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奇摸雞（kimochi）
「好啦好啦――停！專心……喔！有人不專心喔～～你們看，有幾個人在那裡睡覺，啊！醒來了嗎？好睡嗎？」
所有人都轉頭朝向坐在比較後面的同學看去，那個同學一臉睡眼惺忪還打了個哈欠，不少同學都因為他的天然呆而笑了出來。
「喔――看起來沒睡飽還很睏！老師不會要你們滾蛋，因為滾這種詞用在人類身上是不對的，告訴老師……你哪來的蛋？」
「底下兩顆！」
「「哈哈哈――嚇哈哈哈！」」
全班再度笑了出來，那個做在最前排的同學幾乎是班上的開心果，經常不舉手就發言，逗得大家笑歪歪的，因為他是我們班的所以我知道他。
「齁齁……那真的是――同學啊！這玩笑話還是別開的好，你們有些人是底下有，但有些人是上面才有啊！」
「哈哈哈――」
「邱邱邱，邱那鬼賽！想去哪裡了啊？」
「那老師又想去哪裡了啊？！」
一邊笑著一邊反問老師，而老師露出了那時候對我露出的表情，像是一臉難過的模樣看著他。
「老師說上面兩顆，兩顆是什麼？那都因人而異，你說是胸部？我認了，那的確是有些人才有，你說是眼睛？那還真的是有些人才有啊！」
「奇怪，眼睛不是每個人都有嗎？」
「就有不長眼的白目啊！」
老師指著那個發問的人，其他人都跟著他指的方向噗嗤一聲。
「好啦！這都是想法的轉變，你可以說是腦筋急轉彎，但更簡單來說――就是強詞奪理，但好的強詞奪理要讓別人可以信服，但請記住！不是讓人家感到很＂奇摸雞～～＂！」
「「哈哈哈哈哈――！」」
老師的微蹲加上那種啊斯一般舒爽的表情抬頭望這天花板，笑容爽朗的模樣，加上他的眼鏡反光，這樣的畫面笑翻了不少人的胃。
「不是日文的那個很舒服的幸福，懂嗎？是相信、並認可的那種信服！所以說，這也是要用到道理的，當然啦！你也可以把他當作耍嘴皮子。」
老師笑了笑後走下了台階，站在第一排的右道開始（我這邊這排走廊）繼續講課。
「態度是什麼？回到剛剛最開始的例子，你們說是態度，那是一般人的見解，最覺得簡單的看法！但那是態度嗎？所謂的態度是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你對他的認真的程度，以及別人所看到的那一面，那叫做態度。」
「但老師看到的不是態度，是道理！為什麼？」
老師彎下了腰對他兩旁的同學露出期待的表情，想聽聽看大家的回答。
「因為是老師看到的？」
「哈哈哈――看來你們還不太明白，不！應該說你們知道，但沒有去想過、去思考過！什麼是態度什麼是道理，老師這裡講的道理呢！是人生的道理，正確來說是你們人格的道理。」
老師比著右手食指在空中往前晃了晃。
「你們有些人，在老師定下的時間內回來，就代表他們在乎老師說的話，你們覺得對不對？」
很多人都點了點頭，看到大家這樣的反應，老師笑了笑，但卻搖了搖頭。
「不對，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我，而一般人第一次見到別人的反應通常都很陌生、不去管他，但為什麼見到老師卻不會？因為他們是憑著自己的道理，也就是經驗！他們知道不聽老師的話的後果，他們會去揣想這個後果！」
老師左右指了指，接著放下了手指笑了笑轉身走回台上。
「他們尊重的是自己的經驗，他們害怕的是不遵守後的懲罰！而這個最恐怖的懲罰莫過於讓自己周圍的人失望，你們不覺得嗎？難道你們會希望自己的同學看不起自己嗎？不會對不對？除了那邊那幾個沒有上面兩顆的人以外！」
「「哈哈哈――」」
老師的話又把剛才愛睏的人給笑醒了。
「沒有上面兩顆的人或許連別人有沒有兩顆都不知道哩！因為沒長眼啊！真是的――好了好了！愛睏的話，就到外面去趴一趴吧！等精神好一點後再進教室吧！老師先說――老師和大家約法三章，無論這堂課以後還有沒有，在今天這堂課，老師要請大家和我做個約定！」
