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SD鋼彈小說】SD鋼彈異傳-聖與異的皇子們：RE（XXXIV）

Chapter XXXIV


………
「難以置信……城堡的地底下竟會有這種道路……」
與希斯克多分別的六人的騎士……現在在對著由其中的卡巴托因偶然才發現的通往地底的階梯，進而走進去之後而發出了感歎
四周都是石墻，前面僅只有一條似乎很漫長的道路……但本應在地底而不會受到陽光的恩惠且周遭也沒有任何作為照明的火把的這裡依然如同白晝一樣，或許是因為在那遙遠的前方就有著光是看著就令人很不舒服的粉色強烈光芒的緣故也說不定……
「瑪娜……這裡的瑪娜也比起在上頭的還來得濃厚……！」
即使是有雷特做成的防護罩，也還是可以隱隱感受到那種過濃得即將快把他們壓扁的能源
如果在這種地方一不小心解除掉防護罩的話……肯定會比起在上頭的城堡的人還來得更慘吧……
無論如何……這種神秘地道，有著與外頭的魔法圖陣一樣顏色的光芒，然後更加濃厚的瑪娜……
「果然那個媒介……就在這個終點吧……？」
「應該是了……」
種種的痕跡和情況……已是足以讓他們認定一直以來他們想要尋找的東西就在這前方……
「……等等……！那邊是……？」
再度由卡巴托發現到……在距離他們所在的前方不遠的位置，有著一大片的污跡……
若非是現在這粉色的光芒的話，或許差不多快與環境同化的這個顏色他們是完全看不出來的吧
呈現于漆黑色，像是因液體不經意灑倒到地上而經過了時間了流逝所形成的痕跡
然後在那個污跡周圍的地面，也有些許形狀不一的小鐵塊碎片……
一般的人或許是不會這麼在意，可是如果是對於長生于某些方面……比如說一直處在時時刻刻都會受傷，必須要以命搏鬥的戰士來看的話……
那些小鐵塊……就是鎧甲破碎而落的碎片，而那片污跡就是……
「……血跡……而且還是經過了相當長時間的……！」
雖然是由布魯說出口，但實際上他們都是一致都這麼認同的
而且這種出血量，幾乎是可以認定這是相當重傷……可以說是當場死亡的致命傷……
這個到底是誰的……？
明明是想要這麼問的問題……但是誰都沒有去開口問……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可以為他們解答
可是……也有是不願意去這麼問的樣子……可能是完全沒有發現到也說不定……
也或許……是有人經由了那些碎片發現到了……
「該不是……不，應該不會吧……！」
但是就是不願意實際說出口……至少在看到那些的卡巴托，他不自覺瞪大了雙眼而捂住了胸口，想要安撫自己那在開始變得急促的呼吸和心跳的情緒
「在那前方還有血跡啊……」
與他們一開始所看到的血跡一樣，有一條與那一樣顏色的線條從那裡衍生而出，往前方的通道前進了很久……
簡直就是被貼地拖拉著而移動才留下的痕跡……
「……總之先沿著前進看看吧。」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得繼續前進不可，於是就逐一開始行動……連卡巴托也是，抱著戰戰兢兢的心情與他們一起……
………
……
……然後……在別于現實的另一個虛幻的世界裡頭……
「 ……巴魯格大皇子啊，實現汝的願望，去除掉面前的奧茲安小皇子吧！」
周遭只有純黑色而已……雖然除了也在這個空間里的守護者創日本身如同太陽那樣所發出的光芒外，任何一處是完全看不見一絲的光芒，也沒有任何人存在……
畢竟，這裡是不知哪個的哪位……已死之人的所留下的強大殘留思念所形成的內心空間
而在這樣的地方，魔神向祂面前過去模樣的巴魯格國王發出了號令
隨後……他向試圖想要接近他的希斯克多發動了攻擊……
即使這裡不是現實的世界……可是這裡的他們依然還是與現實的自己息息相關，只要這裡失去性命的話，也同樣會聯動到現實的自己一起死亡……
再者……在這種世界之中，雖然無法完整發揮力量但自己的存在依然還是不滅的
因為……像是一併到來這裡的創日這樣的神明也與祂一樣是特殊的存在同時也因為自身強大的力量隨時會對這個不現實的世界有各種影響……只要是在這個世界里，祂同樣是無法隨意出手相助
所以……這是最好的時機……！
情急之下，希斯克多以手中的那弓身擋下了正面的這一擊
相同的聖精靈之證的碰撞，其神聖的強大力量瞬間對空氣造成了輕微的震蕩……希斯克多感受到那種隨後而來的那種刺音而皺眉頭
