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樂曲 召集
好難過…身體好像…快要被撕裂似的…嗚…救我…
…月。
「哦!?」,一名白髮男子從一場噩夢中驚醒,床鋪上還殘留著因為驚嚇而冒出的冷汗。
「是我的…錯覺嗎?」,男子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相片,上頭有一男一女,兩人的表情似乎很幸福,但是男子卻對這張片毫無印象。
男子起身走到衣櫃前拿了件純白襯衫和黑色休閒褲,他換好後順手拿了放在桌上的錢包、藍色外套和台款式非常古老的蛇腹型攝影機,他下樓走道簡易廚房裡的冰箱拿了昨晚做好了三明治叼著就出門了。
男子邊走邊想著一些事情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家報社前…
男子打開了一扇門,霎時眼前出現一些與原來完全不同的景象,但是男子無視這一切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扣扣!
「請進。」,男子非常沉穩的說出這兩個字,而門也呼應了這句話打開了。
「弦夜哥!你這期的題材找好了沒?」,進門的是個將鮮豔紅髮綁成單馬尾的女孩子,一身穿著非常輕便但不失現代女孩所注重的外表。
弦夜看了一會這名女孩後把椅子轉向面對窗外,他揮了揮右手後那名女孩嘆氣的走到弦夜身旁。
「弦夜哥,月姐已經失蹤有三年多了你何不乾脆再去找一個女朋友呢?」,女孩把臉湊近弦夜的臉龐,弦夜聽了女孩的話不多做反應,看起來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弦夜的眼神一直望著窗外看,那眼神就好像是完全忘記和自己有關的一切記憶般。
「我…到底是誰?我有時會忘記這些,為什麼?夕,妳能告訴我嗎?」,弦夜的臉流露出一絲不安,就好像隨時都會忘記自己似的。
夕沒有說話,因為她想起三年前的事,沒錯,就是月姐失蹤的那一天…
『醫生,我哥哥怎麼樣了?』
『情況很不樂觀,我從來沒看過那麼奇怪的症狀…』
『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
「弦夜哥,我們出去散步好嗎?今天太陽還算不錯呦。」,夕拉著弦夜的手,弦夜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夕給硬是拖走。
兩人走在河畔、市區、古建築……等等,雖然兩人時常在這附近走來走去甚至去參加一些慶典,但在笑的總是只有夕,弦夜永遠只有那宛如失神般的神情,這畫面對夕而言是多麼不願再看的畫面…
兩人在無意間走到一座大寺廟前,弦夜看了這座寺廟一眼頓時腦中浮現出無數影像,那畫面就好像是加快錄影帶在看一樣,弦夜隻手敲著自己的頭,夕見到此情形立刻扶著他到一旁涼亭歇息。
「嗚…頭好痛…這感覺就好像要把我整個人給撕裂開來一樣。」,弦夜整個人像是得到解脫般完全放鬆下來,他拿出放在錢包裡的照片看,他內心不斷疑惑著照片中的這個白髮女子到底是誰?又為何與她合照?最重要的是自己為何跟這女子一樣擁有相同髮色?這些問題不斷環繞在弦夜身旁。
「弦夜哥,你已經找好題材了嗎?」,夕關心的問弦夜,而弦夜點了個頭病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張紙條。
「就是這裡。」,夕接過那張紙條打開來看,夕的眼睛緩緩睜大,她抓住弦夜的衣袖說:「你不可以去這裡!」,弦夜感到疑惑,他不曉得為什麼夕一看到紙張上的地點會有如此劇烈反應。
「弦夜哥,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是月姐失蹤的地方啊!我不要你去!就算你不聽我的話要去我也會硬把你拖回來的!」
「那個地方,或許會有與有關我的一些線索,我必須要去。」,弦夜抽走夕手中的紙條,他看著上頭寫的字不斷思索著。
「總之我一定要去這些地方,我要去找與這些地方有關的人士,妳要不要跟來就隨妳了。」,弦夜起身離去,夕靜靜坐在涼亭那,她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項鍊。
(月姐,妳一定要保佑哥哥呀…)
弦夜穿過數條街後到了另一家報社,他二話不說立刻走上樓進了報社社長的辦公室裡。
「社長,我想找在你們這工作的兩個人。」
「你想找哪兩個人?想做甚麼?」,社長疑惑的反問弦夜,但弦夜卻不管社長的提問接續著說:「我想找天滄螢和雛咲真冬。」
