,現在根本沒有辦法顧及到痛與不痛,明子發現了那把匕首就在幾百公分內的不遠處,她便試圖伸手拾去,可是腳踝忽然的一緊——她被拖得距離匕首更遠。
 
        見到如此,明子隨即將視線拉回,男子右手早就高高舉起,指尖的指甲開始長著猶如利刃,男子的意圖相當明顯,眼中的殺意說明了一切——殺死她。
 
       「死……呵呃……」
 
        正當他要揮落利爪時,他瞬即睜大了唯一一個走了位置的眼發愣,明子發現了這個空檔,忽然想起了巫女的囑咐,將手輕輕挪至腰邊探找。
 
       『這東西在危機時打開,能夠幫助妳……』
 
       「對了,那包東西……」明子輕聲說道,深怕會驚動了他。那略微顫抖的手,開始搜索腰邊然後摸到了那粗糙的麻布,她便將袋口握起挪到了胸前。
 
        男子眼睛一眨,眼底的殺氣蕩然無存,可是他卻發著碎念:「捉……呃啊……活……」
 
        接著,那挾帶寒光的利爪開始向下襲去,明子慌張的打開袋口便伸手到袋子裡,直接抓了一把就朝男子灑去,瞬間眼前有片墨綠在明子面前擴散開,並依附在男子全非臉孔與詭異肢體的上頭。
 
        然後男子的身上開始爆出無數白光,白光伴隨著男子苦痛的怪叫,然後那全身曲折的他猶如拼圖開始崩解,直至光芒退去後他化為一攤白灰,石室中有股淡淡青草香瀰漫。
 
       「他被消滅了……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明子看了剛才抓了把粉狀物的手,手裡的內容物仔細一看是被研磨過的植物細屑,而剛剛聞到青草味時又覺得格外熟悉,經由思索後她恍然大悟:「極樂草!居然是裝極樂草的碎屑!」
 
        明子趕緊把裝有碎屑的麻袋口綁好,裡頭的量還剩下不到一半,並開始對於剛剛緊急時所用的量太大,感到些許的懊惱,嘆道「接下來,要省著點用了……」
 
        心想,如果再輕易浪費的話,對於接下來的路途中,有多少剛剛那種妖異也不清楚,只能夠盡可能小心點——自己不擅長用利刃,根本沒有安全可言。
 
        她狼狽地撐起身子,撿回了不遠處的匕首,將其收回腰際。然後環視觀察起這房間,房間裡了無生氣,不見任何裝飾與棺材這類的存在,僅僅數枝火把掛於牆邊。
 
        明子見手電筒完全失去了功用,這石室末端還銜接著一個漆黑通道,她確認過身上的東西牢靠後,將一根火把抽離架子,挾帶著火把的光亮與熱度繼續向前。
 
        長廊裡,明子憑藉著火光添了些勇氣,水聲依舊滴噠不絕,風聲不在哀淒仍呼呼掠過。
 
        隨著深入,她覺得身體有股壓迫感正逐漸的加重,這份緊張還使她開始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她的步履仍沒有絲毫減緩——她時間有限。
 
        當拐了兩個彎後走過了這條長廊,映入眼簾的又是一片光亮,這次的空間是座深長的房間:「好深長,這如果要走到對面,也需要不少時間了。」
 
        她瞧了兩旁,心底總覺得有厭惡,兩側的牆面上頭雕刻了無數壁畫,壁畫上盡是張牙舞爪的怪物像。除了雕刻出來的之外,壁畫上的怪物指甲跟牙齒更雕成立體尖銳,這讓她走在這石徑時覺得更為不安。
 
       「這裡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剛剛是空房間,而現在又這麼嚇人。」明子沒有將視線再瞄向任何一邊,她只想盡快走過去,帶著小樁離開這裡。
 
        在她走到大約一半的地方時,左腳很清楚感覺到踩著了塊高度更高的石磚,石磚隨著腳步被踩低,在她為這地板感到遲疑時,地面開始震盪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明子勉強站穩了身子,石牆上的怪物就像是有了生命般開始相互靠起,這周遭的變化令她吃驚,驚然數秒後就拋棄了手裡的火把,全力朝這房間的盡頭奔去。
 
        距離這陷阱走道的尾端,還有十公尺不到的距離,她奔跑的過程不敢減下一絲速度,不然她絕對會在這兩面牆之中成為壁上怪物的鮮食,粉身碎骨。
 
        眼看著,還有四公尺就要安全了,當下兩邊的牆已經縮夾到了她張開雙臂的寬度,她不敢多餘想像,腦海中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繼續的跑!
 
