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 血色禁戀 卡特x蓋倫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道歉，我要的從來都只有妳

    蓋倫失眠了一個晚上，腦子全在思考著如何跟卡特蓮娜道歉。
    但一直到隔天都已經日上三竿，蓋倫還是沒有好想法，只好放棄，打算全都靠臨場反應。
    眼看已經到達卡特蓮娜的房門前，蓋倫卻不敢動作。

    他猶豫忐忑了很久，不知道見到她後，自己到底該怎麼開口。
    因為將她看得太重要，所以才會如此慌張和不安。
    等到蓋倫下定決心，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他伸手敲了敲門，等待卡特蓮娜的回應。
    他沒等多久，房門就被開啟，來應門的卡特蓮娜看見來人是蓋倫，眼一瞇就要把門關上。
    
    「等一下…啊嘶…」蓋倫一急之下就伸出手想阻止門的關上，但卻被門板無情的夾了一下。
    「你是白癡嗎！？」卡特蓮娜急忙鬆開門把，讓蓋倫的手得以拯救。

    「我…想跟妳說說話…」蓋倫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被夾到的地方，語氣有著懇求。
    「…進來吧。」卡特蓮娜思考了幾秒，最後還是妥協。

    卡特蓮娜在窗邊的桌子旁坐下，然後示意蓋倫可以坐在她對面。
    蓋倫慢慢坐下，然後開口。

    「昨天…不是妳看到的那樣…」蓋倫小心翼翼地開口，卡特蓮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綠眸讓他有點退縮。

    「她突然就親上來，我是想把她推開的…還有陪她逛花園的事，我真的不會哄女孩子，更何況我拒絕她又哭鬧…我…」蓋倫突然停住，然後等待卡特蓮娜的回答。

    「你應該就這樣漸漸疏遠我的，我們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凱蒂絲能給你的更多，她又是你的未婚妻，你應該好好珍惜她。」卡特蓮娜用機械般的語氣平板的說，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但我不愛她，我愛的是妳啊…」蓋倫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這樣…帶給我們的只有傷害，在這種環境和世界，愛情並不能代表一切。」卡特蓮娜頓了一下，繼續道。
    「我愛你，所以不希望你為了我而做出背叛自己國家或是原則的事。那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會怪你，也不會要求你負責，畢竟那是我自願的。也是當作我們之間的美好回憶，讓我能在最後離開時能保有一些能回味的快樂。所以，我不會介意你跟凱蒂絲在一起，畢竟那對你來說是…」

    「別說了…別說了，卡特，這兩個禮拜以來讓妳承受這些我是真的很對不起妳。但是，妳不要再用對妳來說也不是真心話的言語來割妳自己，甚至是我的心了，好嗎？」蓋倫站了起來，走到卡特蓮娜身旁，抓住卡特蓮娜的肩膀就猛然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那我能說什麼？我要大哭大鬧的要求你對我負責，還是賞凱蒂絲一巴掌叫她離你遠一點？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卡特蓮娜伸手撥開蓋倫，眼中第一次浮出那深深的痛楚。

    「我希望可以將諾克薩斯從斯溫手中奪回來，讓我父親的宿願能完成。但是我就是天殺的愛上你了！你要我怎麼辦！？我不是為了鬧脾氣或是博取同情，我只是希望所有事情可以在只傷害我的狀態下做到最圓滿！難道這樣也要被你指責嗎？」卡特蓮娜說到這裡氣憤地掉下了眼淚，那是蓋倫在她身上少見的情緒。
    
    「不要再說什麼只傷害妳就好之類的蠢話！任何傷害妳的事我一樣也會痛苦，拜託妳不要哭…拜託…」蓋倫將卡特蓮娜拉進懷裡擁緊，聲音顫抖著。

    「妳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幫助那個已經不知道失蹤到哪個角落的傢伙呢？」

    「他是我的父親，我…」「他只是把妳當作一個屬下吧？這樣根本不能算是一個父親！」

    蓋倫緊了緊臂彎，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不是妳的理由對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卡特蓮娜一瞬間想說些什麼，卻又止住了原本的想法。
    卡特蓮娜閉上雙眼，嘴角的那抹苦澀鑽進了心底。
    腦中浮現的是無數個在她面前裡死去的，無辜與不無辜的人們死去的面容。

    驚恐的、猙獰的、無助的、瘋狂的。
    而她卻必須面無表情的下手，視人命為草芥，神聖的，不過是那一句命令。
    一切只是因為那一句遺言啊。

    卡特蓮娜自嘲的笑了。
    
    「因為我…不配。不配得到愛，也不配得到幸福。」

    「為什麼就是不肯和我說實話！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代替妳的渾蛋父親成為妳活下去的理由呢！」蓋倫的吼聲震疼了卡特蓮娜的耳膜，就像怕她聽不見似的。
    卡特蓮娜睜大了眼，碧綠色的瞳孔微微一縮。