而相對來看，巴魯格國王也是有遭受到相同的感受，可他卻完全沒有因此停下原有的行動，只是因為最初的這種不適的感覺而稍微後退之下，再度向希斯克多進行猛攻
「哥哥！拜託你清醒過來啊！」
無論希斯克多在怎麼大喊，巴魯格國王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會持續以瞄準致命傷的位置進攻
全部都無法輕易擋下來，有好幾次都幾乎差點就讓他得逞，只是因為好幾次因為把聖精靈之證抱在身前而引發了震蕩才總算得救而已
但是……希斯克多無法對其進行攻擊……
雖然……可能是有包含無法下定決心去攻擊的想法
但最重要的是……他是很明白，如果自己現在執行攻擊的話馬上肯定打不中對方的
巴魯格國王的迅速行動，不小心看丟了的情況好幾次，被他繞到自己完全看不到的後面情況也有好幾次
那是因為自己的有些遲鈍的反應和眼睛完全跟不上對方的行動
本來……希斯克多和巴魯格國王雖身為雙胞胎，但在希斯克多在先前是長期伏病在床和巴魯格國王身體健壯的這種先天條件下就已經形成了優劣
再加上巴魯格國王原本又長期進行肉體的鍛煉，自然在很多方面都強於靠著創日的附身才得以暫時恢復健康的希斯克多
希斯克多唯一能夠與他對抗的也就只有聖精靈奧茲安的力量而已
……但那有能怎麼樣呢？
巴魯格國王那裡也擁有與他旗鼓相當的聖精靈巴魯格的力量
綜合了以上幾點來對比，希斯克多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戰勝巴魯格國王的可能性
好幾次來自對方奪命的進攻所引發的震蕩，也並非是無償的……祂就如同是由自己主動使用的聖精靈力量
每次的發動，都自然奪走了希斯克多的生命力……
長期的作用下，體力自然急速消耗，最終……祂反而導致了希斯克多越來越不利的狀態……
好幾十的進攻，希斯克多開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累感，開始連跨走一步都相當吃力的表情
「……浪費了吾不少時間吶……但是……這一切也終將結束了……無能的小皇子啊……！」
相比之下，依然被魔神操控著的巴魯格國王毫無疲累之表……甚至是有終於等到了這種時刻般，在他身後的魔神發出了某種嘲諷同時，巴魯格國王也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這一下過來……真的會死……！
希斯克多強烈感受到了無可避免的預感……
明明眼神是直直盯著面前的巴魯格國王，腦海卻一片空白……
……自己……到底還能怎麼做……！
秒間不停在想著……比起自己能否得救，反而在想著要怎樣才能讓面前的他恢復正常……
……那個真心對自己很好的哥哥……
「……汝還在這麼天真地認為大皇子的想法么……？」
面前的魔神看穿了希斯克多的想法，因而發出的聲音導致他中斷了自己的各種設想……
（這……是什麼意思……？）
希斯克多沒有實際把這個問題直接說出口，而是一臉困惑地望向巴魯格國王身後的魔神
「那是因為你令我之前對他說了很過分的話才……只要他能明白那不是我的本意的話必定可以……！」
「那可是汝自己本來的心聲吧？吾可沒有扭曲掉，別隨意怪罪于吾。
再者……之前？不是吧？現在他針對汝的殺意可不是因為汝之前對他說過的那番話。
而是更早之前……是的，在很早之前，吾還沒到來之前就存在了喔？他對你的恨意……！」
「……你騙人！哥哥……哥哥他怎麼會……！」
「怎麼會厭恨汝嗎……呵呵呵……哈哈哈！」
接續了希斯克多還沒說完的詞句下，魔神發出了浩大的笑聲
「……果然汝是鈍感得無可救藥的蠢蛋啊！
怎麼會沒有？汝可是從古至今，在不知不覺下，不停地剝奪掉他渴望的事物的惡人啊！」
自己……做過了什麼……希斯克多完全不明白魔神所說的話而不知該怎麼回應
魔神再繼續獰笑地說
「愚蠢的小皇子啊……汝曾經是這麼覺得的……
因為與生而來的先天病痛，每天都要懼怕何時到來的死亡而活得很痛苦……不，比起懼怕死亡，你更痛恨無法像一般人那樣輕易接觸周圍大自然的自己的體況……
而周遭可以做得到這些的人們是不可能明白自己的痛苦的，總是覺得他們是在以柔和的語言來嘲笑自己的不幸……
甚至與自己相同樣貌的兄長也經常向汝炫耀自己永遠得不到的名為【健康】的東西……」
因為曾經被附身過，才會了解到過去希斯克多的心聲，而被這麼明白說出來的希斯克多，表情甚是難堪，完全沒能對祂的話語進行反饋