        四公尺……三公尺……到了兩公尺時,明子被迫必須利用側身墊步跳才能持續前進。
 
        兩公尺……一公尺,直到她蹲身閃過了差點貫穿右肩膀的石像利牙後,及時躍出這通道陷阱的死亡夾殺,就在最後一刻,跳步躍離。
 
        然而明子的躍步飛身,在成功脫離夾殺的數秒後就突然中斷。由於她的衣袖過長,被死死夾在牆壁之間,這一拉扯的反力把她拽回了牆壁陷阱出口旁。
 
       「咻喀——!咻咻——!咻咻——!」不知名機關聲隨著明子被拽回牆邊便跟著發響,沒幾秒明子的眼前開始一陣箭如雨下,數以百計的箭傾壁而出。
 
       「哇啊!」明子痛苦的大叫出聲,她的小腿被方才箭雨的流箭給射傷,傷口處的鮮血不斷淌流,留下了道深長的缺口。
 
        雖然她為此受傷,明子仍咬緊牙根強忍痛楚,當下她反而打從心底很慶幸衣袖有被夾起。要不然她如果提前個幾秒通過,她肯定不是小腿被射傷這麼簡單——而是被射成蜂窩,當場斃命。
 
        明子撿了掉在一旁的箭矢,用了箭頭割斷了那夾起的左袖,再把右袖也一併切下,利用了多餘的袖布,把小腿的傷稍作包紮,這期間她容顏非常猙獰:「嗯啊——!」
 
        她坐了一會兒,呼吸相當深長且紊亂,腳傷與頭皮更開始發麻,然後依靠著牆緩慢地起身,接著嘗試著行走個幾步。
 
       「好痛……嘶……」明子的步履因為腳部的損傷,顯得蹣跚不穩,然而她還是要前進,跨出的每一步都直接把痛楚灌入腦海,直到那腿部的痛麻痺,她才勉強走得出一點點速度。
 
        明子張望著這連串陷阱過後剩下來的小空間,她背後已經沒有退路,而前面也沒有任何通道,只有一個青銅的牆面,她看了這面青桐數秒後,出手摸去。
 
        這青銅鏡隨著她的碰觸,逐漸變得透明,這時明子直覺性的生成一個想法:「居然變成了鏡子……」
 
        鏡子中的她,一頭雜亂的長髮,衣袖不齊的巫女服,全身都是塵土汙黃,更別說腳上緊纏的紅布還滲著一點一點的血,整個人狼狽不堪。
 
       「小樁,妳到底在哪裡……失去妳我該怎麼跟媽媽交代……」明子輕捶了面前通透的鏡子數下,並將手靠再上頭啜泣起來,淚珠緩緩滑落鏡子:「嗚……」
 
        明子不知道的是,這鏡子因為淚水滑過產生出數道漣漪,這漣漪之大足以把她完全壟罩,然後漣漪全數在數秒後消失無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平靜。
 
       「妳很痛吧?」
 
       「是誰!」
 
        明子被這突然出現的女聲給嚇到,她驚然地看向背後,卻沒有瞧見任何存在,正覺得是自己聽錯時,忽然發現了鏡子中的她正跟自己做了不同的動作,鏡像插著腰凝望著她。
 
       「為什麼妳……」明子見狀,退了數步只差沒有再一次重跌在地上。
 
       「沒有錯,我就是妳。」鏡像溫柔一笑,然後關心著:「還好嗎?妳的腳傷。」
 
       「不可能的!妳因該是我的……」
 
       「倒影,鏡子的倒影,沒有錯。」鏡像托起了腮,語氣慎重的補充道「可是現在我是妳的心聲,我就是妳內心真正的想法。」
 
       「我的心聲……」明子聞言後,呆愣著看著眼前自在活動的鏡像。
 
       「是啊,我知道妳來這裡的目的,還有關於妳的所有事情。」
 
       「小樁……那妳知道小樁在哪裡嗎!」明子將手貼回鏡子上,相當焦急的問道。
 
       「這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妳已經不想救她了。」鏡像的嘴角勾出一輪彎月,眼神也瞇成線狀:「妳想想,妳為了她吃了多少苦頭,還有……妳忘了我們最愛的媽媽怎麼死的嗎?」
 
