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
第十五章:
在這場戰爭中,我們究竟失去了多少人?我只知道熟識的人死的差不多了,他們的臉龐仍然歷歷在目。
陸軍101機步戰鬥旅,步兵中士范強。
「班長,升中士了。」包子將五七步槍的刺刀紮上。「恭喜啊。」
「有什麼好恭喜的?」我問,然後說道:「比我老的都死光了所以我也升了。」
「咳咳。」正在打盹的老吳咳了兩聲,然後繼續打盹。
中戰在崎嶇的道路上行駛著,雖然中戰引擎很吵避震效果不佳坐久了屁股很痛外也幾乎沒什麼缺點,我望著外面的景色,滿目瘡痍,士兵們在馬路兩旁,有些坐著有些站著,中戰在捷運站前停了下來,押車軍官下車後將擋板放下來。
我們被編到了一個新組建的戰鬥旅,這個戰鬥旅的成員多數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南部的哪個戰線最吃緊就往哪個戰線丟,而我的領子上也多了一條細的折槓。
除了我們這些人以外,這邊多了兩個生面孔,紗奈,本名袁莉紗,紗奈這名字是她自取的,至於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她死也不肯講,她的外表雖然亮眼但講起話來粗話連篇,階級為一等兵。
第二位,沈大元,外表酷酷的,不太喜歡講話,階級為上等兵。
「歡迎來到101機步戰鬥旅。」一個少校軍官走過來,他的臉上有道疤痕。
我們背著行李拿著槍枝跳下來。
天空中隱約的發出了物體高速飛行的聲音,我們無不抬起頭觀望,忽然我們後方不遠處傳出了爆炸,強大的震波將我們每個人都震倒。
「砲擊!」少校爬起來大喊道。
「掩蔽!快找掩蔽!」馬排揮舞著雙手大吼。
天空中又傳來了砲彈即將落下的聲響,我們又下意識的趴下。
「碰」的一聲,我們剛剛乘坐的中戰被炸飛,一個士兵被波及。
「啊啊啊啊!」被炸傷的士兵報著殘肢大喊著,其他還好手好腳的士兵趕緊將他們扛起來往捷運站裡面跑去。
「快進去!快!」少校揮著手大喊。
我們趕緊往捷運站裡面跑,就在我跑進去的時候一顆砲彈在門口爆炸,我被強大的氣浪給鎮倒,包子把我扶起來,我們趕緊往下跑。
隆隆的砲聲在外面響著,在裡面迴盪著,我們抬頭觀望著天花板,電燈時亮時滅。
卓美琪拿起畫冊和畫筆,開始畫起畫來。
「都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畫畫。」包子望了她一眼說道。
「能畫畫的時候就要盡量畫。」卓美琪說道。
我稍微湊過去看了一眼,是我們躲砲彈的狼狽樣子,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也沒發生什麼事,於是我決定打個盹。
難得有這麼清閒的時候,我們多數都在睡覺,在部隊裡面睡眠品質普遍是很不好的,即使睡的再久仍然會覺得自己沒有睡到什麼覺。
就這樣過了幾天。
「我們等美軍等了一個月了,結果什麼屁都沒。」紗奈叼著七星煙說道。
「老美不會來的。」阿文磨著M1步槍的刺刀說道。「就跟二次大戰的波蘭戰役一樣。」
我回想了一下,波蘭戰役時英法兩國承諾會派援軍支援波蘭,但他們的軍隊卻只是躲在馬其諾防線後,完全沒有出兵的跡象,現在美軍的海軍陸戰隊正在日本一帶駐軍,但他們也一樣沒有出兵的跡象。
「戰爭應該很快就會結束。」卓美琪咬著橡皮擦,畫著圖。
「范強。」馬排朝著我走過來。「電話線又斷了,今天輪到你們去修。」
我看了看手錶,早上九點,於是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
