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奧雷菲歐亞聖劍奇譚錄-104 追逐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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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以後，貴族對我似乎非常感冒，雖然在場的那些人也知道原因為何，不過還是把我歸類在「無法承受貴族社交圈可悲平民」，用我無法控制力量會危害聖王的理由想把我弄走。

「怎麼可以把您趕出來呢！那些傢伙真是太可惡了。」

潔西亞說到這裡還是非常生氣。

「都過一周了，就不用那麼生氣了。」

「不，那是您不會計較，那些討人厭的傢伙，只要一不小心礙到他們的眼就會瘋狂找麻煩。」

聽起來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不過這有點，嗯，慘。
以潔西亞的個性大概也是會得罪人被針對的類型吧，我有點好奇當初是怎麼認識她的。

「所以我跟你認識的時候，感覺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雖然忘記了，不過潔西亞沒有特別提起他的事，只知道他是我以前在跟提亞生活時專屬的侍女而已，在我離開王宮以後就給了特別職位，在只有打掃侍女以外的寢宮裡負責打點提亞房間的雜務，包含傳喚待命與準備配餐這類的，必要時權力比侍女長高，但我在的時候則會轉來特別照顧我，其他侍女看起來相處的也很好。

「只能說您是個奇妙的人，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想過現在會有這種生活。」

他講述那時候認識情況，被其他貴族侍女排擠，我在那些人中選了她，雖然可能是因為認識芬奇的關係，不過我提過提亞討厭的類型，所以某意義上她算是合格的人。

「如果是為了提亞的話，換作是現在的我也是會這樣選吧。」

「所以才說，能認識您是我最大的福氣，雖然笨蛋老哥那時候把你說得天花亂墜的。」

我忍不住笑了，真的很像芬奇會做的事情。

「現在也是吧？」

她扶額。

「啊，是啊，之前你不是叫了他的名字嗎？他到處跟人炫耀，說得好像你跟他已經是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那樣。」

這……雖然我不是沒考慮過會有這種情況，不過從身邊的人說出口感覺還是有點奇怪。

「至少你哥是個沒啥心機的人。」

「您可不要真的答應了我哥什麼奇怪的要求。」

「……我會的。」

「真是的，那個笨蛋老哥，雖然他這樣凝聚騎士團隊您的信仰也不是不好，不過真的被煽動的都是跟他一樣的人啊。」

物以類聚的意思嗎？整團都是這樣……。
試著想了一下，如果能力上沒什麼問題好像不是件壞事，代表指揮上不會有抗命的問題，不過戰略教育的素質跟作戰概念就是這個團體需要注重的事情了吧？

「所以玖茲渥馬那邊他有跟你提過嗎？成員或是訓練狀況什麼的。」

如果不合的話可能需要解決，大概是這個騎士團最大的問題。

「阿庫羅德先生？我哥只有碎念他性格的事情，工作上倒是沒聽過半句抱怨。」

那我想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如果很糟的話應該會有抱怨工作內容的事情，改天問問玖茲渥馬好了，雖然我覺得他應該還在幫「蒼狼」還債，但奇德的附魔師很多，比他好的應該不在少數，果然還是價性比的問題嗎？在東方一把八十金幣的附魔武器，不知道這裡會貴一點還是便宜一點，不過很難說，可能這裡的品質好一點但東方人用不慣，嗯……。
想起之前的軍配企劃，跟奇德的確差了一截，不過就東方來說算是很雄厚的作戰成本，可能在奇德能買到更好的軍備，但價格、使用效率與使用人力划不划算就不知道了，畢竟東方的稅收並不高，居民所得好像也有點差距。

「克利香緹小姐？」

「啊，沒事，想了一些事情。」

「我哥雖然是個笨蛋，不過他也不是不看場合說話的人，所以您就別擔心他跟阿庫羅德先生的事了。」

「嗯，我知道了。」

雖然在想別的事情，不過說出來好像會擔心更多，所以就這樣吧。

「亞娜逸絲大人也快完成晨間的祈禱儀式了，等等你們一起吃飯吧？」

「好。」

看著潔西亞離開去準備餐點，房間又剩下我一個人，我坐在長椅上發呆。
雖然搬回來水之神殿住，但因為希望我好好休養，所以不讓我參加亞娜逸絲平常在聖宮早晨都會舉行的祈禱，知道那時候發生這件事以後亞娜逸絲就非常在意我的狀況，雖然我覺得他也該習慣了。
幾乎都快要被傳成事故體質的狀態，就差沒有冠上瘟神或是什麼奇怪的稱號，我都很懷疑身邊的人到底怎麼接受這回事的，雖說當冒險者這類差點丟命的事情沒少過，不過都不當冒險者了還是一樣，應該要好好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香緹？」