「他們兩人都已經申請休假了。」
「是嗎?那請你告訴我他們兩人的地址。」
「不行!我是不會透露員工資料的!」,社長的口氣非常生氣,弦夜也清楚不可能會有哪個工作場所會透露員工資料。
「是嗎?那好吧,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那就是你現在身旁跟著大約五個靈,你要小心點,它們可是怨念極深的怨靈呦。」,社長一聽到弦夜口中說出的『怨靈』嚇得是六神跑掉只剩一神而已。
「好、好、好!我說、我說!只要你幫我去除惡靈就行了!」,社長立刻寫下幾組地址,弦夜接過紙張後拿出一台攝影機,那位社長看了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回答社長的提問替他拍了幾張後離去。
「感謝你的協助,另外怨靈也已經去除了,你可以放心了,另外給你一個終顧,別再去夜店之類的,那些地方很容易招來一些不乾淨的地方。」,社長聽完弦夜的話臉色立刻大變,因為事情都被弦夜給…
(接下來就是去找這些人了,他們和『那東西』一定有關。)
弦夜不斷找著紙張上的地址,一路上詢問不少居民好不容易打聽到了位置,終於…
「天滄家,總算到了,從地圖上消失的村子裡離開的兩人與沉眠之家的有關者…」,弦夜走到大門前按了一旁的門鈴,不久後一個男性聲音從門後傳來…
「你是誰?要找哪位?」
「我的名子叫黑羽弦夜,我來是要找天滄澪、繭、螢的。」,弦夜報上名及來意後門的後方傳出一點驚訝聲,過了約三到四秒後門終於打開來了…
「我就是天滄螢,請問你找我們有什麼事?」
「這裡不方便談,我想先請天滄姐妹一起出來談。」,螢有點半疑惑的帶弦夜進屋並到樓上叫人,頓時樓上有螢和另外兩名女子的些微聲音,不久後三人終於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是天滄澪,我旁邊這位是我姐姐叫繭。」,澪用平常的態度介紹自己和身旁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
「這些就不用介紹了,我早已經知道你們的名子了。」,弦夜用那稀鬆平常的態度接續著說:「我是來問你們有關於『從地圖上消失的村子』和『沉眠之家』的事。」,螢和澪還有繭三人聽到從弦夜口中說出的當中幾個字頓時無言。
「你…你是從哪裡得知這些事的?除了澪她們倆的事情用假消息以外我應該沒對外說出有關我的事啊?」,弦夜竊笑了一會,他拇指比了比身後並拿出一台攝影機,在場的三人一看到這台攝影機立刻站起身來。
「不、不可能!這台攝影機怎麼會…」,螢斷斷續續得抖著音,而澪和繭兩人似乎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弦夜拿起攝影機把玩了一會後又放回桌上。
「『射影機』,這東西是麻生邦彥做出來能夠拍攝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的作品,他所作的射影機在這世上僅僅只剩幾台而已,而這台是我三年前找到的,我想你們應該對這東西很有印象吧?」
「還有你們的名子是我拜託幾個認識的靈去問的所以並不難找。」,弦夜將去的射影機和知道螢他們名子的方法告訴他們。
「那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麼要事嗎?」,螢的口氣瞬間變得有些生氣,而弦夜也準備說明來意。
「事實上我來找你們是想請你們跟我去一個地方一趟,另外我還想找幾個人一起去。」
「而那幾個人名子叫黑澤怜和雛咲真冬、深紅。」,螢聽了這幾個名子準備要問弦夜口中所說的『地方』時弦夜突然站了起來…
『它們,要來了嗎?速度還真快,你們先走吧,不然傷到你們我可沒辦法。』
弦夜用極為緩慢的說話方式對著身後的玻璃說話,而就在這時四周的氣息變得非常凝重、難過,其難過的程度就好比一個人全身被綁住後扔進水裡動彈不得。
弦夜迅捷的拿起放在桌上的射影機鏡頭對準玻璃的方向,剎那間五、六個靈從四面八方靠近。
「這些是…」,澪看到這些靈將繭抱在懷裡,而螢死盯著澪和繭她們倆,而弦夜什麼話也不說立刻對這迎面而來的靈連拍五下,那靈體似乎承受不住這些衝擊立即消散。
而後的是兩個靈朝著澪和繭倆靠近,弦夜眼角餘光見此情形立即翻過沙發椅背對準這兩個靈連按數次快門,就在這兩個靈消失後突然背後有一靈體襲來…
「嗤!」,那靈體舉手朝弦夜的背部揮下,弦夜將澪和繭倆姊妹推開後用手臂去擋,但因為靈體是沒有實體的所以從弦夜的手臂和胸口劃過,但弦夜沒因為這一下讓動作停頓,他單手拿起射影機迅速按下三次快門。