       「媽媽她……為了生下小樁,才會難產……」明子想起了過去,媽媽在要生出小樁時,手術室外的場景。
 
        醫生對著爸爸說了一些話,爸爸二話不說拿著一塊夾紙的板子衝進,過一陣子失神地步出手術室,接著抱著自己就是一陣痛哭。
 
        爸爸當時還說著:『爸爸會盡最大的努力照顧妳們,就算會有多辛苦也一樣……就算沒有了媽媽,我們也要……』
 
       『讓媽媽知道我們會很幸福的,不用擔心……』
 
       「讓媽媽知道我們會很幸福的,不用擔心……」明子跟著記憶中爸爸的口吻一致同時說出,眼中的淚水早已潰堤。
 
       「是吧,她不僅僅讓妳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頭,為了她的生計這麼辛苦的工作,連媽媽都被小樁給害死了,妳為什麼還要為了她這麼拼命?」
 
       「我……」明子的思緒陷入了膠著,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掌心上的長疤:「我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她的時間不多了,要道別的話可能要快一點。」
 
      「謝謝你,醫生。」爸爸他鞠躬致謝後,低著頭看著我拉起我的手慢慢步入病房:「走吧,我們去看媽媽,明子。」
 
      「好,終於能夠看到媽媽跟妹妹了。」小明子笑得燦爛,她一進到病房後看到了媽媽躺在床上,而她的身旁有個棉被包裹的存在——她的妹妹小樁。
 
       「老公,明子妳們看,是妹妹喔。」媽媽她的笑顏是多麼的美,可是她的聲音卻沒有什麼朝氣。
 
       「媽媽,我要看妹妹,我要看!」小明子興奮的伸手想要抱自己的妹妹,卻被爸爸給嚇止住。
 
       「明子小聲點!媽媽她現在需要休息。」
 
       「爸爸……對不起……我錯了。」小明子的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她沒想到想要抱妹妹卻讓爸爸生氣了。
 
       「老公,沒問題的……我們家明子只不過是要抱妹妹啊,對不對?我的寶貝明子。」
 
       「嗯,我想要抱妹妹。」小明子點點頭,揉著自己發腫的小眼。
 
       「來,小心抱喔,明子姐姐。」媽媽說完,將小樁溫柔地遞給明子,然後自己卻轉過身咳了起來。
 
       「老婆!妳還好嗎?要不要喝點水?」
 
       「水,謝謝你咳……咳……老公。」
 
        爸爸走到桌子上想幫媽媽倒水,卻發現水壺已經空了,所以拿起水壺:「先不要那麼出力我去裝水,馬上回來好嗎?」
 
       「好,我知道……謝謝你,老公。」
 
       「妳可是我要攜手一輩子的女人,應該的。妳先陪陪女兒們,馬上回來。」
 
       「我愛你,老公。」爸爸聞言,揚起微笑快步走出病房,媽媽見了爸爸走出後,將視線移到她的女兒們身上,眼底充滿了幸福。
 
       「小樁,我是你的姐姐喔!」小明子開心的看著那可愛的睡顏,滿心歡喜這生命的到來。
 
       「明子,當姐姐了,也就要好好照顧妹妹知道嗎?」媽媽她伸手幫小明子擦去頰上的淚珠,對於女兒的哭臉覺得難過。
 
        「媽媽,我知道,因為明子現在是姐姐了。」
 
        「明子真的好棒咳……」
 
        「媽媽妳還好嗎?」小明子擔心地看著沒精神的媽媽咳嗽著,關心她。
 
        「媽媽沒事,妳要替媽媽,好好照顧爸爸跟妹妹好嗎?」媽媽輕撫著小明子的頭,然後在她額上親了一下,給她淺淺微笑。
 
       「好,明子知道。」
 
       「好乖,媽媽想要在抱抱小樁,來。」媽媽言畢,接過了小樁然後用手指摸著她小巧的臉龐,眼睛裡落下通透的淚珠,用了微小的聲音細語:「媽媽真的很想一直在妳的身邊陪妳們成長,不過這個任務要交給妳了,明子。」
 
