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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戀》(4)

作者:拆房子的二哈│2010-08-29 14:57:01│巴幣:1,002│人氣:600
「沒有!大姐!我們真的是無辜的!我們真的有把耳朵摀起來,我們真的沒聽到,我們也絕對不知道妳換了衣服之類的,我們更沒有猜測你們在房裡做什麼,我們連楓哥為什麼哭成這樣也不曉得,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對吧?」
 
「對啊。」眾人道。
 
嗯,很好,你們這群該死的烏合之眾,我真是秀才遇到兵,黃河也甭跳了!
 
我根本越描越黑嘛!
 
「算了!今天你們打算去哪?」我放棄解釋了。
 
「去拜拜如何?」
 
「哪裡拜?」
 
「龍山寺?」
 
我轉頭問了楓老頭。「龍山寺你可以嗎?」
 
他沒回話,只是點點頭。
 
「老頭沒問題,那大家就出發吧!拜拜完順便逛旁邊的夜市再回來。」
 
我之前曾經經過龍山寺幾次,但沒進去過倒是了。
 
說實話,一行人這樣浩浩蕩蕩走在路上實在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顯眼。尤其是這樣什麼年紀都有,完全看不出共同點在哪的一票人。
 
大家還是有說有笑,而且非常貼心的經常找地方給老頭休息。老頭出來逛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累,大概是因為昨晚失血過多?
 
老實說我在瞄到垃圾桶裡那件衣服時,有被嚇的心臟漏跳一拍的感覺。
 
對於老頭這樣不顧一切想保護我的舉動,讓我第一次有這種拖累別人的感覺……真真實實的拖累了別人。
 
以前總是保護別人的那個自己,在朋友眼中是大姐、領導人,學生時期,為了同學的委曲,不惜一切的熬夜寫陳情書上給校長。為了朋友甚至也挑戰了不少人。為了我覺得值得的人、事,我會盡全力攻擊、反擊。
 
總是保護別人的自己,第一次了解到被保護的感覺。
 
第一次體驗到自己其實沒有那麼強悍。
 
第一次明白自己也只是個普通女生……
 
這一刻突然想起許多學生時期的人與事,沒原因的,就是在腦海裡盤旋著。
 
「到了,龍山寺。」碩突然說,詭譎的一笑。
 
突然覺得這些人的氣氛很奇怪,老頭的眉頭也輕輕的皺了一下。
 
接著看到這票人不約而同的往同一個方向去。
 
怎麼?大家早就參議好要求什麼東西嗎?我疑惑,但也只是跟著走。
 
最後走到了月老前,我看到一個好笑的景象,全體人員在月老面前駐足,轉身非常誠心誠意的拜著月老。
 
就只有我跟老頭愣在後面。
 
「月老大人啊,拜託您,看在我們這一大票人這麼誠心誠意的求您的份上,請讓木頭覺醒吧。」碩合掌,用一張看似非常虔誠的臉說著。
 
「拜託讓木頭覺醒吧。」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什麼?為什麼拜月老要說木頭?我開始懷疑眼前這些人是不是中午餓壞了腦袋,現在開始胡言亂語。
 
「喂,楓,你要虔誠一點!這樣月老才會讓木頭覺醒。」碩轉頭對著老頭說。
 
只見老頭緩緩舉起他的手,看似非常吃力的,用力往碩的頭上巴下去。
 
巴的好!我在心中這樣暗自讚嘆。
 
「你小聲點……」老頭說。
 
「哎呀!她聽不懂啦!她根本是鐵塊!不是木頭!就算是木頭也是原木!硬!得!很!」碩故意放大了聲音對老頭吼道。
 
我很想回家查詢百科全書,這種莫名奇妙的場合我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我搔搔頭,碩看了我一眼,跟著對老頭說。「哎,我看她根本是不鏽鋼,還是焠火過的,你喔,真是可憐啊!來,快跟我一起虔誠的拜月老。」
 
說著,把老頭給拉向前,還把他手抓起來合掌。
 
「你……放開我。」可憐的老頭負傷沒辦法掙扎。
 
「不要,你虔誠一點!」
 
「別鬧……」
 
「喂,白目碩,別這樣欺負傷患。」我趕緊出聲制止,拍掉碩抓著老頭的手。
 
碩看了我一眼,轉頭對著老頭說。「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她根本是鑽石級的。」
 
說完,還語重心長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繼續膜拜月老。「拜託了啊!楓哥很命苦了!」
 
我說你們根本拜錯神了吧?命苦拜月老有什麼用?這些人一定是中午餓傻了,還是我煮的東西根本有問題讓他們吃出毛病?
 
一定是這樣,因為在那之後我看見一群人在夜市裡看到吃的就買,狼吞虎嚥的模樣,有如剛從飢荒地帶、飢餓三十等地方回來……
 
不過跟大家相處的感覺很奇妙,雖然只是見面的第二天,卻好像大家都是舊識一樣,尤其是挑起人家在遊戲裡的痛處。
 
像是某某某以為製作肯貝特要點LUK,就非常殷勤的練了一隻LUK99的賢者,當旁邊的人告訴他肯貝特是百分之百成功,不需要點LUK時,那個笨蛋差點哭出來。
 
大家聊天吃飯時就會把這種事情提出來挖苦當事者。
 
突然,這不像一個遊戲裡的公會,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
 
還有就是很喜歡像三姑六婆一樣,唧唧喳喳的說著別人的八卦緋聞。
 
哦,我想大家最有默契的莫過於齊聲砲轟六翼了。
 
畢竟是敵對的公會,大家同一個鼻孔出氣也不奇怪。有時候也會討論一下誰誰誰有什麼神裝,還有什麼真人阿修之類的。
 
真是逗趣的一群人。
 
只是一想到這樣的一夥人,明天就要各自離去,心中免不了有些惆悵,不知道為什麼,漸漸的把大家當成了一家人。
 
回到老頭的家後,每個人搶著先洗澡,明明剛才還精力充沛的人,突然變得很睏很累的模樣。
 
這個詭異的模樣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直到所有人進入客房後,碩探頭出來跟我講的那一句話,我才了解他們的目的何在……那就是,整我。
 