他清了清嗓子後繼續說：「第一，你可以在課堂上做任何不妨礙到其他人，包括老師我的事！第二，手機別擺到桌子底下看，要看就拿上來看，不然老師會沒收你的手機，第三――咳咳！老師的課程很有趣，它不會給你們壓力，它最大的好處就在於你怎麼去看它，所以如果要想了解老師的課，就一邊睜大你的耳朵專心聽，手要幹嘛、腳要幹嘛眼睛要幹嘛、隨便你們！老師都不會管。」
老師開出的條件幾乎是世界上最好的條件了，沒有一個老師會如此放任學生在課堂上看手機吧？不是嗎？難不成老師很有把握其他學生都不會把手機拿出來嗎？
「咳咳――那ㄇㄜ！」
破音……哈哈哈――
「「哈哈哈……」」
「咳咳――回到主題，為什麼是道理？因為大家把自己曾經的經驗轉換成自己的想法，轉換成當面對差不多的事情時，可以用共同的方式來應對的想法！就像我說的，會提早回來的同學是害怕老師的處罰，因為你們不知道老師會罰你們什麼！所以你們害怕的並不是老師、尊重的也不是我，但並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你們要知道自己遵守這些的原因，遵守這些對你們的好處。」
「而剛剛遲到的同學們呢？他們也沒有錯在哪裡，因為態度不是光看一件事就能夠明白的！但道理，卻是無所不在的――它存在在每個人的身上，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
「就像他們認為老師的話可能是玩笑話一樣，這樣打個比方好了――」
老師轉身左右看了看板溝，從右邊遠一點的地方拿了一個中長度的粉筆在黑板上開始畫起了話。
「來看、來（破音）看喔――！吶，這就是剛才遲到的人的模樣。」
「哈哈哈――是火柴人！」
「「哈哈哈……」」
呵呵呵……我們變成火柴人了啊――
「嗯……沒辦法，老師總得要用一個大概來描述，但不用介意！因為重點不是它是火柴人，而是――這個！」
老師把它的頭畫的更大然後圈了起來。
「大頭――！」
「對，大頭！為甚麼？因為頭重腳輕啊！頭重腳輕所以才走得那麼慢不是嗎？不過啊――同學們！不要介意，這是老師的一個比方，因為在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老師又再度在黑板上畫了另一個大小形狀差不多的火柴人，只是這次把它的頭給塗黑了。
「好！知道這兩者的差別嗎？」
「那個人是黑人！」
「「哈―哈哈哈――！！」」
全班都因為這句相當白目的特徵話笑了出來。
「齁――你金價系齁（你真的是喔）――沒上面兩顆也要長腦袋啊！」
「「噗哈哈哈――」」
「你跨跨（你看看），這明明就是白的，為什麼白的都給你看成黑的呢？真的是齁！這就證明了，你是那種需要小心的人啊！你這樣種族歧視小心被別人給咖嘶――知不知道啊？」
大家一邊笑著一邊看老師的模仿動作秀，他一邊把右手平舉從脖子前劃過，還吐出舌頭翻白眼，而坐在最前排的那個白目也靦腆地笑了笑、撓撓頭髮，不敢看向老師。
「好啦！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兩者之間的差別？在哪裡？」
「一個人有腦袋！」
「齁――你金價系舞告（你真的是有夠）！」
老師一副怒顏讓台下發話的同學臉色變得蒼白。
「舞告（有夠）聰明啊你！沒錯，就是有腦袋！但是有腦袋的人卻走得比其他人慢！為甚麼？因為裝的太多？沒錯，裝的巄系賽啦！」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被這賽（屎）弄得笑出聲。
「那ㄟ甲賽（為啥吃屎）？啊不系（啊不是），吶欸裝丟巄系賽（為什麼裝的都是屎）？」
「修跨買――看看，來看看――因為他們兩者之間也有所謂道理上、態度上的差別，差在哪？差在這個人想法比較單純，那就是＂老師只是在開玩笑吧？沒差啦！＂就這個樣子，而這邊的這個呢？它也很清楚這一點，但為什麼和他們不一樣？」