       「媽媽,妳為什麼要哭……」小明子才說完,小樁已經遞給了她,七歲大的明子再一次抱起小樁,然後妹妹開始放聲大哭。
 
       「爸爸跟小樁他們……就交……給妳了,明子。」媽媽說完,便緩緩闔上眼睛,眼角那最後一滴淚珠,從中滑下。
 
 
        明子慢慢地抬起頭,她看著鏡像詭異的笑容,一臉漠然。
 
       「所以說放棄吧,不要為了這個害死媽媽的人這麼辛苦賣命了。」
 
       「我不要……」明子握起了拳頭,她的淚滴一直落在拳上,雙手握得些許顫動。
 
       「醒醒吧,這才不是妳真正的心聲呢……」
 
       「這是!反倒是妳……妳才不是什麼我的心聲。」明子開始搥起這面鏡子,鏡子開始震動起來。
 
       「才不是,是妳一直在欺騙妳自己。」
 
       「妳根本就不知道……小樁她才不是什麼殺害媽媽的兇手啊!」
 
       「為什麼不是,媽媽她難道不是因為生下小樁才死的嗎!」
 
       「媽媽她……很愛很愛我們,因為這樣她才會選擇犧牲來讓小樁出生,而妹妹她要由我來保護!由我來照顧!」明子大聲的訴說著,搥鏡子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妳總是在欺騙自己!妳恨她,討厭她,她根本沒有資格讓妳這樣拼命!」鏡像一改平靜,開始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妳果然完全不懂……媽媽她走了我真的很難過,可是每當我看到了小樁的笑臉,我總會想起一些事情,並不是媽媽因為她而死。」
 
       「但是這都是事實,她讓妳失去了媽媽,失去了幸福的權力!」
 
       「我是失去了媽媽,可是媽媽她都用自己的生命將小樁帶給了我,從她第一次叫姐姐……第一次的走路,第一次拿到了班上第一,這些就是屬於我的幸福,所以我更要救她……」明子拔起了腰際上得匕首,舉高它並高速砸向鏡子:「因為我是她的姐姐啊!」
 
       「噗唰!」這一擊將眼前的鏡子完全擊碎,碎片之中她彷彿看到了媽媽那溫和的笑容「媽媽,我不會失約,也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明子拭去臉上的淚痕,看著前面又是一片豁然開朗,腦海中那溫和笑容映上:「媽媽我想妳,還有我會帶回小樁的,我保證。」
 
        明子蹣跚地走進這映入眼簾的大石室中,大石室兩邊的火把接連點亮,一路朝高處燃起,照亮了這空間也照亮了一座高台。
 
       「這個場景……對了,小樁她就在這個高台上面!」明子想起了夢境般的遭遇,以及這高台的種種,便稍稍加快了行走速度往石梯上步去。
 
        可是正當她踏上數階後,背後傳來早些攻擊她的妖異乎氣聲,明子猛然轉身卻遭受利爪狠狠地劃傷左臂膀,接著她失足滾下樓梯:「哇啊!」
 
       「抓……呼呃……」這妖異男並不像上一個,卻也是有著同等淒慘的模樣與姿態,手裡的長爪又一次舉高,準備往她的腿部刺去而慢慢走近。
 
        明子經過這陣滾落躺在原地低吟,她痛得緊壓住自己臂膀,可是眼角餘光中那人也不斷逼來,她便嘗試伸另一手探著匕首,模糊當中她緊握起身旁的匕首,並用尖端直直對著他。
 
       「拜託救救我!」明子改用雙手握上,匕首突然發出耀眼藍光,藍光在匕首刀身上包裹起來,藍點紛飛。
 
        妖異見此狀態,選擇直接朝明子發起突擊,可是那攻擊沒有成功,就這麼停下了動作。原來,方才的藍光將匕首化為長劍,這個變化硬生生刺穿了妖異的腹部,不一會他就化為一片粉塵,消散。
 
        妖異被消滅的瞬間,那把藍光劍就如同玻璃破碎般散落昇華不見,匕首也失去了原來的色澤變得略微暗淡,而劍柄上沾染了明子的血:「是因為血的關係嗎……看來已經無法在使用了。」
 
        明子收起匕首,拖著略微沉重的負傷身體,望著這高台的頂端,緩慢地攀上一階又一階:「小樁,等等姐姐,我來了……」
 
        這階梯,明子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到達頂層,她勉強站起,眼前的景象如同先前的預視,兩座祭台還有一口井,還有那不善的眼神。
 