看著進房叫我的拉維爾，不知不覺地嘆氣，想起那之後拉維爾被解除聖宮騎士團的職務，做為我的守護者被提亞要求隨時留在我的身邊，預防類似的狀況再發生。
然而這引起他的注意。

「沒事嗎？」

「沒事。」

他盯著我，似乎知道我沒說實話。

「不能對我說嗎？」

「倒也不是，就只是覺得自己添了很多麻煩，有點……」

走過來的他坐在我旁邊把我擁在懷裡。

「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啊，又不是你的問題。」

「我不像維札那麼會說話能哄你開心，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你才能打起精神。」

「你要真像他那樣我才會覺得很煩惱，那傢伙只要一個就夠了，而且……」

「而且？」

「……你也是啊，一個就夠了，他或是提亞才不會說這種話。」

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因為我知道我現在臉燙得不想被他看見。
原本只是想吐槽，但說到後面想著拉維爾就忍不住說了，平常的我才不敢這麼做。
感受到他把我擁緊，他輕輕地在我的耳邊說。

「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你就沒別的可以說嘛。」

拉維爾親吻我的頭髮，然後放開我，兩人對上視線，他用溫和的笑容說。

「我愛你。」

我回答不出來只好盯著他，隨著他貼上唇交換鼻息。

「走吧。」

他說。

「嗯。」

我總覺得我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雖然跟維札類型不太一樣……。

用餐過後，維札來接我，說是要去見留在奇德的桑公爵，需要「水之聖女」一同洽談，一聽到這裡就大概知道是個要協商利益的會面，不過可以去見見莉芙倒也不是壞事。
因為依照以往的相處，莉芙對家族相當反彈，所以這次的事應該讓他吃盡苦頭。

「怎麼啦？一副呆樣的。」

車上坐在我對面的維札笑著問。

「沒事。」

「想哭隨時可以找拉維爾的啊。」

「我沒有那麼脆弱啦。」

「還說呢，明明見不到我表兄的時候臉都垮了。」

因為那天的事件，貴族把我趕出去，但知道對方心思的提亞，用「檢查王宮是否受魔力影響」的理由也給其他人禁止進入王宮的命令，除了去上朝以外，其閒雜人等禁止以任何理由會面，雖然他晚上還是會跟我聯絡，不過顧及我身體因素，不會太長。
拉維爾摸摸我的頭，有點擔心。

「如果很在意的話……。」

「真的沒事，我只是在想等一下要談什麼而已，你們太緊張了。」

「說謊不打草稿的傢伙。」

維札戳了一下臉頰，我伸手要揮開，他卻在那之前抬起我的臉把臉湊過來。

「好歹是馬車上啊……如果顛簸一下結果破相怎麼辦。」

突然就被偷親，我嘟囔著。

「聖言治不好就抱回家治，回去疼愛個幾天總是會治好的。」

「你就會耍嘴皮子。」

「這樣很危險……。」

拉維爾跟著我答腔，維札反而笑得很開心。

「明明就隨時都想黏著可愛妻子的人，我沒看見的時候應該都來了不知道幾回吧，昨晚應該也……。」

「昨晚才沒有。」

「哦，那就是前晚了，抱起來應該軟綿綿的吧。」

看著坐在我旁邊滿臉通紅的傢伙，我搖搖頭。

「你就不能收斂點嘛。」

「這句話你對拉維爾說，我可是很想每天都抱著你睡的啊。」

擺明的公開報復啊。

「……愛吃醋。」

「你現在才知道嗎？我巴不得把你從他們兩個身邊搶來獨占，可要感謝我心胸寬大。」

回憶起他那些行為，我嘆氣。

「一點都不吃虧的傢伙。」

「既然知道就快點跟我生可愛的孩子吧。」

「不要。」

躲到拉維爾旁邊，拉起他的羽翼遮著，然後被他抱起來放在腿上，他圈著我親吻臉頰。
維札只是不以為然地笑，但沒有說什麼，看著他的表情，我眨眨眼。
總覺得，有點開心，雖然無法很好的形容。