碩把頭探出他半開的房門,一臉非常歡樂的表情這麼對我說:
 
「絳!我們睡了,老頭就交給妳囉!」
 
接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上了門,並且鎖上。
 
「白目碩你給我出來!」我敲著門。
 
約幾秒後,我聽見裡頭傳來這麼一陣非常有默契,甚至還有共鳴的齊聲呼喊。
 
 
「楓哥晚安、絳姐晚安、各位會員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這一刻,我很想把門給踹破,若有鏡子,我肯定看得到我頭上無數條的青筋抖動著。
 
我好像聽見我理智斷線的聲音,啪唧─。
 
我敲敲老頭的房門,依舊得不到回應。莫非這傢伙不知道別人敲門時應該回答對方可不可以進來嗎?
 
一個上衣只穿繃帶的男人……
 
「你晚上的藥吃過沒?」我問他。
 
「等等再吃……」
 
「你要先洗澡嗎?」
 
「我……」
 
「需要我幫你?」
 
「可以……幫我……背……」他講話吞吞吐吐的。
 
「你直說沒關係,我會幫你用。」
 
「背後就好……其他我自己……」
 
「好,現在嗎?」
 
他沒回話,只是點點頭,拎起昨晚穿的衣服。
 
「你沒別件衣服?這件不是很難脫嗎。」
 
「還……還是得穿。」
 
我搶過他的衣服。「別穿了,明早出門在穿。」
 
「可是……可是妳……」
 
「我?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別像個女生一樣……」
 
「我……」
 
「你什麼?別拖拖拉拉的,早點弄好我幫你擦新藥早點休息。」我拉著他的手往浴室走。
 
替他把纏在身上的繃帶卸下,有些與傷口結痂貼在一起的還得用生理食鹽水慢慢沖。
 
我現在能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衝過來救我的那個當下他一定是瘋了。
 
「會痛要說。」雖然你說了我也不能怎樣……
 
「嗯……」
 
不過比起洗澡時,我倒覺得擦藥他比較痛。看那不時因為刺痛而震了一下的身體,總覺得對老頭的歉意就跟著震了一下。
 
「好了。」我幫他固定好新的繃帶,收拾著身旁的垃圾。「你休息一下,我洗完澡替你拿藥來。」
 
他沒回話,只是點頭。真是個陰沉的老頭。
 
洗過澡、稍微擦乾頭髮拿藥到房裡給他時,我真的是對他的反應好氣又好笑。
 
「你真的那麼怕我看?」他就是堅持要穿著上衣,衣服被我搶走了他還有外套。
 
「我……怕冷。」
 
「你怕冷?我看你動不動就熱的耳朵紅通通的跟我說你怕冷?」
 
我真是敗給他了。該不會我每一個舉動其實都是在打擊這個男人的自尊心吧。
 
「諾,藥。」看他吃了藥,接著把水遞給他。
 
接著接過他喝完的空杯子。
 
「好了,我去把東西收拾收拾,你快點休息。」
 
我才轉過身,他立即伸手拉住我的衣擺。
 
「怎麼了?」
 
 
一秒鐘……兩秒鐘……
 
 
他只是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
 
從他的眼神裡我好像看到了些什麼……但我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拉開他的手,轉身離開房裡。
 
外面等我收拾的事情還多著……
 
回浴室吹乾了頭髮、收拾過凌亂的客廳,我依舊輕敲了兩下得不到回應的門。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走近。
 
「你不是要我陪你?你那什麼臉啊。」
 
「可是……」
 
「可是你什麼都沒說,對吧?笨,你臉上寫的一清二楚。」
 
「我……」
 
「你什麼你,快給我躺好。」你這個不懂得照顧自己的死老頭。
 
他點點頭,拉開被子正準備躺進去。
 
「不過呢……」我開口打斷他的動作,並且脫掉他原本穿著的外套。「這個給我,我可不希望有人睡覺睡到一半中暑了。」
 
他試圖伸手想奪回外套,卻被我瞪了一眼縮回了手,只得趕緊拉上被子遮住自己。
 
我又不是沒看過……
 
我依舊坐在床緣陪他,他側躺著,眼睛仍然直直的盯著我看。
 
「閉上。」我伸手蓋住了他的眼。
 
此時我才發現我有一個很糟糕的壞習慣,那就是我非常喜歡摸老頭的頭髮。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意外的滑順,甚至比自己的頭髮還要柔軟。
 
長相清秀、氣質出眾的老頭這世上還真的不多了。
 
直到確認老頭已經熟睡,我才輕聲的離開房裡,接著……
 
又是這幾個行跡可疑的人。
 
我挑挑眉,一手立於唇前示意他們安靜,另一手指著客廳方向。
 
「怎麼,不是晚安、晚安、晚安了嗎?」我突然回憶起剛才理智斷線的那啪唧一聲。
 
「我們只是起床……上個洗手間,啊……晚安。」碩小聲的回答我,並且轉身想跑。
 
「這麼一大行人一起上洗手間啊……感情可真好?我該說你們默契十足嗎?」我抓住碩的衣領,拖著他往回走。
 
「哎……別這樣,開個小玩笑麻……」
 
「開玩笑?要我幫老頭洗澡這事能開玩笑?你們不害羞,我跟老頭會尷尬啊你們知不知道?」
 
「不會吧……妳真的幫他洗澡?」碩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
 
「只是幫他擦背換藥,為什麼這種事情要我做啊!你們不曉得這樣很尷尬嗎?」
 
「哦……」
 
「嗯……」
 
「啊……」
 
他們分別發出這樣的聲音後,就又好像是串通過似的一起回答我。
 
 
「楓哥又不是因為我受傷的……」附贈一臉不關我事、與我無關的表情。
 
 
啪唧─。
 
我……我理虧……
 
「算了,反正他現在睡了。你們也不用裝模作樣的一附想逃回去睡的感覺了吧?」
 
「啊呀,果然絳姐英明。」
 
「你們明天有想過行程嗎?」
 
「明天只到傍晚就要散了,有些人有晚班要上。」
 
「那應該在車站附近走走吧?其他人方便搭車。」我說。
 
「絳……妳走了楓哥一個人很可憐吶。」
 
我先是白了他一眼。「不用你操心,我會再陪他幾天,我個人的部分早已經處理好了、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只是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昨晚我看見老頭跟花吵架的內容,花看似很想衝到這找老頭算帳的感覺。」
 
「那個臭(--)喔,只有一張嘴說說的而已。她頂多把楓哥的個資送給六翼宣傳,她還沒有那個膽想被送進去關。」
 
「啊?」什麼送進去關?
 