        她的視線中,馬上發現在遠方的祭台上有一個身影躺在上頭,並升起一股強烈預感——小樁她就在那裡,緩慢的朝祭台走去。
 
        明子拖起步履終於走到了妹妹的身邊,看著妹妹熟睡的模樣,心裡的大石頭才得以卸下,還好她沒事。
 
       「小樁,小樁。」明子輕喚妹妹,想要把她叫起,不過耳邊卻有水聲傳來,這讓她連忙看去。
 
        當明子一轉過頭,她的咽喉就被出力掐起,身體被架離地面,雖然在痛苦之餘她想要拔匕首防身,可是這突如其來的狹起迫使她匕首脫離手中:「嗚啊……小……樁……」
 
        紅袍女看著指掌上那難受的臉孔,在稍微遮臉的紅布下她裂嘴笑起,然後將頭抬起看著明子,眼底紅光閃閃:「我說過我會等你過來的,接下來就等著時機到了。」
 
        紅袍女話說完的下一秒,她相當粗魯的把明子押上祭台,那掐喉的手力道沒有一絲減少,明子只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痛楚也開始無感,還有點睏……
 
       「別傷害我姐姐!」明子聽見了小樁的聲音,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小樁拿著她的匕首揮向紅袍女。
 
       「呃啊……」紅袍女的背部不一會有道淡淡藍光閃起,掐脖子的手勁忽然鬆下,這讓明子得以找回呼吸的滋味。
 
        紅袍女一個怪叫,用力的反手搧去,小樁被這一撥推向井處還有些許的血點飛向天空:「咿呀——!」
 
       「不……不要……」明子在視線模糊當中,看著小樁連同匕首墜井,這景象重重衝擊了她的心門,她的眼緊緊鎖著那口井,呆滯。
 
       「很好……已經沒有礙事的存在了。」紅袍女見狀流露滿意地笑著,接著明子咽喉那足以致命的力道又一次襲上,石室不久開始被詭譎的暗淡灰茫填滿——是血月開始……
 
        小樁在墜入井底的瞬間,及時抓住了井口的邊緣,不過也只是抓住而已,她看著姐姐的匕首掉到井裡。方才為了捉住邊緣而擦破的手掌恣意作痛,稀疏血絲讓她的掌有點濕意。
 
       「姐姐……」小樁開始哭起來,她知道現在姐姐很危險,她開始氣自己為什麼幫不上忙,還不斷讓姐姐來救她——甚至還搞得自己非常悽慘。
 
       「好難受……嗚……」小樁的淚水落著,她的身體開始發顫,用力維繫生命的手也發麻起來,這都讓滴滴血液順著肘間送入井中,她很清楚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明子又一次被限制在祭台,這次她想到小樁死了,也就沒必要獨活選擇了閉上雙眼,靜待死亡後再另一個世界跟妹妹相聚。
 
       『姐姐很快就會去陪妳了,我的寶貝妹妹……』
 
       「嗚……」
 
        就在閉眼的瞬間,井底傳來哭聲,明子聽到了驚覺是小樁的聲音。
 
        『小樁她還活著!』
 
        「死吧……」紅袍女那帶著鋒利指甲的手,眼看著那如兇器的手要刺向心窩,她忽然痛苦的尖叫:「啊——!」
 
        井裡發出劇烈的白光,紅袍女苦痛得在這平台上不停掙扎,明子因為這光芒得以脫困,她乾咳後滾下祭台便不假思索的狼狽爬向井邊,接近時她看見了那對賣力掙扎的小手。
 
        小樁發現她已經快要無力負荷了,突然右手脫力一鬆,僅存的左手也岌岌可危:「嗚……沒力了……」
 
        在她要墜進井裡時,明子及時將她的手給握起,然後費了勁將妹妹拉了上來。妹妹被救起之後,兩人都癱坐下來,靠在一塊:「姐姐說過……呼……我一定……會來的。」
 
       「姐姐……」小樁看著姐姐那勉強擠出的笑容,還有一身的傷,她那蓄滿的眼淚潰堤,像孩子似的大哭。
 
        明子稍微挑整了呼吸,伸出手撫摸她的頭,順順髮絲,笑道「沒事了,姐姐會保護小樁的,不管有多危險。」
 
       「我怨啊!」兩人看向那全身猶如著火似的紅袍女,她的身體受到劇烈的燃燒,身上開始泛出灰白光點,那不善眼神添了更多怨恨,緊盯著兩人:「既然我就要消失了,我也要拉妳們其中一個下地獄!」
 
