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孫霓他們離開後,戴勛洋載周子汎回租處,晚上也順勢地住下來。
在周子汎梳洗時,他拉高衣服聞了聞,身上的燒烤味雖然沒有很重,但他還是脫下衣褲,向還未出浴廁的周子汎報備後,拿了衣櫃的衣褲換上,一切動作相當熟稔,這種親暱感可以讓他欣喜許久。
半小時後周子汎才出來,原本不小心睡著的戴勛洋,聽到關門聲後就立刻醒了。
「你怎麼這麼久?不是說要沖澡而已嗎?」他坐起,睡眼惺忪地問。
周子汎沒說半句話,上床後跨坐在他腿上,捧著他的臉,往他嘴唇親了一口。
「想做。」
戴勛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麼明確地表示慾望還是頭一次,他們之前都是順應氣氛後才幫彼此抒發的。
他靠著戴勛洋的額頭,說:「想做。」
如此引誘的人的話語,讓戴勛洋吞嚥了一口口水,喉結因此而滾動,然而在他呆愣著未有行動時,周子汎將他推倒,俯身輕咬他的喉結,用如蜻蜓點水般的吻,一路向上至耳畔。
「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要你摸我。」
周子汎在他耳邊說道,溫熱的氣息拂過肌膚,搔弄著他的心與身體深處。
被他這麼一撩,戴勛洋反身將之壓於身下,望入周子汎的黑眸裡,然後吻上他的唇,緩慢的、深入的,汲取他口中的甜蜜。
戴勛洋身上有他的味道,這讓周子汎更加心癢難耐,想讓兩人都染上彼此的味道。
周子汎輕微的呻吟與戴勛洋漸粗的喘息交錯著,戴勛洋低頭輕咬周子汎的下巴,然後又再吻上他有些孤單的唇瓣。
不久,他們輕喘著,彼此相視。
戴勛洋抿嘴笑著親吻身下的戀人後,本想如往常一樣起身清理,卻被周子汎雙手環頸,重新壓上他的身體。
「呃,不清一下嗎?」戴勛洋一愣。
「不夠。」
他看著因親密行為而肌膚泛紅的周子汎,畫面太誘人,讓他沒多留心周子汎說的話。
「……你現在看起來好色。」
周子汎雙手摀住他的眼睛,說:「那就繼續吧。」
「咦?什麼?」
戴勛洋想拉下他的手,不過卻立刻被阻止──
「你先不要看我!」
此話讓他停下動作,默默地等著周子汎繼續說。
「我……已經準備好了。最近都覺得不夠……想要你……抱我。」
眼前一片黑暗,戴勛洋非常想看周子汎現在的樣子,他害羞的模樣,一定很可愛。
「我想看你現在的樣子。」他輕握周子汎的手腕,有些冰冷的指尖感受到周子汎傳遞而來的溫暖。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戴勛洋沉默半晌,抓住周子汎的手臂將之拉起,周子汎因驚訝而鬆手,戴勛洋只看到他滿臉疑惑的表情。
他嘆了口氣,說:「你是不是太勉強自己了?」
「什麼?」周子汎一愣。
他握著周子汎的手,低頭說道:「我不需要你做這些來證明自己的心意,也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來消除我的不安,而且我知道你喜歡我,所以我已經不會感到不安了。」
「我看起來……像是在勉強自己嗎?」
「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喜歡上男生的,不是嗎?」他抬眸看著周子汎。
兩人對視許久。周子汎看著他,忽然間想起了一些事,雙眼眨了眨,望入戴勛洋的黑眸裡,是戴勛洋以前不喜歡的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
下意識地閃躲周子汎的視線,戴勛洋開口道:「如果不是我一直纏著你,你也不會被我影響,然後開始在意我,甚至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希望你按照自己的步調,不要太顧慮我,你能喜歡我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才不是……」周子汎反駁,接著說:「如果我自己沒有那種心情,你再怎麼纏著我,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手傳來戴勛洋的溫度,他反握他的手,低下頭,說:「我可能從以前就很在乎你了。」
戴勛洋發出疑惑的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