「反正妳不用管她,妳不要忘記我們紫禁裡什麼職業都有。」他詭異的笑了笑。
 
我越來越覺得我跟他們在講著不同國的語言。
 
「這麼多人……要不要來玩個遊戲啊?」碩提議。
 
「什麼遊戲?」碩提的八成沒好事,但我還是很好奇。
 
「真心話大冒險……」好奇心害死一隻貓。
 
「絳,妳會玩的吧?」碩用一種笑裡藏刀……不對,他那笑容本身就是一把刀的表情問我。
 
「呃,我……」我好想說不要……
 
「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玩到把楓哥吵醒的。」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上班族的威脅。
 
「哎……好啦,我知道了,陪你們玩就是。」
 
你知道那種集體串通要合整一個人的時候,就有如全場在集中火力砲轟一個人一樣。
 
「絳,又是妳耶!」碩一臉非常歡樂、卻又非常小聲的歡呼著。
 
你們這群人合體整我一個,不是我就有鬼了!
 
「妳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該死的上班族一貫微笑。
 
「大、冒、險!」這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大冒險了。
 
「又是大冒險,拜託妳偶爾選一下真心話。」
 
「你們一開始又沒有規定。」
 
「大冒險,這一回下指令的人是我喔!」碩莞爾一笑。「妳確定要大冒險嗎?」
 
「對……對啦!」
 
碩比了比手勢,要我靠過去。
 
接著在我耳邊非常小聲地講。
 
「親我,要嘴巴哦……跟剛才一樣,都要拍照存證。」
 
 
我狠狠的捏著碩的耳朵。「什麼麼!!?你要不要再說一次!我剛才,沒、聽、清、楚!」
 
「痛!痛、痛、痛、痛、痛……是妳要我說的喔……」他笑,之後刻意放大了聲音。「我說……親我,要嘴巴!跟剛才一樣,都要拍照存證。」
 
「好耶。」
 
「這個讚喔!」
 
「哦哦,這個精采,相機準備。」
 
附和聲接連不斷。
 
「白目碩,你跟我玩真的……?」
 
「真的啊,要嘛妳親我,不嘛……真心話,妳選一個囉。」
 
「你!……」我真恨不得把眼前這傢伙立即打暈。
 
「要伸舌頭的那種喔。」他刻意又補上。
 
啪唧─啪唧─啪唧……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真心話就真心話!哼。」
 
「什麼嘛,害我以為賺到一個喇機。」一臉欠扁樣。
 
「你明明就是故意要逼我選真心話……」我快被他逼的顏面神經失調了。
 
「好吧,既然妳都選真心話了,我們只好發問囉。」
 
喂、喂,不要一附好像是我硬要選真心話的感覺好不好?!
 
「真心話,老實說……妳跟楓哥從見面到現在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什麼……接觸?不包括妳幫他換衣服擦身體。」
 
我眼角抖了一下,立即想起昨晚那一個畫面、那張貼近的臉。
 
怎麼辦,說謊好?不說謊好……他們會這樣問肯定知道什麼……可是我也不想改變主意去親碩這個死白目……呃啊……我好想挖個洞把所有人埋了……
 
「要說真話喔……摸著自己的……良。心。啊!」碩補上,還拍拍胸口。
 
「我跟那老頭怎麼可能……」我話尚未說完,碩立即打斷。
 
「妳~確定?」
 
「我……」
 
「憑良心喔,說謊會下地獄的喔!」
 
「我跟他……跟他、那、那個老頭……我們……」
 
「嗯~?」
 
我用我畢生最小的音量,最含糊的語氣說:「親、親過……嘴……」
 
這群人平常聽不到絕對都是裝的,這麼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的句子他們一字不漏的完整收到。
 
「親過嘴!只有親嘴嗎?楓哥沒有更上一層樓!?」
 
「上你大頭啦!你小聲一點,等等把他吵醒。」我狠狠的往碩的頭巴下去。
 
「況且他親我只是為了讓我冷靜下來,沒有其他目的。跟你不一樣,這個死白目。」說完,我沒好氣的白了碩一眼。
 
「那妳對他親妳,都沒有什麼感想嗎?」
 
「怪了,我該有什麼感想?」
 
「那……」他還想開口提問,我馬上打斷。
 
「我已經回答你們的問題了,很抱歉,本人現在想休息!這種每一場都我輸的真心話大冒險一點也不有趣。」
 
「絳。」
 
「怎樣?」
 
「沒事,晚安。客房……客滿囉,沒位置,妳今晚就委屈點跟老頭擠吧。」碩比了比手勢,要大家回客房休息。
 
「還有客廳。」
 
「客廳……我要睡,妳要跟我擠也沒關係啦,我挺樂意的。」
 
「你!……」我順手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往他身上丟去。
 
他不慌不忙的接住,隨即送我一個你奈我何的笑容。
 
啊啊,真是氣死我!
 
