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生病就該好好休息
隔天──
嗶！嗶！嗶！
手持著體溫計的璐法慌張的從房間衝去客廳找悠太。
看見熟悉的人影在客廳看電視時，璐法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嗯……三十七點二度，悠太，這個度數還在發燒的範圍嗎？」
「嗯……還是有點燙，必須要多休息才行。」
璐法一臉擔憂的看著體溫計上的度數，那天真無邪的表情讓悠太悠有些緊張，但……悠太一下就把注意力轉向某處，她看著璐法手中的體溫計──
……那是與瞳的身體親密接觸過的體溫計。
內心的想法突然浮現糟糕的念頭，悠太立刻用手捏住鼻子，不然他怕等等可能會見紅……
「悠太，瞳已經量完體溫了，你要進去看她嗎？」
「嚇──！」
一旁的璐法沒發現悠太被她聲音嚇到的樣子，不解地歪著頭看著悠太那過度的反應。
「喔……好，我知道了。」
在客廳等待的悠太關閉電視的電源，起身前往瞳的房間。
叩！叩！叩！
「瞳，我開門囉。」
悠太不忘禮貌在門口敲了幾下門，通知門內的人，雖然悠太一直期望哪天能夠撞見瞳的更衣實況……但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此打住。
悠太緩緩地打開門後，看見瞳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悠太入迷的看著瞳那蒼白的臉龐，如此的無防備。
悠太走近後，瞳像是發現有人靠近，張開那病厭厭的雙眼，那雙眼少了平時的冷靜與沉著，更加突顯了讓人憐惜的感覺。
「嗯……悠太啊……」瞳從那有氣無力的口中吐出悠太的名字，讓悠太自責自己的軟弱，如果不是自己，瞳也不用遭受這種罪。
「嗯……是我，妳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感覺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聽見瞳已經沒有那麼痛苦，悠太放鬆了心中的石頭，如果那顆石頭繼續壓著悠太，真不知道悠太會不會因此扭曲了性格……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學校方面我會去處理，妳通知妳的家人了嗎？說妳病的很嚴重。」
「嗯……學校那邊就麻煩你了，我的家人我自己會處理，謝謝你喔。」瞳那有氣無力的語氣少了平時的銳度，說真的，悠太真的很不習慣這樣的瞳，他還是喜歡那個外表冷靜，話語冷酷的瞳，所以他衷心盼望瞳可以早點康復。
「……妳真的不追究她們了？」
「嗯。」
悠太口中的她們自然是令瞳生重病的罪魁禍首，雖然悠太很清楚犯人是哪些人，可是瞳不想去追就她們的過錯，「真是的，妳太溫柔了吧。」小聲嘀咕完，悠太也不能多說什麼。
「嗯……好吧，妳就好好休息吧，我先離開囉。」語畢，悠太對瞳小幅度點個頭後，便離開了瞳的房間。
木製門的輕微撞擊聲傳到瞳的耳裡後，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龐已經過度病態，頭疼以及灼熱感讓瞳的表情逐漸扭曲，似乎非常痛苦。
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緩緩闔上欠缺精神的雙眼，沉浸於安靜的空間裡。
◇
「璐法，瞳就交給妳照顧了喔。」悠太離開三零一號房，也是瞳與璐法的住所，不忘叮嚀璐法要多多關心瞳的身體狀況。
「嗯，就交給我吧！」
聽到充滿活力回應，悠太覺得自己的叮嚀根本是多餘的，璐法會好好照顧瞳，這是一定的，因為看見瞳對璐法的態度跟本是跟對待家人一樣。