「因為它們慢條斯理，認為自己是聰明人，知道老師說的是玩笑，認為自己理直氣壯沒有關係！或認為老師一定會大發慈悲的，都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台下的同學和我都被老師的這番話給點醒，露出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的表情。
「這是那些裝錯觀念的人的道理，結果和屎――沒兩樣！為什麼？屎可以拿來幹嘛？屎是我們身體的排遺物，記住！是排遺物不是排泄物，是可以拿來當肥料，但卻不是給人的！也就是說，不要把你的第一印象放在每位老師的身上，這只會顯得你腦袋裡裝的都是屎～～一樣的東西。」
「屎是一陳不變的！真正有腦袋的人是無時無刻都不在轉動、無時無刻都不在思考的，是很靈活的！」
「老師！不是無時無刻都在嗎？為什麼是都不在？」
「齁齁！文法沒學好，無時無刻是＂沒有任何一個時刻＂，你把它帶進去句子裡看看――沒有任何一個時刻都在轉動，那不就是沒轉動嗎？那不就是沒在轉嗎？」
「喔……這樣啊――」
「所以要懂得思考一下自己講出來的話！要思考――孔子說過，思而不學則殆，學而不思……？」
「「則惘――」」
「則屎～～！！」
「「噗哈哈哈哈――！」」老師那雙眼緊閉、扭曲生動的嘴唇、抽緒激動的雙抓，以及整個歪掉的下巴和那拐彎抹角的音調，簡直讓笑把全班都翻了。
「你都不思考了不就跟屎人一樣嗎？死人會思考嗎？不會嘛――所以呢，孔子說的這句話有錯！現在同學知道了吧？」
一些人回答一些人點頭。
「哈哈――不過千萬別跟國文老師說，不然她會來找我的，所以！噓――別亂講……小心傳出去的話，大家都會變成白痴。」
「為什麼會變成白癡？」
「啊連孔子的話你都敢亂掰，你不是白痴嗎？！」
「「哈、哈哈呵―哈哈哈―――！」」
大家的嘴巴似乎都沒闔上過，一直被老師那風趣又生動的表情給逗得不亦樂乎。
「好啦――別傷了自尊喔！人家國文老師說的沒錯，而且老師說的話，也是有一點點它的道理的，但可別因為這個道理傷了你的自尊，到時候家長跑來找我的時候，就換我變成白痴了。」
「噗哈哈……」
「知道為什麼嗎？人家會說＂那個老師是不是秀斗（short）啦？居然教些毋ㄟ沒ㄟ？到時候家長抗議這堂課就開不成、開不成就沒有課、沒有課老師就不能上課、不能上課老師就不能工作、沒有工作……啊老師不就變成白吃了？」
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大大的＂白吃＂二字。
「吃什麼啊我？」
「可以喝西北風啊！」
「「噗哈哈哈――」」
白目同學再度上演沒兩顆的玩笑。
「好好笑喔～哈、哈、哈――真是的，你們這群！臭東西，哼！」
老師這次扮成一副娘娘腔的模樣跺腳，二度引起大家大笑。
「好了好了，回到正課――不要上完這堂課後你們滿腦子都是老師白吃啦、甲賽啦、狗調賽啦還是烙塞之類的。」
老師一邊講著一邊把黑板上的白吃擦掉。
一點稀疏笑聲從旁邊升起。
「所以，這兩個人的差別就在一個裝滿了自以為是的自傲，也就是它對於老師所說的話，所判定的可能性，認為老師只是在開玩笑，認為如果老師不是開玩笑的話，老師就會被檢舉，對不對？沒錯！老師心裡還真有些怕怕的啊！噁噁～～！」
「「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
「總之，不可以用這樣的態度、這樣的道理來看待你們第一次見到面的人，這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但是你們也可以不接受這樣莫名其妙的條件，因為你不可能總是要去…要去完成、去達到那些強人所難的事！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的看法！這個世界是公平給予每個人思想的世界，所以你們很幸福！都擁有權力可以決定自己！但是只要你們還是學生，你們就很難去判斷什麼樣的決定才是真正對自己有益的。」