         紅袍女說完,就如猛獸似的衝向兩人,明子見了這景象就像點著了火的列車頭衝進。很快的,明子就發現那紅袍女的目標並不是她,她焦急地取出麻袋朝紅袍女扔去。
 
       「碰——。」麻袋瞬間被撞散,裡面的極樂草粉把紅袍女的上半身給灑滿,可是就算是她的身軀有發生爆炸,那猛進的速度仍然沒有趨緩。
 
        在利爪與小樁越來越近,兩者間距離僅僅剩十來公尺遠,明子的身影悄悄擋在她們之中,最終白灰俱散,鮮血四濺。
 
        紅袍女接觸明子的當下,她凶器般的手已經送入腹部,腹部被這擊給狠狠刺穿。霎時間不少血從中流出,而紅袍女攻擊過後也化為白灰消散。
 
       「姐姐!」小樁目擊了姐姐於眼前重傷倒下,衝過去緊緊抱起她:「不要……拜託……姐姐不要……」
 
       「咳……小樁……這是姐……姐最後,能保,咳……」明子咳了數聲,嘴中開始有血水流出,身子不停發抖。
 
       「我都知道,全都知道……姐姐先不要說話,妳一定沒事的!」
 
        明子回應一個很淡很淡地笑容,她依偎在妹妹懷中:「好……好冷……」
 
        小樁把姐姐抱得更用力,明子覺得現在的她很幸福,因為最後她是死在妹妹的身邊——雖然沒能一起離開這裡。
 
        她們兩人一同望著這井內射出的潔白光柱,光柱直接照耀在血紅色的月亮上面,那片詭異的紅逐漸被驅走,一點一滴恢復成皎潔的圓月。
 
        石室中的暗淡紅光也出現轉換,換上了令人心曠神怡的白輝。
 
        正當明子倆人感嘆起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時,這石室發生了地震,不僅如此天花板的石塊也有些開始崩落。
 
        由於明子的狀況如此危急,面對石室這樣的巨大變故,她們失去了逃跑的想法。心想不好逃出去了,不如兩個人一塊死在這裡,也不寂寞。
 
        崩解之餘,倆人注意到了身旁的井,白光退去後的數分鐘左右,有道淡藍色人影從井浮出,她隻手持長劍另一手持銅鏡,走到她們身邊。
 
       「是那個女人……」
 
       「是她……」
 
        她們不約而同認出,眼前的淡藍身影是剛才對姐姐痛下殺手的紅袍女,就算如此也沒有任何抵抗與逃脫的想法,姐妹倆等待著——解脫。
 
        然而等到的不是身撕體裂的痛楚,不是千刀萬剮的折磨,更不是擊穿胸膛的絕殺,而是溫暖與舒適的感覺,猶如暖流順著每一吋肌膚撫過。
 
        明子除了有這樣的感覺外,她發現傷口攜來的痛楚開始淡掉,連精神狀態也好轉起來,這讓她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紅袍女。
 
        紅袍女正高舉銅鏡,她將銅鏡至於月亮之下反射月光,這銅鏡的鏡面變得透明泛放白光。
 
        銅鏡將月光聚成了光束照射她們,以此治療了姐妹倆,當紅袍女注意到明子好轉後,就逕自走過兩人身旁,止步於磚牆前面。
 
        然後用淡藍長劍劃過牆面,切出裂縫並像拉鍊一樣的展開,化成一條隧道般的存在,紅袍女回過頭看著兩人,淡淡然道:「這是離開的唯一道路。」
 
        明子拉起小樁的手,一時間難以吸收這樣的情況,不過她很清楚在這要崩塌殆盡的石室,治療兩人的紅袍女或許還能夠相信,便拉了妹妹的手一起跑入了隧道中。
 
        紅袍女望了倆人的身影,隧道開始變小到最後完全消失,回歸成灰暗磚牆,她轉過身仰望白月:「老師我錯了,您所說的我現在似乎能夠明白了,我們姐妹的法器要由兩人才能發揮真正的力量……從她們彼此間的血注入兩件法器當中,淨化了我的屍骨,我就全搞懂了。只是,沒想到是由外人來告訴我這個道理,還有老師說的力量為何,還真是慚愧呢……對吧?姐姐。」
 