隨後，悠太把右手放在璐法的頭上，那水藍色的遮耳毛帽的質感真的不錯。
「讓我們一起為瞳加油吧，期待她早日康復。」語畢，便把右手移開璐法的頭頂。
「嗯，瞳瞳，快點好起來吧！」璐法用誇張的語氣以及手勢比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悠太看見這個動作只覺得莫名好笑。
……璐法真是單純，難怪瞳會如此的看重璐法，而我──
悠太想到這裡立刻打住，他不願再繼續想下去，這只會破壞他們的關係，他已經不想在體驗那個被瞳冷漠的經歷了，尤如刀割的痛還殘留在記憶裡。
「好了，我該走了，不然上課就要遲到了。」
「好，悠太，一路好走呦～」
◇
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彷彿置身於幽閉的領域，沒有任何氣息，沒有任何的騷動，只有自己的心跳聲，輕微的砰──砰──跳的聲音。
沒有任何的念頭，沒有任何的想法，一切都非常的平靜。
我是誰？
──這點事根本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好祥和。
然而……
黑暗的空間裡逐漸出現了一粒一粒的紅色微小粒子，那些粒子就像要接近這裡般，緩緩的飄了過來，這樣的景觀令人屏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感傷……
「時間……就快到了。」
黯淡的女性聲音突然在腦海中浮現，意識並不慌張，為什麼呢？
不清楚，只覺得──認得這個聲音。
轉眼間，眼前那些紅色的微小粒子瞬間消失了，回到這空間最原始的樣貌，剛剛所看見得景像如同幻影。
之後，意識漸漸的往下沉落，直到……聽見了一道耳熟的聲音傳來。
「瞳瞳……」
瞳張開了眼睛，眼前一就是眼熟的空間，而熟睡的璐法躺在身邊，輕微的吐息傳到瞳的泛紅臉龐，她的高燒仍然沒有完全退去，而璐法已經照顧瞳好長的一段時間，似乎還說了夢話？
「璐法，辛苦妳了。」看著那純真的面容，瞳認為她如果再不快點康復，璐法就真的太可憐了，她不願意繼續看到璐法如此疲憊的樣子。
窗外的夕陽緩緩落下。
「已經這麼晚了啊……」
璐法今天應該都很擔心瞳的身體狀況，所以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吧。
瞳體貼的為璐法的狀況著想，用那依舊發著燒的腦袋思索了一下，她決定拿出手機，撥出不久前才加入名單的那個名字。
──悠太。
嘟──
「喂，瞳嗎？」
嘟了一聲就聽見那充滿朝氣的男性聲音傳來，不過瞳聽得出來，悠太他的語氣與平時有著些微的不同，或許他還在意著那件事吧。
「嗯，悠太……我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嗎？」瞳有些緊張的吐出這些話，因為她是第一次與家人跟璐法以外的人用手機溝通，緊張是難免的嘛。
「好啊，什麼事？」
沒想到悠太居然很乾脆的答應了，而且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特別的……高興？
「回來時可以幫我買個蛋糕嗎？對，就是那一間店的蛋糕，嗯，璐法喜歡吃草莓口味的，就這樣了，謝謝你。」
按下結束通話的紅色鍵，緊張的感覺頓時之間鬆開了。
「瞳瞳……」璐法疲倦的聲音傳來。
「啊！對不起，吵醒妳了嗎？」
璐法好不容易才累到睡著，沒想到剛剛居然因為自己的聲音而吵醒了她，有股罪惡感湧上來。
「嗯，沒事，我不小心睡著了。原本只是想躺在瞳瞳的身邊想些事情的。」說完，璐法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看來她真的很累了。
「嗯，我請悠太幫我們買晚餐了。」