    「我想給妳妳沒有的！不管是愛，還是幸福！不管是快樂，還是陪伴！因為妳拯救了我！我愛妳啊！妳到底懂不懂啊！我不要那個該死的婚約！也不要跟凱蒂絲培養什麼感情！更不需要什麼名正言順的婚姻！我要的從頭到尾只有妳，只有妳而已啊！」蓋倫的語氣像是憤怒，又像是難過，他的一字一句都喊得卡特蓮娜的耳膜生疼，但她卻沒有面露痛苦，而是不知所措地下意識抓住蓋倫的衣服。

    「我…」卡特蓮娜想回應些什麼，但從喉嚨發出的聲音卻無法成為一個完整的句子。
    「妳是我最有價值的寶物，卡特蓮娜。所以，別再試圖摔碎自己了好嗎？」蓋倫沒有放開收緊的臂彎，而是用有些哭腔的聲音繼續說道。
    「…嗯。」卡特蓮娜從喉嚨裡擠出了一點聲音，眼眶不自覺的濕了。
    心臟因為他的話劇烈跳動著，她憋著淚意的那口氣堵住了她的呼吸，已經讓她就像快要斷氣，卻又感覺沒有哪一刻，她竟然如此真實的覺得自己活著。
    
    「我有時候會想像，如果哪一天我們忘記了對方的時候，我們會是什麼樣子。」蓋倫慢慢的說著，聲音中的嘶啞還沒退去。
    卡特蓮娜讓蓋倫繼續抱著，但卻沒有回話。

    「後來我覺得，就算哪一天我失憶了，我一定還是會重新愛上妳的。」蓋倫在沉默了很久後輕輕說道。「所以，我想像的世界不會存在。」

    卡特蓮娜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但卻是無奈地破涕為笑。
    她微微推開蓋倫，並捧住他的臉。
    卡特蓮娜這次主動地吻了蓋倫，這個吻沒有激情，有的是決絕。
    良久，卡特蓮娜退開了唇。

    「我愛你，但愛情這東西，對我來說傷害太深代價也太重了，我…並不勇敢。」卡特蓮娜笑著，但眼中卻是沉痛。
    「妳沒有勇氣，我有。妳不用走向我，只要在原地等我到。」蓋倫不想要卡特蓮娜說絕，於是向她承諾。

    「上次和妳分開之後整整一年，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我會被這個該死的婚約綁住也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不夠強大到可以毫無顧慮的把妳抱在懷裡。我知道妳很掙扎，但我不會再因為猶豫而失去妳。」蓋倫藍色的眼眸閃著溫柔和堅定，卡特蓮娜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顏色越來越沒有免疫力了。

    「所以相信我，妳無法得到的我替妳爭取，妳不敢自己面對的我陪妳面對，妳無法做到的我會幫妳做到，讓我保護妳，好嗎？」蓋倫親了親卡特蓮娜左眼的傷疤，語氣帶著深情。
    「還有，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蓋倫快速地吻了卡特蓮娜一下，眼角帶笑。

    「…你就是不會放過我，對嗎？」卡特蓮娜嘆了一口氣，然後完全掙開了蓋倫溫暖的懷抱。

    相信他…

    她一直都很相信他。只是現實總是一再的打醒她，一再讓才剛剛感受到一點幸福的她跌回谷底。
    她不想這麼自私，為了愛他，讓他甚至想違背皇族的命令和安排。
    她也…沒有資格這麼自私…

    「等到斯溫垮台，我們就私奔吧。婚約國家什麼的，我們通通不理它就好。」蓋倫笑著，但語氣卻是不可質疑的認真。

    打從一開始，他就其極怨恨皇族每次都用正義之名綁架且支配他們的種種作為。
    即使他沒有愛上卡特蓮娜，他也會想辦法違背這個自己沒有任何感情元素在內的婚約。
    卡特蓮娜的存在，只是更堅定他的信念而已。

    「…你真的是一個大白痴。」卡特蓮娜看著他執拗的神情，不自覺地就放柔了眉眼。

    不知為何，心裡竟是因為他的話語，偷偷期盼起也許會到來的那個對他們來說的幸福未來。
    可即使只能想想，就夠她感到幸福了。

    一切的未來，無論是光明或是黑暗，都還只是未知數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他走多遠，可是至少現在，他給了她勇氣去往前，去握住他的手。

