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周末有空?」
『沒有。打工。』
「那,下週三?」
『幹嘛?』
「有事找你。」
『啥事?就說啊。』
「當面講。」
『蛤?!才不要。』
「那就下週三囉。」
『NO。』
「到時叫你。」
那天向學校請了假,我搭客運一路南下,足足兩個多小時。
你的學校離客運站不算遠,走路也很快。
那校園雖然大,但稍微繞過一兩次,也不算太陌生了。
何況有一次是你帶我逛的。
「我到了。」
訊息隔了很久才收到回應,兩個字特別無情。
『不在。』
「我都特地跑一趟了。」
『……』
「請你吃飯。」
『……來了。』
邊走邊看看風景,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你終於一臉無奈的出現。
看到你時我抬頭仔細看了看你的臉,發現和記憶中相差無幾後開心地笑了起來,抬手打了個招呼。
「嗨~」
「到底什麼事?」
「你下午沒課了?」
「沒。」
「那,你學校有什麼好玩的?」
「沒有……妳上次不是都晃差不多了?」
「走走走,導遊。」
「白癡喔……到底?」
你被我推著肩膀走,從頭到尾莫名其妙,只有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確認內心的喜悅感無庸置疑。
因為有你。
天氣越來越熱了,我靠著欄杆在樹蔭下吃冰品,你也是。
那口味是你推薦的,倒比我想像中還好吃。
「所以妳到底來幹嘛?」
「確認一點東西囉。」
把裝冰品的紙盒刮乾淨,我舔了舔冰棒棍,將垃圾丟入一旁的垃圾桶,然後站回你身旁一起靠著欄杆,抿嘴笑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那樣的感覺是愉悅而平靜的,像是能歲歲年年過下去。
這樣的心情有點複雜,和以往比較起來又好像缺少了些什麼。
相同的都是願意將時光停在這一刻的滿足感。
許多疑惑在明白這些感覺的那一瞬彷彿得到了某種驗證,所以我走到你面前,不在乎旁人眼光地伸手擁抱你。
你似乎受到了驚嚇,想閃躲我的動作我卻沒有給機會,當下又不知道該不該將我用力推開,只是僵著。
你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只是自有一種安全平淡的氣息。
感覺著體溫,我偷偷做了一次深呼吸,想把些什麼也沒有的東西刻進腦海裡。
沒意外的話,是失敗的。
個人經驗來說,人對氣味的記憶總是要再次接觸才會甦醒。
何況這種自由心證安全感,我恐怕永遠無法在獨自一人時憶起屬於你的味道。
至少有什麼事我已經確認了。
沒讓你尷尬太久,我鬆開手,退了兩步,看著你,嘴角不受控制地燦然。
「我喜歡你。」
你微微蹙眉,似乎是第一次被表白,飄開了目光,一臉不以為然抑或是不自在。
「少來,我們根本不熟。」
「我們熟悉是可以慢慢來的吧?」
「妳對我了解有多少?」
「沒多少,你什麼都不肯說。」
「那妳怎麼敢說,妳喜歡我?」
「前面不敢啊,所以我這不是來確認了嗎?」
你的表情不知道該說是在看神經病還是崩潰,眼神撇向四周,像是希望誰能救他。
我心臟整個揪了起來,只能拚命祈禱自己表情能掩飾住內心的緊張與心痛。
我明白這樣對你來說太過突然其來,我只是壓抑不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喜歡,並為此感到惶恐。
我們會在網路上認識只能說緣分,你甚至並不常用社交軟體。除了偶爾同時上線我會找你交換一些垃圾話,我們甚至連聊天都稱不上頻繁。
是,你或許也會覺得,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認為我會對你產生感情是一件很弔詭的事情。
但,只要你願意,你要什麼訊息我都能讓你知道,我都願意用更多時間讓你慢慢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
喜歡會讓人變得盲目、智商更是足以跟著下探至零。
如果說這樣盲目的單戀是種錯誤,我身不由己地犯了一個錯,自顧自慌過、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臉無力地埋入掌心,最後才決定給自己一次勇氣,來這邊向你自首。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已經自亂太多次陣腳了。
上一次見面我偷偷拍了照片,偶爾會拿出來看看。大部分的畫面都是模糊的搞笑的,只有一張你講著電話,模樣特別好看認真。
有時會想拿那張照片向旁人打聽看看你的消息,但又捨不得分享你這麼好的模樣。
誠然我真的對你什麼也不了解,而你也將自己的個資保護得很好。
但……
聽著耳機另一端傳來的話語聲會感到高興,因為是你。
對於得不到回應的訊息而感到難過,因為是你。
為了突然其來的想念而惶恐,因為是你。
猛然驚覺,才發現許許多多的喜怒哀樂,都有你的影子。
就算時間短暫,那些喜歡也都是真的。
那,你要替我判刑了嗎?