「悠太會買嗎？我原本想說親手做做看的。」璐法有些失落地說。
千萬不要……壓著差點脫口而出的衝動，瞳知道璐法的廚藝狀況，所以璐法只要不下廚就天下太平了。
「好啦，我請悠太幫妳買妳喜歡吃的草莓蛋糕。」
「真的嗎！」瞬間掃去臉上的陰霾，璐法要回到平時的模樣。
璐法止不住興奮，開心的撲上瞳緊緊的抱住，結果又立刻放開瞳。
「啊！對不起，一時之間忍不住……忘了瞳瞳還在生病。」璐法愧疚的說，碧藍的雙眼還漸漸的濕潤了。
……噢！璐法露出那表情，真是太犯規了啊！
原本因發燒而泛紅的臉頰又看見這樣的璐法，瞬間爆紅了起來。
「沒關係，我不介意。」忍著心中的想法，瞳努力的不要讓情緒出現在自己的臉上，面無表情的說著。
只是嘴上說是這麼說，但是璐法看著瞳的眼神就知道瞳一定又再逞強了。
璐法希望瞳可以坦白一點，甚至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
啊！那樣的瞳瞳好可愛！
璐法的碧眼瞇著看著瞳，右邊的嘴角似乎還稍微上揚，感覺快流口水的樣子……眼睛裡似乎還充滿了星星的光芒。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瞳第一次看見璐法露出那麼噁心的表情，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啊！一定是不小心學習到悠太的！
──只有悠太會用那種很像變態的眼神亂瞧，不要以為我沒注意到，悠太的那種視線常常會落在璐法跟自己身上……等等，自己！悠太會用變態的眼神盯著自己？這不科學啊！悠太在學校常常在跟太……是叫太郎對吧，呃，他們會討論女生該具備的身材之類的話題。
瞳似乎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不經意亂想，沒想到居然發現了這麼重大的一件事情，悠太居然會用異樣的眼神盯著瞳看。
瞳打死絕對不承認自己的身材有差到哪去，或許是有點平，但是悠太居然會盯著瞧……
瞳那張泛紅的臉龐好不容易消去了大半，沒想到瞬間又變紅了，而且還是瞬間紅透。
……這一定要好好問悠太，只是該如何開口問呢？
瞳就這樣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而這時候的瞳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會無意識的注意悠太平常的舉動。
另外，一旁的璐法看著這樣的瞳也只覺得瞳好可愛，相信再過不久，瞳一定會對他人坦白，開啟那封閉的心。
◇
現在是最後一節課，坐在位子上的悠太看著窗外的景色，依然是那樣，沒有半點變化。
──啊！真想要替瞳討公道啊！但是被瞳制止了，好煩好煩好煩，看那幾個女的，居然還在上課時滑手機，瞳都已經病倒了，居然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說，唉……算了……
悠太緩緩的嘆了一口大氣，講台上的老師繼續講著課本內容，他說什麼悠太都聽不進去，只因為斜前面的一個空位子。
平常那個位子都會坐著一位嬌小身影，看著這個空缺的位子令悠太的心裡感到一種空虛的感覺。
不久，下課鐘終於響起，老師離開之後，教室開始出現吵雜的交談聲，不一會兒，手機傳來了特地挑選的鈴聲，一種聽了會令人陶醉的鈴聲，悠太用最快的速度從褲子把口袋內的手機掏了出來。
──果然沒錯。
來電的人是瞳，這個鈴聲是瞳專屬的，只有瞳打過來，這個鈴聲才會出現。
只是完全沒想過才加入通訊率不到一天的時間，瞳居然真的打了過來。
悠太掏手機到接起來說聲：「喂，瞳嗎？」的時間總共只花了兩秒鐘左右，旁人看到都有點傻眼。