「這就是為什麼，老師會在這裡當你們的老師；你們會在台下做你們的學生！不過有時候老師也會是學生，因為孔子說過……」
說過？說過什麼？難不成又要問我們嗎？
「管它的！」
噗……老師自己都忘記了？
「我不是國文老師、也不是什麼天才，所以別用那種崇高的眼神看我，老師我承受不起，真的！」
老師撇開了大家的視線然後一直揮著右手。
「先等老師一下，你們也喝點水吧！一直張著嘴不累嗎？你們不渴老師我可渴死了！先喝點水――」
聽到老師的話，大家拿出了水瓶開始喝起了水，而老師的水瓶是保溫瓶，就和典型的老師差不多，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是，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有老師會一邊漱口一邊喝水。
「呱啦呱啦呱啦――咳――噗欸！」
「「呀啊啊啊――！」」
「啊啊！完蛋了！」
「「噗哈哈――哈哈哈――！」」
老…老師是把補習班當成是家裡了嗎？居然漱了漱口就把水給吐出來了，而且還嚇到了做在前排的女同學。
而大家則是因為他誇張的表情和完蛋了這三個敏感的字而笑了出來。
「有…有哪位同學自願幫一下老師？去借一下拖把，就跟其他老師說，老師的水不小心翻出來了！記住，是老師的水不小心翻出來了。」
有人舉手自願去借，而老師則露出了一副開心又放鬆的表情，不過老師的這番話聽起來還真諷刺，居然要同學來收拾黑鍋，而且還要同學說謊。
等到那同學跨過那攤口水開門離開後，老師轉身面對大家說：「知道剛剛老師要那位同學說什麼嗎？」
「老師的水打翻了！」
「錯～不不不――是水不小心翻出來了！知道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並沒有說謊！我沒有說水瓶打翻了，而是說水翻出來了！所以究竟是哪裡的水翻出來了，就交給他們慢慢去思考吧！」
哼――老師還真會耍嘴皮呀！
「知道了嗎？這就是強詞奪理，這就是急轉彎，不過千萬別把這些東西學起來，因為你會被別人當成是油腔滑調的人。」
接著借拖把的同學回到了教室，同學開始拿起拖把拖地。
「看到了沒有？多麼熱心的同學是不是啊？所以說，在別人有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是一件值得敬佩的事，說到這裡，你們知道老師是怎麼算分的嗎？」
老師轉身走向黑板拿起粉筆寫下了……
「三十分！是考試，而剩下的――三十分是你們的平常成績，六十分就看誰幫老師做事做得最多嘍！」
「真的假的――？！」
全班一臉驚訝。
「當然是假的，哪有這麼好康的事啊？」
拖地的同學原本尷尬的笑容變得更尷尬了一些。
「不過別因為這樣明顯的獎勵或因為是微不足道的事而不去做，這位同學的熱心老師會記得的！這代表他有一個很好的心腸，在社會上想必也是個……懂得幫助別人的人，知道為什麼要幫助有困難的人嗎？」
「因為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說得不錯，還有其他答案嗎？」
「助人為快樂之本？」
「那是一種另類的解釋，往後有機會老師再跟你們細談，還有嗎？」
大家互相看著彼此不知道還有什麼答案。
「因為可以得到讚美？」
「齁齁――幫助別人是為了得到讚美？早在你幫助別人的時候你就已經得到了讚美不是嗎？想想看――在這將近一百人的班級裡只有一個人肯挺身為人服務，這不就證明了他值得讚美嗎？他做到了一百人都不敢做的事不是嗎？老師說的對不對？」
我是不太敢恭維啦，但某方面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