我轉身離開,回老頭房裡。
 
白目碩,你就睡你的客廳吧你!冷死你!反正老頭房裡還有張電腦桌可以趴。
 
翌日,我從桌上醒來時,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件小被子,老頭的身影也從房裡消失。
 
我正想走出房門看看外面情形時,卻聽到老頭跟碩的對話。
 
「動作真快。」聲音來自老頭。
 
「嗯……我們也想不到這麼快。」
 
「那個臭(-)呢?」
 
「沒出現,大概只是把資料透露給六翼,自己躲起來。」
 
「所以只有六翼來?」
 
「跟幾個不曉得是誰的人而已,秀已經下去處理了。反正也只是來打擾人家生活而已,沒什麼嚴重的。」
 
處理?處理什麼?
 
「別鬧大……」
 
「放心啦,秀知道分寸。好歹他算是個公務人員。」
 
「嗯……那個臭(-)動作還真是迅速,馬上就全部報給六翼了。」
 
「放心,你家雨蘋的資料那個臭(-)好像還不知道。她還在睡嗎?」
 
碩……什麼時候知道我的本名的?
 
「應該還在睡,請秀幫我留意一下她家裡附近……我還是有些擔心。」
 
有點難以置信門外的人是老頭,平時的沉默寡言怎麼不見了?
 
「不要想太多,她家隔壁就是派出所。況且……絳的資料我們還不是在她睡覺時才偷偷看到的,她沒有那種亂露自己身份的習慣,哈哈!」
 
原來是偷看人家身份證……可惡。
 
「小聲點,等等被她聽到。」
 
「放心啦,她遲鈍的很。我看現在就是外頭世界大戰她也完全不知情吧!」
 
咳、咳,很抱歉,我本人正在門後偷聽。
 
「希望真的是這樣。」
 
「不說這個了,聽說……你親過人家了?還是嘴巴?」
 
「你……你怎麼會知道。」
 
「昨天逼她玩真心話大冒險,逼出來的口供啊!想起來真的是超有趣的!你都不知道集體串通作弊的感覺有這麼棒!」
 
集、集、集體作弊!?
 
啪唧─。
 
「不要欺負她,你們這群人怎麼這麼愛找她麻煩。」
 
「我只不過要她親我嘴巴一下,就老老實實的選了真心話,喂、喂,我們有錄影耶,你要不要看?」
 
啪唧─。
 
「你這傢伙……要是她真的親你,我就把你給宰了煮湯餵豬。」
 
「不會啦!那個單細胞真的超好騙的,想起來我都還覺得有趣。」
 
單、單、單、單細胞!?
 
「她要是知道你們這樣玩她,肯定挖個坑把你們全埋了。」
 
是啊,我恨不得現在衝出去把碩給大卸十八塊。
 
「別說我們了,你就只親她什麼都沒說啊?」
 
「我……我要說什麼,我只是一時衝動才會……」
 
「這年頭這種頭腦少根筋、單細胞思考的笨蛋真的不多了,你喔……」
 
喀啦。唧……
 
是大門的開門聲嗎……
 
「唷,秀。如何?」
 
「弄走了,應該不會再來。」
 
「真是麻煩你了。」
 
「哪的話,信雄啊,這幾天我會叫人留意一下附近,你自己生活小心點。」
 
「嗯。」
 
「尤其你還有傷在身,出門太容易被發現,我看對方跟你年紀應該差不多,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你也吃虧。」
 
「我知道。」
 
「有什麼事情,立刻打給我,你有我電話,我會馬上趕來。」
 
「好啦,秀你別擔心我。」
 
「誰擔心你啊,我擔心我們可愛的雨蘋。」
 
聽來秀也真是個不老實、不直接的人。
 
呃……不對啊,是多少人知道我的本名?
 
「啊……好啦,不多說了,我怕她醒來看不見我會往門外走。被她聽到什麼就不好了。」
 
我已經聽到了,還聽的非常清楚。
 
我趕緊走回桌上趴好,過不久老頭果然開門走進來。
 
腳步聲逐漸接近我,難不成發現我醒著……?
 
「絳……欸……嗯……雨、雨蘋……我……」他用他那極度小聲的聲音說道。
 
 
呃,該不會真的發現我在裝睡……?
 
「哎……還是說不出口……她明明就在睡……」說完,腳步逐漸遠離。
 
雨蘋……這個名字算是我的弱點之一吧。印象中很少人這樣叫我,原因是我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我,尤其是在我情緒處於極端的時候……極端的生氣、極端的悲傷、極端的快樂……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人雨蘋雨蘋的叫著我……哎呀,都是過去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呢,雖然手上還是戴著那個銀鐲。
 
曹信雄……這名字的發音平仄跟那個人還真是完全相同,就連年紀也一樣。
 
嘖,我真是想太遠了,那些東西早就遺忘了。
 
下午,我沒跟大家道別,一開始我就先回家拿一些生活用品,仔細盤算了過,老頭家……真是非常遠,既然還要再照顧他一陣子,不如直接住他家裡……
 
他要是敢亂來,第一個朝他身上的傷口打下去!
 