「嗯，悠太……我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嗎？」手機另一端說話的瞳有點緊張的樣子，只是悠太比瞳更加的緊張。
「好啊，什麼事？」悠太的語氣整個變的很奇怪，好像很興奮。
「買蛋糕？很多草莓的那間？」
傻子都能聽出來現在悠太是極為開心的狀態，表情漸漸又回復到平常的樣子。
悠太掛斷通話之後，輕輕的哼著歌，拿起書包，準備要去幫忙瞳買蛋糕……
「那女人發燒居然還能打電話，怎麼不燒壞腦子算了。」
「……」
明明是極為細小的聲音，在這吵雜的下課時間只要是沒有很仔細地聽就沒辦法聽見這聲音，可是……悠太偏偏就這麼剛剛好聽見了。
「……」
悠太慢慢走近那名女性同學的身旁。
周圍的人都沒有聽見那細語，自然不可能知道悠太現在那冰冷的視線是麼回事。
「妳……」
明明是從悠太口中發出的聲音，可是，那語氣像是要殺人那樣的殘虐，令人生畏。
「……」
那名女性同學似乎也沒料到現在所發生的事，只能呆愣愣的看著悠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句話，是妳說的，對吧。」
悠太的氣勢完全壓制住那名女同學，那名女同學沒想過自己不經心的一句話居然會有這樣的後果，話是她說的沒錯，可是她看見這樣的悠太，完全沒有半點膽子敢承認。
悠太冰冷的瞪著那名女同學，直到她的臉頰漸漸的滑落了幾滴淚水，悠太才肯離去。
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完全超乎現實，悠太居然光瞪人就把人家瞪到哭出來，其他人才發現到……原來，脾氣愈好的人生起氣來是愈可怕。
◇
到了傍晚，悠太到了三零一號房，那間房也是瞳跟璐法的住所，在璐法還不住在這間房時，悠太壓根沒想過有一天能夠進入，甚至連瞳的房間也……
在怎麼說，悠太也是青春期的少年，總是會對異性有強盛的好奇心，更別說對向居然是瞳，雖然促成悠太接近瞳的人是璐法，但悠太還是覺得有種非真實的感覺。
就像現在──
璐法大口大口的吃著悠太特地買的草莓蛋糕，而瞳坐在一旁看著電視，自己呢……居然坐在瞳的旁邊，一張兩人坐的沙發硬是擠了三個人應該是會很擠的，但是悠太卻沒有這種感覺。
瞳嬌小的幾乎只佔了一小部分的地方，璐法也不例外，雖然璐法的身材比瞳凹凸有致，但修長的四肢以及纖細的身軀也讓她不會佔據太多位置。
反觀悠太，身材與一般男性無太大落差，但他坐在兩位女性的身邊時，還是凸顯了他們的體型落差。
但是悠太現在沒有半點心思去想這些東西，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一件事，「我居然坐在瞳的身邊，這這這……」背部不斷冒著冷汗，視線也不時地往身邊那嬌小的人影飄去，整個人呈現極度掙扎的狀態。
而坐在悠太旁的瞳沒有發現悠太的異狀，非常虛弱的靠著椅背，眼神迷茫的盯著電視機看，不過瞳還是對電視機裡的節目──寵物當街有反應。
──啊啊，那隻小拉拉真的好可愛喔！
如果有人仔細看瞳那迷茫的眼神的話，一定可以清楚的看出瞳的眼神裡還參雜了一些粉紅色的氣息。
只是……
一位正在努力掙扎，另外一位沉迷於美食，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件事就是了。
過了好一段時間，寵物當街終於結束了。
瞳想要站起來去丟個垃圾，順便裝杯水給璐法喝。
──吃太多甜食很容易蛀牙的，就像我小時……呃……。
只是瞳站起來的瞬間，突然雙腳一軟，差點重心不穩往前倒，幸好一旁的悠太及時抱住瞳的身體才沒有倒下去。
「瞳，妳沒事吧！」悠太驚呼道。
「嗯，沒事。」瞳虛弱的回應。
「哇～」再來是看著兩人的璐法的驚嘆聲。
還沒意識到璐法在驚嘆什麼事情的兩人，雙眼同時看著彼此，再轉向璐法，而璐法現在的表情有些靦腆，兩人的視線再轉回，看著對方。