抵達行館以後，維札要先和其他人談別的事情便先離開會客室，等了一會兒，門才又打開。

「公爵大人。」

我起身要行禮，倒是被訓斥一波。

「坐下，當王妃的人成何體統。」

「……是。」

但他也沒有行禮，就直接坐在我對面，而同時進來的莉芙坐在遠一點的單人椅上。

「不管是你還是那個廢物國王都讓人火大，治理國家什麼樣子，我可不記得莎莉雅讓你這樣畏畏縮縮的，開什麼玩笑，東方已經夠忙了，活在這裡的都是群廢物嘛。」

劈頭就是從我的態度跟提亞的執行力罵了一頓，同時對這一次的「選妃」各種抱怨。

「溫爾徹那些傢伙也是，把老子騙來這裡，結果白白浪費一個月的時間在這種沒用的東西上，要不是有你在，老子就把這王宮掀了回東方去。」

「那還真是榮幸啊……。」

看在我的面子上什麼的，畢竟依照公爵的性格，沒有什麼利益可談的話會馬上走人。
但下一句話打破幻想。

「可不是嗎？老子就明說了，要能上戰場的，五十個。」

果然是桑，我不該抱著期待的。

「如果是聖言術者這也太多。」

「多嗎？既然有你這種傢伙在，三、五十人總是有的吧。」

「也不是那麼好培養的啊，畢竟培育一個成熟的歌者大約也五、六十年起跳，老師也少，如果拿掉可以參戰的人數，大概修道院的學堂怕是要倒了。」

然後他提出奇怪的計畫。

「那就在東方也蓋學校。」

「你是打算砸重金把老師挖過去教嘛，他們大多數人可沒有參戰意願喔。」

所以用高的收入把人挖過去應該也……應該也不會想大老遠去東方生活。
雖然有點心虛，不過較為保守的修道院，要產出像我這樣能作戰兼備的人大概勉強二十人中有一、兩個就很不錯了。

「當醫護兵總可以吧？」

「委託神殿教一般聖術不是比較省成本嘛。」

貌似說錯話了，尼洛沙德似乎非常不滿。

「你只有這時候才是石頭腦袋是吧。」

「我是不知道有什麼利益能讓你用三倍的錢跟時間去培養能力不到原本效果兩倍的治療士，畢竟那些人和我不同，可是沒有拿過劍的一般民眾，巡禮司的考試作戰也不是第一審核要點。」

聽見「嘖」的一聲，他換了一個姿勢，不屑地說。

「蠢豬，給你面子還不要的人大概就剩你了。」

「請容我拒絕，雖然我知道這麼做對我有好處，但是我完全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建立在別人的犧牲上，即使那些人能因為這件事得到了財富或名聲。」

「哼，冠冕堂皇的藉口，玖茲渥馬都告訴我了，你會讓那些人去你的騎士團。」

「那是修道院同意的，如果你真的想那麼做請你去跟修道院談。」

「你就害怕扛起責任嗎？回答我。」

激烈的爭吵讓旁邊的拉維爾忍不住出言緩頰。

「公爵大人，香緹只是」

「閉嘴，不需要你這條狗在旁邊吠，當個王妃連這點事情都不敢，那就早點滾出這裡，那些踩在屍體上吃喝玩樂的傢伙更適合取代你的位置，別讓『三豪』被看笑話了。」

因為知道他言中之意，所以更不能答應。

「做為王妃，我並沒有絲毫要逃避責任的想法，如果我是那些毫不在乎他人死活的人，早在一開始我就答應把修道院的人交出來，用自己的身分去合理化那些傷害人的行為，我不能允許；至於辦學校，東方的資源我並不覺得有充裕到可以這樣栽培非常需要師資成果又不如一般治療士的聖言術者，做面子什麼的，哪能建立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基礎，如果不能提出合理的原因跟計劃，我是不可能會答應的。」

隨後他哈哈大笑。

「原來是那種無聊的事情，什麼時候變得嬌生慣養了，齊茲貝魯諾那隻狐狸看來什麼也不讓你知道。」

這麼一說大概就是都談好，只是來找我「口頭通過」這件事。

「既然都談完了，找我談話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嘛。」

「誰知道那傢伙平常把你關在籠子裡當金絲雀養，無法理解那些貴族的癖好，是我一定一點也不剩的榨乾你的利用價值。」

「我不想評論我的丈夫，反正維札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是用得很徹底。」

心情很好的尼洛沙德把手靠在椅背上，換了一個不太正式的坐姿。

「這到是，你想聽我可以說更多。」

「不用了，既然你都這麼決定，看來已經想好要站在我這裡對吧。」

「不，要支持那個廢物國王，我寧願跟那隻狐狸站同邊。」

所以說大概是他被拐來沒事可做的時候維札跑來接洽，於是我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被賣了吧，用我的名義去搞學校之類的，不過把人直接拉去當兵這一類的維札應該也知道不太可能實現，真要談的話除非在西方設商行的時候利益分成談到要人這個部分，不過就我和卡珊德拉參與的時候讀過的文本就只是很普通的商品往來契約而已。

「所以答應讓莉芙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真的只是為了溫爾徹那些支援吧。」

就我來看照他們家族能給的東西，把莉芙賣掉是不太划算的選擇，領主沒有直接掌管「蒼狼」，讓友好的冒險者公會承擔失去好的隊伍的風險，感覺對方沒有那麼容易答應。

「是我主動要求的。」

坐在旁邊的莉芙開口，我有點驚訝的看著他。

「不，你不是很討厭你母親家族的人嘛。」

「是很討厭啊，但這跟我同意去是兩回事。」

如果這兩者沒有關聯，那就表示他跟公爵及「蒼狼」的老闆談了條件。

「要求公爵的債一筆勾銷嗎？」

「嗯，還有讓妮妮與路路受雇於公爵底下，至於喬諾瓦先生那裡，就只是賠了一點違約金而已。」

相信我，那個「一點」絕對不是只有一點。
能夠讓莉芙的弟妹在公爵家工作，又能說服「蒼狼」的老闆放手，代價可能不是普通的高昂。
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搖搖頭。