我勾著嘴角笑了起來,睜大眼睛,仰著頭看你,仔細想將你的五官刻入記憶裡。
「如果你覺得我們沒可能就給個准信吧,那我就不要繼續浪費時間啦。」
「……」
*
我在內心假設了很多如果,只是我不敢付諸行動。
記得上次見面時下著雨,我拿著傘走向你,然後高我整整一個頭的你將傘接過替我撐著,大雨中自己淋濕半個肩頭。
回憶想起都是帶糖的甜,我偷偷笑了起來。
你的頭像ID暗著,我偏了偏頭看了許久,關掉視窗,仍舊什麼也沒說。
藍兒碎碎念:
最近太忙沒什麼時間寫文,在隨身碟一堆草稿裡面翻翻找找,突然就看到了這一篇。
好久了,五月初寫的,前面一直沒發出來,大概是不敢吧,現在倒沒什麼差了。
而且,這該死的字數還滿多的((讚美意味
我只想說,靈感來自生活,誠不欺我。
要解釋作品的話,中間全是胡思亂想,啥也沒幹才是真的。
覺得內容眼熟嗎?
那是你眼睛業障重。
來聊聊生活吧。
最近,有夠累,累到爆= =
我已經連續幾天一天只睡四小時了。
雖然也跟效率還有人際選擇有點關係啦,但就是,累爆(#
簡單說有兩個相處稱得上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傢伙……好啦就星哥跟高木。
星哥最近拿我當鬧鐘,畢竟我睡得晚、而他要上班得早起,他就讓我休息前叫他。
……他五點的班,原本叫我四點叫他,後來是請我睡前打給他。宿舍兩點熄燈,我靠筆電的電量大概三點到三點半休息,但總覺得時間有點早不想這麼早吵他,就把自己拖到四點了-.-
現在想想,我真的是很擅長遷就他人的傢伙。像之前我朋友拜託我幫她弄一件很麻煩的功課,而那時我真的忙爆了。第一次我拒絕了,但後來她又來求我第二次……這次我就妥協了吧。
差點把自己累死。
不過有些人,我就是甘願為他做點什麼吧。作為交換(?),有時心情不好或是恐慌症發作,我會找他們撒嬌討拍討摸之類的。
不過這也會造成一些附加的效果……雖然我不否認我有在聊天內容中動點手腳就是了,尤其最近特別黏人又帶著不想再失去什麼的心態,對中意(各種意義)卻又掌握不足的目標,我佔有慾飆得很高,瘋狂動小心思。
我現在就戲稱自己是在養魚(↑上面是在釣魚,釣到了放池塘欣賞飼養,如果真喜歡可能就撈來吃了)。
結局:基本上關係都穩了,穩到有點過。高木對我很好,也算挺上心了,我不確定他怎麼想,有點在觀望的意思,就偶爾試探我一下,可能讓我吃點醋之類的;而星哥好像想追我來著,跟我報備日常行程上班下班關心我吃飯沒在幹嘛,感覺幾乎把我當他的伴了。
我不否認我對他們很有好感(才會這麼黏),但說友達以上也沒有到確定是戀人那種喜歡的程度。
而我還沒想好,現在有點困惑了。
……好像每破裂一段感情,我喜歡一個人的難度就更上一層樓。
也是最近太忙了啦,不是很想改變什麼。但又貪婪,貪戀某種依靠。
……還是回家坑爹好了。老爸是上輩子的情人,可以的(?
我靠自己學會操控文字,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用語言的一些附加效果間接達到我想要的目的吧。
只要對我有一點興趣,培養出一些信任,基本上很容易就上鉤了……?
當然也有那種完全不為所動的傢伙,能好好當朋友是最好的。畢竟在我認為,當情侶可能會分手,但當朋友好好經營卻是能走一輩子的。這樣的話,其實只當朋友也不錯。
……
我在說什麼啊= =
最近事有點多,好像碎念也多了。
有時覺得,自己挺妖孽還挺渣的。
不過我也沒騙過誰感情就是了。
好啦,廢話有點多了。謝謝看到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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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次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