「然而在這裡的大皇子呢？因為汝的病痛緣故，導致身邊人們的所有重心都凝聚到汝那裡，再者因為自己是健康之人且身為汝的兄長，不得不把這一切禮讓掉的緣故……
汝可明白嗎？這種不得不把這個無法言喻的孤獨感強壓在心裡的痛苦……！」
「怎麼會……我明明沒有這種打算……明明是周圍的人們擅自……！」
「但結論而言，汝是確實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和關懷給徹底佔據了。
而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因而承受著與汝完全不一樣的孤獨，而那份孤獨就成為了對汝的憎恨！
吾可是對這種痛切心骨的憎恨，明白得很……！」
說著的瞬間，魔神心裡浮現出有些的頓然……
……為什麼自己會明白巴魯格國王的感受……有某種出自于自己內心深處的什麼，讓祂真心這麼認為的……
正因為這樣，自己附在巴魯格國王身上的融合幾乎沒有高等任何的排斥感……
可是明明與巴魯格國王幾乎沒有什麼交際，自己可是最近才降臨到這個世界的異界存在……再者明明自己完全沒有身為魔神前的記憶，也完全沒有以前有見過這兩兄弟的印象
然而為什麼會對巴魯格國王有完全說不出的親切感……
「你……騙人……！一定是你信口雌黃的……」
「既然這樣……汝實際去聽一聽他本來的心聲如何？」
魔神感覺像是在揮一揮手那樣，突然掀起輕輕的微風，透過了巴魯格國王，再吹襲到希斯克多身上
……父王只會關注奧茲安皇弟，完全沒有認真看過我一眼……
……為什麼大家總是關注他而已？因為他是病人嗎……
……全都是把我誤認為是皇弟……根本完全沒有人是先認出……巴魯格的我……
……原來一直以來……根本沒有人注意我……也沒有人在乎我……
……巴魯格皇子……是比起病弱的奧茲安皇子還不被需要的存在……
……反正……在世人眼中……我與他只不過是完全相同樣貌的存在而已……
……既然這樣……奧茲安皇子消失的話……我就會被看到了嗎……
的耳邊也因為伴隨著這陣微風，希斯克多稍微聽取到了某些聲音……包含了無數的情緒，一句一句都像是面前的巴魯格國王在親自對他痛訴那樣的肺腑之言
希斯克多雖差點跪到地上，但也因為這樣，他完全喪失了自己的鬥志
那是……比起以前自己對周圍的厭惡，還更加強烈的只針對一個人而已的憎恨
「我……竟讓哥哥這麼憎恨我嗎……！」
其實……希斯克多在先前已隱約有些明白，自己是霸佔了所有人的關注。就算那並非是自己的本願，甚至只覺得那些人給予自己的只有煩躁而已
但他完全不曉得的是，他這種不自覺的舉動，會讓面前的哥哥憎恨自己到這種地步
自己……原來什麼都不知道……
……若是這樣的話，自己應該進行的行動就只有一個而已……！
再看看面前的巴魯格國王……乘著他的精神狀態，一步一步踏實地走到來，現在是已是近在眼前的近距離
然後……他迅速揮劍，劍刃一瞬間就向希斯克多的胸口突進
一口氣……絲毫不留情面地貫穿了看似來不及抵抗的他的胸口……
在身後的魔神看了，不禁開始發聲大笑了起來
只是……在巴魯格國王慢慢要把劍刃抽拉出來的時候，捉著了他的手，完全沒有對此掙脫的他僅抬頭就看到，奄奄一息的臉色的希斯克多狂吐鮮血一頭撞向了巴魯格國王的懷中
「……反正……我早在以前……就已經是……臨死之人了……我早已不在乎生死……
……至少……在最後……哥哥……我想要……對你說……對不起……我……沒想到自己……竟會不自覺……傷害你這麼深……
……但……但是……你并不是……完全沒有人……關注的……至少……還有……」
雙腳失力而失去平衡，因而站不穩的希斯克多就這樣靠落到巴魯格國王，開始無法順暢呼吸的他邊說著邊發出了很大的喘氣聲
同時，他把自己所拿著的弓更貼近到對方身軀……微微閃耀著圖陣……
「……至少……還有……我……真的是……有一直在關注著你的……真的是……一直在等待著你可以為我帶來外頭的什麼事物而期待著你……」
渾身解數地說出了一詞一句，直至之後聲音完全發不出來，他也完全沒有因此停下來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真的很浩大……也很美麗……
……自己……已經親自去看了這些城外的情景……哥哥果然是沒有騙人……
所以已經無所謂了……無論是他人的視線……還是自己的性命……什麼的……都將歸還給你好了……
……所以……請不要再繼續成為魔神的傀儡……來摧毀這個世界好嗎……？