「不太明白啊？那老師舉個例子好了！假如――假如老師就像你們一樣，是個學生！對對對！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事要教大家，大家不妨聽聽看。」
不知道老師又要開始什麼故事了，這應該會很有趣吧？
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沒有動筆超過二十分鐘了，看來這位老師確實超出了我的想像。
「假如你在上大號！上大號有什麼特別的？每個人都會上！是啊――可是我們和某些人不一樣啊！人家上大號也可以出名欸！」
欸～～？上大號可以出名？
「你們想想看，不是有很多音樂家因為上大號而出名嗎？」
「「哈哈哈哈――」」
這…這有什麼關聯啊？！
「上大號，上！是動詞，和吹一樣是動詞，但你覺得上大號的上是什麼意思？有人想過嗎？」
大家似乎猶豫了起來，而這也讓我開始猶豫了起來。
「都不知道對吧？哼哼――老師也不知道！」
噗……這神馬回答啊？
「所以你可以把它當作一種動作，當你們在一開始的時候不是很困難嗎？要屎勁地――！」
「「哈哈哈哈哈哈―――」」
這次老師擺出了上大號的表情，面朝向天、緊閉住氣、雙手用力想要將屎拉出來的表情，甚至拉到連臉都紅了。
「嗚哇啊啊不行不行――！差點就拉了出來！」
「「哈――哈哈哈―――！」」
「要是拉出來的話，會被人家工耖觘ㄟ（說臭臭的）！」
老師右手不停地在嘴前揮動想將臭味扇開。
「總之你可以想到，那些音樂家在一開始上大號的時候一樣是很困難的，為了能夠變的舒暢、變得更順利，他們屎勁地、努力地在掙扎著！那是多麼激勵人心的事對不對啊？」
「「哈哈哈―――」」
激勵人心？這種感覺都被老師給破壞了啊！
「而當那些音樂家們終於成功的時候，他們在台上豁然開朗的表情不就像你們解脫了的表情一樣嗎？呃啊～～奇摸雞――伊餒～～（呃啊～～舒服――真不錯～～）！」
「「呵呵呵呵――」」
大家有得摀住了嘴有得憋住聲音、有的整個捧腹、有的一副驚訝地看著老師誇張的表情和動作，簡直就像真的解脫似的。
「噗――噗噗噗噗～～～！（放屁聲）呃啊――！」
「「噗…噗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哈――」」
這一聲屁讓大家都笑崩了，老師那更舒爽的表情又讓笑聲加倍，後續又斷斷續續地噗出聲來，就連身體那抽動的模樣和老師臉上的表情，都讓人不禁讚嘆。
他真的是一位很會搞笑的老師啊――哈哈哈！
「齁啦！屁都放爽了，高興了吧？蝦？嫌臭喔！有什麼辦法……蝦？你還聞得出來老師有吃大蒜？！」
「「哈哈哈哈哈――！！」」
第一排的同學聲音太小了，但光聽老師的聲音就知道他們的對話，真不愧是第一排的同學。
「齁！小小年紀就騙人，老師才沒吃大蒜呢！老師早餐吃的可是三明治啊！」
哈哈――老師也夠天才的，居然和同學鬧了起來。
「咳咳――回到重點～～停――！停停停停，停～～～～！」
老師雙手擺出指揮家結尾收音的動作。
「吶――以後都記住了，假如下次還有老師的課，看到這個動作就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
「老師要放屁了，大家小心！」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嚇哈哈哈哈……哈――！」」
我笑到岔氣發不出聲音來，這堂課笑得我肚子好痛。
「哈哈哈……同學太會開玩笑了，老師真的是甘拜下風啊！不對，這個手勢是要大家安靜――停～～～！」
老師再度比出那個手勢，但大部分的人都在憋笑，因為這讓他們想到了那個同學說的話＂老師要放屁了，大家快停止呼吸＂。
「齁――真的是，老師的屁和大家都一樣，遮什麼遮啊……真是！好了好了，回到重點～～！講到哪裡？討厭……被你們害的，連我都快忘了――」