「是嗎？但我覺得這不太像你平常會下的決定。」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小緹。」

「所以現在你是莉芙．溫爾徹還是莉芙．蘇緹呢？」

他閉上眼，表情跟語氣有些冷漠。

「蘇緹，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剩下的都是『不合作』吧。」

他馬上又恢復笑臉。

「那當然，想用那點東西換到我，他們應該心裏也有底吧，如果強逼我做些什麼，得罪的可不是只有我喔。」

「所以在這種『條件』下，失敗了你也就是回去喬可羅當自由冒險者或是做想做的事情了吧。」

莉芙看了一眼尼洛沙德，點頭。

「應該吧，不過『天羅』應該是不會再重組了。」

「這個是件唯一的受害者只有『蒼狼』的老闆嗎？也難怪尤茲艾蒙說什麼都要從玖茲渥馬身上多榨點利益了。」

突然間對搶了公會高級附魔師，還因為我間接少了一支高級隊伍感到有點罪惡，還是問問維札有沒有辦法跟對方疏通一下吧。

「我覺得喬諾瓦先生不會和你計較，應該說他很期待你找他談生意吧。」

「我會的。」

這時候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維札跟尤茲艾蒙，看他們手上的東西大概是把我該賣的賣光了，維札坐在我的另一邊。

「感情真好。」

尤茲艾蒙笑著說。

「可不是嗎，畢竟是夫妻。」

「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利用，畢竟在這種時候他對東方也是很重要的人才啊。」

「我不要。」

維札痞痞地回應，然後馬上湊過來親了我的臉，我一手推開。

「別在這種場合玩啦。」

「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在其他貴族面前，做為我的妻子，寵愛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尤茲艾蒙攤手。

「可以的話還希望能把『軍神的弟子』還給東方。」

雖然知道在場的人應該都明白莎莉雅老師的現況，但我想避開談論這件事情。

「要找代替的軍師應該不難吧？」

我問。

「這種東西越多越好，指揮官是能多一個是一個的重要人才啊，何況你又有實際帶隊作戰的實際經驗。」

「這麼說好像，嗯……也是啦。」

可以理解他的想法，除了受過訓練的人以外，東部的指揮官大部分都是從冒險者公會裡挑大型隊伍的隊長或是可用人才在實戰時推上去協助帶隊，因為比起毫無經驗的軍官菜鳥，時常出生入死的冒險者對情勢的判斷有時比他們準確迅速，雖然我被丟去給莎莉雅老師教是樁意外，聽說是人手不夠而且我是魯迪推薦的。

「要不是發生那種事情，應該會用各種手段把你留在喬可羅吧。」

「嗯，如果沒發生的話……。」

會在這裡談話或許真的是個奇蹟，要感謝伊斯嗎？還是要感謝選擇新生活的自己。
在我思考的時候突然被拉過去，拉維爾用著擔心的表情看我。

「我沒事，不過都是些無法被想起來的事情而已，還記得也很麻煩吧。」

「香緹……。」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真的沒事，感覺有點無奈。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是我可愛的妻子，不會讓你們有機會碰她的。」

維札隨手摸摸我的頭，用著平常作惡時的表情回答尤茲艾蒙，而他只是直直地盯著我。

「唉，真會躲，就躲到了你身後。」

「良禽擇木而棲，所以當然要好好守護我的小鳥兒。」

什麼小鳥兒啊，受不了這傢伙。

「只是沒料到『災星』也會有這樣的一天，身為多年的好友，也是得為你感到開心才是。」

「……我先說在前面免得傷了和氣，你如果要把那些事情翻出來對我妻子說，我會生氣的。」

後面那幾個字刻意加重語氣，可以聽出字句中那股威脅，尤茲艾蒙也很清楚這回事。

「是是是，我也沒有那種興致調戲朋友的妻子啊。」

「明白就好。」

維札的側臉看起來有點嚴肅，以前是發生了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嗎？畢竟和我提過的部分太少了，不過他跟尤茲艾蒙交情非常好倒是頭回聽見，雖然按照記憶是知道兩個人絕對認識有段時間。
想了一下還是不要去探討這件事，既然維札不希望我知道，那我也沒興趣碰。
與其想那些，還是把心思放在現在，畢竟人生苦短啊。
我感嘆著，心思漸漸不在他們的對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