一對一我勝算大得很。
 
其實我該做的事情就是幫他解決三餐、替他換藥、叮嚀他吃藥、早點休息別熬夜,每三天記得去醫院拿一次藥,這種生活瑣事而已。
 
我突然覺得我的老闆膽敢這時候辭了我,我都可以去當看護了呢。
 
哎呀……老闆,前陣子說要請假一段時間,她好像受了不小的驚嚇。
 
「什─麼麼!!妳要請假?妳要把妳以前可以請的假全部集在現在?包括今年妳剩下的全部假期!!?」
 
對,她用這種非常、非常、非常受驚嚇的語氣在電話那頭尖叫著。
 
「小雨啊!妳……閃電結婚要去渡蜜月啊?」
 
渡妳頭。我很想這樣回她,但也只是笑兩聲說發生了點意外必須請假。
 
相較之下,我家人對於我要離家一段時間在外居住反應非常小。
 
「喔。」
 
幾乎是齊聲這麼回答,連什麼時候回來都不問。
 
甚至是連頭都不轉一下。
 
這段期間我幾乎沒讓老頭出門過,全部的事情都由我代做。
 
雖然有時候會接到這樣的電話。
 
「請問曹信雄是不是住這?」
 
「你打錯電話了,我家姓林。」
 
老頭說他家電話很少人會打,無非就是廣告跟詐騙集團。
 
找老頭都是打他的手機的,陌生的號碼也是同樣不接。
 
還有就是偶爾會有幾個人在樓下徘徊,見我就問。
 
「這裡有沒有一個姓曹的?」
 
「沒有,我家姓林。」叫林勞牡,就是曹林勞牡這樣。
 
「真的沒有姓曹的嗎?小姐妳確定?」
 
「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喔!」
 
「喔、喔,好,開玩笑的。」
 
有一次我在旁邊看到,又再問同樣的問題,只是那次不是問我,是問來探望老頭的秀。
 
「先生,請問這裡有沒有一個姓曹的住戶?」
 
「我是警察。」說著出示證件。「請問你有事嗎?」
 
「沒有沒有、沒事沒事。」說完趕緊逃走。
 
根據秀的說法,那幾個人都不是六翼,應該只是叫一些不相關的人來而已。
 
除此之外,跟老頭相處的期間內非常和平,相安無事。
 
他仍然是個沉默自閉的死老頭。
 
怪了,為什麼跟我講話就吞吞吐吐結結巴巴,跟別人講話就像在聊天一樣,偶爾還會笑。
 
說到笑,這傢伙還沒對我笑過耶,除了那一次……
 
塵楓 : 妳相信我隨身攜帶廣播嗎?^_______^
 
如果這個算是笑的話,那他是對我笑過沒錯。
 
好幾次我非常懷疑他真的是老頭……但有時替他收拾房裡,看到電腦內RO的對話紀錄後我又十分肯定。
 
遊戲裡:呵。
現實中:嗯……
 
遊戲裡:人家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稱美男子燕落楓。
現實中:我、我……
 
 
哦,倒是有一次讓我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瞭解他是老頭。
 
那次我看見他人物被禁言,好奇之下趁他不注意往上看了對話紀錄。
 
燕落楓 : 小絳絳在我家耶。
燕落楓 : 小絳絳在我家耶。
碩寒 : ...
燕落楓 : 小絳絳在幫人家洗衣服!
燕落楓 : 小絳絳在幫人家洗衣服!
碩寒 : ......
燕落楓 : 小絳絳會陪人家睡覺。
燕落楓 : 小絳絳會陪人家睡覺。
碩寒 : 只是陪你到睡著而已吧。
燕落楓 : 小絳絳會煮飯給人家吃。
燕落楓 : 小絳絳會煮飯給人家吃。
燕落楓 : 小絳絳會幫人家換衣服。
燕落楓 : 小絳絳會幫人家換衣服。
碩寒 : 這根本是老媽吧...
燕落楓 : 小絳絳~
燕落楓 : 小絳絳~
燕落楓 : 小絳絳~~
燕落楓 : 小絳絳~~
燕落楓 : 小絳絳~~~
燕落楓 : 小絳絳~~~
燕落楓 : 小絳絳~~~~
燕落楓 : 小絳絳~~~~
碩寒 : 哈,活該,禁言了吧!吵死人了。
 
對,這傢伙是老頭。我當下面無表情離開電腦前。
 
幾週後的一天晚上,我如往常般的在他睡前替他擦藥。
 
「今天去過醫院了,醫生說你已經不用再吃藥了,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也不需要再上繃帶。」我一邊在背後抹上藥,一邊說著。
 