「「……」」
大約沉默了兩秒鐘，悠太的臉瞬間漲紅，頭頂似乎還冒著蒸氣，而瞳，原本就已經泛紅的臉龐也變得更紅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是故意的！」悠太真是緊張極了，不只口吃，還破了音。
相較之下，瞳倒是比較冷靜一些，只見她微微的低著頭，雙手輕輕地顫抖……
「我……我……」
收回前言，瞳根本已經緊張到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不斷重複著同一個字。
看見兩人陷入恐慌的璐法正開心的看著她們笑，那笑容充滿了喜悅，因為她知道，瞳的這一場病，其實拉近了他們兩人的距離，只是遲鈍的兩人沒有發覺就是了。
至於，為什麼璐法會有這樣的想法，可別忘記了，璐法是精靈，敏銳的直覺以及觀察力並未因為時間而消失。
「我先去洗手啦，妳們兩個就繼續下去吧，不用在意我。」
璐法語畢，瞳與悠太那兩雙走神的眼睛又回神了，璐法不理兩人，直接走開，璐法可不想因為她的關係而壞了那兩人的好事，更重要的是，她其實想看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悠太立刻以誇張的動作放開摟著瞳的手，並誇張的跳開，雙手九十度舉起，並誇張的左右轉。
瞳站在原地，似乎呆住了。
「等等，璐法不……不是這樣的！」
「不不不……」
悠太最先開口，他想要解釋這種情況，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另外，緊張到無法好好說出話的瞳還是只能發出同一個音。
這個狀況持續了好一陣子，璐法才結束她那想看戲的心。
◇
「璐法，妳真是的，就說不是妳想的那樣了。」
「呵呵～都那麼主動了～」
璐法與悠太正在客廳聊天，悠太的話題一直是想要把璐法的誤會解開，但是不管怎麼說，璐法依舊是散發出粉紅色氣息的狀態，怎麼說都沒用。
「唉，怎麼會這樣！」最後，悠太決定放棄跟璐法辯論，因為他想起瞳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不要跟璐法爭，穩輸的！
「唉。」悠太再一次大大的嘆了一口氣，接下來他該如何正視瞳呢？
剛剛的近距離接觸……不，根本是把瞳摟在懷中的那份溫暖一直消失不了，淡淡的洗髮精香味刺激著悠太的鼻腔，嬌小而纖細的軀體傳來的那份溫暖一直讓悠太的感覺神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感。
只要想起瞳的嬌小的背影，白皙的臉蛋，悠太就會不自覺的加快呼吸。
「好啦，我不鬧妳了，我要去看瞳瞳了。」璐法開心的說完便跑走了。
悠太看著璐法的背影消失後，整個人直接癱在沙發上。
「唉……瞳……」
悠太的嘀咕聲，誰也沒有聽見……
◇
璐法慢慢走近瞳與自己的房間，剛剛那件事的衝擊似乎太強了，好不容易退的燒又開始熱了起來，而璐法說一定要知道現在瞳的身體狀況，所以瞳才會回到房間稍微聊一下體溫。
「瞳瞳，體溫量完了嗎？」
璐法直接開門走進房間，也不管這裡還有其他男性的存在，就直接開門，幸好，這裡唯一的一位男性在客廳，不然看見眼前的這個景象就算不噴鼻血也會臉紅。
瞳與璐法的房間內，到處都是衣服與貼身衣物亂丟在地上跟床上，瞳默默的坐在床邊，等待著體溫計發出的討人厭叫聲。
順帶一提，兩人的房間會如此的雜亂是因為瞳生病，璐法制止了瞳想要整理的念頭。
但是那雜亂的景象，瞳說什麼都不想看到，因此，璐法就幫忙收拾了一下，真的只有一下子，瞳就見識到一個奇蹟……真的有人會愈整理愈亂……
所以瞳就決定忍耐，不讓璐法繼續整理房間，不然哪天房間真的會亂到瞳無法收拾的狀況。
「還沒……」
嗶！嗶！嗶！