        紅袍女說完後,輕笑數聲後化為淡藍光點飛向月亮,兩件法器就這樣掉在地上,而這石室的崩解也持續著。
 
        隧道中,明子緊握著妹妹的手,帶著她離開隧道。她想起了在小樁上國小時,自己都是這樣送她上學,如今這個寶貝妹妹已經要開始她的高中生活,不禁眼眶泛淚。
 
       「姐姐,是出口!」
 
        明子聽到妹妹大聲說後回過神,看向出口處,出口有著一個跪坐的人影,當她們離開隧道時發覺是巫女,她一直做著祈禱。
 
       「明子你能成功,真的是太好了!」巫女見她們出來後,便起身給了倆人一笑。然後指示跟著她一起走,明子給小樁點頭示意,小樁也就放心跟著同行。
 
        巫女領著她們走回村莊,村莊中沒有一點人影,反爾有著無數淡藍光點向天空的明月飛去,明子對此感到疑問:「大家呢?他們到哪去了,還有這些光點是?」
 
        巫女她沒有停下腳步,答道:「因為詛咒結束了,大家也就能投胎了。雖然不清楚禁忌之地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曉得當我感應到詛咒一結束後,過沒多久明子妳們也回來了。」
 
      「我們見到了妳的妹妹,她救了我們也幫助我們逃出來。」
 
       「是真的嗎,這樣就太好了……」巫女依然沒有停下步履,她指著不遠的山壁補充道「很高興她選擇善道,不過現在我要趕緊帶妳們離開這個世界,當詛咒一結束大家都能去冥界,而這個世界也就會崩壞……到了前面的山壁我會送妳們一程。」
 
        三人抵達山壁後,巫女將手放在牆上嘴中念著咒文,出現了跟剛剛紅袍女所開隧道相近的存在,施咒完她對明子深深鞠躬:「還好有妳在,不然這一切不可能會解決。」
 
       「才沒有這回事,如果沒有妳的協助,我不可能會帶著妹妹回來。」明子扶起了巫女,巫女被扶起後還遞了包東西給她:「這……這是我的衣物。」
 
       「很抱歉我沒有時間幫妳洗乾淨。」
 
       「沒關係,我帶回去洗就好了,謝謝。」明子接過袋子,看看小樁。
 
       「妳就是小樁吧?」
 
       「是的,初次見面。」小樁有禮貌地鞠躬問好。
 
       「這個交給妳。」巫女解下了條玉器項鍊,交給了小樁:「這能夠保護妳,時候不早,妳們也該離開這裡了。」
 
        小樁先是對這項鍊遲疑,不過在巫女表明自己也要前去冥界也就用不上了這點,她才將這餽贈的項鍊收下,予以鞠躬致謝:「謝謝妳,巫女姐姐,再見。」
 
       「嗯,再見了,巫女……」語畢,明子牽起小樁的手走入了隧道,當她們步出時,迎來的是顆碩大的圓月高掛眼前,而身後是一片不起眼的樹林。
 
        「我們,回家吧。」
 
        「嗯!」
 
 
        數日後,明子開著車載著小樁,她們的後座放了個小盒子,貌似要出遠門郊遊。
 
       「難得的假日,小樁妳不在家裡休息或是去找小鈴玩嗎?」
 
       「我就想要跟姐姐一起去看看啊。」
 
       「好吧,雖然我們只是去妳的學校後山而已。」明子握著方向盤,嘴角微微勾起。
 
        抵達了後山,倆人一塊沿著小徑找到了一座村莊的遺址,除此之外還看到了間塌陷的神社,明子便將小盒子給打開,擺在有些歪斜的供桌上。
 
       「這就是那個巫女姐姐的神社吧?」小樁摸著那條項鍊,若有所思。
 
       「大概就是這裡沒錯,如果政雲沒有給錯資料的話。」明子拿出手機稍微看過,確認了位置然後對著小樁挑眉:「如果錯了,我再找他算帳。」
 
        小樁聽了摀嘴竊笑,明子發現妹妹偷笑後,也跟著愉悅笑起。
 
        「不如我們來參拜吧。」
 
        「好啊。」小樁說完便輕閉雙眼,開始誠心地參拜。
 
        明子見妹妹開始動作,自己也闔起了眼,心想著前些日子的種種危險,正當她集中精神時,她聽到了有人在喚她。
 
       「明子。」
 
        明子睜開了眼,看見巫女與她妹妹倆人分別站在神舍的兩旁,對她輕輕點頭。明子見狀回以微笑,然後倆人的身影化作光點隨之消失。
 
        她見了巫女他們離開後,望了小樁認真地祈願神情,帶著笑意繼續她的參拜……
 
        供桌上的小盒子中,裝的是數顆月餅,還有著一張小紙條藏在紙箱夾層中,上頭寫道:『姐姐,因為有妳,我真的很幸福,我愛妳。』
 
        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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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創作