「老師……你講到上大號這件事。」
「喔對！上大號，上大號是很平常的事，但在什麼情況下他會變得不平凡呢？那你就要加上一個場景和狀況！」
「我問你們――咳咳！上大號最怕遇到什麼？」
「有人抽菸！」
「哪裡――？！誰在我課堂上抽菸？！」
老師突然緊張兮兮地蹲低了身體左右查看，還以為是地震來了似的，緊張過度了，而他這臨場的反應也逗得大家眉開眼笑。
「哈哈哈哈……老師――不是有人在這裡抽菸，你不是說上大號最怕遇到什麼嗎？」
「喔喔――喔～～嚇我一跳，但不對啊！廁所有人抽菸你們會怕嗎？」
「會啊――有人抽菸欸！」
「真是的……菸很臭沒錯，老師也沒抽菸這是事實，但抽菸會很可怕嗎？」
大家都一副心懷不軌地笑著點了點頭。
「哀……你們這群傢伙，別刁鑽老師了！上廁所最害怕的當然是沒衛生紙不是嗎？」
「不是可以請別人拿衛生紙來嗎？」
「要是都沒人呢？」
「不可能沒人吧？下課時間大家幾乎都在不是嗎？」
「說得好――那麼老師再假設一點，如果當天是期˙末˙考呢？！而且你發現沒帶衛生紙的時候剛好是在快要打鐘的時候。」
「可是考試的時候不是會有一堆人擠在廁所嗎？總會有人吧？」
「錯――嗯嗯～不對喔！都快打鐘了，假如他開始大喊，有人聽到回去拿的時候卻突然打鐘了，你覺得那些好心人還會特地去幫你嗎？」
聽到這個事實，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的確是件很現實的事。
「但…但總會有人吧？」
「但你偏偏就很不湊巧的話又該怎麼辦？」
「就只有大叫救命吧？」
「大叫救命啊？像這樣――」
老師開始擺出了蹲馬桶的姿態然後――
「呀啊啊啊――救郎喔！蝦咪郎舅舅挖啊～就郎喔喔――！救命啊――！」
大家隨著老師那破音的呼救聲開始大笑，每一喊救命就笑得東倒西歪、前後相撞。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外面來了一位女老師開門，一臉錯愕又驚嚇地看著台上的老師，這一幕被全班看到後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炸藥直接將我們的胃炸開，聲音大到我想就連隔壁班和走廊盡頭的班級都聽得到吧？
不過老師更是尷尬，除了探出頭的女老師（我們的國文老師）很錯愕外，台上的伶老師更是雙手合十向女老師彎腰道歉。
「拍謝拍謝啦――只是示範教學而已，抱歉抱歉――！」
「喔喔……這樣啊！對了，主任說你們這間教室聲音太大了，請小聲一點，已經吵到隔壁班了。」
「喔，好！是的，我知道了――」
一邊連續地微彎鞠躬、一邊用右手擺出＂失禮了＂的手裡姿勢。
等到女老師終於離開後，伶老師才鬆了一口氣。
「呼……真的是，快被嚇到挫賽啊！」
「「哈哈哈哈哈―――」」
「噓――還笑！安靜――停～～～！」
比出了收尾姿勢後，班上的聲音才衰減了一半。
「夠了，開玩笑太多了――」老師看了看他的表，發現已經過了將近五十分鐘左右，他皺起眉頭露出不情願的表情。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雖然還沒到中堂下課，但老師的習慣是五十分鐘休息一次！所以大家就先去裝水、上廁所休息一下吧！十分鐘後再繼續上課！」
大家拎起了水瓶，有些人則一邊討論老師剛才的動作和表情一邊離開了教室，而老師也夾在人群中跟著離開了教室，這一堂課――比我想像中的要有趣了一些，雖然還不知道那些白紙是幹嘛的，但至少知道這個老師是個――嗯！很會耍皮子又很會耍寶的老師。
創作內容
王"伶老師"的道理人生 第一堂課之二 "老師的奇摸雞（kimochi）"
"空白世界"第一卷－"神是什麼?"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