在向他展示了不合時宜的笑容之下，全身就徹底失力地掉落，而因此沉重的身體，沿著劍刃滑下……由前蓋先碰到地面之後全身完全躺到地面，完全不再動彈……
在後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生命氣息的魔神笑得更大了……
「……太美妙了……正是何等滑稽的演出啊……
巴魯格國王啊……這下傷害汝的人已經不在了……接下來汝就要與吾……」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逐步接近巴魯格國王的期間，本來是完全紋風不動的他，握住武器的手開始抖動……那像是在握得很用力那樣的行舉，一直以來都是沉默不語的他嘴裡不停細聲地擬念著同樣的詞句
……一絲細小的水滴，沿著巴魯格國王的臉頰滑落……
因為這細小的變化，魔神因而驚訝得止步
隨後……他實行了祂完全不可能會去指示的不自覺放開了突劍同時向地上跪下的動作，把躺倒在血泊中的希斯克多輕輕地抬起，把他抱在自己的懷中……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確實你有很令我很羨慕的部分……但我從來沒想過真的要你消失的……明明……對我而言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的……為什麼……我還會……！
哇啊啊啊啊——！！！」
……在幾乎沙啞的無法說出完整話語的細聲嘀咕的最終……巴魯格國王放聲大哭了起來……
顯然的……祂對巴魯格國王的精神本來幾乎很完美的操控，完全被打破……
為什麼……本來完成了巴魯格國王的這種夙愿的話不應該是會徹底穩固了嗎，為什麼反而……？
「……怎麼會……汝不是一直期盼著這個嗎？為什麼……？」
「……真是這樣嗎……？」
本來一直處在觀看，甚至在希斯克多被殺害期間也完全不聞不問的創日，打破了沉默
「……什麼意思……？」
「或許……就如汝所說，他們兄弟之間是互相存有憎恨……
然而……他們彼此之間并不是只有憎恨而已，同時，他們也是互相關愛著彼此的……」
「敬愛……？不可能！吾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完全沒看到存有那種東西，為什麼會……」
「……真是不存在嗎？還是說……是被汝忽視掉了？」
「忽視掉？為什麼？吾為什麼要忽視……」
……魔神再一次地頓然……
祂不能說在附身期間完全沒有察覺到有對方所說的情感……
但是……為什麼……自己怎麼會忽視掉這個部分……？
不……因為自己是太過熟悉這種情感，反而才由自己裡頭已不存在的自我刻意去忽視的……
……腦海之中傳來了一股劇痛，那猶如是有什麼即將爆發而出，卻又被什麼強大力量給用力壓抑下來的疼痛……
……自己……到底是誰……？在成為魔神之前的過去……到底是怎麼樣的狀況……？
這是祂至降臨以來第一次這麼想要知曉本來已沒有怎麼會要去想的自己的過去……
在祂劇痛的沉思之中，魔神沒有發現到……在自己面前徹底擺脫了操控的巴魯格國王，正以瞪大著眼神，以滿是憤怒的眼神瞪著自己
「……汝……乃聖精靈巴魯格的繼承者么……那麼將吾也拿起吧。
吾乃聖精靈奧茲安……就在剛剛，吾的繼承者在失去性命的前一刻就把吾的契約權引渡于汝。
現在汝也能夠操控吾之力量的權利……！」
隨後一手捉起了自己原先捉著的突劍，同時耳邊響起了一段聲音……與當初自己會見到聖精靈巴魯格時候有些類似的響在腦海中的聲音
而對此默默點了點頭的巴魯格國王的另一手則擺下了希斯克多，從他手中拿取了弓身……
本來希斯克多以外的人完全無法拿起的那隻弓，受到了承認而由巴魯格國王輕易地拿起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魔神……！」
本來就算在這種地方，對祂揮以刀刃就沒有意義……但就算如此，巴魯格國王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地面向了魔神
而回應了他的情緒，在創日身邊的那顆黑色菱形晶石一口氣出現到巴魯格國王面前，出現了奇妙的魔法紋路……
與此聯動的……在他手中的兩個聖精靈之證同樣出現了微微的震動和魔法的紋路……
最終……晶石以及突劍與弓身開始爆發出強烈的亮光，淹沒了這本來漆黑的空間……


待續