「嗯……」
 
「最近也沒有人會再來問是不是有曹信雄這個人了,大概是放棄了吧。」
 
「嗯……」
 
「我看你恢復的還不錯,安心了許多呢,以後別再這麼衝動了。」
 
「嗯……」
 
不論我對他說什麼,他總是只回答我一個嗯字。
 
「好了。」我擦好了最後一個部份,起身收拾。
 
「如果哪天你覺得已經不需要我再幫忙處理你生活起居,就跟我說一聲我就會離開了。」我背對著他,默默的收拾著醫藥箱裡的東西。
 
他也只是靜靜地坐在床上,沒有說話。
 
他漸漸的痊癒這點讓我放了不少心,多多少少彌補了心中的愧疚感。
 
「我替你把窗簾關上。」收拾完,我走向窗邊拉上窗簾。
 
「絳……」聲音無預警的從我背後出現。
 
我還來不及轉頭,他已經從我的左肩上垂下手抱著我,另一手迅速的摀著我的嘴。
 
「別出聲……靜靜聽我說。」
 
我點點頭。
 
「我其實不希望我的傷口痊癒……」
 
我沒有出聲音,只是安靜的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我想把妳永遠留在我身旁……」
 
老頭……為什麼。
 
「不要離開我……求求妳……」
 
老頭……
 
「我真希望現在能再一次受重傷……若能因為這樣把妳留在我身邊……」
 
……
 
「我需要妳……絳………不,雨蘋……」
 
『雨蘋,我要妳。』腦海裡倏地閃過一個熟悉的聲音。
 
忘記有多久,沒有聽到這一句話。我需要妳。
 
『雨蘋,當我的女友,好嗎?』那一年,學長對我這麼說。
 
最後卻變成一段花費我六年的時間去淡忘的回憶,甚至因此將感情這東西踢除我的世界裡。
 
回憶一閃即逝。手上的銀鐲向下滑了點。
 
老頭逐漸鬆開摀著嘴的手,從我身後緊緊的抱著我,這個動作不曉得是不是非常的費力,或者是他為了這提出多大的勇氣。
 
他的身體顫抖著。
 
我沒有說話,腦袋裡滿滿裝著我曾用六年去遺忘的面孔。
 
「我喜歡妳。」老頭輕輕的,在我耳邊道出這四個字。
 
繍蝕了不知道有幾年的心門,彷彿悄悄的被推動著。
 
但我還是沒有勇氣去肯定別人對我的感情。感情這種東西,自從那悲傷的六年熬過之後,再也不曾接觸過。
 
「雨蘋。」他輕聲叫著我。
 
我沒有回應,思緒很混亂。兩張臉兩個聲音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劉毅豪;曹信雄。
 
「相信我。」
 
「楓……」許久,我才微微的說出這個字。
 
他將下顎輕輕靠在我的頭上,輕吻了我的髮。
 
「雨蘋,相信我。」
 
「我……」
 
「不論妳有怎樣的過去……怎樣的妳都好。」
 
我沒說話,那六年獨自吞下的苦楚、痛苦、心酸、悲傷……悄悄的在眼中醞釀著。
 
「怎樣的妳,我都接受。」
 
別再說了……
 
「我求妳相信我……」
 
別再說了………
 
「雨蘋……」
 
不……求你別叫我的名字。
 
「雨蘋,我愛妳。」
 
語畢,眼淚就像身體一樣,全數癱軟了下來。
 
我跌坐在地上,對於愛情的不堪,全部捲土而來。
 
他立刻蹲下身子,將我擁入懷中,讓我深刻的感覺著他的體溫、他的每吋肌膚。
 
而我不客氣的讓這些眼淚在他的身上奔馳著。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想起那些我不想要想起的事情?」我嘶吼著。
 
「很痛苦,很痛苦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此刻我已經遺忘他身上的傷,使勁拍打著他的身體。
 
他仍然緊緊的抱住我。
 
隻字不語,他就只是那樣抱緊我,任我大哭大鬧。
 
「我絕對不會讓妳傷心。」許久,他堅決的說著。
 
我停止歇斯底里的舉止,抬起頭看著他。
 
「相信我。」他的眼神非常堅定,直直的盯著我。「雨蘋。」
 
「楓……」我看著他,四目相望著,轉也不轉。
 
他放開我,將雙手拱著我的雙頰看著我。
 
「叫我的本名。」
 
「信……」尾音未落,一股熟悉的觸感再次從唇上傳來。
 
這次我閉上眼,選擇接受了他。
 
我雙手緊擁著他的頸,他回應了我的接受,環抱住我的腰後將我抱起。
 
更加不客氣的伸出舌對我進攻。
 
「唔……」雖然被他的舉動嚇著,但我全然接受了。
 
一路從窗邊擁吻著被他抱到床上……
 
他輕輕的將我的頭放到枕上,我睜開眼看著在我正上方的男人。
 
「信雄……」
 
「可不可以……讓我……得到妳。」他喘息著。
 
我緩緩舉起手,撫摸著他的耳朵、臉頰。
 
我微笑。
 
他也笑了,低下頭繼續剛才的吻,雙手則緩緩解開我的釦子,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
 
手掌恣意的在我身上每一處體會著那觸感,而我始終環抱著他的頸。
 
他漸漸縮回他的舌,再一次的望著我。
 
「真的……可以嗎……?」
 
「傻瓜……當然可以。」
 
繼續了剛才的吻。
 
緩緩挺入,接著……
 
「唔……」
 
 
纏綿。
 
 
忘記過了多久,地上躺滿了無數張揉過的衛生紙。
 
我靠在立著的枕頭上,輕輕撫摸著這顆賴在我懷裡的頭。
 
「多久了?」我說。
 
「什麼多久了?」
 
「你對我……」
 
「嗯……不知道……可能是從認識妳的那天起,一天天的累積吧。」
 
「嗯……有個人拿蛇髮威脅我呢。」
 
「唔……我、我、我……」
 
「碩還說那個紅色小髮帶是臨時跑去跟奸商拉的……」
 
「唔……白目碩,明明叫他別講了……」
 
「我那天還真是被欺負的不像樣……」我故意抱怨著。
 
「我……唔……」
 
「嘖嘖……還有人清晨五點用那種極度不人道的方法叫人家起床呢……」
 
「絳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哦……還有逼痕哥一個晚上把人家帶到發光還轉了武宗呢。」
 
「嗚……妳壓榨人家……」
 
「想打MSN不想打城嘛……還逼我開卡冊……哦!莫名奇妙的塞裝備給我,因為什麼原因當時好像沒有講嘛?」
 
「別這樣啦……」
 
「還有人見了面給我搞自閉,說話都只會回我嗯的。」
 
「唔……拜託妳別再這樣挖苦我了啦……」
 
「拜託……?拜託有用?那我剛才拼了命的對你求饒,你怎麼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呢……?」
 
