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圖書館看見《當代電影》這本期刊,當中有篇文章是寫關於文藝片叫好不叫座,搜刮世界各種獎項,但戲院票房極差的景象,使用標題為「灰色與晦澀」。
我簡單說明下為何該文章會用這兩個詞彙形容文藝片,再開始這次的心得。
「灰色」是對文藝片調性的形容。灰色是明暗的過渡,黑白的交疊,因此在敘事風格上沉靜、內斂、含蓄,然後深刻、殘忍的刻畫社會的黑暗面。同時這個灰色也有視覺色調的含義,偏灰白的色調讓視覺上有種滄桑、擴張和通透感,但這樣的畫面連續看九十分鐘甚至兩小時,都是對觀眾精神的考驗與挑戰。
「晦澀」是文藝片在敘事時,那種沉穩、不疾不徐、娓娓道來的感覺,而且有些甚至無意去說完整的故事,用前衛性、先鋒性、叛逆性、開創性、實驗性、革命性的精神,去講一個多重含義,不確定,甚至無解的議題,觀眾看完後更多的是疲倦和不理解。
接下來開始我的心得。
我上課對我自己的要求是絕對不睡覺,就算課不有趣也得尊重老師,但我第一次睡著是老師放映與解析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鄉愁》時,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老師對安德烈的評價很高,他的風格極其強烈,即便後人想學習也僅僅只學到皮毛,且是電影理論研究和電影拍攝都很出色的大師級人物。由於我英文很差,有部談安德烈導演的影片是在B站看中文字幕的,鏈接在這。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詩意和諧
若談起電影的起源,其實在1890年愛迪生的助理就發明了放映機,但為何到了1895年盧米埃兄弟放映作品時,才被稱為電影的誕生?我個人的見解是當時愛迪生的助理發明的是一個人透過一個小孔觀看的機台,而盧米埃兄弟發明的機器是讓大眾在一個公共空間一同看電影,這成為了未來電影欣賞的模式,所以緣起定在1895年。插句無關的話,這時想起有句話叫「做人別太愛迪生」,世界上有太多有偉大貢獻,但人品也有很大問題的人。這話題扯遠了,再拉回來。
電影發展初期是藍領階級很普遍的娛樂方式,因為票價很便宜,而且能讓觀眾暫時忘記現實的辛勞,進行一場造夢體驗。若從電影的起源來看,會發現電影很重要的兩點在於「大眾觀賞」和「影像視聽」,關於前者也許很容易和大眾商業化直接畫上等號,但仔細一想,大眾商業片也不是跟爛片直接畫上等號。電影《變形金剛1》上映時我還在讀小學,這部作品就成為了我對機器人作品的啟蒙作,感覺作為機器人怎麼可以不變形呢?雖然之後的續集越來越糟糕。另一部片覺得很神的是《阿凡達》,也許有人覺得這劇情簡單,主要靠特效撐起來,但去仔細分析會發現導演將觀眾代入潘多拉星球的技巧是一流的,到後面觀眾是能希望主角贏的。
另一個影像視聽,我想到的是對於漫畫,畫功重不重要,我想了下,其實畫功很重要。因為人不論男女老少其實都是視覺動物,一眼望過去這人是美是醜是帥是胖是瘦基本上決定了第一印象,回想下對多少動漫遊戲裡的角色叫過老婆或老公,還不都是因為這些角色很讃?像少前的ak12就超棒的,和an94簡直絕配!所以怎樣讓自己的作品看起來賞心悅目是很重要。
講了這麼多,開始聊標題中寫的「創作是為了誰服務」。 想起曾經在某群組聽某一畫友說一件事,他說:「對漫畫家而言,最棒的應該是逝世後到他的幻想世界了。」想了想,我並不讚同這個理念。對一個創作者而言架構的世界應該是開放的,應該是讓有機會接觸到的人都能去體會和欣賞這個故事,然後喜歡的自然會留下,不喜歡的自己會離去,所以我會想這樣改,「對漫畫家而言,最棒的應該讀者逝世時想去他的幻想世界裡」。
也許我只是個粗人,難以觀賞所謂藝術片或文藝片,探索導演的這個鏡頭是什麼含義,這個舉動在暗示什麼,怎樣怎樣是想傳達什麼什麼內涵,到最後究竟是不是也不知道,所以藝術性也得建立在完整的敘事結構上,我相信只要導演提供的線索夠明確,觀眾很聰明的推測出東西來,而不是進行一場無意義的猜謎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