「好了各位。」我拍拍手示意班兵起立,「電話線又斷了,今天輪到我們去修。」
「他媽的,第幾次了?」正在打盹的老吳不爽的站起來,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殭屍槍。
大家懶懶散散的拿起自己的武器,我們走出用來充當掩蔽壕的捷運站,走到門口時向衛兵出示證件後離開,遠方不時的傳出砲彈的喧囂聲和細微的槍彈聲,老吳提著殭屍槍走在最前面。
我們沿著電話線走,每個人提著槍警戒著,槍口到哪裡我們的眼睛就到哪裡,我們走到了電話線的斷線處,我拿起電話線,切口都很整齊,一定是被人剪斷的。
兩個工兵走過來開始作業。
「找掩蔽,掩護工兵,工兵將線給連接好後就準備閃人。」我開始下達命令。
就在線路連接好後我命小田呼叫本部看看有沒有恢復通信。
小田拿起R93開始呼叫。「眼鏡蛇呼叫老鼠,聽到請回答。」
「老鼠收到。」
「線路連接好了,請測試看看通信是否良好。」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傳回來的訊息較人失望。「沒有,斷口可能不只一處。」
「收到。」小田將R93掛回腰際後搖頭。
「那我們再繼續走。」我說。
我們提起槍繼續走,就在我們走過一個轉角的時候突然一支解放軍部隊出現在我們眼前。
「日的!台軍!」
「幹他媽的!開槍!」
一時之間槍聲大作,我們趕緊散開找掩蔽,老吳老吳架起殭屍槍掃射,一口氣打死了三個,但其他的解放軍仍在射擊,一個士兵離開掩體往我這邊移動,忽然好幾槍打下來他當場被打倒在地,卓美琪趕緊抓住他的腳把他拖到她那裡。
「怎麼樣!」我大喊著。
「死了!」卓美琪大喊。
小田端起M249掃射,打死了一個解放軍,我壓低身體緩緩的前進,移動到一輛被炸翻的悍馬車的旁邊,電線的一個斷口在這裡。
「工兵!」我大喊道。「這裡!」
一個工兵站起來,他抓著MP5衝鋒槍先行掃射了一個彈匣後朝著我跑過來。
他在跑到我這邊後開始作業,接著他比起大拇指。
「小田!」我對著小田大喊。「再測試一次!」
小田再次拿起R93呼叫,這次他還是搖頭。
這時候解放軍開始向前進,忽然好幾槍打下來他們有些人中彈倒地,有些人沒有,紗奈站起來發射一顆榴彈將剩下的人炸死。
「安全!」老吳在一棟房子的二樓大喊,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上去的。
「繼續我們的任務。」我說,事情還是得做。
我們繼續沿著電話線走,連接了第三個斷口,連接好後我們繼續走著,這時候我們前方出現了三個可疑人物,其中一人蹲在地上,另外的兩個人站在旁邊若無其事的東張西望彷彿是在把風,蹲著的那個人拿著一支老虎鉗。
「嘿!你們在幹嘛!」老吳喊道。
那三個人見了趕緊落跑。
「別跑!」小田大喊著,接著提起槍要追上去。
忽然一聲槍響,接著是一道「叮」的聲響,其中一個可疑人物腿部中彈倒地,我們衝上前槍口同時指著他。
「別殺我!我是台灣人!」那人哭喊著。
「是台灣人為什麼要剪斷我們的電話線?」我問。
「面對現實吧,老共打贏了,你們死撐不了多久的。」那人說道。
「班長,你要怎麼辦?」包子問道。
「殺了他。」我說。
為了達到一個殺雞儆猴的效果,我決定把他處決。
阿文提起步槍,槍口抵著那傢伙的頭,那傢伙開始求饒,甚至哭喊著說他爸爸是立委之類的屁話,但阿文不留一絲情感直接開槍,工兵上前將被剪斷的線給修補好。
「小田,在測試。」我下令道。
小田又開始測試,幾分鐘後他點頭。
「我們回去。」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