「唔……因為絳絳嘴上說不要……雙手還是緊緊抱著人家啊……」
 
「哎呀你這個死老頭。」
 
「哪是死老頭,人家才大妳兩歲,怎麼一天到晚叫人家老頭……」
 
「沒叫你變態老頭不錯了,你這個死老頭。」
 
他馬上從我身上跳了起來。
 
「做什麼?」我看著他。
 
「做什麼?讓妳知道什麼是變態老頭啊!」
 
「別……」才剛開口,馬上又被他堵住了嘴,雙手忙著對我上下其手。
 
「唔……」我輕皺眉。
 
狡猾……
 
「我喜歡妳……絳絳……我喜歡妳……雨蘋。」語畢,再次挺入。
 
「啊……哪有人……哪有人第一天就把人家……把人家弄得這麼累的……唔……」
 
「妳還能講話嘛……哪裡累?我還想把妳弄得講不出話來呢……」
 
「唔……唔……卑……卑鄙……啊……」
 
「還能罵我啊……嗯……?」
 
「小心……小心我……我馬上休了……休了你……啊……啊……哈啊……」
 
「我會讓妳後悔妳說過這句話……小絳絳……」
 
「啊……別……啊……楓……嗯……啊啊……哈啊………」
 
「小絳絳嬌喘的聲音真是……真是讓人更餓……想要更多呢……」
 
「別……別這樣……啊……唔嗯……」
 
「乖……叫聲親愛的楓哥哥……」
 
怎麼還是這句啊……
 
「楓叔叔……」
 
「嗯哼……等等就算妳叫我親愛的帥楓哥哥……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妳了……」
 
「唔……不聽話就……哈啊……就休了你……」
 
「嗯……?那我只好……讓妳永遠沒有停下來的時間可以休了我了……」
 
「啊……別啊……我……我說笑的……楓……嗚嗯………」
 
「嗯……我……聽不清楚呢……」
 
「真壞……」
 
「誰叫妳……要讓我等這麼久……妳知不知道……我忍得……忍得好苦……」
 
「怎麼……你想要餓狼撲羊已經想很久了嗎……唔……」
 
「妳哪是羊……妳根本是虎吧……凶惡的很。」
 
「嗯……那……那我……只、只好……讓你知道……啊……什麼……什麼是真正的虎……哈……」
 
我把他的身子拉了過來,在他的耳根下、脖子旁貪婪的吸吮著。
 
我吮的不是他的頸,我吮的是我渴望得到的愛情。
 
我想再一次試著相信愛情這種東西,從他誠懇的眼神中試著真正忘記過去,而不是一直一直的逃避。
 
楓……你充滿渴望的嘴裡,想吸吮的是我的什麼呢……
 
在我們這第不知道幾次次世界大戰後,我已經累得無法動彈……用一種極為狼狽的動作倒在床上,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翌日,我更是豪不客氣的在床上昏死到中午過後才醒來。
 
老頭則是非常有精神的坐在電腦前敲著鍵盤,真是精力充沛、老當益壯的傢伙。
 
看樣子他已經把房間收的相當乾淨,昨晚凌亂的痕跡一絲也沒有留下,甚至讓我有些懷疑昨晚那些都是幻覺。
 
但唯獨一件事情讓我肯定這不是假的,那就是我一絲不掛的身體還有老頭耳下的紫紅印記。
 
「絳絳,醒了?」我拉起棉被的摩擦聲讓他注意到我。
 
「嗯……」我靠坐在床頭,拉著棉被遮好自己……
 
「不用遮啦……昨晚都看過了。」他揶揄我道。
 
「你這老頭……現在跟我講話都不結巴了啊?」
 
「哼哼,小絳絳已經是人家的人了啊……」他一臉陶醉樣。
 
「這麼肯定?說不定我翻臉不認帳呢。」
 
他起身,走了過來,身上只穿著一件牛仔褲,上身赤裸著。
 
「妳不會不認帳的……」他坐在床邊整個身體賴了過來。
 
「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如果妳不認帳……他就沒有爹地了呢……」他輕拍我的小腹說道。
 
「不、不是吧……你……不是都有拿出來……」
 
「妳確定我每次都弄在外面嗎……昨天有人到最後可是累得不醒人事呢。」
 
「你……」
 
「我也怕好不容易到手的小絳絳跑掉啊……當然要趕快簽約呢……」
 
「真、真的假的……」
 
他抬起頭看著我,笑得一臉燦爛。
 
「當然是假的啊。」他笑。「我會怕被妳殺掉呢,我哪敢亂來。」
 
 
我深呼吸一回後,捏起他的臉。「你不知道騙我也會被我剁掉嗎……」
 
「唔……人家不敢了啦……痛唔……」
 
我放開手,他趕緊摸著臉。「絳絳好兇……一定是我昨晚沒餵飽妳喔?」
 
「是誰沒飽啊!?你都不怕榨乾自己?」
 
「絳絳身上乾,做鬼也風流啊。」說著,一臉狡猾的看著我。
 
「喂……沒門,你再碰我,我就把你給喀嚓。」
 
「妳不捨得的。」說完,隨即又撲了上來。
 
動作還沒做完,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真是掃興……」他從我的身上離開,走到電腦旁接起電話。「喂?怎樣?」
 
從他的口氣裡聽到一點無奈。
 
「什麼!?現在?你們不用上班喔?」
 
發生什麼事情嗎?
 
「不要啦,怎麼不事先說好。」
 
「……多久到?」
 
「……啊?啊!已經在門口了!?沒有搞錯吧?」
 
「……哎呀……好啦好啦,你們這幾個掃興的傢伙……」
 
「……呃啊?沒,沒什麼。」
 
「……嗯……你們就不能先去吃個飯嗎……」
 
「呃……吃飽了?那……啊?也幫我帶了?!」
 
「她、她、她、她、她……她不在啦。」
 
「唔……好啦好啦,等我一下……」說完,掛了電話。
 
「怎麼了嗎?」我問他。
 
「沒……碩他們幾個現在在樓下……要我去開門。」
 
「咦!?他們怎麼會來?」
 
「沒關係,我去跟他們說我一會要出門,把他們打發走。妳等我喔!不可以跑出去喔。」
 
「喔……」
 
說著,看他直接走了出去,我繼續坐在原地發呆。不過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過不久果然聽到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
 
「絳真的不在喔?」是碩。
 
「她早回去了……不在啦。」
 
「哦?虧我們大家買了東西要來弄個小聚會呢。」
 
「下次請早說。」
 
「是說……你復原得還不錯啊。」
 
「當然……我還年輕呢。」
 
「楓哥,你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呢。」
 
「什麼錯誤?」
 
「痕,架住他!不要讓他跑!」
 
「喂、喂!喂喂喂!放開我你們這群人做什麼!喂!白目碩!不要進去啊!喂!給我站住!」
 
就在那瞬間,我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房門被碩打開。
 
「吼喔……!跟我想的一樣!」他看著我叫道。
 
「想什麼啊你,把門關上啦!」我拉緊了棉被遮著自己。
 
「你們!你們進展的太快了吧!」他說著,我看見碩身後竄出許多人頭。
 
「白目碩!關門啦!」老頭被痕哥抓的緊緊的,也出現在其中。
 
一陣驚慌,門再次被關上。我驚嚇的坐在原地動也不動。
 
「白目碩!你這個大魔頭!陰險!」我聽見門外老頭叫道。
 
「誰陰險啊!你趁我們大家不在的時候把人家推倒,你才陰險吧!」
 
「我……!我才沒有!」
 
「沒有?沒有你脖子上的葡萄是怎麼一回事?蚊子咬啊!哪隻蚊子這麼凶狠?」
 
「葡萄?」
 
「你自己去照鏡子!」
 
噠噠噠……接著是浴室門的聲音。
 
「這、這、這……」
 
「這什麼?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還騙我們說絳不在!任誰看到你脖子上那顆葡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呃……那玩意好像是我弄出來的……?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你什麼你你你,我們天真的絳就這樣被你玷汙了!你這個淫魔!」
 
