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肯定我在大家心裡的形象為何,想必是那十分有能力的學生會長,不管是外貌、才藝……等,我是站在最高點的。可是阿,我摸不透妳也讀不出妳,本以為自己可以從妳那深藍如大海的眸中看透妳,可是我卻沒有辦法,這是為什麼?
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絕望,從前我做的事情都是那般順利,順利當上年級學期成績第一名、順利擁有大範圍的社交、順利當上大家心中所景仰的學生會長,雖然過程很莫名其妙,但還是如此平順地當上,所有的事情都如此簡簡單單的擁有,那般的平順沒有障礙,因此自己沒有辦法忍受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或許,是妳不容易將真實的自己流露在眼中,又或者是妳深沉到無法看透妳。雖然這些推測並不保證是真的如此就是。
從那天找妳過後又是幾天過去了?好像很久但又好像沒有,但少說也有要一百天吧。與她在一起,有別於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感覺,好比如跟臭金毛在一起好了,那算是個很煩的時光,但卻有充實的感覺,算是跟有實感的朋友一起一樣。
但她不一樣,是個我從沒有體會過的,無法輕易用言語來形容的,這種狀況的發生我從來沒有遇過,只能說是自己生命中的不科學。
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差別,也不准有任何的不同,將天文社的門打開,那金黃色的線絲絲透入窗內,明亮卻不刺眼,可能是冬天的關係吧…
而她也坐在那微些靠窗的位置上讀著自己的書,每天的書都不一樣,有時是教科書,有時卻是各種不同類型的課外讀物。
每次、每次都看得十分入迷,就連我故意將門打開的聲音用得很大聲都不為所動,她仍翻著手中那一頁頁的紙。
當我叫她時,她連頭都不抬一下,眸都不看一眼,只發出「嗯」的單音來打發我。我不懂,我可是這間學校的風雲人物耶,為何妳總不把我的存在當作特別的?
纏著妳的日子多久了?少說也有一百天,為何妳那冷淡的氣息都不鬆懈一下?
妳果然很特別阿…跟其他人不一樣,是那種我從沒見過的特別人物,想必那臭金毛也是這麼想的。
踏著重步走近她身旁,「欸。」
「嗯…」
又來了。
「我問妳,妳對別人也是這樣嗎?」
「哪樣?」
「沒事了……」
「嗯。」
這是每天固定的對話,她不嫌膩,我都膩了。就這樣,莫名其妙沉默了幾十分鐘,我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她,她卻不曾抬頭看我一眼。
完全禁不起寂靜的時間,我問了個無腦問題,明明自己去看就可以知道了。
「欸,妳在看什麼?」
「沒什麼。」
……這是第幾次不給我臺階下?
「我說,就算哪天我把天文社給廢了妳也沒差了吧?感覺妳又不會在乎這件事了。」話一出,她翻書的手明顯僵住,抬了似萬年不動的頭對著我說,「不准,我很在乎。」
對於她的動作,感到有些訝異,但我仍裝作鎮定,「不想被廢社的話,就跟別人一樣啊!而且我當初跟妳說了什麼,妳還記得吧!」
「我知道了。」她輕闔上書,深怕書本有什麼損傷似的,「可是……就算我畢業了,妳也不能廢社。」
我頓頓。「為何?」
她直接無視我的問題,瀟灑地道出就這樣,三個字,頭也不回地走出社辦,仍是她那一貫的作風。
下次見到,又是中午的事情了,一次見面的間隔時間總是好幾小時,那是如此的漫長。不知為何,我總很期待跟她相處的那段時間,但就算相處在久,仍無法理解她那特別的心裡。
對我來說,她就是三大不透,看不透、摸不透、讀不透。既然怎麼也無法,也只好等到哪天她願意讓我了解她的時候了,反正阿,總有那個時候的,對吧?我也說過,我會讓她跟別人一樣喜歡上我的。
烈日在上頭將地上的人們逼出汗來,失去過多水分的我們也只好狂喝水補充水分,但對我來說豔陽算什麼?等了這麼多小時怎可能因為太陽而被動?我可有人要找啊。
走著相同路線來到天文社門口,意外的我輕輕推開門,而不是用那無禮的力氣大聲把門打開,可能是自己認清她不會有反應的事實了吧。
把頭探進社辦裡,看見的卻是兩個人,雖說兩人都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但其中一人出現在這就奇怪了……
她不像平常坐在椅子上看書,而是趴在桌上熟睡著,反倒是她,拿著今天早上她看的書翻閱著,我以為她都不看書的,結果現在居然在我眼前翻著書籍!這一切在我眼裡都太詭異了。
可能是我開門聲音極小,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仍沉溺於自己的世界中。
唰的一聲,風從窗戶內吹進,也吹醒熟睡的她。她睜開眼撇頭看見金毛,接下來的動作實在太令我震驚了。
她對著她露出了笑容……
與她相處的日子下來,我從來不曾看過她對誰笑過,現在居然對著金毛笑了……?到底她有什麼地方可以讓妳如此?
感覺好難受……似在水裡溺斃般,又像有人奮力掐著我的脖子,我……毫無抵抗能力。
不想看見,只想逃離。
轉身我快速奔跑著,不管自己是否造成很大的聲響,現在腦中只剩下逃跑兩字,逃的越遠越好,我不想憶起那畫面。
果然啊……只是期間我不想承認而已。我跟她的身分不知不覺間……
對調了。
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只知道自己感到好無力。
用手機打字,然後偷偷用我姊的電腦發文真累...
我想下一篇大概就完結囉 ~
發存稿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