「你沒事吧?啊!螢叔叔,後面!」,澪看到弦夜的手上有一道黑紫色瘀青想上前察看時看到螢的背後有三個靈早已伸出雙手要掐住他的脖子。
「天滄先生!接住這個!」,弦夜把手中的射影機丟向螢,螢接住後向前飛躍轉身拍攝,而那三個靈也和先前的靈一樣消失無蹤。
「嗚…好險。」,螢拭去臉上的冷汗,而澪和繭小跑步到螢的身旁關心,弦夜另一隻手緊緊抓住方才被靈體劃過了手臂。
「嗚…我的靈體受到傷害,看來有好幾天是不太可能活動了。」
「謝謝你保護澪她們,非常謝謝。」,螢心有餘悸的走到弦夜旁邊,弦夜苦笑的站了起來,而他手上的瘀青逐漸擴大。
「你的手…」,螢看著弦夜的手面有難色的問,而弦夜什麼話也不說的將東西收拾好後準備離開。
「我還會再來的,至於那台射影機就先放在你們這,我還得去黑澤家和雛咲家。」,弦夜打開大門頭也不回的說,而螢及澪兩人目送著弦夜離開。
「螢叔叔,他到底是誰呀?為什麼對這些事這麼了解?」,澪滿腦疑惑,而螢也是相同的問題不斷環繞在腦海裡。
幾天後螢接到一通簡訊,上頭寫著〝你和澪及繭三人到一座寺廟前,事情事後再說明〞的字句,螢滿頭疑惑的帶著澪和繭兩人到了某座寺廟前,而繭看到不遠處有三個人的站在那,螢等三人快步到了那三個人的旁邊…
「咦?這不是怜、真冬還有深紅嗎?怎麼你們都在這?」,螢對於這三人站在這裡感到疑惑。
「事實上我們是被一個叫做黑羽弦夜的男子叫到這裡的,說實在的他竟然知道我們有那樣子的體驗,這真是不可思議。」,怜說明了被弦夜叫來這裡以及他們所發生的事情。
眾人就在莫名的被集合到這裡開始討論時一個熟悉的男性聲音傳遠處傳來…好奇的問弦夜,弦夜氣喘吁吁的回答:「這位是麻生海咲,而這位是水無月流歌,至於這位是我工作上的同事名叫夕。」,忽然間一個拳頭打在弦夜的腦門上,弦夜痛的直接蹲在地上短時間沒有再站起來。
「又給我亂介紹!我是他妹妹,名叫夕,請多指教囉!」,就在夕介紹自己時在場的每個人臉上都露出苦笑,因為受到剛才那一擊的弦夜蹲在地上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而且看著這女孩就能知道她一定不管認不認識都會照打下去的類型。
「哎呀,頭好痛啊…哪有人會直接在腦門上賞一拳的啊?害我差點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夕聽到這話立刻上前關心:「還好吧?你已經不能再忘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會連我也不記得的!」,弦夜看了夕一眼,她的眼神透露出不希望自己的情況再這樣下去,弦夜揉了個幾下後對著夕露出笑靨。
「好了,我們也該言歸正傳,首先我想先請你們戴上這個。」,弦夜從口袋裡拿出數條用小石子串成的手鍊分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天滄先生,我寄放在你那的射影機呢?」,弦夜撇頭問了螢先前放在他那的射影機。
「那東西我有帶來。」,螢從包包裡拿出射影機,弦夜接過射影機後在鏡頭上裝了別的東西上去。
「黑羽先生,你裝在上頭的是?」,身為攝影師的怜好奇的問弦夜。
「接下來我們要去一個地方,那地方很危險所以請你們不要把手鍊拿下。」,弦夜無視怜的問題叮嚀每個人一些事情,而夕走到怜的身旁說:「不好意思喔,弦夜哥就是這樣時常不理會他人問題,他裝在射影機上的是名為淨靈咒的鏡頭,那是三年前月姐留給弦夜哥的東西。」
「月姐?怎麼你們還有一個姊姊嗎?」,怜好奇的問,夕聽到怜的疑問發出〝噗嗤〞的聲音,夕笑著回答:「不是啦,我說的『月姐』不是指姊姊的意思,她是弦夜哥的妻子,同時也是三年前在山裡無故失蹤的人…」
「好了快走吧!再不走弦夜哥可是會忘記我倆的存在呦!」,夕小跑步離去,而怜也快步跟了上去。
「各位快上車吧,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很遠的,而且我不想深夜入山呦。」,弦夜催促著每個人,眾人聽到最後那句『我不想深夜入山』這句話頓時無言,因為常人是不會在深夜入山,而且就算打上燈光視線還是有限。
「等會我會先到一座廟前,等我拿東西出來後就出發了。」
「等、等等!你要去什麼地方先告訴我們呀!」,弦夜依然無視眾人的問題。
(我們要去很危險的地方,那地方你們要照顧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