「聽我解釋啊!不是你們想的這樣!」
 
「不是我們想的這樣是怎樣?你看看你身上的抓痕!你一定是問也不問就把人家硬上了!」
 
「我有問!」
 
「哦!承認了喔!承認把人家拆吃入腹了喔!」
 
這個笨老頭……我暈。
 
「我、我、我我我……」
 
「我們真是看錯你了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秀還怕你亂來經常來探望你,沒想到你還真的趁我們不在時下毒手……你啊、你啊你啊!」
 
「我、你……你自己去問絳絳嘛!絳絳會證明我的清白啦!」
 
「問什麼問啊!想也知道你一定先用淫威逼她屈服了!你這個淫魔啊淫魔!」
 
「嗚……痕,你相信我的吧?秀?嗯?你們有人相信我的吧?我不是這種人啊!」
 
 
沉默了約幾秒。
 
 
「看吧!在場的各位沒有人相信你啊!你這個變態、淫魔、色狼、癡漢、S男、卑鄙、下流、老頭!」
 
嗯……碩什麼時候把我罵老頭的梗全學起來了?
 
「我沒有……相信我啊!」
 
「相信你?我們就是相信你才害絳被你生吃活剝的!還相信你勒!」
 
「冤枉啊!」
 
「冤個頭啦!你看看你,連衣服都沒穿,你是剛把人家吞掉還是正要吞掉人家?」
 
「聽我解釋啦!」
 
「不要解釋了,各位,你們脫了他的褲子看看就知道啦!」
 
喂、喂……不是這樣玩的吧?
 
「不要、不要啦,住手啊啊啊!你們,啊─!不要啦!不要、不要!啊──!」
 
「吼喔!你們看!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身體誠實的表達出來了啊!」
 
「不要啊!放開我啦……不要這樣啦,你們怎麼這樣……放開我啦!」
 
………可憐的老頭,我為他默哀。
 
「各位,該怎麼處置這個淫魔才好?」
 
「閹了。」
 
「丟到馬路上。」
 
「直接交給秀不就好了?現行犯耶!」
 
呃……我該出去救他嗎。
 
「那也要帶絳去檢驗先……」
 
怎麼連秀也這樣啊?
 
「不要啦……你們放開我啦,聽我解釋嘛……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啦……至少先把人家的褲子穿上……嗚……」
 
「還幫你穿上勒?不直接把你光溜溜的丟到街上對你很仁慈了!淫魔。」
 
哎……真是跳到黃河他也洗不清……
 
我趕緊穿上衣服,出去救老頭。
 
一出去就看到痕哥跟其他兩個人緊緊的把老頭架著不放……喂、喂,你們還當真脫他褲子啊?
 
「別這樣欺負他了啦,真是的。」我說著,從浴室拿出浴巾替老頭圍上。
 
「絳!他把妳生吃活剝了耶?」
 
「他就說了不是你們想的這樣了啊。」我拍拍痕哥的手,要他放開老頭。
 
「絳絳……嗚……我被欺負了……」他被放開後,馬上往我身上賴過來。
 
「好啦好啦,乖喔……沒事了……你自己不好好解釋的……」我拍拍他。
 
我坐在沙發上,老頭整個人趴在我腿上。
 
「他們不讓我講啊……碩咄咄逼人連讓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絳?妳被下藥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母愛了?」
 
我白了碩一眼。「我也是人好嗎?」
 
「他……他到底對妳做了什麼,妳怎麼變成這樣啊……」
 
我冷不防抓起一旁的抱枕,往碩臉上丟去。這次倒正中目標了。
 
他撿起掉到地上的抱枕,移了移眼鏡回正位。
 
「我們誤會他了嗎?奇怪了。」他們坐下。
 
「我看你們一開始就是故意欺負他逼我出來吧?」
 
「哎呀,被發現了啊?看來妳還是一樣理智啊。」
 
「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用膝蓋想也知道你們是故意的。」
 
「啊呀呀,絳姐英明……不,應該是叫楓嫂了?」
 
「你個腹黑攻,我看真正的S男是你吧?」
 
「哪的話,楓嫂過獎了呢。」
 
「不說這個,你們到底來這做什麼?」
 
「來看看他好點沒,不過照這情況看來應該是好得不得了。順道買了點東西想大家聚一聚,上次網聚這傢伙受傷大家不是很盡興。」
 
「哎……不知道怎麼說你們……我先帶他進去換件衣服。」說著,我看了看這個還賴在我身上的傢伙。「起來啦,你趴的還真開心啊?」
 
 
「喔。」
 
撿起被扔到一旁的褲子,拉著浴巾跟我走回房裡。
 
「絳絳……」回到房裡後,他小聲的喚道。
 
「怎麼了?哪裡痛嗎?」我擔心他是不是剛才被抓的太緊,傷口裂開。
 
「好難受……」
 
「你哪裡不舒服?」
 
「我……我……我想要……想要絳絳……」
 
「喂……,他們都在外面耶。」
 
「可是忍得很難受,剛才又被他們那樣玩……」
 
「嗯……你再忍忍吧……晚上我在陪你好嗎……現在我也沒辦法……聽話……」
 
「妳說的哦!」
 
咦?是我錯覺還是他的態度突然大轉變?
 
「不可以後悔喔。」賊笑。
 
「你這傢伙……」我居然輸給同情心。
 
「這招對妳每次都很管用呢。」
 
「老奸巨猾!」
 
「這叫老謀深算。」
 
這死老頭……
 
那天下午,度過了一個荒唐的時段,我跟老頭儼然變成他們揶揄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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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的黎明》0686.身為傭兵的驕傲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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