    道歉，最後變成了承諾。

    而這個承諾，在兩人心中種下了一顆美麗的、名為信念的種子。

—

<德瑪西亞-市集>

    「拉克絲姊姊，妳真的很可疑。」凱蒂絲不悅地看著已經拉著她在市集中穿梭將近三個小時的拉克絲，語氣有著篤定。
    「可疑什麼？帶妳出來逛逛不是很正常嗎？」拉克絲邊將一件粉色的洋裝放在凱蒂絲身上比劃，邊裝傻著。

    「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更不要說是動機了。」凱蒂絲和拉克絲可是從小對立到大，兩人為了蓋倫該跟誰玩這件事就吵了無數次的架。聽到拉克絲這麼說，凱蒂絲更懷疑了。

    「這件很不錯，買吧。」拉克絲對洋裝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結了帳。
    「果然有問題。」凱蒂絲幾乎是用確定的語氣說完，就轉身往皇宮回去。
    「欸欸！妳要去哪裡啊？還沒逛完耶！」拉克絲拉住凱蒂絲，然後將她繼續向市集深處拖。

    「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凱蒂絲甩開拉克絲，氣憤地回頭離去。
    「喂…！」拉克絲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凱蒂絲。

    哥哥…拜託你快一點解決啊…

    凱蒂絲幾乎是用衝的跑回皇宮，在經過大廳時稍稍地猶豫了一下。
    是要去蓋倫哥哥的房間找呢…還是要去那女人的房間找？
    最後凱蒂絲選擇前者，她輕輕敲了下房門。
    
    「誰？」

    蓋倫的聲音傳了出來，令凱蒂絲默默鬆了一口氣。

    「是凱蒂絲喔~」凱蒂絲用平常一般的語氣向蓋倫問道。
    「妳先回去吧，我有很多公文要改。」蓋倫回絕了她的來訪，令她有些詫異。

    「蓋倫哥哥只有一個人嗎？」凱蒂絲故作輕鬆地問道。
    「是啊，怎麼了？」蓋倫的聲音聽起來很疑惑。
    「沒事，那我先走了。」凱蒂絲道了別之後，直接往圖書館走去。
    
    她推開圖書館略顯沉重的門，看見卡特蓮娜坐在堆滿書的的書桌旁翻閱著一本厚厚的書籍，於是她順勢走了進去，假裝是來找書的。
    她在書櫃上隨便找了本書，便走到卡特蓮娜對面坐下，開始隨意翻閱。

    而卡特蓮娜在此過程中根本連頭都沒抬，這讓凱蒂絲原本要用來挑釁的話落了空，於是換了話題。

    「卡特姊姊怎麼常常一個人在這裡？是因為德瑪西亞的人都不喜歡妳嗎？」凱蒂絲雖然用天真無邪的表情問著，但語氣卻是挑釁。
    「收回那個稱呼吧，我跟妳沒這麼熟。」卡特蓮娜平淡地說，頭依舊是沒有抬起來。

    「話說多了自然就熟了啊~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凱蒂絲微笑著將話題拉了回來。
    「…我是諾克薩斯人，沒理由受你們歡迎。」卡特蓮娜沉默了三秒後淡淡回答。

    「諾克薩斯人啊~對了！蓋倫哥哥曾經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諾克薩斯人了呢~」凱蒂絲說的好像是真的突然想起來一般的輕描淡寫。
    「德瑪西亞人，不意外。」卡特蓮娜隨意地回答，就像是凱蒂絲問她晚餐吃什麼似的。

    「他還說過，他很喜歡溫柔又善良的我喔~凱蒂絲真的很喜歡他呢！」凱蒂絲聽到了這個冷漠的回應，雖然心中氣得嗤之以鼻但還是繼續說下去。
    「恭喜妳。」卡特蓮娜又是敷衍一般的回應，然後將手裡的書翻了一頁。

    「而且我超~級幸福的變成了蓋倫哥哥的未婚妻喔！而且蓋倫哥哥還答應了呢！」凱蒂絲說到這，臉上已經逐漸染上被卡特蓮娜無視的薄怒。

    「凱蒂絲小姐，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聽妳回憶過去，請妳去找有空的人聊好嗎？例如外面的士兵？」卡特蓮娜終於抬起頭來，但語氣卻還是平靜。

    「終於肯抬頭啦？其實呢，我是來邀請妳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的。」凱蒂絲將手中事先預備好的請帖從桌面推向卡特蓮娜，並挑釁一笑。

    「妳是代表諾克薩斯出席喔~妳就當作是我謝謝妳帶我和蓋倫哥哥走出迷宮的謝禮好了！」凱蒂絲又是天真一笑，然後起身傲然離去。

    卡特蓮娜看向桌上的粉紅色請帖，微微地皺了皺眉。

今天一樣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