留言共 12 篇留言

UMU
艾特的頭香

10-16 16:58

Aite
恭喜,不過沒有獎品wwww10-16 23:48

WW好長

10-16 17:00

Aite
Ww有點10-16 23:48

頭香沒了QAQ((撞

10-16 17:01

Aite
下次會搶到的OWO ((拍拍10-16 23:49
大漠倉鼠
好長~~先支持~~慢慢看XDD

10-16 17:12

Aite
謝謝蒼鼠支持~ XD ((遞種子10-16 23:49
洛雅.愛的戰士
艾特拖很久終於寫完了030

10-16 17:29

Aite
真的~結果不小心孵太大的…… 03010-16 23:50
韻Yun
哦哦這篇好長XD先來留個言再來看www

10-16 17:39

Aite
韻,這下辛苦啦(?
wwww10-16 23:50
F.D.
讚喔!話說真的有點長XD~~ 看好久><

10-16 23:59

Aite
小藍看完了?
有點猛Wwww10-17 00:09
冷日月山風
來了
有點長
明天再看(不會生氣吧?
先刷存在感

10-17 00:00

Aite
才不會生氣呢~
畢竟是首次單篇破萬……
我自己都嚇到。 @@10-17 00:10
冷日月山風
破萬!?
上面那些???
辛苦了

話說最近有點想寫短篇
Aite能幫我想兩個名字嗎?

10-17 00:30

Aite
嗯,能力所及沒問題啊,把相關設定跟我囉~10-17 08:49
佐因
天阿..懂那種手電筒沒電首不得以要摸著不知道是什麼物體前進的感覺..
尤其是在最後確認剛剛摸的那些是"不該摸的"東西時...
果然一個角色的強韌,並不是在於強大的能力,或是極好的運氣,而是堅強的意志阿~
不被鏡子倒影所打敗的明子就是有著這般主角的堅強
話說藍光劍光點紛飛的畫面真的很美:)

10-17 16:25

Aite
謝謝佐因,妳所說的感覺,能有共鳴實在是太好了!(?
還有對於強韌一詞的想法,讓我覺得很值得參考,比我想到的更深入。開心~~10-17 22:22
Aite
對於這字數嚴重爆炸的文,佐因還是花了時間來看,我已經很高興了,又有深入的留言,在這再次感謝佐因了,謝謝~10-17 22:23
摩卡奇諾
結局結的還不錯,很溫馨呢!
巫女到冥界後有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也算可喜可賀!

10-22 00:51

Aite
皆大歡喜的結局,最適合在淒淒慘慘淒淒的經歷後面了 ((茶10-23 08:35
柳葉飄
感想:藍光劍真的是很帥(偏題
明子跟小樁衰到不行,兩次都是妹妹被奇妙的東西拐走,這妹妹是不是傳說中妖怪會覺得很好吃的肉質啊wwww
不過雖然第二次的事件篇幅偏長,感覺事件本身能伸展的格局還是偏大,所以以明子觀點看到最後還是有某種模糊的感覺殘留……雖然對於不小心被捲進這種事件而能幸運回歸的當事人來說可能都是這樣吧XD
紅袍女的部分,看起來似乎是因為嫉妒而不小心走歪結果心智就被吞噬了的樣子,不過後面的台詞(例如:我怨啊)也太鄉土劇了www!害我在捷運上愣了一下(诶
總之還好最後是happy ending呢,希望有了項鍊之後小樁妹妹不要再被奇怪的東西拐走了,就算姊姊再勇敢也沒辦法一直上刀山下油鍋啊www

01-15 16:35

Aite
久違的柳葉桑(土下座
近來妳辛苦啦!感謝妳對本鄉土劇的厚愛(咦?
篇幅長,一切都是不知不覺的結果,巴哈上太長的文章不易吸收(嘛,就這樣吧。
但是能好好寫完是驕傲的(嗯哼01-22 22:23
Aite
話說,現在也是在考慮寫續章,期盼靈感的到來,怎麼算吸引人;怎麼的題材會嚇人,讓我需要再三考量(茶
劇本果然不好寫唉(角色總不能寫死就算了吧?01-22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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