那令人討厭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瞳還沒說完的話。
「剛剛好，瞳瞳，我要看看有沒有發燒。」璐法語畢，立刻走到瞳的身邊，並肩坐在一旁，雙腳一前一後的小力搖晃。
瞳拿出夾在腋下的體溫計，上面的電子數字顯示著三十六點八度，雖然這已經不算是發燒的範圍了，但是路法依然不敢大意，她立刻從瞳的手上搶過體溫計，並立刻跑出房外。
只剩下瞳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床邊，好像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啊！等……璐法！」
等到瞳回過神後，已經來不及叫住璐法了。
◇
「悠太悠太！」
坐在客廳的悠太看著電視的新聞，結果璐法突然跑出來，讓悠太稍微嚇到了。
「什麼事這麼緊急？」
「你看你看，瞳的剛剛量到三十六點八度，這會不會還在發燒啊？」
悠太看著緊張的璐法，不禁莞爾一笑，他從璐法的手中拿過體溫計，看著體溫計上的電子數字，突然，悠太發覺體溫計上還殘留著瞳的體溫……
「嗚……」
悠太再一次花了很大的毅力才停止剛剛腦中的那段想像。
恢復冷靜的悠太緩緩的著璐法說明：「瞳已經退燒了，不要緊了。」
「真的嗎？太好了！」
「悠太，瞳瞳能夠康復都是你的功勞喔，太感謝你了！」
聽完璐法的話，悠太苦著笑臉抓了抓臉頰──不對喔，這應該是璐法的功勞才對。
可是悠太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為他看見璐法那發自內心的純真笑容，悠太就不忍心違背她的意思。
「悠太……」
沉浸於璐法的天真笑容的悠太突然聽見了小小聲的細語。
這時悠太才發現她與璐法兩人的身邊還多出了一個人，是瞳，剛剛的細語似乎也是瞳發出的。
「瞳瞳，妳出來了啊！悠太說你燒已經退了呦～」
可是現在的瞳不知怎的紅著一張臉，沒有理會璐法的聲音，她的視線看著悠太手中那個體溫計，表情流露出她現在十分羞澀。
理解到瞳的涵義之後，悠太立刻把體溫計還給瞳，他可不想被瞳當成變態。
「還你……」小聲的說完，悠太的視線往右邊飄移，他現在害羞到無法好好看著瞳。
「嗯……謝謝。」瞳接下體溫計後，視線微微的往左邊飄。
看著兩人現在這個狀況的璐法又忍不住起了一些戲謔的想法。
「唉呀呀～我好傷心啊！你們居然只顧著沉浸於你們的兩人世界，忘掉我了啊～」
果不其然，瞳與悠太聽見璐法這麼說後，紛紛連忙解釋。
「「不是的！」」瞳與悠太同時對著璐法說。
「你看看妳看看，連回答都一模一樣了。」語畢，璐法的嘴角揚起了一些弧度。
「「唉……」」瞳與悠太同時嘆了一大大的氣。
他們如果問對方的感想，一定能發現，彼此都在想著同一件事情──不要跟璐法爭，穩輸的！
「對了，瞳，妳的家人知道妳生病的事嗎？」悠太突然想起，他有吩咐瞳要打電話通知家人。
「知道，我有打電話給爸爸了，他說他再過幾天就要回來了。」
「嗯，好久沒看見伯父了呢？」
「瞳瞳的爸爸？」
這時，瞳才突然想大一個很大的問題。
她的父親並不知道璐法的存在……
【璐法觀點補述】
呼，瞳瞳的高燒終於退下了，這一定是我非常細心照顧瞳的關係。
哈哈，我說笑的。
總而言之，瞳瞳的病能夠康復真的是太好了。
悠太也辛苦了，只是我還是不懂為什麼我對悠太說：「你真是個好人。」他又哭喪著臉跑掉了。
另外，瞳瞳的爸爸再過幾天就要回來了，有點期待吶！
瞳瞳的爸爸會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話說，瞳瞳的媽媽呢？
創作內容
異界的璐法-第四章 - 生病就該好好休息
生活雜事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